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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东北谜踪(大清龙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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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听,巴不得人家肯这样帮忙,赶紧连声道谢,告诉于麻子,珠子就先放他这儿,什么时候有结果了打我电话就行。
  于麻子笑了笑:“承蒙你们两兄弟看得起老哥我,这事你们就放心,三五天后便给你们个答复,行或不行,到时候你们莫怪就是了。”
  对于这于麻子来讲,肯这样帮我,我倒是并不意外,一是因为我也算是他的老主顾,经常关照他的生意。二是我的这点本事虽说比起我爷爷来不值一提,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了不得,自然能交就交,有这个机会,正好卖个人情给我,以后万一有事,也好开口。
  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了人情往来,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情了。不管这于麻子是如何心思,我倒是可以和大牙好好的休息一阵了。
  第四天上午,于麻子终于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结果出来了,让我们下午过去后再细说。出乎意料的不是去他的店里,而是在琉璃井那片的一个茶馆,这可与他的店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在距离我住的地方并不算远,所以也不着急,直到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拉上大牙,下了楼。
  估计一想到就要知道结果了,大牙也明显都有点兴奋,坐在副驾的位子上,自来熟的和司机一起扯上了荤段子,白话的唾沫横飞,和那“的哥”侃的相当投机。一路上,就听他们你一段我一段的说个不停,临下车,大牙还不忘冲人家一个劲的挑大拇指,直夸这“的哥”有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差点没把我给恶心吐了。
  茶馆在外面看并不怎么显眼,倒是古香古色,人也并不太多。推开门后,是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精致的老花窗,上面挂着些字画,两侧阵设着一件件石雕、木雕,从天花往下打下来的灯光很柔和,把这里渲染的很有情调,一看就很有文化底蕴。
  我们刚进屋,就有人上来搭讪,问明情况后,直接把我们引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于麻子正陪着一个老者在聊天,见我们来了,赶紧站了起来,紧走了两步,迎了上来,然后介绍我们相互认识一下。
  这才知道,坐着那老者人称“董三爷”,据于麻子说在道上也是个人物,不是一般虾兵蟹将能攀得上的,古玩这行,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谁家出个好东西,都要找人家给掌掌眼,过过手。
  真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这尊大佛,顿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微笑着冲董三爷连连点头。
  大牙冲着董三爷一抱拳,呵呵一笑,抢先说道:“西北连天一块云;乌鸦落进凤凰群。董三爷,今天得见,是我们兄弟的福气,没想到我们兄弟这点事还劳了您的神,费心之处,我们哥俩记在心上,如果有需要搭把手,帮个力的,您仅管言语一声。”
  这话是好话,但从大牙那嘴里喷出来,总觉的就有点不对味。我心里也直骂大牙,你一个郎中,充什么江湖人啊,还把东北黑话整出来溜口,这不是找事儿嘛。
  我怕人家董三爷挑理,就赶紧说道:“三爷,我叫胡灯,这是我兄弟程亚达,这人说话四六不着边,您不用在意。实在没想到,把您给惊动了,我们真是有点过意不去了。”
  董三爷,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寸长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了。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戴了副窄边的眼镜,很有点教授学究的范儿,只是不怒自威,身上透着一股子犀利劲,气场压人。
  董三爷略略欠了一下身,看了一眼大牙和我后,一口的京腔的笑着说:“嘿,想不到小兄弟也是吃江湖饭的。你们不用和我客气,于老弟自谦说是怕看走眼,这才找到了我,我也就斗胆给瞧了瞧,都是玩儿这个的,就好这一口儿。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相互间有个帮衬,不用客气。”
  这时一边的于麻子支开了旁边的服务员,看看屋里没有别人了,他一边忙着冲茶,一边接口说:“都不是外人,三爷呢是长辈,胡灯也是我小兄弟,这点忙总是要帮的,我也只是跑个腿,实在是不敢劳二位道个谢字。”
  董三爷微微一笑,冲于麻子使了个眼色。于麻子会意的笑笑,从包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推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你收一下,这是我们带来的珠子,现在物归原主。
  看得出来,人家很在意这东西,竟然给配上了一个极精致的檀木盒子,这倒是让我和大牙有点措手不及,估且不说人家对咱这事的在意程度,单单这个盒子也是价格不扉啊。
  我正要开口说些感谢之类的客气话,就见董三爷摆了摆手,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他先说道:“小老弟,你们不用这样,客气就没意思了。东西我仔细的瞧过了,这珠子是上等砗磲做的,我就斗胆叫它为‘砗磲魄珠’吧。”
  董三爷喝了口茶,语气波澜不惊,声音虽不大,但却处处让人有些敬畏:“这珠子应该是明末清初时代的东西,表面暗雕,精美绝伦,工艺超绝,应属于微雕手法,只是工艺之精,平生未见。现已经把图案放大三十倍后,打印在这张纸上了,你们可以先看看。”
  我和大牙一听完董三爷的话,基本上已经傻了。
  倒是估计到可能上面会有些纹饰,但实在想不到其工艺如此卓绝,超乎想像,竟然连董三爷都会赞不绝口,还真没有料到这一个珠子竟然能有这么多的名堂。
  我伸手拿起桌上的那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纸看了看,纸上的图案由一些弯曲的线条组成,看不出画的是什么,隐约似乎有两个字,只识得其中一个像是大写的汉字“十”。另一个笔画很多,不知道是什么字体。
  董三爷呷了一口茶,笑了笑:“二位也都不是外人,董某人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说来倒是有点唐突了。”
  一听这话,我则收回目光,把纸直接递给大牙后,开门见山的说:“董三爷有什么事,您仅管说,做得到的,绝不推辞。”
  董三爷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于麻子,然后又转回目光看着我和大牙,在我们身上扫了一下:“您二位这件东西绝对是‘压堂’的东西,我也是十分喜欢,只是不知您二位能不能匀给我?至于别的都好谈。”
  于麻子在旁边赶紧解释说三爷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好东西,如果我们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他可以买走,至于价钱,让我们随便开。怎么说呢,他们都是玩这个的,见不了好东西,看着就有些心痒,何况这珠子还真是有一眼。
  我和大牙才知道来这里喝茶的真正目的,这样的事确实有些始料不及。看看旁边的檀木盒子,再想想刚才人家对这珠子的评价,突然想起了买椟还珠的故事,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珠子看样子潜在的价值比这只精美的盒子可要贵重多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11章 神秘相师
  看人家这手笔就知道,只要我们能说出来的数,只要合得上规矩,都该没什么问题。
  我和大牙对视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这么多年来,早就形成了默契。我端起茶杯,冲着董三爷和于麻子笑了一笑:“董三爷,于老哥,首先得谢谢你们为我哥俩这事劳神费心。这珠子实不相瞒,不是我们的,是我们的一个朋友的,我们中间做不了这主,这事得让我那朋友家里人决定,我们也得回去再问问。实在是不好意思,就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董三爷似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很大度的笑了笑,告诉我和大牙,图上的图案和文字,他也看不好。如果我们对这个感兴趣,他倒知道一个人,对这个或许有些研究,也许能帮得上我们。说到这儿时,自顾自的笑了笑,说是如果我们的朋友以后想出手,记得随时可以找他。说完后,取出两张片名,轻轻的推到了我们面前。
  其中一张是董三爷的名片,别一张则是一个名字叫作柳叶的名片,竟然是北京民族大学中文系的老师,看这名字似乎是个女的,估计是个教授吧。
  我小心的把名片收后,冲董三爷连连点头道谢。
  于麻子又给大家续了杯,又闲聊了几句。
  我见这阵势再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谎称有事,客气的寒喧了一阵,拉着大牙出了茶馆。
  大牙出来后看着四外没人,一撇嘴,“哼”了一声:“哪儿来的董三爷啊,还三爷,看那德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装什么犊子!真是老虎不发猫,当我是病危啊!”
  我斜眼瞅了一眼大牙,白了他一眼:“你啊就省省吧,充什么江湖人啊?你是哪条道上的?黑道白道,哪条道上也不缺你这狗尿苔啊!”
  大牙听我损他,也不急眼,梗梗着脖子:“来亮,别小瞧你程爷,我是哪条道上的?不是吹啊!我让你上天堂你就上天堂,让你下地狱你就下地狱。就算你活够了,程爷一样能从阎王爷手里把你薅出来。”
  我一听这句,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你是谁啊,白衣天使,救死扶伤,气死华佗嘛!”
  大牙一听这个,乐了,嘿嘿一笑:“这个有点过了,有点过了。顶多是‘在世华佗’,妙手回春而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说完后,美滋滋的哼着小曲。
  我看着他那幅德性,拉长声调的说道:“唉,我说的气死华佗啊,意思是说华佗要是知道医生这行还有你这样的,恨不得晚生一千多年掐死你得了,非得被你活活的气死。”
  大牙:“……”
  扯了一会皮后,精神愉悦了许多。
  这次会面的结果是我和大牙都没有想到的,很出人意料,原只是为了看看是什么珠子,却又弄了一张像是藏宝图的东西出来,看来,小宝的事似乎并不简单。
  北京的街道很宽,路上的车比行人要多,穿梭不停。
  大牙一边走着,一边问我:“来亮,看董三爷武武玄玄的样子,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事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还继续往下查吗?”
  我心里此时也是七上八下,理不出个头绪。这件事是不是有必要去查,值不值得我们去做,我也不知道。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路上的车流,冲大牙撇了下嘴,只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究竟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必然,不过,我觉得这事也不像是我们在胡猜,那张图我刚才也看了,倒是觉得有点名堂。
  只不过只认得上面的一个“十”字,还有一个应该也是一个字,反正我是不认识,肯定不是我们用的汉字,倒是有点像是少数民族的文字。这样的珠子,人家肯下了这么大功夫的在上面刻上这些东西,总不会是一时兴起。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这个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觉得。费了半天劲,在那个珠子上又是刻又是画的,如果只是一时兴起,准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没有理由费这个鸟事。要不这样吧,来亮,你做主吧,你要是想继续查下去,我就回去交待一下,让我家老爷子替我看看店,应该不成问题。”
  我也未置可否,心里反复的琢磨着这件事,就上了过街天桥。
  顺着有些微陡的台阶走到天桥上,看着脚下往来的车辆奔流不息,心情似乎舒畅了很多。
  天桥上挤满了地摊商贩,大多都是兜售些手机袋、皮带、日记本等日杂用品,也有些摆摊算命的或是卖些小吃的,倒也很是热闹。
  我和大牙站在天桥中间,扶着栏杆,看着脚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各自都想着心事,正愣神的工夫,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小伙子,算一卦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个老头,正坐在一个马扎上,面前摆了一个卦摊,上面绘着一个太极八卦图。一左一右像对联似的写着两排字:参透玄机,明察世间百态;洞晓阴阳;预知人生祸福。这老头须发皆白,颔下一缕白须,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平时见过这类的人不少,对于这种街头算命的行当一直不感兴趣,看了一眼老头后,礼貌的笑了一下,也不作声,就别过头来,仍然看着远方,想着心事。
  “小伙子怕是遇到事,有过不去的坎了吧?”
  我心里苦笑,没遇到事,大冷天的,俩傻子站天桥上发什么愣啊,是个人都知道,肯定不会是吃饱了来这溜弯儿的,这点小伎俩在我这儿根本就没有用,懒得答理他。
  “朋友的事吧,性命攸关。”
  乍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一惊,按理说,这话一般人可不能轻易乱说。都说心情不好,就去天桥找个卦摊,保准唠的你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但这个算命的老头却敢如此断言,莫非是真有点道行还是纯是凑巧蒙对了呢?
  金点行的高人在天桥算卦的不能说没有,但是极少,这种街头测字算命的,大多是些察言观色骗钱之徒。一些诸如“定睛则有,转睛则无”的小把戏,我也早就知道。可是能直接断言我是为了朋友的事,还是血光之事的,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荒冢一堆,命奔黄泉。欲解真相,北斗聚全。”身后的老头不紧不慢的又念出了这么几句话。
  听完这样一段话,我是目瞪口呆,彻底傻了,大牙也看了看我,愣住了,这老头的话极易理解。说的正是一处孤坟,却让人命赴黄泉,意外身亡了。好像是说如果想把真相弄清楚,要把北斗七星聚全。
  大牙瞥了我一眼:“来亮,这老头好像说的有点道理,不像是胡绉八扯啊,备不住真有点能耐,要不咱问问?”
  我看了看大牙,点了点头:“这老头看来真有点道行,听说过麻衣神相,看人长什么样,就能看透人的命运转机的,可是这老头这本事,比麻衣神相可要高明多了,简直是个活神仙啊,走,咱过去看看。”
  说着,我和大牙转过身来,准备和那老头聊聊。可是刚转过身子,我们俩就傻眼了。
  一转眼,不到两分钟的工夫,那老头竟然不见了,连卦摊也没有了。
  我和大牙登时呆若木鸡,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如梦方醒,赶紧打听一左一右的其他商贩,刚才摆卦摊的那老头去哪儿了?
  这一问,我俩差点就疯了,所有人都说这里根本没有摆卦摊的老头,他们在这儿天天练摊,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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