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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幸福回头望-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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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我弟弟,是我亲舅舅孩子!你们不能伤害他,要不然我爸爸——,呜呜呜~~~”程煜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胶布带给绑上了,发出呜呜悲鸣。

“程伯坚妻舅家小鬼?可程伯坚老婆十年前不是难产死了吗,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大舅子?”跛脚鸭疑惑不解一句话让强哥左右为难、惊疑不定,也让呜呜挣扎程煜顿时没了声响。

感觉额头上汗水沿着鼻翼向下巴处缓缓流淌,木木生硬大脑里闪过程煜悲伤落寞眼神。自己生日便是亲身母亲忌日,这样现实确有些残酷。这小屁孩有资格悲风伤秋,我收回昨天晚上对他腹诽。

“先留着他,等请示大小姐之后,再作定夺!”强哥一锤定音,我紧绷神经松懈下来,顿时感觉汹涌而来冰火两重天再度袭遍全身。将灵魂从躯体上生生剥离,这样真实却惊悚感觉让我控制不住轻颤。

“这小鬼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看这小身板抖得跟筛豆子似地。”对于跛脚鸡调侃,我已经无法分神注意。两只手紧紧捂住自己快要烧穿胸口,脑子里“嗡嗡”声像是有成千上万苍蝇想要破壳而出。那种无限膨胀被撑破惶恐,好像在下一秒自己就有可能化身为“绿巨人”一样怪兽。

只觉得身上一凉,陡然闯入光线刺痛我眼睛,罩住大半个身体编织袋被跛脚鸡拉扯了下来。粗鲁大力撕扯,将我一把撸倒在竹榻上。无暇兼顾此时此刻狼狈样子,只是出于本能蜷缩起身体,紧贴着冰凉席子来抵挡身体里如洪水猛兽般冲击力。

汗水湿透了额前刘海,遮掉了我大半个脸颊。眼角视线被咸涩汗水浸湿有些刺痛。匆忙间扫视了一眼对面尖嘴猴腮跛脚鸡和脸色阴郁“强哥”。最后朝脚下程煜投去安抚性一瞥,却看到程煜那双漂亮眼睛正担忧望着我。

“强哥,这小鬼不会被吓死吧,你看他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不说,浑身湿漉漉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猝不及防之下被跛脚鸡抬腿就是一脚,将我踹到竹榻床内侧。程煜见状呜呜叫唤,看向跛脚鸡眼神透着凶光。而跛脚鸡见我毫无抵抗能力,反而连滚带爬掖进墙角“瑟瑟发抖”,不禁笑得愈发得意起来。

支配这个我用了六年身体,却突然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我不相信牛鬼蛇神、上帝佛陀,可这个时候似乎属于陈官那一部分成年意识,正一点点从葛大勇六岁稚嫩躯壳里渐渐苏醒。这样感觉很诡异,但是我能清晰觉察到那个曾经压抑、胆怯、却更冷漠自己正在复活。

难道会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继续靠药物化疗来维系虚弱生命,继续过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生活,继续卑微掩饰自己无法面对□取向吗?那葛大勇算什么,一个荒诞离奇梦?!我怎么甘心将这一切温暖交付给虚妄幻境!死死揪起头发,以头创地,“咚咚”闷响与疼痛提醒着我:陈官是虚,葛大勇才是实!

“不会真吓傻了吧!”跛脚鸡新奇惊呼,好像看到本世纪最搞笑一幕,对着蜷缩在墙角里“发癫”我指指点点。程煜倔强趴在竹席上,用肩肘匍匐着向我爬了过来,从喉咙里发出悲鸣声,在我耳畔渐去渐远。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我叫崔莺莺,叫人家莺莺就好。”女人嗲嗲声音像幽灵一般从墙壁后面传了进来。深陷冰火漩涡身体仿佛感觉到从天而降“绳索”,抑制不住双腿打颤,扶住身后斑驳潮湿墙壁,指甲插进墙粉里犹未察觉。

“这是从哪里来?!”男人冰冷声音犹如一道清泉,劈开混沌雾霭,让我迟钝思维有片刻清宁,是李熙卿吗?汗蒸蒸额头紧紧贴向身后沁凉墙壁,哆哆嗦嗦双腿轻飘飘无处着力。

“咳——咳咳~~~,放手——”女人喉咙被紧紧卡住,高跟鞋尖扑腾着地砖,发出沉闷响声。

嘶哑干咳声和急促呼吸声让我呆讷内心开始雀跃起来,一定是他!得救了?!可周围汹涌冰川水,和漫天飞舞火蛇已经将我一点点拖向深渊,“我真好饿~~~”,想对只有一墙之隔李熙卿呼救,可脱口而出竟然是孩子般委屈娇嗔。

“呜呜呜~~~”程煜蹬着双腿,仰着头挣得脸色涨红,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悲鸣。

墙壁后响起“噗通”一声,女人重重摔倒在地。跛脚鸡脸色骤变,疾步冲上前狠狠一记手刀。程煜吃痛,颓然软倒在竹榻上。

“强哥!”跛脚鸡狰狞着脸,望向一旁同样阴郁“强哥”。

“沉住气!一个嫖客而已,捏死他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强哥”镇定与门后警戒属下打了个眼梢,低喝道,“去对面看看是怎么回事,要是吃干抹尽不结账,按帮里规矩办了他!”嘴巴里说着阴森无情话,眼睛却想只毒蛇一样直勾勾盯向我。

“这个小鬼眼熟很,说不定还真是一枚定时炸弹。你说呢?可爱“天使宝宝”,我应该怎样处置你这个小东西~~~”“强哥”玩味三步一颠晃荡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头发,将我整个人像只死猫一样提溜起来。头皮撕裂抽疼,让我眼泪一下子含在了眼眶里。

“我好饿~~~”我缓缓抬起头,男人犹如鹰爪一样五指铁骨圈住我纤细脖颈那一刻,藏在手臂内侧弹簧刀突然不再颤抖。胸口肆意火蛇和周遭冰冷窒息,把我整个人拖进巨大漩涡流,之后我世界一片沉寂。

。。。。。。。。。。。。。。。。。

迷迷糊糊间不知道睡了多久,总感觉有无数黑色影像从脑海里蹦出来,乱七八糟毫无规律可言。搅得我昏昏沉沉大脑不知今夕何夕,等到意识渐渐回笼,才后知后觉发现浑身骨头散了架一样酸疼。特别是瘪瘪胃囊里翻腾胃酸让我一阵心惊胆战,胃穿孔痛苦试过一次便打死也不想体验第二回。

“饿了吧?”耳畔响起熟悉天籁之音,将我从惶惶不安中唤醒。抬眼一看,惊得我眼珠子差点脱眶,眼前坐在床沿上胡子拉碴,神情憔悴,头发凌乱男人是那个一向注重外表形象,神情淡漠多过温柔李熙卿吗?!

从他点点寒星闪耀幽暗瞳孔里,我看到一丝眼底浮动得化不开温柔,这确是李熙卿瞧向我眼神。随着视线移动,我看到李熙卿手里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稀饭,“咕咚”舌下津液如实反应身体渴求,吞了一口口水之后,眼神就再没能从食物上挪开。

“熙卿,你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都出来了,这个——这个是给我吃吗?”直奔主题要吃显得太过薄情,所以我先关心一下李熙卿。眼睛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李熙卿手里端着小碗,碗很漂亮,比起家里陶瓷海碗,这件简直是工艺品。可我不喜欢这样碗,像个猫食碟一样,要盛几碗才能填饱我饥肠辘辘肚子。在小河村请人吃饭那都要让米饭装满白壳子大海碗,哪怕底下掺全是野菜,这才是中人传统待客之道。

“小心别打翻了,还是我来吧。”急急吼吼伸出去够碗手被李熙卿挡了回去。小心将我扶起身,垫高背后软枕,李熙卿才捏起调羹,用上嘴唇试了试温度。要是换在平时我也许会小小羞涩一下,可如今抱着叽里咕噜叫唤肚子,我感觉能将李熙卿手里漂亮白瓷碗给整个吞下去。

“呜呜~~~,枣泥粥,有爸爸味道!”迫不及待张大嘴巴含住调羹,入口香甜粘稠瞬间唤醒我对年轻爸爸一双灵巧大手思念。每年冬天早晨,能喝上一碗热乎乎冬枣稀粥,那一天都感觉浑身有使不完劲。

“宝宝爸煮枣泥粥有家味道。”李熙卿看我吃得香甜,比他自己吃还要来津津有味。咽下嘴巴里暖暖稀饭,心中既自豪年轻爸爸好手艺,又对李熙卿难得“感性”显得有些意外。

对上我湿漉漉大眼睛,李熙卿淡笑着将我嘴角米汁轻轻抹去。神情悠远,似乎陷入曾经一段美好回忆中,“第一次在宝宝家,有幸尝到一次。才明白食物用心煮,才是最美味。”我傻乎乎张着嘴巴,望着眼前儒雅知性李熙卿,心中震惊:草原孤狼要往家养大狼狗转型了?!

“李熙卿,你有几天没刮胡子了?”敛去锋芒李熙卿越来越酷似气质沉稳优雅李爸爸,可这不修边幅样子生生破坏这份恬静美好。伸出手掌想去摸摸李熙卿胡子拉碴下巴,才发现自己一双手掌上都包着白色纱布。饿晕前那一幕渐渐浮出脑海,紧张一把抓住李熙卿手,差点将他手里稀粥打翻,“程煜怎么样了,还有那个——那个绑架犯强哥和跛脚鸡——”

“那小鬼安然无恙,宝宝难道不记得了?”看着李熙卿纠结眉峰有些松弛,这让我心中感觉古里古怪,什么叫我不记得了!这次糟糕经历,估计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好在最后成功招来李熙卿挽回了一点点面子,要不然被人像只死猫一样提溜着,最后居然很丢份饿晕了过去,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那些人简直毫无人性,饿了我——,我和程煜整整一天一夜,没给一口饭吃。就是死刑犯秋后处决,那也有最后一顿送行饭!扒拉扒拉扒拉~~~”狠狠将罪大恶极绑匪数落了一通,感觉自己饿晕那也是大势所趋,历史必然,脸上臊红才稍稍好转。抬头却看着李熙卿古怪抽着嘴角,哭笑不得表情让我汗颜。

“宝宝以为自己是饿晕?”李熙卿盛起一汤匙稀饭塞进我扒拉扒拉没个停歇嘴巴里,成功将我絮絮叨叨一通数落止声。

回味着嘴巴里浓浓家温馨,眨巴着眼睛嗔怒瞪向李熙卿:不是饿晕,难道是吓晕?!我宁可承认自己是饿晕,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吓晕!人要脸,树要皮,关键时刻晕过去已经让我难堪,要是再加上吓晕,你让我回家乡怎么面对英明神武爷爷,怎么面对曾经与敌人暗战葛腾龙烈士!

“宝宝才六岁,饿——饿晕是很正常!”李熙卿低头仔细将碗边上浓米汁刮了刮,瓷器与瓷器间摩擦声搅得我一阵牙龈酸。看着李熙卿嘴角牵扯出弧度愈发古怪,我狐疑偏着头:不是饿晕,不是吓晕,还能是被打晕?

“为什么我手肘处有这么大一块擦伤?”检查浑身上下伤口,除了左腿旧伤患,和手掌心新伤,我对右手臂肘关节处有这么一大块怵目惊心,涂着红药水伤口,感觉十二分疑惑。我记得没错话,从我绑架到晕倒,中间都没有过擦伤。摸着伤口处硬硬血痂,心中更加疑云重重:瞧着痊愈伤处,没有个三四天不可能好如此利索。

“宝宝已经睡了四天三夜——”李熙卿一句话让我嘴巴里尚未来得及吞咽米粥呛进鼻孔里,一阵急促“咳咳”咳嗽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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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睡了四天三夜?!我还有命活着!”一天一夜不吃饭我差点都以为自己是史上唯一一个绑架期间不是被撕票致死,而是被活活饿死。可李熙卿告诉我,我已经睡了如此之久,虽然胃里依然感觉饿慌,却没有一开始被烧得灵魂出窍般难受感觉。

“为了维持身体里营养供给,一直都在给宝宝打点滴。”李熙卿握紧我手臂,看着粉嘟嘟白皙手臂静脉处,一块泛青皮肤上被扎了十几个小针孔。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是睡过去了,要不然这挂水日子还真不是一般难熬。可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真是一个问题没想明白,另一个棘手问题又冒了出来。

“宝宝!快吃吧,凉了味道就差了。”李熙卿急忙打断我沉思,将最后一点点稀粥全塞进我嘴巴里。扭头看着偌大房间不是医院里单调全白色,反而带着淡淡米色,装饰清雅脱俗,却不失男人简约与时尚。

床旁边茶几上有一束新鲜娇艳百合花正努力绽放着,这里是李熙卿房间吗?虽然没看到其他食物让我只有三层饱肚子有些不满,可第一次看到李熙卿平时睡觉生活地方,心中充溢着难以自持欣喜。

“医生嘱咐,刚刚睡醒要少吃点。”李熙卿修长有力手指仔细梳理着我头顶上乱糟糟头发,像做穴位按摩般让我感觉涨涨头皮一阵酥麻。眯着眼睛任由李熙卿施为,耳畔李熙卿微热呼吸带着男人清爽气息,喷洒在我脖颈处,痒痒熨帖,“这里是我房间,等宝宝脚伤好了,带宝宝好好参观一下。”我无意识“嗯”了一声,身体软软靠向身侧偎依上来李熙卿。一股熟悉幽香,和沉稳脉搏跳动让我心安,就这样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抬头望着李熙卿疲倦睡容,和毫不设防坦然,让我心头莫名轻颤。失去才知道曾经拥有可贵,虽然在危机关头,我更多是想到自己安危得失。可我知道失去眼前男人呵护与宠溺,我这两辈子人生将永远无法填补心中这道空缺。

“你醒了!”刚刚抚摸上李熙卿扎人胡须,手就被一把抓住。李熙卿狭长眼眸慵懒半眯着,挑着嘴角弧线,带着无限温柔在我婴儿肥手背上落下一道道湿吻。脸一阵烧红。想抽去手臂,却发现连身体都被纳进李熙卿胸膛。无奈瞟了一眼肚子上十指捏面团一样,挤压着我瘪瘪小肚腩,耳旁响起李熙卿幽幽叹息,“太瘦了,这几天必须养出来!”

“恩,我想吃烤翅尖,再加点甜酱,外脆内嫩想想都流口水。”戳了戳被李熙卿手掌捏起肉团,感觉没有以前柔腻与弹性,很识时务附和了一句。脑海中浮现出香喷喷、油光锃锃烤鸡翅尖,酥脆连翅尖骨头都成了不可多得美味。

在小河村这鸡翅尖跟鸡肋一样没人稀罕,可这不代表我也不识货。所以每到“社员大会”吃大锅饭时候,常和小胆大柱三个偷偷摸摸从大食堂顺溜了几根鸡翅尖儿,去牛头山后山腰生火烤着吃,别有一番趣味。

“等身上伤口痊愈了,带宝宝去吃正宗烤火鸡,味道肥美,滑而不腻,里嫩外酥,宝宝一定喜欢。”我激动得猛吞口水,眼泪汪汪看着眼前温柔滴水儒雅男子,其实他还只是一个十九岁,港大在校大一学生。可这沉稳,却不易亲近气质,让人很容易忽略了他实际年龄。

十九,应该是雨季里绽放花儿一般色彩缤纷,易碎敏感年纪,而李熙卿棱角分明脸部线条上却镌刻着深深坚韧与寒光咧咧。四年前李熙卿到底经历了什么,卧底?阴谋?复仇?逃亡?嘴巴里尚未咽下津液,在这一刻变得索然无味。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李熙卿挑起我蔫蔫垂下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面对李熙卿担忧疲倦神色,心中不忍更炙。

似乎看出我心中泛起酸涩,李熙卿笑得风轻云淡,俯身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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