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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将军 作者:濯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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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为人医者,救人是应该的。”白辞说到此,复又蹙眉:“只是我不喜欢你家王爷,这也是千真万确。”
“王爷哪里得罪了……”唐哲此话说了一半便自知不妥噤了声。他见白辞此刻眯起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心中竟有些发虚。
“他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早在我救了燕离的时候,他就得罪我了。”
燕离?燕离!
“燕副将!刚才的那个人果然是……”
“他是谁不妨让我来说给唐兄知道?”
白辞笑得轻柔,但唐哲听得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姓裴,名燕离。乃如今北国当朝辅宰裴嗣衣的胞弟,也是江湖第一大家裴家原定的继任者。”
白辞看着唐哲渐渐发白的脸色,接着道:“不过那只是原定。如今的他只是裴家长老们宠爱的孙子,只是一名服了忘川,忘记前尘的稚儿。而这些,都是谁害得!想必唐兄就不用我道破了!”
唐哲恍然大悟,无怪乎刚才见到燕离的时候他是那般模样,却原来是服用了“忘川”之后的作用。
当年,燕副将与将军合作无间,破了多少敌阵扭转了多少场惊心动魄的战势。奈何在皇上亲征北伐的那场战役中,竟然战死沙场。唐哲心中一直觉得奇怪,他与唐宣都见过燕副将的武艺,决不再将军之下。怎会那么轻易就战死沙场?
奈何当初他与唐宣在西边抗寇,无法亲自见证罢了。其后,将军便变了。变得开始少说话,变得经常独自沉默。他们不知道那场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见到将军的时候,将军的腿已经瘸了。
如今听眼前的白辞说来,莫非是王爷从中作梗,才会发生当年的事?只是……王爷如此惜才之人,可能吗?
“王爷该是知道燕副将的出身,怎会……”
“知道?对!他就是知道了,才会出此毒手!”白辞愤然地站起:“他知道燕离的性子,知道他在乎远之,知道他不会让远之为难,更知道燕离与远之间的那份情义!你以为什么?那墨王若想除去一个人,可不会那么明明白白。他就算动了手脚,也要瞒得住你们所有人!”
“即便如此,他还是我的主子,还是唐哲不得不追随的人!”唐哲摆明了立场,内心却是一阵悲戚。
“哼。”白辞冷哼一声,对唐哲他也不再咄咄逼人。他针对的是墨彻,而不是眼前这个同样值得人同情、身不由己的家伙。“我只问你,若是有机会,你可曾愿意带着你弟弟离开墨彻的掌控?”
“你……”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连唐宣的事都知道?
白辞一派淡然,他既然想从唐哲身上下手,自然不能毫无准备。墨彻是会耍心机,可这一次,他是低估了要面对的对手。
他师父除了有个天下第一药师的称号,还曾被江湖人推崇为“医圣”。而师父还有个与他老人家性格南辕北辙的师妹,被江湖人称为“毒仙”。
两人出师后不曾在江湖相见,一人以医人为乐,一人以毒人为常。江湖人以为两人乃是死地,却不知退隐后,每年两人都要到彼此府上常住一段。
白辞此番能在北国遇上唐哲,从一开始便是自己与他那未曾蒙面的同门师弟联手布下的局。他得知桑师弟因某些原因不得不跟在墨彻身边为他所用,然而只要不伤到墨彻,他倒是不介意助自己这个师兄一把。故而,才出此下策。
若是能不惊动任何人救回远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而如今首要,便是说动眼前的人。
“别管我如何知道,我只想要你的回答。唐哲,你且想想跟着墨彻,到底值不值得。且不说远之过去待你俩兄弟如何,光说救命之恩,当初你与唐宣在战场上,难道没有受过远之的恩情?”这是白辞推测之说,他只是想赌一赌,看看自己是否猜对了。
唐哲一愣,显然心中动摇。白辞说得一点不错,若要说救命之恩,当初自己与唐宣初出茅庐,在战场上几番差点丧命,若非将军舍身相救,哪里还来得如今的兄弟两人。
只这一犹豫,白辞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看来这次要事成,并非不可能。
 
43、巧计(二)

墨彻见到白辞是在唐哲出发后的第五日;从这边城前往北国都城;一个往返花上四日;未免有些天方夜谭。更别提此时;唐哲还确确实实带回了白辞这人。
“看来墨王见到白辞很是惊讶?”白辞不卑不亢地站在墨彻面前,脸上挂着浅笑。微一拱手作揖,算是对眼前海青墨王的礼数。
墨彻微一挑眉;后看向唐哲。他对白辞此人的态度并未动怒,但对于他此刻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桩事;倒的确是有些吃惊。
“白先生能在短短四日内出现在本王面前;的确是让本人吃惊不小。看来白先生必然是得了谁的指点,才能主动找上前往贵国寻人的唐哲?”
“墨王对白某的称呼似乎有些不妥。虽则不才区区在此并非我北国之境,但好歹白某在那北国还身居着一官半职。这‘先生’两字……”
白辞并未将话说满了;想必把话说到这份上;墨彻心中该是有数。
先生这个称呼,国之隐士受之,江湖奇才受之,他国浪客亦受之。偏生,他白辞乃是北国朝中之人,如何能受得?
若被墨彻称为先生而不置可否,岂不是心中对北国之王有了异心?
“是本王的错,白大人说得是。”墨彻也不过是试探而已,没想到这白辞倒是精打细算,即便是身在他国还心中沉稳冷静。果然是一奇才,只可惜了不能为他所用。
“墨王严重了。”客套话谁都会说,只是说多了也就腻味了,“墨王让白辞来此的目的,白辞心中有数。”白辞忽而一笑,“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我王并不知晓。”
“哦?”墨彻眼底精光一闪而逝:“那么琳琅王他……”
“哦,是这样的。”白辞微一笑,回道:“我家王上对将军怜惜之情慎重,白辞未免王上忧心过于忧虑,这才听从了家师指点,在那边城巧遇了唐兄。”
言下之意,也便是如此,如今他才会站在墨王眼前。
“墨王,既然聂将军如今乃是我北国之人,自然白辞今日来此是义不容辞的。您说,对是不对?”
好一个白辞!这是在逼他承认当初将远之送往北国之事,也是在一再提醒自己的立场与身份不是!
墨彻眯起眼,唇边泛起冷笑:“白大人,既然你并非是以北国朝中之臣的身份前来,我想此事也不该牵扯上贵国琳琅王身上才是。本王以为,这一路上该说的唐哲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本王并非是请你前来,而是你必须前来才对。”
冷哼一声,墨彻背过身去,“不瞒白大人,如今聂将军身中之毒乃是我海青的皇室秘毒。本王割爱将聂将军送往贵国维系两国和睦,却不知为何如今落得如此一身狼狈。你说,本王还该不该将人继续留在琳琅王那?怕是再留下去,回来的不是个人,而是尸体了!”
“既然墨王也道是贵国宫中之毒,那此番话说来岂不可笑?”
“白辞,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墨彻猛然回身,怒视白辞,却随即笑道:“好,好啊!白辞,你不愧是琳琅王身边之人。”
向前几步,墨彻直视着白辞,而后者临危不乱,依然坦然相对。
“人是我送到北国的,毒却不知是哪里来的。送人的时候,是我亲眼看着他走出海青的,可中毒回来的人,却不是我看着回来的。这么说,白大人可明白?”
“墨王的意思是,此事与你无关了?”
“哈哈哈哈——”墨彻大笑,“此事如何能与我有关?该给我交代的,是琳琅王吧!”
这分明是颠倒黑白。可此时的白辞却只能忍而不发,只为了能完成他的计划。
“墨王找白辞来此,想必也不想浪费时间。可否让白辞先见见聂将军?”
“有和不可。”墨彻一个眼神示意唐哲带人下去。
“多谢墨王。”直到此刻,白辞才仿佛意识到刚才与自己对话之人的身份,也才低头行了该有的礼数。
“哼。”北国之人的傲骨,还真是令人心中不快。墨彻冷嗤一声,遂负手而去。
此人也不过是借来一用,待除了远之身上之毒,再给此人教训亦不迟。
白辞见到聂远之时,后者正闭目歇息。他娴熟地卷起袖管,搭探脉象。而床上之人被这轻微的动作惊扰,忽而睁开双眼。
“怎么是……你?”
“正是我。”不知为何,听着聂远之的口气,想到聂远之的此时受苦的由来,他白辞就全然感到无力。他该怪聂远之不知死活的,可一来已是深知对方脾性,二来若没有聂远之的不知死活,恐怕如今不知死活的人就是他们的琳琅王了。于是,只能将一肚子苦水往回吞。“你这小命再折腾几次,恐怕连我的命都要赔上了。”
“你……为何在此?”白辞在此,绝非偶然,难道琳琅他已经……
“诶,你可别胡思乱想。若是让王上知道了,你还能安然在这窝着?我还能如此淡定的替你把脉闲聊?你家那过去的主子还能像刚才那般在我面前颠倒黑白安然无恙?”难得他话那么多,纯粹是被气得。
每次一面对聂远之,他的脾气总是不怎么好。这聂远之与那裴嗣衣都是自己的克星。
“那……”
“行了,你少说话,都快进气少出气多了。省着点元气,也好让我省着点力气。”白辞把完了脉,自怀中取出一颗丹药让聂远之服下:“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
“好。”远之依言靠左在床头,听白辞替自己一一解惑。
“当日你不见之后,裴嗣衣一路追赶那些掳走你的人,可惜最终没能将你追回。那日回来,裴嗣衣便从那些黑衣人留下的佩饰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不管是墨彻还是墨衡,总之你的毒都与海青脱不了关系。”白辞说到这里,注意着聂远之的情绪变化,在确认对方并没有太过激动后,接着说:“你失踪不多久,王上就回来了。当然,你与皇上本就订好的计划天衣无缝,那济鲁特很快便被绳之于法。不过关于你的事情,我与裴嗣衣不得不隐瞒王上。”
白辞说到此,稍许一停。后面容一整,慎重地对聂远之道:“你要记住,他已失了心。若你有分毫差池,海青不保。”
“我……”远之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化为了唇边苦涩的笑容。
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他是知道的,那日在山洞之中琳琅所言之词。其实,他早已信了。只是当日的他胆怯了,他怕给不起,怕一无所有的自己无法给琳琅所要的承诺。
可是当白辞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提及,他不禁产生了动摇。如果他还能活着,如果他还能回到北国,那么……
“你不该来这里。”聂远之看向白辞的眼神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明知道是他的圈套,为什么还来。”
原来,墨彻果然是在打这般主意。
白辞闻言,却反而笑了。
“圈套?还不知到底是谁套了谁。”白辞扶聂远之躺下,却被远之一把抓住袖袍。他安慰地拍了拍聂远之的手,示意他安心:“放心,我早有打算。既然不带你回去也是个死字,那我在此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和裴嗣衣都没有回头路。”
“你们是他左右手,他不会真的对你们下手。”
不会?白辞心中摇头苦笑,只怕到时候谁也拦不住那头野兽,还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
“行了,我说了我有我的打算。如今我既然已经在此,你说再多也是无用。那人想将你留在此处,我白辞只问你。远之,如今你心中所想,是想留还是想走?如今你心中所念,是他还是吾王?”
白辞留下了他的问题后并没有急着要得到聂远之的答复,而是留下了聂远之一个人独自思考。
聂远之心中反复着白辞的问题,其实早在白辞问出这番话的下一刻,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急着追问,自己自然也不急着说。
然而那双带笑的眼底,却已然没有了当初的淡漠与阴霾。

44、巧计(三)

“不愧是医圣嫡传弟子;果然见解非凡。”
“哪里;桑兄也不差。”
行宫一侧的庭院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坐,亭中石桌上端得是一盘未分胜负的残局;两人谈的却又是风马牛不相及。
桑梓辛笑着摇头:“我本以为见你几无可能,不料白兄如此大度,愿来此相助。”
白辞听闻轻笑而叹:“哎;桑兄严重了。桑兄可知这海青大将军与我琳琅王之间的渊源?”
闻言;桑梓辛挑眉不语。白辞见状略一沉吟;压低了嗓子道:“如今在里头的人;可并非只是海青送来我北国的质子将军;而是我琳琅王想要册立的男妃。”
“什么?!”桑梓辛一听大惊失色,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发出惊叹。白辞见状立刻拉住对方示意降低动静,而后两人便小声谈论起来。
“这海青的将军好本事,竟然能博得北方琳琅王的亲睐?”
“桑兄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琳琅王眼光还会有差?”
“白兄误会了啊。”桑梓辛一脸尴尬,“在下绝非这个意思,只是有些吃惊。想琳琅王虽未称帝,却已然是北国诸部落的统帅形同帝君无疑。如今要立个男妃,这天下岂不……”
“想我琳琅王向来不在乎天下人的谈论,何况海青大将军过去那些事迹岂是有假?他的所作所为连我听闻都佩服得很。这段日子他在我北国,朝中一些武官已然倾向了他。即便届时有人反对,恐怕也起不了什么用。”白辞说到这里,脸上竟是得意:“这么说来,我还真待感谢海青墨王,送了这么个至宝给我北国。”
桑梓辛此时一脸欲言又止,白辞见状,话锋一转,询问道:“桑兄是否有话要说?”
桑梓辛一声长叹:“哎,我跟着王爷的时间虽短,不过也算是了解王爷的性子。这一次看来,恐怕琳琅王真是惹怒了王爷,这聂远之在王爷心中分量不轻呐。”
“笑话!”白辞冷笑,“若是分量不轻,当初何能情义舍之?我看分明就是利用。”
“作为臣子,你如何肯定那聂将军当初不是心甘情愿?”
“这……”被桑梓辛这么一说,白辞到时一时间答不上来。
“为人臣子,忠君爱国是天经地义。聂将军作为海青大将,舍小为大之心必然长存。昔日忍辱负重前往北国,若是决意如此,就算是王爷反对怕也很难阻止吧。”
“这……”
“更何况昔日特殊时期。就我了解,那段日子海青发生了不少事,内忧外患。将军虽则勇猛,但是朝野对他不满之人诸多,年轻皇上无法拿主意,摄政王本就偏向将军更不能多加偏袒,令将军处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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