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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雨后有晴天-第42部分

小说: 雨后有晴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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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是一场大混战。
然后,十来个男生被“请”进了德育办公室。
弄清主犯从犯之后,其他的都被批评教育,然后勒令写检查,交由家长带回家去教育了。
偌大的办公室,终于只剩下郝世亮、陆忱和黄征三个学生。
黄征和郝世亮的爸爸都来了,只有陆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老师让他打电话叫家长,他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笔直地站着。
黄征虽然被打得跟乌眼鸡似的,但认错态度特别好。于是,德育主任做了一番批评教育之后,就让他爸爸把他带走了。
德育主任转身回来,准备收拾陆忱和郝世亮。
郝世亮抢着说:“是我先动手的。”
“你先动手的?你能啊!”郝世亮的爸爸忽地一下站起来,德育主任还没说话,他已经一巴掌抡过去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被那一巴掌打得趴在地上的,却不是郝世亮,是陆忱。
郝世亮的爸爸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抬手打自己儿子的,这孩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了他的巴掌底下。
德育主任皱着眉说:“孩子犯了错,叫你是来教育的,怎么能动手就打人呢?”
一边说,一边赶紧和郝世亮一起把陆忱扶了起来。
郝世亮的爸爸看着那孩子脸上五个青紫的手指印,还有仍在不住流下来的鼻血,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半晌才讪讪地说:“那什么,你、你没事吧?”
陆忱用手背堵着鼻子,终于看了他一眼,说:“叔叔,你不要打郝世亮,他是因为黄征骂了我,才跟他打架的。要打,你就打我吧。”
然后,他又转向德育主任说:“老师,打架的事,都是我挑起来的,因为我撞了黄征,还和他吵架,所以才打起来的。要给处分,就给我一个人好了,不要给郝世亮处分,行不行?”
郝世亮的爸爸愣住了:“哎哎,这孩子——”
德育主任却把他拽到了一旁,一边塞给郝世亮一卷纸,一边说:“快带他去卫生间洗一洗。”
两个人终于离开德育办公室,一起去卫生间。
郝世亮说:“你干嘛把事情全都揽到自己头上啊?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今天也就是正好撞上了!哎,你脸上疼不疼啊?”
陆忱怕鼻血流到校服上,所以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尽量把身子往前倾。听到这话,他回头看了郝世亮一眼,用纸擦了一把仍在往下流的鼻血,说:“不要紧。”
顿了顿,又说:“谢谢你!”
“谢什么呀?害得你也要背处分了。”郝世亮笑着说,“对了,还害你挨了我爸一巴掌,看,还流了这么多鼻血!”
那么真挚的友情终于打动了陆忱,那么灿烂的笑容也终于感染了陆忱。他再一次抹了抹鼻血,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终于对着郝世亮,微微笑了一下。
没想到郝世亮竟然愣了一下,才说:“哎哟妈呀,吓死人了,原来你也会笑啊?”
他这才恍然发觉:原来,自从搬到姨妈家以后,两个多月的光景,他竟然从来都没笑过。
陆忱洗净了手上脸上的血迹,又用纸卷堵住鼻子止血之后,才跟郝世亮一起回到德育办公室去。
也不知道德育主任跟郝世亮的爸爸说了些什么,反正,接着郝世亮的爸爸就带儿子回家教育去了。
而陆忱,因为他家长没来,所以一直在德育办公室站到天黑。
最后,只剩下德育主任跟他两个人耗着。
德育主任一会儿循循善诱,一会儿疾言厉色,跟他说叫家长来,他就可以回家了。
但他就是笔直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德育主任硬是被他耗得没了脾气,最后搬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问他:“你说吧,今天这事,你有没有错?”
没想到他终于开口,却说:“我觉得没有。因为,第一,我没有先骂人,第二,是他先骂人了,郝世亮才打人的。如果非要说我错,那就是我俩不小心互相撞了一下。可是互相撞一下,而且还不是故意的情况下,我倒是觉得说不上有什么错。”
德育主任都被他气得笑了起来:“嘴巴还挺能说的。”
陆忱说:“我说的是事实,也是道理。老师,您教育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明是非懂道理吗?为什么我摆出事实说明道理,却没有人认可呢?”
德育主任气得再次笑着点头,都无言以对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德育主任过去开了门。
来的人,是久等陆忱不归一路找到学校来的姨妈孙悦霞。
德育主任听她说明身份以后,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便端起架子说了一通道理,叫姨妈带他回家去继续教育了。
但是,姨妈带他回家以后,却只问了问打架的原因,就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叫姨父去楼下买了一盒药膏上来,很细心地帮他涂在了脸上的伤痕上。
郝世亮的爸爸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很有门路。最后的结果,居然只是把他们都教训了一顿,写检查做检查,却没有给处分。连那个黄征都跟着沾了光,只写了个检查了事。而且,几个人不打不成交,后来居然经常一起玩篮球,感情还好得不得了。
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陆忱的身份,却在二中传开了。
不过,虽然大家都知道了,但鉴于郝世亮和黄征等人的威慑力,却也没人敢当面来跟陆忱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说真的,写到这里,觉得我属于相信世界很美好的那种人,所以,陆忱是不幸的,但同时也是幸运的,除了待他亲如家人的姨妈一家以外,还有郝世亮这样的至交好友,当然,最幸福的事,就是还遇到了那么善良的尚晴,呵呵


、心动的邂逅

快到期末的某天晚上,姨妈突然说:“忱忱;明天;咱们去你爸妈坟上烧个纸,上上香吧?”
陆忱头也不抬地做作业;一句话都没说。
姨妈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轻轻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出去了。
但是,第二天早晨;姨妈做好饭的时候;他却背起书包;说了句:“姨父;姨妈;我去上学了。”就那么飞快地走了。
姨妈从厨房里追出来说:“忱忱,吃饭啊。”
他却已经飞一般地出门下楼了。
课间,表弟冯立军来找他,手里拿着十元钱:“哥,我妈说,叫你买些面包什么的吃。”
陆忱却没有伸手去接,只说:“我不饿,你拿着吧。”
表弟比他小一岁,上初二,跟他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对这个又会打篮球又会弹吉他学习成绩还特别好的表哥,有一种近乎崇拜的感觉,所以一向很听他的话。
此时,听着这句话,表弟犯了难,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妈让我给你。”
陆忱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没事儿,你拿着花吧,我不告诉姨妈就好了。”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冯立军只好撒腿跑回自己班里去了。
中午放学,他没有回姨妈家,却拿了篮球,去学校隔壁的小区篮球场里玩篮球。
运球奔跑,带球上篮,虽然汗流浃背,但他却乐此不疲,直到瞥见姨妈匆匆的身影跑过小区的大门往学校里去。
他抱着篮球,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看着姨妈又匆匆地从学校出来,一路张望寻找。
心里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是身体却固执地靠在大树上,就是不肯现身。
下午第一节课,姨妈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看到他端端正正坐在教室里听课,这才露出放心的神色。
放学回家,姨父炖了一锅鸡汤,盛了好大一碗给他,碗底还有好多鸡肉。
没有任何人责怪他一句,姨妈只关切地问他中午去哪里了,吃饭了没有。
他撒谎说跟郝世亮去他家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清明节的早晨,姨妈看着他,几番欲言又止。
正在吃早饭的陆忱蓦然抬眸,瞥了姨妈一眼。
姨妈的神色变了一下,就再也没有说出已经滚到舌边的话。
从此,没有人再跟他说过给父母上坟的事。
他好像也只知道,父母不在了,但是究竟为什么不在了,他想不起来。可是,谁如果提到他父母的事,他心里却似乎立即就会生出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
初三第二学期,他特别努力,于是因为中考成绩优异,和郝世亮一起考进二中的尖子班。
高中三年,他和郝世亮一直同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每天放学半小时篮球,是雷打不动的铁规矩。
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他填的志愿全都是医科类大学。
他想,如果妈妈的眼睛被治好,可能就不会得抑郁症了。
心理医生他做不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心理首先就有问题。
就这样到了大学,他和郝世亮仍是“黄金搭档”,两个人仍是校队的主力,郝世亮则继续担任校队的队长。
郝世亮开朗活泼神采飞扬,陆忱含蓄低调深沉内敛,这样两个气质截然相反的大帅哥,并肩走在校园里,无疑是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线。所过之处,常常收获女生无数心心眼,外带一片惊艳的低呼。
不用说,情书糖果巧克力,形形色色的礼物,从高中开始,从来就没有断过。
两个人常常在打完篮球以后,坐在篮球场边的水泥看台上开始拆礼物。好吃的分而食之,然后,各自拿了对方收到的情书,声情并茂地读给对方听。
如果偶尔遇到女生不小心把“郝世亮”写成“赫世亮”,或者把“陆忱”写作“陆枕”,两个人就捂着肚子笑得倒成一片。
大三的时候,郝世亮在低一届女生杨娜持久而热烈的爱情攻势下,终于陷入爱河,从此甜甜蜜蜜卿卿我我,跟陆忱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连坚持了七八年的每天半小时篮球运动,大多时候也变成了陆忱一个人的运动。
然后,是那一次跟校外的篮球赛,打得异常激烈。
中场休息的时候,杨娜一手拿着毛巾一手端着矿泉水,肉麻地喊着“亮亮”跑过来,又是给郝世亮擦汗,又是喂郝世亮喝水的。
陆忱对着两人的腻歪样儿,笑着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就忙着拿毛巾去擦汗了。
擦完汗,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眼前伸过来一只纤纤素手,端着一杯水给他递过来。
顺着手往上看:哇塞,真正的美女啊,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
陆忱接过水,对着美女微微一笑:“谢谢,你哪个系的?”
美女微笑着回答:“我古典芭蕾系的。”
陆忱笑了:“啊,不是我们医大的?对不起。”
美女说:“我是杨娜的高中同学,我叫何晓梦。”
“哦,郝世亮的亲友团啊。”陆忱笑着说,心里却暗暗赞了一声:真是如诗如梦的气质啊!
就在这时,裁判吹哨子了。
陆忱把纸杯还给何晓梦,转身上场了。
赢了比赛,自然是要庆贺的。
队友们带着各自的女伴或者亲友,一起去酒吧,要了一个很大的包间,在里面疯闹。
陆忱不能喝酒,也不喜欢喝饮料,就只喝矿泉水。
何晓梦坐在他旁边,笑他:“你一个大男生,怎么那么多毛病?”
陆忱但笑不语,这时候,郝世亮过来起哄,让他弹吉他唱歌。
陆忱就上台去,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了一曲《加州旅馆》。
下台的时候,大家一片叫好声。
昏暗的灯光下,何晓梦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晶亮夺目。
那天晚上,大家兴致很高,除了陆忱,最后几乎都喝醉了。
于是,护花使者的任务,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落在了陆忱身上。
陆忱打了一辆出租车,送何晓梦回家。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知道了何晓梦在艺校学习芭蕾舞,还知道她家住在省委大院里。
并肩坐在局促的车厢里,呼吸可闻。何晓梦美到无可挑剔的容颜,轻柔糯软的语声,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香味,全方位刺激着陆忱的神经,叫他一直心跳不已。
过了两周,郝世亮和杨娜突然邀请他去看什么新年歌舞晚会。
陆忱本来不想去,但郝世亮软磨硬缠,说什么那张票很贵的,要好几百呢,浪费了实在可惜,最重要是根本就买不到,不去后悔终生。
于是,陆忱就很有种被他和杨娜“骗”进了剧院的感觉。
不过,歌舞的水准很高,确实很好看。
但最高潮的部分,还是一段芭蕾舞剧。
当大幕缓缓拉开,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看到美丽的白天鹅伸长了优美笔直的双腿,优雅地伏在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时,陆忱的心一下子就跳得急促起来。
郝世亮看到他蓦然屏住呼吸的样子,嘿嘿地低笑:“怎么样,不虚此行吧?”
陆忱没有回答他,因为他根本就没听到郝世亮说什么,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只正在缓缓起身的白天鹅吸引去了。
优雅的白天鹅终于舒展了她优美的身姿,把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转了过来,带着一种梦幻般的忧伤,将目光缓缓投向观众席。
台下,掌声雷动。
陆忱的心,仿佛都已经不跳了。
是她!真的,是她!
晚会结束,当天鹅卸了妆,来到身边的时候,陆忱仍觉得如在梦中。
四个人一起出去吃宵夜。
郝世亮和杨娜当然又甜甜蜜蜜腻到一起去了。
陆忱和何晓梦跟在他俩后面,看着前面那两个腻歪的样子,就觉得简直影响市容。
何晓梦突然转向他,柔柔地问:“你喜欢看芭蕾吗?”
陆忱想了想,说:“以前不喜欢的,不过,今天晚上真的很喜欢。”
何晓梦望着他,一脸娇嗔的笑意:“看不出,你也会油嘴滑舌。”
陆忱有些脸红,低着头说:“不是油嘴滑舌,是真心话。”
何晓梦歪着头看他:“那你觉得,我跳得好吗?”
陆忱连忙点头:“好,真好。”
“骗人!”何晓梦斜了他一眼。
陆忱就差给她指天发誓了,连忙说:“我骗你干什么?真的,特别好!特别好!”
何晓梦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咯咯”地笑了:“陆忱,你这个样子,好可爱!”
呃,陆忱有点囧,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一笑,不说话了。
大约是因为杨娜和郝世亮的关系,两个人见面的机会渐渐多起来。
通常都是杨娜和郝世亮腻在一起不管他俩,他俩只好自生自灭,彼此交谈。
聊到彼此的家庭,何晓梦说他爸爸在省财政厅上班,估计明年可以提成副厅长了,她妈妈在省里的妇联工作。
陆忱说,自己父母去世了。至于怎么去世的,他没有说,因为他想不起来了。
何晓梦也没有多问,毕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或者是一场车祸,或者是一场疾病,或者是一场火灾,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知道何晓梦高干子女的身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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