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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命-第16部分

小说: 天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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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小鬼,你还不滚开么?”

  他怔怔地点头,终于是觉得有些害怕了,立即跑开,不知从哪里推出了一辆自行车惊慌地骑上,迅速消失在那名大汉的视线之中。

  “嘿嘿——”大汉便是大排档的保安,眦着牙笑了起来,“小娃儿,再来的话,也将你碎了肉做成人肉包子,把脑子挖出来也当猴脑。”

  “孙刚,别胡说!”旁边不知何时走出个脸型瘦长的人来,却是排挡的老板,他白了孙刚一眼,又望了望刚才的那名偷看的高中学逃去的方向,也没再说什么,折回了排挡之中。

  “淬!”赤着膀子的孙刚啐了一声,拍拍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却是跑到了后边的杂草丛中,然后弯下腰去,顿时便不见了踪影。

  草很高,也很密。置身其中,就如同迷失在树林之中。然而矮着身子的孙刚却轻车熟路,摸到了一处地方,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似乎在确保着什么,随即才放心地走开,待走出了草丛,方才直起身来。

  阴风吹来,吹动了一拨又一拨的草丛。

  草被撩开,月色洒落在碎泥土上,却见一颗白森森的头骨孤零零地守在那里,空洞的眼孔中有着看不穿的黑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楔子 食脑(二)
流浪汉在夜路上行走。

  四周很黑,黑得让跟在流浪汉后边的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然而他却能看见流浪汉在身前行走,走得有些颠簸,口中还呢喃着什么。

  那人在呓语着什么呢?他有些好奇,快步地跑了起来,想要赶上流浪汉,然而流浪汉步伐虽小,却始终在他身前十多米处,任凭他如何奔跑,也追不上流浪汉。

  “喂——”他一边招手一边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然而流浪汉就像没听到似的,木然地往前走。

  他也便不知疲倦地追赶,追呀跑呀,终于是看到眼前的流浪汉停下了。

  流浪汉就在停下脚步之时转过身来。

  头上插着一根长长的锈迹斑斑的铁钉,空洞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四周的景象清晰了起来,竟是一间地下室,排着一列列的铁架,架上,挂着一团团的肉。

  不,那上面挂着一个个人!

  他吓得叫了出来,猛然领悟流浪汉的嘴型是个“逃”字。

  逃!

  这个念头还没蹦出来,眼前的流浪汉的头便掉了下来!

  “啪嗒——”摔在了地上,头骨齐齐地裂为两半,一半是头盖骨,一半是盛着大脑的下颅骨。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文学古不知何时从黑暗中走来,欢笑着从地上捡起了那个人头,伸着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头骨中的白森森的脑浆,随即说:“很好吃啊——”往前伸了伸,“你要不要吃啊?真的很好吃哦……”

  一声惊叫,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拍拍胸口,这才醒悟刚才的不过是梦境。可还是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弄湿了身上的T恤衫。他喘息了几下,下了床,终于是借着微光看清了四周的一切:一张不大的方桌在角落里沉默地站着,旁边是靠着墙壁的书架,再过去则是一张摆放着一部组装电脑的电脑桌。他探出手去,按着了天花板的灯,这才看到了身边还有一条黑影,却是名身子板有些硬朗的老人,蓄着山羊胡子,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睿智的神采。

  两人对视了许久,老人忽然开口:“云儿,你今天去了哪里?”

  那十七岁的男生相貌平平,唯有那对眉毛值得一看,如同银钩铁画而成,隐隐若两柄小剑镶嵌在并不好看的双眼之上。他便是老人口中的云儿,姓楚,单字云。

  楚云讷讷地点头,许久才说:“我……我……老伯,我看到了两个人吃、吃别人的脑子。”

  “真的?”老人的语气却平淡得很,像在自语。

  楚云想了想,揉着眼睛摇头:“我……我是猜的。”

  老人静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夜深了,睡吧,你明天还得上学。”

  楚云又摇头了:“我……我……我的心静不下来。”

  老人是楚云唯一的亲人,但他跟楚云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楚云只知道自己小的时候就由老伯一手抚养,他就叫这老人“老伯”,至于其他的记忆,似乎早已经被流沙一般的时间淡化了。老伯面容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但音调却微微有些变了:“那就去让心平静下来吧。——我总是不会逆你的心的。”

  楚云嘿嘿地笑了,露出齐整的牙齿来:“老伯你真好。”

  ※※※

  微弱的灯光昏昏欲睡,“野味大排档”早已收了店,关了灯,远远地看上去,能看到的是黑洞的窗口和泛黄的墙,如同一间尘封了多年的鬼屋。

  排挡之后,是高愈一人的长叶野草,月光冷胜寒冰,冻结了微风,野草也便死凝当场。

  不一会儿,野草却晃动了起来,随即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声闷响,一个人从土下钻了出来,撑起了一个铁盖,露出了身下的隐约有微光射出的地道。月色披落在那人脸上,也洒在赤着的膀子上,是那排挡的保安。

  他的身上有些许的猩红血迹,新鲜,他的面目也有些狰狞起来,宛若从炼狱之下爬出来的恶鬼。左看右看,终于是放心地走开了,嘴里喃喃道:“他妈的,真够费劲的……大老板搞什么的。”

  那浑身是血的保安走后,四周恢复了原有的寂静。随即却又再次被打破,楚云从黑暗中闪现,如同鬼魅一般掀开了盖在地洞上的铁盖,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黑暗。

  一声细响,楚云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中发出的光剑撕破了黑暗,长长的地道一览无遗。地上还有着些许的血迹,大概是从刚才的那名保安身上滴落下来的。

  前面会有什么?

  他又惧又兴奋地走着,听着回响在地道中的自己细若蚊飞的脚步声。然而脚步声中,忽然夹杂着什么人的喘息。

  此时的他已经走入了一间宽大的地下室之中,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让他有点哆嗦,想打喷嚏了。

  喘息声更重了,也在他的耳边清晰了起来。

  谁?楚云立马将手电筒往前一照,闪入目中的,竟然是个血淋淋的人!

  本应该出现在武侠小说中的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连着铁钩,刺入了那个人的琵琶骨,像吊猪肉一般把人锁在了木桩上,头发凌乱,满面是血。也许,应该说他已然没了多少头发。

  因为那人的头发就在地上,而不是在他的头上。

  而他的头骨,被人活生生地撬开,露出了白色的缺了一大块的大脑。血,欢快地从他的头上泊泊流出,泄在了地上。然而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居然还顽强地活着!

  ——那个人就是平日里躺在校门口的神智有些不清的流浪汉!

  楚云在刹那间双脚有些发软,手一歪,手电筒已经转了方向。

  那一束光,照在了墙壁上。

  墙壁上挂着许多个大瓶罐,每一个瓶子里都装着浓色的福尔马林,还有——一个个形态不一的婴儿!

  是的,瓶子里有许多未成形的死婴,有的甚至连手指都未曾分化出来,也有的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咒恨着这世界,这吃人的世界!

  楚云被那些死婴盯得全身发毛,往后一退,此时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很好玩么?”一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一只大手立时箍住了楚云的脖子。

  不知为何,楚云却一笑,反手肘击,还不待对方叫出声来,已然将头后仰,恰好磕在身后那人的下巴之上,随即趁着对方松手的刹那,一记朝天脚向前踢出,竟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只见他的腿已经向前贴在胸口之上,脚尖不偏不倚地踢在身后那人的脸上。这腿功踢技,是如何的诡异,又是如何的可怕!

  “呜——”身后那人一声惨叫,跪倒在了地上。

  楚云心有余悸——然而恐惧却不是来自于这偷袭的男人,排挡的老板。

  “我已经叫了警察了。”楚云冷哼了一声,再也不敢去看墙上的事物。

  排挡老板却冷笑了一声,说:“哼哼,是么?可惜你奈何不了我,警察也一样。”随即没再言语,只是一味地痛哼。楚云笑道:“嘴硬得很。”

  “但你知不知道我有一样东西?”那排档老板吃力地爬起身来冷笑着说。

  警笛,转动的红光。

  一辆辆的警车在寂静的长街上呼啸而过,使得站在路边的楚云的身影闪动不已。

  “人呐……怎么连人都吃呢?”他摇摇头,凝立了许久,然后再想起此时是深夜,不得不快点回去睡觉了。

  他的手中还抱着个女孩子。

  “我开排挡,是为了赚钱。而赚钱最多的,就是婴儿的肉体,还有就是——人的脑子。当然了,我用的是流浪汉的。”刚刚的那排挡老板的话还弥留在耳际,那张邪笑着的脸更是在楚云的眼前挥之不去,“那些可怜的流浪汉,在城市日益发展的今天,他们的人数就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容易被人遗忘。告诉你吧,就算是我在街上让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抓流浪汉过来,旁边的也不会插手。呵呵,多好啊——你看看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也是个流*,更妙的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哈哈哈哈……”

  当时排档老板笑着,却又颤抖起来:“可惜,可惜,可惜……可惜好好一个人,虽然被你救活下来了,却要被送进流浪者收容所了,嘿嘿嘿——又一件躲猫猫新闻要出世了。”

  然后,楚云便低下身去,补给了那老板一拳,冷哼说:“你别太得意——警察来了。”

  “警察?咳咳——”那老板不曾料得这人一拳气力如此之大,被打得咳嗽了好几声,喘着气,却笑道:“警察?就那些条子?小朋友,你还不过是个高中生……不懂的……咳咳,我佩服你的拳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会报复的。”

  就是这样,他抱走了被撂在墙角处横躺着的女孩。

  夜很深,他看不清怀中人的容颜,也不曾去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他只要随心。

  随心就好。

  然而也正因着他的随心,一切接踵而至。

  黑暗的苍穹之中,开始隆聚起浓黑的云,遮掩了本来就不甚明朗的月光。

开场篇 暴死
孙丽珍是个很有钱的女人。

  也是个有男人的女人。

  有钱的女人,自然会有男人,然而就在他成了校长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男人已经主动地离开了。

  那个男人,就叫文学古,那个“学古中学”的校长!

  然而她却依旧爱这个男人,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

  她脸上有很多斑点,皮肤也不甚光洁。——尽管她已经涂擦了最好的护肤膏,尽管她已经穿上了最艳丽的、最性感的服装,他还是不会多看她一眼。

  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的时候,往往会有很多的公务。

  这是孙丽珍的直觉。可她却还是坚信那个男人最终会回到这个支持他的女人的身边。

  夜已经很深了。

  她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琉璃杯中有酒。

  血一般的酒。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孙丽珍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哀伤,看着镜中的自己,连她也有些憎恶这张满是黑斑的坑坑洼洼的长马脸。就是浓妆艳抹,也是徒劳,只如东施效颦。

  可她还是从红漆檀香木柜中拿出了口红,往自己的唇上涂抹。

  然后才喝下了杯中的酒,走出了家门,到车库开动了她的法拉利。

  她是富婆,既然是富婆,就有很多的方法去收服男人。

  尤其是一个谢了顶的不怎么样的男人。

  夜街上只有灯,有的是车灯,有的是街灯。无数的灯交织成这个繁华奢靡的都市。

  她慵懒地转着方向盘,想着一个个有尽量多的男人的地方。

  她要找男人,以此来“回报”文学古的外遇。

  然而在丁字路口前,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将方向盘一转,来到了学校。

  文学古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在城郊处买地办学校,既省钱,也省力。办了这所学校,他的腰包也就自然而然地鼓起来。

  男人有钱的时候,就会学坏。这是孙丽珍的想法。

  红色的法拉利来到了校门前,拉下车窗,依稀地能听到虫鸣的声音。

  校门口的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也许是睡不着,此时的他没有进保卫室睡觉,而是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抬头看着天,没有胡子的两腮深深地凹陷下去,右边的眼圈还有些紫青的伤痕。

  孙丽珍下了车,对着门卫笑了笑:“刘伯,夜这么深了,还不睡么?”

  门卫正喃喃地说着什么,被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哦哦”了几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文校长啊……他,他还在里面公干呢。”他的话音有些底气不足。

  “您的眼睛怎么紫青了?”孙丽珍走到了刘伯的旁边,这才发现他右眼的紫青。

  “哦,哦……没什么……”刘伯的眼睛始终吊着天空,“城里的天空,真的……真的跟乡下的不一样啊……”

  “嗯?”孙丽珍抬头,却笑了,“黑漆漆的一片,还不一样?”

  “也许……十几年后,乡下的天也看不见星星了……人呐……”

  孙丽珍没再说什么,从刘伯手中拿过了钥匙,开了校门,踱步走了进去,待估摸着刘伯看不见自己时,才加快了步伐,也顾不得“大家风范”,急急地冲向了校长室。

  校长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方桌上堆叠着一沓沓的资料,桌后还有一张书桌,然而满架的书却只是摆设,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文学古坐在有靠背的电脑椅上,悠闲地转了转椅子,将两条腿架在了木方桌上,对着眼前的女孩说:“你……知道规矩么?”

  他身前的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扎着马尾辫,一脸的清纯,此时茫然地摇头说:“我……我只想申请助学金……家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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