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崩溃纪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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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彻底风中凌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能够听的很清楚，她的三观在一点点崩溃，这个世界太幻灭了。原来奇拉比是个堪比自来也的偷窥狂？
“哦~耶！盆栽盆栽，不小心会砸到头~Yeah！好像能写出有感觉的律诗呢~”奇拉比手舞足蹈，摸出小本子和铅笔不停地写着，完全无视了两个女人的存在。
喂奇拉比你难道忘了你还在女更衣室的门口么！万一别的人出来怎么办！绝对会被吓死的啊喂！
“居然是奈奈子的书，我要收藏了~Yeah~”奇拉比的防风镜反射着白光，作势就要把小绿书放进口袋里——
小绿书瞬间被由木人抢了过来。
“这是我的，绝不可能让给别人！”
原来……奇拉比是个……这世界崩坏了！一定有哪里不对！
她有罪。千月不停地在心里念叨，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吧！次奥还是以前的奇拉比最好了！外粗内细！热情！绝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
恢复正常的千月被由木人拉着去她家，至于奇拉比，被下死令回去给雷影干活了。由木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微笑道：“千月你来到云隐有通行证吗？”
忍者是不能随便到别国忍村里的，这是规矩。
千月在忍具包里掏了掏，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通行证。虽然是很多年前的，大概能行吧……之前三代火影给的通行证，不过因为做普通人的打扮而很少用到。
“好像过期了？”由木人仔细看了看，疑惑地问。
通行证是有保质期的吗？千月盯着那张薄纸好几分钟，目光都要穿透了，但是还是没看到通行证上写着的期限。
这个明明是长期通行证的说，当时她拿到的时候三代火影是这么跟她说的。
“最近通行证改革了。”由木人微笑道，“样子和这张不一样。”
这……跟毛爷爷一样几年改革一次么……她的膝盖好疼！
“大概能用的吧，反正我又不是执行公务，只是路过而已。”千月干笑着收起通行证，“还是快到你家看看你的小说吧！”
千月推着由木人狂奔，不过千月好像不知道由木人家的方向？
“走错了啦！”
*
旅途上所碰到有趣的事，慢慢冲淡了千月心底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与惶恐，让她的脸上多了很多灿烂的笑容。仿佛走出了以往的阴霾，一点点触碰到阳光，最终站到阳光底下。
被阳光所沐浴着的感觉，真好。
*
由木人不大的家里居然有着一大排书架，满满的各版耽美书。由木人指着其中的一排略带羞涩地说：“这些是我写的啦。”
咦？最早的一本是十二年前写的？千月瞪大了眼睛，耽美文化从木叶流传到云隐需要多长时间来着？
哦，原来耽美风刮得这么快。


、59壮哉我大

第六年。
要回去吗？
可是该怎么做呢？向卡卡西道歉吗？千月无法想像当她面对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的表情。
更无法想像卡卡西的反应。揍她一顿吗？因为她不告而别？
得到卡卡西的原谅之后又怎么样？
千月漫不经心地在林间小道里走着；因为需要深沉的思考；所以她并没有在树上飞快穿梭。走慢一点慢慢思考也许会得到结果？
不对；也许得不到也说不定。
林间树叶摩擦的声音更大了；隐约有人细微的脚步声。千月抬头朝旁边看去，有一丛熟悉的白毛从她旁边掠过。
卡卡西？！
卡卡西趴在鸣人瘦弱的背上；脑袋歪倒在鸣人肩膀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失去知觉了。而鸣人身边的佐助和小樱；抓着一个老头子不停狂奔；无视掉老头子一脸崩溃的表情。鸣人嫌老头子太慢；跳脚大叫道：“快走啦！卡卡西老师挂掉了怎么办！”
那个老头额头上满是汗珠，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不是忍者啊！我跑不了这么快！”
千月恍然想起她现在是在波之国里，本来打算从水之国绕道波之国去转转；再回木叶的；没想到居然会碰上鸣人他们。
话说卡卡西搞得这么狼狈还真是很久没有看见过了啊。
千月拉低斗笠，犹豫要不要去跟鸣人他们搭话，顺便看看卡卡西的情况。可是看到如此充满活力的鸣人他们，脚怎么也动不了。
“等一等！”出于本能，千月立刻转身叫住鸣人他们。
鸣人小樱佐助蓦然停下，于是可怜的达兹纳大叔差点就和大地亲吻了。鸣人眨着一双天蓝色的有如天空一般的大眼睛，不解地问：“大姐姐有什么事吗？”
到底还是叫出来了啊。千月不住地叹气，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千月敏锐地察觉到卡卡西的脑袋微微动了动。原来没有晕倒吗？她得快点离开不要被发现啊！
千月快步朝着和鸣人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果然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好了。
*
鸣人和小樱跪在卡卡西的床前，四只手就要朝卡卡西的脸上伸去……
“你们在干什么？”在窗边的佐助转过脸，小声地问道。
“佐助，你难道不好奇卡卡西老师长什么样吗？”鸣人转过脑袋，笑嘻嘻地回答，“佐助你也来吧！”
“无聊。”佐助撇过脸，冷哼一声，不去理鸣人。孤傲落寞的眼神落在窗外，可惜鸣人并没有注意到。
“话说今天碰到的那个漂亮大姐姐……”鸣人突然想起什么，手抓着后脑勺，带点疑惑地说：“她认识我们吗？”
“鸣人，别想别的了！”小樱重重拍了一下鸣人的脑袋，示意卡卡西熟睡的脸，“快点做吧！”
于是鸣人和小樱的手再度伸向卡卡西的面罩——
卡卡西蓦然弹了起来，睁开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鸣人和小樱吓得差点就要死掉，瘫倒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卡卡西转动了几下眼珠子，望着一脸惊恐的鸣人和小樱，捂住隐隐发疼的脑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总感觉不对劲，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鸣人摆脱小樱朝他砸来的拳头，爬到卡卡西的面前，笑嘻嘻地说：“卡卡西老师，今天我们碰到的那个大姐姐长得很漂亮哦！”
“我知道。”卡卡西捂住额头，闷闷地回答。
“咦？可是卡卡西老师根本没有看见她啊？”
“听声音就知道了。”
“卡卡西老师原来认识那个大姐姐吗？是卡卡西老师的那个吗？”鸣人坏心地比了比小指，卡卡西的额头瞬间滑下来一大排黑线。卡卡西朝鸣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鸣人刚刚凑近，卡卡西的大手立刻砸在鸣人的脑袋上，鸣人吃痛捂住脑袋狂嚎，只听见卡卡西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鸣人看来你需要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啊。”
“白痴。”旁边的佐助冷哼了一声，耳尖的鸣人听到之后立刻炸毛，转身扑向佐助，恶狠狠地斗作一团。
卡卡西再度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叹气地看着如此充满活力的鸣人和佐助，果然真是老了啊。
不过千月……为什么会出现在波之国？而且还……
难道她还是没有走出来吗？
*
千月随便找了个船家离开波之国，船正好驶过那座在以后被称为“鸣人大桥”的半成品，桥上聚集着一堆混混，而为首的黑衣男人目露凶光，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船主立刻打了个哆嗦，拼命地划船，企图离开这个鬼地方。那个黑衣男人朝他的手下做了个手势，一个手下立刻跳出来大叫：“混账！见到卡多大人居然不打招呼！想死吗？！”
“如果你再叫的话，我不介意让你闭嘴。”千月摘下斗笠，朝那个男人微笑了一下，亮出一柄反着白光的苦无，“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居然是忍者？那个老头居然找了这么多帮手？”
刚刚大叫的男人立刻胆怯地退后几步，卡多一把揪住他，把他踢下桥，冷哼一声：“废物！”
与此同时，一柄泛着白光的苦无呼啸着朝那个男人袭来，那个男人听到破空声，心叫不好，手舞足蹈在空中乱抓。突然，那个男人止住了下落的趋势，他朝自己的背后一看，衣服被苦无死死地钉在桥上。
千月朝那个男人微笑地招了招手，也帮忙划船，小船越跑越快，把那群在桥上的混混们抛得远远的。
千月望着越来越远的大桥，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卡卡西，见到他还是想逃，逃得越远越好。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回木叶呢？
不想被发现，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心情，更不想去面对这一切。她就是个懦夫，这样的人居然是最勇敢的忍者，还真是有说不出来的讽刺。到头来她还是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圈子里，不停地束缚着自己。
以往所走出阴影的感觉不过是幻觉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西蹦出来打酱油。不要怪我写的少……嘤嘤嘤！写太多了我觉得会很水，我不想要一个长长的水水的结局。第六年了……唉，鸣人他们也都长大了啊。


、60壮哉我大

第七年。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第七个年头。那条通向木叶的路还是她七年前离开时的模样，一草一木几乎都没有怎么变化。天空还是那个颜色；空气还是那个味道；要说有什么变了的话；那大概就是人了吧。
心境已经变了啊。
狂风呼啸而过；一块西瓜皮立刻从身边擦过，千月立刻僵硬地站定；看清那个身影之后才慢慢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那个背影是如此年轻而富有活力，让千月恍然发觉；她真是老了啊。
青春啊青春；真是让人怀念呢。
在那个年纪，虽然总是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从死门关走了无数回，可是那份青春的活力并不会因为这而湮灭变得死气沉沉。还记得那一张张年轻的青涩的容颜，稚气未脱的嗓音，还有在空闲之时打闹嬉戏的大家。
曾经在一起的同伴，都一点点远去，比如带土比如琳，就算是剩下来的这些人，也慢慢地疏离，比如曾经在一起执行任务数年的千月凯惠比寿玄间，更别提其他人了。
而看到这群逐渐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总有种世事沧桑的感觉。
相信大家也都是这种心情吧。千月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不住地叹息。
等等，好像忘记了什么？为什么小李会在这种地方？还是一个人？
千月盯着小李离开的方向，在她的记忆里，那个方向好像是终结之谷。
终结之谷吗？
糟糕！
千月立刻朝着小李离开的方向奔去。
大战在即，连空气也变得有些凝滞，充满难以言说的压抑。刚刚还是澄澈湛蓝的天空一点点染上阴霾，狂风不停地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来自对战双方心里的悲伤。
而前面的那个年轻的身影，对此毫无察觉。
那奋力奔跑的模样，还有一往直前永不后退的气势，真的很像凯。看到他，总是会想起以前那个呆蠢无邪令人哭笑不得而又带着丝丝感动的家伙。凯就是一个笨蛋。
那种笨蛋现在都能做老师了啊……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小李在前面狂奔，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一个人。千月不紧不慢跟着他，不停地鄙视自己的行为，跟着小李做什么？替他打倒君麻吕？就她这种弱菜，碰上君麻吕，只有必死无疑的份。
而且人家小李不是有我*罗来救吗？
头脑一冲动就跟上去了，什么都没有想。跟上去也帮不上忙，要不要停下来继续走她的路？说实话她对君麻吕我*罗实在是没有什么感觉。
千月的脚步慢了下来，当她发觉自己停下的时候，小李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唉……千月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跳下树，扶了扶斗笠慢悠悠地往回走。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狂风暴雨立刻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就算有油纸伞挡住，千月还是被浇了个透心凉。嘛冷静一下也好，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冷静，明明早已下定决心走出过去，可是当看到小李的那一刻，她以往的决心轰然崩塌。
她摘下斗笠，抖了抖斗笠上的水，正要戴上去的时候，视线正好和一个浑身湿透的面罩白毛男人对上。
什么？！卡卡西！
千月心里暗叫不好，立刻转身就要逃跑，可是手腕立刻被卡卡西抓住。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让她想要落泪。“为什么看见我就要跑？”
“不是啦。”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千月转头与卡卡西直视，“刚刚我看到鸣人他们跑过去，所以……”
“鸣人？”卡卡西立刻放开手，显然是想起了他的任务。也顾不得纠结为什么千月能认出鸣人，拍了拍千月的肩膀，严肃地说：“我要赶紧去追鸣人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话音刚落，卡卡西立刻跳上树，朝小李的方向追了过去。
千月静静地背对着卡卡西离开的方向站着，手腕隐隐发热，好像是被焦灼一样。这种时候……居然和卡卡西对上了。真是有够糟糕的事情，早知道就不去追小李了，反正也是徒劳之功。
不知道卡卡西后面还有没有人，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绕道走好了。
*
悄悄地移动到一条小路上，敛去自身气息，千月转头正好瞥见几个熟悉的人影从刚刚的那条路掠过，都是曾经认识的忍者们。穿着白大褂的医疗忍者们和身着黑袍的暗部们一脸肃杀，有序地分散去寻找着什么，千月清楚地知道那一定是在找分散在各个战场的鹿丸小队的队员。然后她不可思议地看到了……凯的身影。
凯居然会混在那些人之中，一身西瓜皮的行头显得他更是鹤立鸡群。
也难怪，*徒小李独自跑了出来，这个当老师的自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可能不去追小李呢？
虽然只是背影，可是这么多年来亲眼见到，千月有种流泪的冲动。她下意识摸上脸，才发现，脸上满是泪水。
以往的那个呆蠢小男孩的影子早已看不到了，如今的凯真正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指挥着那几个医疗忍者和暗部四处分散去找人。很难想象曾经那么二的凯居然也会有这么一面。
离开的时间愈长，这份认知就愈深刻，无法将曾经的小男孩和现在的精英上忍联系在一起，那曾经好像恍如隔世，早已湮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消失不见了。
凯早已成长，只不过是千月自顾自地还把他当做成那个雷倒众人朝一个陌生人表白的男孩子而已。
不能被凯发现，千月这么想着，一步步后退，撞上了一棵大树，听到动静的凯以及他身边的忍者立刻朝这边看过来。
不好！
千月立刻蹲下来，将自己隐藏在草丛之中，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与此同时五感愈发地敏感。虽然凯他们离千月有点远，不过千月很清楚地看见凯皱了皱眉头，朝这边看了一眼。虽然声音很小，千月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大概是动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