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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情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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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寂寥

第四十九章:寂寥【煎熬终会过去,那些痛苦会被时间描绘成温柔的蹉跎岁月】
我始终记得凌晨四点的地平线,世界被一抹红镶嵌其中,芸芸众生都逃不过光影迷雾。
我从高三公寓的六楼蹬蹬蹬跑下来,黑色风衣和短跟靴子显得我整个人很精神。哪怕我当时困意重重。
每晚我都在十二点之前入睡,十二点是我熬夜学习的极限。早晨四点的闹钟把我喊醒,外面漆黑一片,我迷迷糊糊的换衣服,把睡衣叠好放在一边,蹑手蹑脚的整理床铺,然后去洗手间用木梳随便拢一拢头发把厚重的长发扎成马尾。水壶里的热水一般被我节约下来洗衣服,我用凉水洗漱,清凌凌的水能一股脑剿灭我的困意,让我倍感清爽。
因为怕影响还在熟睡的室友我总是抱着衣服到走廊里穿,簌簌的摩擦声在空荡无人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对自己说:“坚持,坚持一下,等到六月就解放了,到时候睡个三天三夜都没有人管你!”我就是靠这份微弱的愿望熬了过来。
没人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努力得连命都可以不要,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很落寞,那种空虚无望的感觉从骨子里自内而外的吞噬我。
我告诉自己,要变得优秀,变更好,这样才值得拥有更好的爱。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爱,那就是任舜凯。
高考前一个星期进入自主复习阶段,全省突如其来的大范围降温,那天我穿着薄薄一层的夏季校服,当晚就发烧了,要知道在这种紧要关头生病是多倒霉的事。我往肚子里塞了好多药都不管事,夜里脸烧得滚烫,寝室老二问我要不要去校医室,我摇了摇头强撑着挨到了第二天。
天亮以后我依旧四点钟起床,走出寝室楼竟然看到了任舜凯,我的身体打着晃以为看错了,谁知道他看见我马上跑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稳住我的身体,然后把手贴上了我的额头,他的掌心好暖,他的手掌覆盖了我的额头,让我有一丝丝转瞬即逝的清醒。
“罗满晴,你发烧了?”他少有的连名带姓的喊我。
我有些不快,感觉他和我变陌生了,我躲开他的手:“你大早上来我们学校做什么?”
“走,去和学校请假,跟我回市里输液,马上高考了不能掉链子。”他拽过我的手往值班室走。
我觉得他对我们学校的熟悉程度比我都高。
“你不用复习吗?还有一个星期就要高考了。”我咳嗽了两声,带着沙哑的嗓音问他。我真的很不希望他出现在我面前,特别是这个时候。我不愿意让任舜凯看到我脆弱无助的样子,更不希望自己所有倒霉的熊样都被他瞧见。我不愿意承认,他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出现。
为什么偏偏是他,中暑高烧失恋都是他在陪我?
“滚他妈的的高考,我想见你,谁在乎高考。”他从来不背着我说脏话,这一点就和徐昭不一样,徐昭对我很是文质彬彬,我们长期以来的相处方式都是相敬如宾,红脸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多的是冷战。
“罗满晴,你何苦糟践自己呢?你那颗脑袋难道除了思念徐昭和学习就没有别的事情做吗?”任舜凯突然质问我。
我苦笑了一声,抬头看他:“舜子,别这么跟我说话,我害怕。”我说真的,他的样子让我心里感到不安。说完我重新低下头把热水袋往怀里塞了塞。
上苍待我真的不薄,这紧要关头生理期和高烧不退共同突袭,口腔溃疡也来凑热闹,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忍着肚子的疼痛蹲在了原地。
我撑不住了,就让我在别人面前崩溃一次吧。
“你怎么了?”他也蹲了下来。
我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似乎明白了。
那是六月一号,儿童节。我的生理期一向很准,前后不差三天,任舜凯从此以后便对它了如指掌了。后来我上了大学,每次因为肚子疼无法入睡的时候都会给他发短信,因为我知道他没睡,他一直都在。
那些微小的幸福被我一直忽略,幸亏我能在罪孽深重的同时发现他对我经久不衰的爱。
那也是他给我最好的爱。
我跟着任舜凯回了市里,他陪我去医院挂号输液打针。六月初夏我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我冷。
打完针他送我回家,见我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后他突然很心疼地把我揽在了怀里。不同于平时的玩笑耍宝,我拼命拒绝,他却容不得我,厉声说:“别惹我不高兴!”他说完我便再也不改推辞了,乖乖地待在了他的怀里。
他送我回家,我妈正在家里包饺子,见我突然从学校回来有些意外,任舜凯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阿姨好”。他把药放在我家茶几上,认真叮嘱了每种药的用量和次数之后便告辞了。
自从这以后我妈总是时不时的当着我的面夸奖任舜凯,她如饥似渴地打听任舜凯家里的背景,我和盘托出后她双眼放光仿佛看见了未来的女婿,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偏偏不让她如愿。
直到高考前一天我的病也没好,每天下午三点固定时间发烧,只能依赖退烧药。幸运的是高考那天我格外精神,下午考数学的时候竟然没感到一点不适。
我们所有人都在期待那两天,但当它真的过去后竟然有些留恋。考试结束那晚寝室只剩下我一个,他们都走了,我打算明早再启程回家。楼道里有一阵欢快的追逐声,我躺在床上盯着斜上方的天花板,心里默默感叹着: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可以睡个好觉了。
煎熬终会过去,那些痛苦会被时间描绘成温柔的蹉跎岁月。
我们始终认为高考会在记忆里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殊不知它带给我们的是一道苍劲有力的问号。后来的我们怎么了呢?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呢?皆是未知。
半夜我被电话吵醒,没有备注我却认出了那个号码的主人,徐昭。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把电话挂断了。
紧接着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又一次挂断。
当电话再次响起时我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手机去了隔壁寝室。
于是那时候的徐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他站在寝室的阳台上,仰起头是漫天的星星,他满心期待把电话打通,对方却不是满晴。
“你打错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再次确认:“我找罗满晴,你真的不认识罗满晴?”
免提里传来他焦急的声音。女生看了我一眼,我慌忙冲她摆摆手,她心有灵犀般回绝徐昭:“不认识,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什么罗满晴。”
回到寝室后我再也睡不着了,窗外泛起了鱼肚白,一道红晕环绕在苍茫的大地上,星星一点点消失,我穿着睡裙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
寝室楼里响起了起床铃,一批批学生蜂拥而出,公寓楼下的广场大家成群结队的往教学楼走,匆匆忙忙,和时间赛跑。
我将要离开,这个早晨请允许我以一夜未眠和高中生涯做一次郑重的告别吧。
太阳终于破土而出,和手机短信的提示音一起闯入了我的世界。
“同学,昨晚打扰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罗满晴,如果认识请你一定要帮我转达:徐昭给她打过电话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她。谢谢。如果不认识就算了。”
我一字一字看过去,突然间泪流满面。
我把短信反复看了很多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这么长的短信给我了。字里行间是满满的真情。可我还是把短信无情地删除了,关机后拔出了SIM卡随手扔到了楼下。
徐昭是我在错的时间里遇到的对的人。我喜欢他,哪怕是这一刻我依旧喜欢他,可我必须制止自己和他暧昧不清。他女朋友无数,我不愿做其中之一。
我擦了擦眼泪,天亮了。
小篱笆又胡说:
被学校耍了!!千里迢迢去主校区拿准考证结果……老实说取准考证的时间推迟了,考试时间也推迟到了下个星期。于是!!某只篱笆用三个小时折腾了个来回!好吧,就当是欣赏一下哈尔滨的风光了,还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噢耶!





、50,志愿

第五十章:志愿【如果你愿意,一切都可以信以为真】
高考志愿书上我毅然决然填报了杭州的Z大,我跟着了魔似的无法阻止自己这种荒唐的行为。我妈知道后强烈反对,她说我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会被人欺负,再说方言不通,别人在背后骂我都不知道。我觉得她把人想的太坏了,地域歧视哪有那么严重,都是祖国人民,谁还能巴望着你死?
如果你愿意,一切都可以信以为真。
不听老人言当然没什么好结果。
志愿报空了,Z大没录我。
补录那天我的眼睛哭得通红,在表单上填了一所省内的重点高校。我不是在可惜自己突出的高考成绩,也不是在感伤三年的努力没能得到相应的回报,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完了。我和徐昭之间什么都没留下。
杭州,那座让我魂牵梦绕的城市里有我曾经许下的承诺。
宁妆考上了美术学院,顾襄却落榜了。他们俩当时虽然被学校开除了却保留了学籍,高考仍旧允许回学籍所在地考试。宁妆收到录取通知的时候我正和任舜凯打着台球,她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长裙欢欣雀跃地跑进台球厅,头发编成了一条辫子。台球厅里所有的男孩子都被她的出场惊艳了,这惊鸿一瞥使宁妆一下子又成为了传奇。
我和任舜凯相视一笑,好像都预测到了什么,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
她来告诉我好消息。顾襄和她一起走,两个人决定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她可以边上课边兼职做家教。顾襄依旧画画赚钱,那么大的城市总会碰到伯乐。他们很乐观,以至于让我忘记了不久前惊天动地的那场浩劫。
“满晴,你考哪了?”
我俯下身子把球杆搭到球桌上,食指和拇指配合默契,我认真瞄准了那颗黄球,回答她:“H大。”
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次轮到她和任舜凯相视一笑了。
“哎呦,真巧,以后我们又是校友了。”任舜凯冲我眨眨眼,调侃着向我伸出手,“你好啊,我是任舜凯,以后请多多关照。”
我白了他一眼,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掌心。我猛然顿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宁妆和他竟然站在了同一个阵营,我早该猜到。
我转过头妄想狠狠揪住宁妆的耳朵:“小丫头,你出卖我!”
她咯咯笑起来轻易躲开了我,她一点点后退,躲到了任舜凯身后,我仍不打算饶过她,紧追不舍。她笑得天真无邪,浑然忘记了身后的台阶,竟然硬生生撞上了门口的客人,我那句“小心”没喊出口,就听门口的人惊奇地说:“妆妆?”
他应该比我们大两三岁,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衣服上一点纹路图案都没有,像一张等候泼墨重彩的白纸。他背着画夹站在门口,他的手稳稳地扶着宁妆,十指修长,不知道他会不会弹琴?他的头发很短,或许是夏天的缘故,他抬起手撩开额前的碎发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宁妆踉跄着转身,称呼他:“师兄。”
原来他就是顾襄的师兄——华君。
华君笑了笑,对宁妆说:“以后我可是你名副其实的师兄了。”说完他便走到了暗处,那里有一桌人在等他。
我问宁妆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宁妆老实回答我:“他也是美院的,比我大两界。”
小篱笆又胡说:
江湖在下雪!武大的樱花都开了,好像看桃花朵朵开啊。
晚上七点第二更!





、51,回国

第五十一章:回国【崇拜和信任已经足够致命,再加上女人骨子里的怜爱我将万劫不复】
收到录取通知后一切尘埃落定。
任舜凯学医,而我是汉语言文学。我们俩坐在台球厅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瘫在水泥地上的两张录取通知书,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咱俩合起来就是一个鲁迅啊。”
他白了我一眼,捡起录取通知书将它对折揣进了口袋。我明显感觉到了他不高兴,我深知这种情绪并不是因为我那句不着边际的玩笑,而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没那种一眼看穿的本事,在那之后的几年里,几经周转我才从不同朋友的嘴里东拼西凑找到了事实的原貌。任舜凯根本对医学没半点兴趣,他原想学建筑打算从事室内装潢,没想到高考失利与这个专业失之交臂,被学校无情地调剂到了医学院。
我揣测过许许多多他没考好的原因,虽然我极其不愿意往自己身上联想,但我心知肚明,要不是我或许他以后会成为出色的建筑师。那个夏天,他大汗淋漓陪我在医院里取药打针排队,多少个晚上害怕我因病影响高考叮嘱我按时吃药。我在高考之前发烧不退,他哪有心思复习?
我从包里翻出两张影票递给他:“喂,给你。这是美静的戏。”
美静在新戏《枫林晚》中饰演民国时期特务头子的夫人,在电影里一直穿着旗袍,每一件都无与伦比。虽然是配角却盖过了主角的光彩,有些反客为主。她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却始终红不起来,说她是明星吧身上却有一种平民气质,说她是老百姓吧,哪家老百姓有她那种高贵范儿?我盯着影票有些想不通,既然她都已经和陈卓在一起了,想大红大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虽然是配角咱们也去支持一下吧。”
任舜凯瞧了我一眼,问:“你也去?”
我本来想否认的,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突然改了主意:“嗯,我陪你去。”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我对任舜凯生起了一股怜爱。
崇拜和信任已经足够致命,再加上女人骨子里的怜爱我将万劫不复。
他突然笑了起来,十分孩子气的把影票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不放心又拿出来端详了两遍,糊里糊涂地称赞了一番美静,然后认真读了一遍右下角的上映时间,抬起头说:“你别忘了。”
我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忘不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不早了,我走了。”
其实天还早,我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灰溜溜的从任舜凯身边逃走了。
他的眼睛是追光,使我轻而易举的暴漏在了人海中。
才下午四点多,我乘车回了母校。不过三年而已,学校却和记忆中大相径庭。操场上塑胶跑道中央栽培了许多草木,不再是塑料草坪。教学楼门前多了一面LED显示屏,走廊墙壁镶满了米黄色的瓷砖,到处亮晶晶的。一楼拐角处的画室变成了语文组老师的办公室,过去存放书籍的教室变成了画室,我趴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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