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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综]舍我其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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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就心中存疑的士兵们立刻放下疑惑,迅速改变队形,半数护卫白昭,半数包围赵高。
赵高脸色一变,却仍不慌乱,轻笑道:“倒是我小看了你……但是,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吗?咸阳、大秦,均已在我之手!”
几道黑影突然不知从何处闪出来,几乎是眨眼间就把包围赵高的士兵们尽数杀光。
“六剑奴……百闻不如一见啊。”白昭收起虎符,头也不回地喊道,“全军退后,十人一组撤离,联络友军,务必扼守城门!”
这些士兵昔日就是白昭部下,此刻更不犹豫,即刻遵命而行,原本将大街堵得水泄不通的军队转眼消失。
扼守城门?
那就是说还有大军要来!
赵高这才皱了眉,声音有些变了调。
“如今公子扶苏已死,当立十八子为帝!纵然你夺回咸阳,二世一道圣旨一样能要你性命!”
白昭气极反笑。
“哦?二世?恕我愚钝,不知何为二世。我所效忠唯陛下而已,十八世子得位不正,天下共诛之!”
赵高尖声喊道:“你连大秦万世基业也不顾了吗!你将成为大秦的罪人!”
白昭手腕一振,抖去剑上血液。
“那就让陛下亲自来裁决审判我吧。”
赵高再不犹豫,勒马后退,向着前方挥手。
“六剑奴,你们给我上——!杀掉她——!”
“……找死。”
白昭眯着眼睛,脚下猛然发力一蹬,瞬间掠出丈许,她无视了向自己攻来的数柄剑,直接一剑砍断了赵高的马腿。
咸阳城内,血光几乎盖过了日光,满城血色。

最后一战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非攻墨门,兼爱平生。
五年之前,墨家只是到处流窜的反贼,五年之后,墨家巨子率领两万军队赶赴咸阳。
端木蓉远远地看到咸阳城墙就皱了眉。
张良疑惑地极目远眺,随后发问:“主上,有何不妥?”
“……血光冲天,戾气不散。”端木蓉伸手招来传令兵,“令大军就地驻扎,近卫军与我入城,其余人等不得妄动。”
张良吃了一惊,犹豫片刻仍是开口相劝。
“始皇殁,赵高矫诏赐死公子扶苏、蒙恬,囚李斯、蒙毅,欲立十八世子为二世。白昭领军回返咸阳杀尽乱党,将赵高、胡亥以弑君、谋逆等七大罪名暴尸城外,秦上下震动,不料白昭自此并无动作,固守咸阳,一众郡县各自为政,军队有若散沙,故而我军势如破竹,连下数城。此刻咸阳城中只怕是秦军最精锐之部,以三千兵马,如何与之匹敌?何况兵法有云,十则围之,攻城战时……”
端木蓉微笑着摇头,打断了张良的话。
“此刻咸阳城门必然大开,子房可信我?”
张良惊疑不定,想到端木蓉和白昭似乎有一段神秘的交情,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请让子房陪同入城。”
端木蓉故作惊讶,“子房若不来,谁来帮我分拣咸阳诸多文书珠宝重器?陈先生留守此地,还能劝阻少羽一二。”
张良虽然心内仍有忐忑,面上仍是露出了微笑。
“自当为主上分忧。”
不多时,近卫军三千人马开拔,大军离咸阳越来越近,张良想到失去音信许久的二师哥,不禁有些担忧。卫庄说咸阳城内中尉府中早已空无一人,不知二师哥此刻是否还在人世。
端木蓉瞥了张良一眼,忽道:“若是为了颜二先生,子房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张良脱口而出:“为何?”
端木蓉抬手指向隐约可见的城门。
此刻城门的确如端木蓉先前所说大开,无一人守在城门处,便是城楼上也不见士兵的踪影。
她笑了笑,叹道:“白昭连闭门守城都不忍心,必然不会伤害颜二先生。若我所料无错,颜二先生应当早已离开咸阳才是。”
张良没有问“为何没来找我”这样的问题。
倘若颜路来找他,岂不是要跟着大军一路杀回来,眼看着他们和白昭死战?五年夫妻,纵无深情,总有些许情分在。若颜路在场,反而为难,不如不见。
张良稍稍放下心。
“承主上吉言,师哥定安然无恙。”
端木蓉和张良能对咸阳城这种无人守城的状况视如寻常,可不代表近卫军三千人个个都能有这等本领,他们越是靠近城门,反而越是担心,只觉得秦军一定留了可怕的陷阱,人人都绷紧了心弦紧握着武器,结果他们完好无损地进了城,别说陷阱埋伏,连鸟都没看见一只。
张良极目四望,而后疑惑地看向端木蓉,“似是……一座空城?难道白昭已经领兵撤离?”
端木蓉安静地打量着这座城市。
地上随处可见血迹,家家户户大门紧锁,院中无有鸡鸭,便是菜地也全部被烧成了焦土,并无半点生活的气息,店家的幡子还在随风飘荡,却没有热闹的招呼声与之相应。
“并非空城,而是一座死城。”
张良心头一凛,“莫非白昭竟屠——”
端木蓉摇头,策马向前,行到城中,一阵腐烂的恶臭扑鼻而来。
随行军士纷纷侧目。
空地中央竟排排挂了数具尸体,因夏日炎热,暴尸的时间又久,每具尸体都膨胀成奇怪的样子,烂脓满身,腐蛆爬行,黑漆漆的乌鸦在空中盘旋。
张良忍着不适看了两眼,分辨出这些服饰应当属于谁之后,不禁叹了口气。
“白昭如此作为,难逃悠悠众口。”
始皇殁,公子亡,如此情况下,身为中尉本该拥立新帝,才能名正言顺地讨伐叛逆,她却直接把叛贼杀了,连世子都暴尸此处,世人莫不侧目。倘若白昭自立为帝,倒也未必不可,但她偏偏什么都没做,就这么蹲在咸阳,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她哪里会在乎。”端木蓉嗤笑一声,“走吧,她在王宫等着我们。”
张良暂时屏息,离开暴尸之地许久仍感觉胃中阵阵不适。
从城门到王宫距离并不近,若在往日,更会有许多布防,但此刻端木蓉等人一路行来,别说人了,什么活物都没看见。
这座城市安静如死,反而越来越让人无法安心。
近卫军先行进入王宫探查有无敌人,回报的结果仍是未见敌人,军中将领都觉得蹊跷了,却也有人提出或许白昭不敢与圣主相抗,闻风而逃了。
端木蓉制止众人议论,命张良带兵去分拣重要物品。
张良拱手说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上三思。”
“有人跟来,反是累赘。”
端木蓉把话说到这地步,张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再拱手行礼,带兵入宫。
秦王宫富丽堂皇,珍器宝物随处可见,有些宫殿因光照不足,竟直接以夜明珠照明,端木蓉一路走过,看也未看一眼。她很清楚白昭在哪里等她。
必定是王宫正殿,王座之前!
端木蓉推开宫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终于来了啊,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光线透进去,仿佛给殿中的少女披上一层金纱一般。
玄色曲裾庄严肃穆,此刻被阳光一照,更显出几分神圣来。
白昭拔出长剑,笑着开口说:“传国玉玺便在王座上,想要去取,就跨过我的尸体。”
端木蓉将视线越过白昭,投向远处的王座。
一点温润的荧光从王座上散发开来。
她知道那必定是“受命于天”的那枚玉玺。
端木蓉忽然笑着说:“我大可以让人包围这里,围而不攻,饿死了你,照样可以取走玉玺。”

咸阳不复

“啊,那还真的是很可怕啊。”白昭笑吟吟地向前迈了一步,“你会这么做吗?”
端木蓉立刻接口。
“既然你没有关门守城,我自然不会这样做。”
“我是很想借高大城池据守啊,可是,只要有你在,这天下就没有攻不破的城。倘若没有你,便是用人命去填,我也定会将每座城池都变作人肉磨坊,看看反军到底有多少人能继续打下去。”
白昭笑了笑。
“不公平啊,你这根本是开着外挂在游戏人生啊。”
端木蓉笑着说:“这外挂给你可好?”
白昭立刻摆手。
“免了,人微福薄,消受不起。那些无止无尽的人生还是由你去体会吧。”
端木蓉望着白昭,“你已经决定了吗?”
白昭沉默片刻,点头。
端木蓉拔出墨眉,正要御剑攻击,忽然神色一凛,转身往外掠去。
白昭动作极快,几乎是端木蓉刚一迈步,她就跟了上去,锵的一声,长生和墨眉相撞。
眼下两人换了位置,方才是端木蓉靠近宫门,白昭站在里面,现在确实白昭靠近宫门,将端木蓉拦在里面。
端木蓉沉声问道:“你的军队呢?”
白昭一笑,“你以为呢?”
说话的工夫两人交换了好几招,白昭硬是拼着寒气入体将端木蓉拦住。
正在这时,地面猛然间一阵颤动。
端木蓉的脸色更严肃了几分,白昭却越发笑得开心了。
“你做了什么?”
“你猜咯,最多不过三分钟,希望你猜的快一点。”
白昭根本是拼命的打法,丝毫不顾及端木蓉的道术,有时防御不及,她干脆对着自己身体就刺一剑——因为长生的力量,她自己刺下的伤毫无疑问地出现在端木蓉身上。
端木蓉心念电闪,瞬间明白过来,大惊之外更是忍不住想要大笑。
“这一手玩得真漂亮啊,十一,准备了多久?”
白昭咧嘴笑道:“从我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开始。”
“那就是五年了。”端木蓉竟不再攻击,反而拍手赞道,“五年磨一剑,我输的不冤。想来公输家族出力不小,不知如今这些功臣在何处?”
白昭轻笑一声,“何必这时候讽刺我,既让公输家族做了这等事,又怎会容许他们活命。”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颤动,有点地方撕开了长长的裂口,宫殿摇摇欲坠,两人所站之处亦在摇晃,时而有瓦砾落下,四处传来倾倒碎裂之声。
端木蓉笑着叹了口气。
“幸而我只带了三千人进城。”
“是啊,我真希望几万大军都进来呢,那样的话,一个地震全部埋掉,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啊。不过就算是几千,倒也不错了,想来会随行保护你的都是精锐,对了,不知道张良啊陈平啊萧何啊韩信啊有没有跟着一起进城,若是都来了,恐怕你救人也要忙不过来了吧。”
白昭说到这里,突然再次拔剑攻过去。
端木蓉横剑一封,荡开长生,反手刺向白昭右肘。
白昭大笑着迎上去和端木蓉缠斗。
“秦人有秦骨,士兵皆不畏死,此刻留下的俱是我亲随,其余人等,我已经全部打发到关外去了。这咸阳地下早已被挖空,只要毁掉支柱,瞬间就会变成来日古迹,只能等人发掘出来了!”
端木蓉感受着地面的剧烈震动,心知白昭所言不虚,这里很快就会全部倒塌。
“你到底让公输家族掘空了多少地方?”
白昭对着自己脚踝刺了一剑。
“不多不多,也就咸阳城周遭十公里不到,但愿你没让大军驻扎在这个范围内,否则你回去了,也要面对故楚遗族哗变吧。真可惜啊,倘若反军头子是别人,一准会死在咸阳城了,到时候王离带军从关外杀回来,夺回天下也不难,偏偏是你,唉……”
端木蓉这才变了脸色。
“……你若拥立新帝,未必不能争霸。”
“与我而言,我只有一位王,可惜她已不在。我效忠于秦始皇是为白氏一族夙愿,若无陛下,无论是秦或是天下,与我何干?”
白昭猛地发力,一剑击退墨眉,将端木蓉往一道摇摇欲坠的横梁下逼去。
“陛下授我虎符,我知无法取你性命,但总不能眼看着你带兵入关中,开开心心地入主咸阳,否则九泉之下,如何面对陛下!这最后一战,无论成败,我也算是努力过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端木蓉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湛。
“你宁愿葬身咸阳,全此忠义?”
白昭摇头。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厉害,令人难以站稳。
白昭脚下地面忽然裂开,她赶紧往旁边躲开,头顶却又落下横梁瓦砾。如此连跑带滚,她竟然一路退到王座附近,隔着断木砖瓦与端木蓉对视。
白昭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杀气和战意,就像昔日和室友打招呼一般微笑起来。
“温柔,去救其他人吧。”
端木蓉刚想开口,地面又是一晃,一大块屋顶掉落下来,直直砸向王座。
她眼看着白昭取出一物放在王座上,而后单膝跪在王座旁,下一秒,大片的阴影覆盖住了那一道身影,连同王座一起遮住。
地动山摇,那曾经令多少人眼红心热的至高尊位就这样沉进了地下。
端木蓉叹了口气,向着前方揖手为礼。
片刻之后,墨色流光冲出了宫门,一路向着城外飞去。
从半空俯视,只见整座咸阳城在轰隆声中沉入地下,山崩地裂,飞沙走石,不多时,往日庄严华美的咸阳城不复存在,恐怕真要等几千年后的考古学家去发掘,才会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座完整的城池。
墨眉之上,端木蓉沉默不语,张良终是忍不住叹息。
“秦有白昭,秦之幸,天下之不幸。白昭效死于始皇帝,秦之不幸,天下之幸。”
端木蓉嗯了一声,忽道:“将来你若编史书,就把这句话写进去。”
张良并无异议,虽有些诧异,仍点头应下。
纵是敌人,白昭也值得史册一笔。

死而复生

白昭的世界在一阵宫殿崩塌山摇地动的隆隆声中逐渐变为一片黑暗。
落在身上的不知是石块还是青铜,在最开始的一阵剧痛后,白昭竟再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真奇怪啊……
从她来到秦朝开始,她一直保持着斩魄刀的解放状态——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但她很清楚,若她稍不留神,便会变成乱葬岗中无名尸体。哪怕她知道这种始终解放斩魄刀的状态会伤害身体,她也没办法停止,她需要“长生”转移伤害的能力。
从那时候开始,她似乎就很少受伤了,但是长生也仅仅只能转移伤害,对疼痛无能为力,甚至还会令她对疼痛更加敏感。几年来,她几乎体验过各种疼痛了,从断头到剖心,从双腿寸寸断裂到十指被锐利的丝网剖成碎屑,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光是这种疼痛就能致死了。
因为身上不会出现伤口,白昭有时候不惜以伤换伤,毫无疑问,她的策略是成功的,她活下来了,从无数的暗杀和明杀里活下来,从战场上千军万马中活下来,甚至得了“不死”的称谓。天知道那时候白昭多希望长生的能力是转移疼痛而不是转移伤害,每次战斗结束,疼痛都久久地残留在神经末梢上,身体仿佛还记得那种疼痛,有时候她甚至会产生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的错觉。
无论多少次,白昭都无法“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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