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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巨虫尸巫-第11部分

小说: 巨虫尸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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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生通情达理的回答,让押送他的警察放了心,而他沉默寡言的样子,也让李浩、王洋在从鸹窝村到县城的这一路上,没再烦他。

佢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办公地点不在县公安局内,而是距离县局不足五百米的一个独楼小院。

因为刑警的特殊工作性质,院子里密密麻麻放满了警车,王洋进到刑警大队后,猛打方向调了很久的车,还是钻不进任何一个狭小的空位。

“妈的,四队的人再这么乱放车,老子非刮了他们的破车不可。”心情烦躁之下,王洋咬牙切齿的骂道,作为在基层搞刑侦工作的警员,爆粗口那是家常便饭。

“行了洋子,你就算砸了他们的车也是公家掏钱修的。

得了,你在这倒车,我先送这位张黎生小阿弟去办公室等着杨大队。”

“那行,等会我去打三个人的饭,加俩好菜。”王洋点点头说。

“别忘了再买几罐饮料。”李浩又特意多加了一句,打开车门,和张黎生一起下了警车。

于此同时,在鸹窝村,正和手下一起盘问鸹窝村村民和旅行者的杨正奇,接到了去佢县公安局户籍科核实张黎生实际年纪的刑警龙广胜的电话。

“老乡,要能回想起昨晚具体听到了什么,麻烦你一定通知派出所,这是恶性刑事案件,为了你们自身的安全…”杨正奇接通手机前,还不忘对一个干瘦的老迈村民叮嘱道。

“啥案件不案件地,闯了鸹窝村张家宅门还能不死,那才怪哩。

都说老张家这一辈地‘老汉’发疲⑵},也不想想,真要发疲鼓苁钦偶业刂帧

你个娃娃当差和和气气地,我就多劝一句,莫搀和这事…”

相同的话这一上午杨正奇已不知道听了几遍,他只觉的脑袋‘嗡嗡’作响,对旁边的警员说声:“耷娃,你来给这个老乡记份笔录,我去接个电话。”,就跑出了竹楼。

接连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杨正奇这才接通了手机,“广胜怎么样,嫌疑人的年纪到底有多大?”

“杨大队,嫌疑人今年六月六号已经满了十六周岁。”

“这和我们摸底的情况正吻合,初中三年级学生,真是个天生的狠角色。

我这就提请批捕,准备审讯…”整整一上午终于听到了一个喜讯,杨正奇语气兴奋的说道。

“还有个事,杨大队,”电话里,龙广胜吞吞吐吐的又说道:“确定嫌疑人具体出生年月的证据是他的出生证明复印件。

那份证明是全英文格式的。

我和户籍管理科刚分来的研究生小刘,看了半天才把意思完全搞明白了,嫌疑人出生在米国纽约州纽约市布鲁克林区圣乔治医院,是米国国籍,他妈也是米国人。”

“什么?”杨正奇一愣,错愕的说。

“嫌疑人出生地是米国,拥有米国国籍,根据户籍记录,一个月大时被阿爹带回国,办了户口。”龙广胜小声说。

“他一个生活在川西偏远山区的孩子,能是米国人,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再说他要真是米国人的话,怎么能上我们华国户口,从小到大又是怎么入的学,读的书。”

“杨大队,小刘大学学过《国籍法》,她说未成年人父母只要有一方是咱华国人的话,只要符合一定条件,就可以办理华国的户口。

咱这里又是少数民族聚集区,户籍管理比中原省份松得多,入学更简单,山村学校,本地孩子那不是…”

“行了,别说了,这件事暂时保密。”杨正奇紧皱着眉头对着手机说道。

十八章 老警察的‘脸面’

案件涉及到外籍人士,性质就产生了转变,稍有越界,就会产生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万一真出了问题,杨正奇凭着深厚背景,也许还能顺利脱身,自己这个小卒却注定只能当替罪羔羊,想到这里,龙广胜急忙说道:“不是杨大队,这种事怎么保密。

真要确定张黎生的犯罪嫌疑人身份,他的籍贯是要入案件卷宗的…

喂、喂、杨大队,杨大队…”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盲音。

挂断电话,杨正奇紧缩眉头,脸色阴沉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

拿出一颗嗅了嗅,他叼在了嘴边,一边思考,一边沿着村间石板山道,走到鸹窝村村口。

等在村口的司机看到杨正奇漫步走来,远远的就问道:“大队,要回城里吗?”

“小刘,先借我个火。”杨正奇走到司机身旁,说道。

司机一边笑着说:“您不是说戒了吗,怎么又抽上了。”,一边掏出打火机,给杨正奇把烟点着。

“心里有点郁闷。

对了小刘,你对鸹窝村这个案子怎么看?”

“我怎么看,大队您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开车的协警懂什么,”司机笑着说:“您硬要我说的话,无非就是大路旁的话,‘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呗。”

杨正奇一愣,猛地掐灭了手里的烟,“说的好,咱们回队里。”,说着急急打开车门,坐进了自己的专车。

警车发动驶向佢县县城,路上杨正奇不时催促司机把车开快一些,以至于用时不到一小时,他就回到了佢县刑警大队。

“麻烦你了小刘。”照例客气了一句,杨正奇下了警车,直奔值班室。

值班室里,一个黑黑瘦瘦的警员正坐着,守着电话和一本进出记录,看到大队长进来,他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杨大队你回来了,有什么指示吗?”

“禾列查,哪个审讯室空着。”

“第一、第三审讯室都没人。”值班警员马上回答道。

“那好,通知李浩把鸹窝村案件的目击者带到第一审讯室,还有叫他动作快点,就说我已经在那等着了。”杨正奇吩咐道。

在刑事案件中,审讯和询问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法律概念。

审讯,针对的却是犯罪嫌疑人,必须在专门的审讯室进行。

询问,针对的是案件目击者以及可能的知情人,只要不在审讯室,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

不过值班民警显然没有质问自己的顶头上司,为什么要将案件目击者带到审讯室的胆量,他说了声:“是。”,便抓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三分钟后,刚刚吃完一顿丰盛午餐的张黎生,被李浩带到了一间光线黯淡的房间。

房间上首有一张长长的特制办公桌,和三把木椅,中间则是固定在地上,两个扶手之间还有着挡板的铁椅子。

张黎生虽然没有进过审讯室,但还是很自然的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

他没让李浩为难,就自动走到铁椅子前,坐了进去,并放下了挡板。

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由于身材太过瘦小,其实挡板根本无法阻张黎生自由活动。

望着瘦小的嫌疑犯,杨正奇却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他打开自己面前一盏强光台灯,猛地照到张黎生脸上,厉声问道:“你的姓名?”

“大名叫张黎生,小名…”

“性别?”

“男。”

“籍贯?”

“我是川西省恒泽市佢县大木镇鸹窝村人。”

“2013年10月27ri晚23点至次日凌晨2点,你在那里,在干什么?”

“我当时在家…”

以强光和反复询问的疲劳战术削弱嫌疑人的意志,是个很老套的方法,但却非常有效。

可惜对于成为初巫,并且即将突破的张黎生来说,这样单纯的意志力折磨却已经很难奏效。

20个小时后,长时间的审讯和整整四盒香烟的毒害,让杨正奇声音嘶哑,昏昏欲睡,而他的对手却还是初来时的平静模样。

陪着杨正奇演戏,装模作样写审讯记录,实际却是询问记录的是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伙子,他趁着又一轮问题提完,杨正奇又点着一根烟的时机,疲倦的小声提醒道:“杨大队,我现在相信这个小子绝对有问题,就算是几进宫的老手都没他那么耐磨。

可现在二十四个小时马上就过了,要再羁押他的话,就要办理正式手续了,咱这是少数民族聚集县,他是苗圩人,案件又这么大,手续违法的话…”

“还有多长时间到二十四小时?”

“四十分钟。”

杨正奇想了想说道:“你再坚持一下,通知董林进来接着问,我出去办点事。”

站起身时,酸麻的双脚让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使劲跺跺脚,杨正奇走出了第一审讯室。

屋外阳光有些刺眼,他用手搭着遮阳篷,在楼道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拿张黎生怎么办。

理智告诉他,除非拿到非常详尽的口供,并根据那些口供,寻找到一些间接证据形成证据链,否则很难将张黎生定罪。

而且张黎生瘦弱的形象、刚刚丧父便遭到入室抢劫的案件起因、刚满十六岁的年纪和美籍华人的身份,更是会将这个‘很难’,变成‘根本不可能’。

但心中一直以来坚持的‘法律即正义’的理念,却让他很难做到平白放过一个杀人嫌犯。

尤其接触的时间越长,杨正奇就越觉得这个嫌犯在羸弱、内向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残暴而麻木不仁的心脏。

而且正是因为他的年轻,这次犯案又是事出有因才更可怕,如果不经任何审判、惩戒就让嫌犯获得自由,他很可能就会变成一颗可以长时间游荡于社会中的炸弹,压抑的时间越长,一旦遇到诱因,爆炸的后果就越可怕。

两难的抉择让杨正奇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又摸出了一颗香烟。

“咋地又抽上咧?”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杨正奇的思路,同时他嘴边的香烟也被人一把夺去。

杨正奇回过神来,这才发觉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把自己的香烟撅断,急忙喉咙嘶哑的问道:“禾局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分管刑侦,就因为明年三月退休,就不能来刑警大队咧?”老人笑着说。

“那哪能呢,随时欢迎你来指导工作。”杨正奇勉强笑笑说。

眼前这个只有初中学历,十六岁接班成为刑警,凭着能破案,硬生生做到佢县公安局副局长的苗圩老人,是他在川西公安系统内,寥寥三两个真心佩服的人之一。

否则凭他的背景,也不必对一个快退休的县级公安局副局长赔笑。

“你是大知识分子,指导工作可不敢当。

我来是问问,鸹窝村地案子好不好办?”老人‘呵呵’笑着,摆摆手说。

“不好办。”杨正奇实实在在的回答说。

“那你手上地人,有几成把握就是罪犯?”

“广胜向你汇报了?”杨正奇眉头一皱反问道。

“甭说别地,你手上地人,有几成把握是罪犯?”

“90%以上。”

老人沉思一下,压低声音说:“不就是个美籍华人吗,当年美国鬼子都让我阿爹打跑咧,如果我帮你顶着压力,你有几成把握把他送去大牢?”

杨正奇沉默不语。

“一两成总有吧?”

“老实说,禾局,我1%的把握都没有。

而且这个压力,恐怕你也顶不住。”杨正奇苦笑着说。

老人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说:“那就放人,马上放,立即放,我命令你放。”

“禾局,您这是何苦,我不用…”愣了一下,随即想明白老人是为他开脱责任,将释放张黎生的决定揽到自己身上,杨正奇紧皱着眉头说。

“你用。

你个娃子还年轻,我马上就蹦达不动了,要个好名声有啥用。

你是高学历地洋学生,但我今天还就是要教你一个乖,干咱们这一行,做事一定要认真,但是脑子还不能死板,实在抓不住罪犯地痛脚,绝不能蛮干。

就好比你抓的这人,这次放了他,一直注意盯着,下次他要真再犯案,一把就抓住手腕,送去吃老米饭。

到时候也算是圆了我这个老糊涂地脸面咧。”

望着老人用手指着自己风吹日晒,枯皱的像是老树皮的脸,杨正奇沉默着,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突然这个心高气傲,背景深厚的刑警队长肃穆立正,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大步走进审讯室,用尽力气大吼一声:“放人。”

张黎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释放了出来。

走出刑警大队,他摸摸口袋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分钱都没带,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走在佢县城里,最繁华的府前路上。

单凭双腿从县城走回鸹窝村恐怕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张黎生当然不会这么做,去求那些刑警将他送回鸹窝村只怕也不现实。

十九章 危机

张黎生在府前路转了两圈,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只能先找个好心人问清县汽车站在什么地方。

然后再到汽车站找辆到大木镇的汽车,昂求一下,看能不能先把自己捎到大木镇上,车钱转天再给。

打定主意后,张黎生恰好看到迎面走来一位胖墩墩,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急忙拦住问道:“阿婶,请问县汽车站怎么个走法?”

“汽车站刚搬到挎庄,可老远了。

这样娃你去街对面坐五路公交车,六站地到;或者截个摩的,四块钱就到。”

“阿婶,我,我想问到车站是怎么个走法?”

中年妇女一愣,看了看面前少年黑里透红的脸,问道:“咋了,就剩下车钱了?”

张黎生低着头点了点。

“你娃不是个小骗子吧?”

“当,当然不是。

阿婶,那啥,你不知道地方我再问别人就是,再问别人就是。”张黎生脸色涨得通红,匆匆就要走开。

“莫走,”中年妇女一把拉住张黎生,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来,“阿婶看你娃像是个厚道孩子,不像糊弄人的瞎娃子。

这十块钱拿上,买两个肉饼吃了,坐车去吧。”

张黎生急忙推脱说:“不,阿婶,我哪能拿你的钱呢,我是问路咧…”

“莫多说,快回家哩,莫让阿爹、阿姆惦记,快回家。”中年妇女将十块钱硬是塞进了张黎生的口袋,快步走开了。

“阿婶,你住哪啊,明天,明天我就把钱给你送回去。”张黎生摸摸口袋里的十块钞票,感激的在胖墩墩的妇女身后大声喊道。

妇女却理也不理的走远了。

有了这十块钱,张黎生的困境便迎刃而解,估算着由县城到大木镇最多也就是五、六块钱,他打算按那位好心的阿婶交代的,截辆摩的到车站,然后坐车回家。

没想到的是张黎生站在马路牙上,刚要伸手拦车,突然看到一辆警车疾驰着,停到了他的面前。

警车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开车的竟是看起来筋疲力尽的杨正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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