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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将军 作者:濯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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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别这么说。”聂远之顺着对方的手势起身;他不知道墨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对于刚才他与墨彻的那番话,他却只是静观其变,不置评论。
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墨衡这次前来,是不是冲着自己,还要看自己如何应对了。
“……!”墨彻愤然转身怒视墨衡,紧抿了唇却没有开口。面对眼前的侄儿,他竟然觉得陌生非常。是何时起,他那侄儿竟然如此会说,如此能说?他分明是不想让聂远之回来!
眯起双眼,墨彻觉得他该好好跟墨衡谈谈了。
“皇上,远之他身子不适,让他先回房吧。”
这句话并不是在商量,而是带了十足十必然的口吻。此大不敬的行径对墨彻来说,却是自然而然。而墨衡也没有多加追究,挥了挥手,同意了墨彻的说法。
“那么,远之告退了。”聂远之蹙了蹙眉头,随即一脸释然地抬起头。
他既已不再是海青的臣子,那何须还做些毫无意义之事?
远之回到屋子的时候,发现白辞与桑梓辛竟然都在。而白辞正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中一封信。见聂远之进屋,脸上的颜色亦没有好转几分。
“这是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事让白辞露出如此表情?
桑梓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辞与聂远之,这件事可不是自己能插手的,还非待白辞来说才行。
白辞抿了抿唇,该来的还是躲不掉,百密必有一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计划会被一个人全然打破。
“远之,你……自己看吧。”
白辞将信递给远之。
“这是今日拿到的急件,此事恐怕千真万确。”毕竟,这封信可是源自裴嗣衣的亲笔函,并由燕离亲手送到自己手中。
远之听出白辞语气中的沉重,皱着眉看向手中的信笺,这一看亦是脸色骤然大变。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
三十万大军,即日前来?
天!琳琅到底想干什么?
“本不该如此,可谁知中途冒出个唐宣,真是……”
“你说唐宣?”远之打断白辞,面露焦急,“唐宣怎会去北国,他去北国又为何找琳琅?他……”远之才想问第三个问题,自己却先一步冷静下来。他怎地就问出了如此愚蠢的问题,唐宣去北国,必然是受到墨彻的命令,而他为何找琳琅,这个问题或许直接问墨彻更恰当。
一把捏皱了手中的信,聂远之眉宇间的沉重显而易见。
大军压境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现在王上已知道你人在海青,就裴嗣衣的个性,若他能阻拦琳琅必然也不会如此十万火急的令人送信前来。只恐怕此时裴嗣衣自身也是难保,才出此下策。”白辞得出的结论便是如此。“唯今之计,唯有我们离开此地,赶在琳琅来此前回到北国阻止,才有可能化解此战。”
“你们俩,别忘了他身上的毒。”被晾在一旁许久的桑梓辛此时开口,打断了俩人间的对话。“他的毒拖不得,如果回到北国再医治,恐怕真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白辞脸色惨白,他知道桑梓辛说得没错。好不容易压制了远之体内的毒,唯今之计只差桑梓辛那以毒攻毒之法。然而此法具有一定危险,若是贸然而行必然失败。
之所以没有按着原计划将远之带走,也正是因此。
“大局为重,若只有我能阻止琳琅,那我们今晚就行动。”他知道白辞说能带自己离开,那必然是有十足把握。他也知道,白辞此番来还带了一名高手,加上与桑梓辛达成的协议,定能离开这里。
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两国兵戎相见,受苦的唯有两国百姓。
“不可以,你若出了什么事,王上还是会发兵攻打。这又有何意义?”
“若他不知呢?”
“什么意思?”白辞惊讶的看着桑梓辛。
桑梓辛嗤笑一声,“你我二人之前将远之体内的毒压制住,几年内必定是不会再发,然再发也必定是无药可救。这一点,你我二人是心知肚明。错过了这次医治的最佳时间,那么就是再难救治。他日远之再次毒法,必然……”之后的话,他不说也罢,“只是,眼下情况特殊,这治与不治的选择非在你我。聂将军心系天下,你我二人即便非要医治他,恐怕他也不会同意。这以毒攻毒之法,必是要患者心甘情愿配合,倘若非如此,也是徒劳无功之举。”
桑梓辛说到此处,又是一停。
“多几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以你我二人之力,研制出让王上忘了将军的药,也并非不可能吧?”
“你……你竟然……”
白辞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此时他心中悲愤交加,却又悲哀无奈。他知道,桑梓辛说得一切都是对的,可这对王上也好,对远之也好,甚至是对自己来说……都太过残忍。
“桑先生说得极是。”相较于白辞,远之却轻然笑了。“这确是最好的选择。”
不仅是为了这个天下,也是为了再见到他,见到琳琅——他还有很多话想亲口对琳琅说,那日在洞中的选择,这些日子来想通的事,还有自己对琳琅所动的心与情……
他想陪伴在他身边,即使只有短短几年,也足够让他完成他的心愿。
愿得此一人,白首不相离。
过去的心愿,如今在他抛下了一切后,便能得到。权势、地位、名利、金钱。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能陪伴身边的人。
而琳琅瑜邪,将是他最后的选择。
“远之,你再考虑一下。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你我……”
“白大人,此事拖不得。你是最懂琳琅的人,你该明白以他的作风素来雷厉风行。想必裴相飞鸽传书之时,大军早已整军完毕,动身在即。如今时隔一两日,恐怕离海青边境也不远了。”
这才是远之最担忧的地方。他了解琳琅,所以才更焦虑。
面对聂远之的话,白辞终究再无反驳之力。既是如此,也该是让燕离与远之再见面的时候了。
“远之,此番前来我还带来一人。”
“恩?”是什么人让白辞如此特意告诉自己?
白辞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他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小离,你进来下。”
聂远之心中也有疑惑,视线不由自主地紧盯着门前。
再之后,手中的残留的皱纸飘然而落……

47、终回

梦中的画面与现实交替出现;无论在梦中亦或是现实;今日之前,他决计不会料到会再次遇见燕离;裴燕离。
可是,一切又那么理所当然。当他看见燕离与白辞并肩而立,看见燕离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白辞那宠溺的表情。
即便有再多的疑问,又何需非要问出口呢?只要燕离还活着,只要他现在能快乐的活着;就足够了。
按着计划;桑梓辛并未同行。他在墨彻身边还能替白辞他们争取点时间,顺势观察情况。当然了,两人之间约定了;一年之后在北国国度再见。至于约定的意义为何,白辞清楚,桑梓辛清楚,聂远之也清楚。
从驿馆离开的第二日,身后预料之中的来了追兵,而领头之人聂远之并不陌生。
“唐哲,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白辞与燕离护在聂远之身前,不让唐哲的人马再靠近分毫。
可恶,明明之差半日就能出关,奈何此时追兵赶到。墨彻派唐哲前来而非亲自出马,看来王上的行动已经很明显,而海青皇帝与摄政王是无暇分身了。
“唐哲奉王爷之命带人回去,还请将军与白大人束手就擒吧。”唐哲抽出佩剑,身下马儿不安地踏着碎步。
“想要人?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本是!”白辞武功不高,但自保足以。而有燕离在,远之的安全不必担心。对方是来带人,不是来杀人,他们行动受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是命我带人回去,却也说了。若是他得不到的,即便毁了也无妨!”唐哲言毕,再次举剑指向白辞,“白大人,你可明白王爷的意思。”
“哼,他墨彻如此绝情无义,莫怪得不到远之的人,更不配得到他的心!”今日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而唐哲此人……终究还是忠心之人呐。
“好!”唐哲突然放声大笑,手中长剑猛然挥出,却是朝着身后追随自己的亲信而去!身后之人措手不及,须臾间已被唐哲砍刀数人。“白大人说得极是!”
唐哲面无表情,却是头也不回,他举剑挡在白辞身前,横剑而立。
“唐某今日唯有一事相求,望将军念及旧情,白大人遵从你我约定,护得唐宣平安。此刻起,我唐哲与他再无瓜葛,他亦不再是唐家人!”言罢,扯下脖子里的挂玉,抛向身后。“这块玉,烦请两位转交唐宣。”
“唐哲你……”聂远之手中握着对方的玉佩,心中生痛。他明白唐哲这么做的意思,今日一别,恐怕活着再无相见之日。
“你这个叛徒!胆敢背叛王爷,杀无赦!”
唐哲带来的人马共四五十人,个个都是高手。此时,一副手显然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立刻率领剩下的人马向唐哲攻了过去。
“将军!保重!”唐哲一夹马腹,白马瞬间冲入对方阵势之中,扬起一片尘土。
“我断后,小白你带着大哥哥快走!”燕离此刻双眼一眯,眼底精光毕现,哪里还有半分痴傻的模样。
“远之,我们……”
“走!”聂远之咬牙切齿地调转马头,一挥手中马鞭,策马狂奔而去。
他不能不走,不能白费了唐哲甘愿用命换来的时间。若他不回北国,那么一切就都白费了。
不顾身后短兵相接之声,耳畔的冷风将远之的心吹得冰冷生疼。他一路急赶,从日中到日落,即便明月当空亦不停歇。
在他身后,白辞一路紧随。他心中也担心燕离,可是他不得不走。他知道,燕离的能力足以自保,只不过让燕离遇到危险,实非自己所愿意见到。
再者,他也未曾想到,远之会如此决然地选择离开。先前口中的劝说尚未出口,对方已为自己也做出了选择。
他对聂远之此人的敬佩,因此而更深几分。
明大义,重轻缓,辩是非,心怀天下。
此之君子,当世无二。即便是他的君主北国琳琅王,恐也不及于他。
“白辞你放心,就算燕离因我而有所差池,我也不会想不开。”身侧同样御马而行的聂远之似乎感觉到了白辞的心不在焉,第一次如此称呼对方。
白辞一惊,侧脸看向对方。却见远之淡然一笑,后不再有所言语。然白辞心中明白,聂远之这句话中的意思:他不会让一切都白费,也不会让琳琅瑜邪出兵毁了好不容易两国建立起的平静。
“我实不如你。”白辞心中愧疚,当初对聂远之,他不该有所隐瞒与猜忌。若他早些让燕离与远之相见,让他早早解开心中之结,或许今日之事便不会演变成此般。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因走了白辞所领的另一条陌生路,两人一路并未惊动任何人,悄然的出了关。
然而出关之后,远之的马儿终究因为力竭而亡,坠马的远之也因为身体虚弱不堪而昏倒在地。
“聂、远、之——!”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他似乎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
“远之,都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聂远之听见耳畔有人在对自己说话,可惜他全身无力,依然无法睁开眼睛。
“你若再不醒来,我便命人砍了那姓唐的小子。还有,那被燕离带回来只有半条命的家伙也一起给砍了。”
他说的是……是唐宣?还有燕离……燕离没事 ,太好了。半条命的人,是指唐哲吗?
“还有胆敢欺骗本王的白辞和裴嗣衣,他们也要给你陪葬!还有那海青千万人,都必须为那墨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家伙……是疯了吧……
“没错,本王就是疯了,早就因为你而疯了!你若再不醒来,本王便下令攻城!明日一早,不,一个时辰后,本王便亲自披褂上阵!”
还真是……厉害啊……北国琳琅王亲自出征的战役,可是从未败绩的……
“你……到底是醒不醒来。远之……求求你醒来吧……”
这个男人……哎,这个男人啊……高高在上的琳琅王,何时竟也用起了“求”这个字眼……罢了,罢了。若自己再不醒来,怕是自己也该心疼难耐吧。
辗转反侧,引得琳琅瑜邪一阵紧张与狂喜。远之朦胧中听见他匆匆离开传唤白辞的声音,再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醒来之时,远之的手还被紧紧我在琳琅瑜邪粗糙掌中。他微微蹙了蹙眉,因着对方掌心中那份灼热与汗湿。
“远之!”
对方见他醒来,似乎激动不已。远之微微扯动唇角,眉宇间的皱褶轻轻平复了。
“……吵。”他能说得,想说得第一句话,当真就这一个字呢。
三天后,三十万大军已经陆续撤离了驻地。这片驻地距离海青边关不过数里,海青也曾多次派人前来查探北国军的动向。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人弱者都不敢轻举妄动。过去的海青不弱且有无敌将军坐镇,尚且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想与北国为敌。何况如今的海青,面对的是怒火滔天的北国琳琅王,又如何敢主动出击?
然而僵持了三天三夜的局势,却因为一个人的苏醒而转变了。
“答应我撤兵,答应我撤官,答应我纳妃。我就答应你做这北国后位。”
“前两者我尚可答应,最后那个,绝不可能。”可恶,他竟然要自己纳妃,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为何要将他往外头推!
“你若不纳妃,我便不得安宁。”北国还没有一统,但这剑事在琳琅瑜邪手中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然而一统之后便是称帝,称帝之后便要考虑子嗣与传承问题。他作为一国之王尚且要有后人,何况将来称帝?
“我看谁敢让你不得安宁,除了我。”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做,他琳琅瑜邪倒要看看。
“你不要子嗣了?不保这打下的江山了?”
“谁要谁拿去,只要他们有这个能耐,我便是不做这王又如何!”琳琅瑜邪挑眉,忽然转身看向帐内的另外几个人。“我看这几个家伙胆子也挺大,也没把我这王上放在眼里。不如就他们就让给他们做吧。”
若非唐宣行刺闹得东窗事发,他如今恐怕还被蒙在骨里,不知他心爱之人差点重返虎口。今次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过那墨彻,他不会让墨彻再有机会接近远之。
“王上息怒!”
“王上,这可开不得玩笑!”
“王上,臣自觉有罪,请王上将臣打入天牢!”
博古尔、裴嗣衣、白辞三个人一人一言,最后纷纷跪倒在地。
“你何必为难他们。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
“那你又何必为难我?”琳琅瑜邪直直地注视着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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