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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人心不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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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忽然转过了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荆棘冷笑:“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让我们这样的避之唯恐不及吗?”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张大理石一样没有表情的脸,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南真紫鹭的脸孔忽然就这么狰狞了起来。她看着荆棘,一双紫色的眼睛好像是有了魔力一样:“你想知道?你不会后悔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吃掉我们抓蛊人的东西就是你们这些无耻的人,你们说我们是妖怪,说我们是魔鬼,是你们把我们统统的都逼进了死角,然后一点点用那种叫做舆论的刀子把我们全部都杀死,一个不留。”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那张冰冷的面孔,上面的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他的胸口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泛起了浓浓的疼,让他不得不就这样弯下了腰,几乎吐了出来。荆棘微微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看着南真紫鹭站在自己面前那两条笔直的腿苦笑:“你说是我们这些平凡人把你们这样不平凡的抓蛊人全部都逼上了绝路?紫鹭,你如果觉得我刚才说的你接受不了,大可不必这样的折磨我那可怜的正义感,你这样做我会恨我自己的。”

南真紫鹭的唇角翘了翘,缓缓的走到了荆棘的面前,她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微笑:“那你就尽管的恨你自己好了。你们常人是最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厉害的,你们怕比你们强大的种族终有一天会替代里你们,所以,你们的做法往往就是将这些人赶尽杀绝,这难道不是真的吗?难道人类历史不就是在这样弱肉强食的屠杀中建立起来的吗?”

荆棘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南真紫鹭,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我知道了紫鹭,我知道我错在什么地方,不要再这样咄咄逼人,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不是吗?”

南真紫鹭放下了手指,站了起来,她微微垂下的眼帘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悲伤:“原来,双翼说的并没有错,我们和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缓缓走上前的背影,他从地上猛得站了起来,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南真紫鹭的手臂,轻轻的说:“紫鹭,不要把我们之间化上那么大的差距好吗?其实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我和你一样,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们不是食物,也不是猎食者,我们都只是在寻找答案的人。”案?”南真紫鹭看着荆棘,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很单纯无辜的表情:“你说的寻找答案又能是什么?”

荆棘拉着南真紫鹭的手掌,让自己温暖的体温去温暖她已经冰冷的指尖,坚定的微笑着:“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不是吗?我们都是想要活下去的,不论以后变成什么,我们都是要先活下去,才能说未来对吗?”

南真紫鹭紫色的眸子里流转着动人的光彩:“活下去,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活下去。”她将自己的手从荆棘的手里抽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现在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可是,到最后,我希望我们不要举刀相向。”

荆棘的嘴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味道就这样荡漾开来,苦涩得他连下咽的勇气都没有,看着南真紫鹭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叹息:“好的,好的。”

“紫鹭,你们还在后面磨蹭什么?我们要走岔路了。”舒双翼在前面大叫起来。

“来了!”南真紫鹭轻快的答应着,一路小跑的朝着舒双翼的方向奔去。荆棘看着南真紫鹭飞奔离去的背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苦笑:“紫鹭,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对你举刀相向的?”

“荆老大,你还在愣着干嘛,我们要往下面走了,下面都是小巷子,你再不跟上来,小心迷路哦!”魏延对着发呆的荆棘使劲的挥着手,似乎是在告诉他他这样的发呆下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荆棘摇了一下头,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然后一边答应着一边大步的跟了上去。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线索

酥油是藏族食物的精品,高原的人都离不开它。原来的酥油本来都是由藏民自给自足的一种食品,但是随着旅游的大肆开展,制作酥油的作坊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在客栈的时候,舒双翼就已经像老板打听了这建塘古城里比较大的几家酥油制作作坊,而现在他们所站的地方就是建塘古城里最大的一家作坊。

这家作坊是没有什么名字的,老板是一对年轻的藏族夫妇,见有生人上门便热情的迎了上来,用带着重重藏味的汉话向几人寒暄起来:“老板,要酥油吗?我们有最好的酥油!”

舒双翼微微的笑着,然后用云南话和夫妇两个东拉西扯的说了起来。而南真紫鹭装作要买酥油的样子,一头就钻进了作坊里面。

作坊里做酥油的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在院子几个妇女在打制的样子,一种是在屋子里一个像是搅拌机一样轰鸣转动的机器。荆棘和魏延跟在南真紫鹭的后面先进了屋子里,那台巨大的机器一直在不停的发出一种很可怕的生硬,仿佛是在钻地一样,在它的旁边放着很多的装奶的大桶,荆棘目测了一下,一个大桶起码可以装五、六十斤的鲜奶。他看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就这么抬起了放在地上的一个大桶,将满满的一桶奶就倒进了那个锥形的机器里。荆棘好奇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这个酥油是用奶做的吗?”

南真紫鹭点点头说:“是啊,酥油就是用牦牛奶,羊奶做的。所谓酥油就是奶里的油分。”

荆棘点点头,这次云南之行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他看着那雪白地奶在机器里不停的旋转轰鸣,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就在奶的表面上漂浮了一层薄薄地猪油一样的东西,南真紫鹭指着那写东西对荆棘说:“这个就是酥油了,一会工人把它沾起来用冷水冷却压模后就是酥油了。”

荆棘和魏延两个人端起了相机在对整个做酥油地过程开始记录。而南真紫鹭则在角落里走来走去了一阵子后,向房外面走去。

屋子的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粗壮妇女,高原的阳光将她们地脸庞晒成了放肆的黝黑,粗糙的皮肤,健硕的身材。她们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大大的酥油桶,高及人胸。有近五分之一坐入与桶外径相差无几的土坑里。桶身上下等粗,外围上、中、下各部分别用金属箍或竹、藤箍、牛皮箍等箍紧。木桶里放着一块被桶内径略小的厚木板,上面掏有三角形或方形的五个孔,其中四孔均匀地分布在木板地各对称部位,中间的方孔上固定着一根一握粗、直、高出桶尺左右的木棍,而妇女们就抓住那跟粗粗地木柄,用腰、臂以至全身力气,压着那块厚木板下沉,触及桶底。然后松手,任凭浮力又将其缓缓托起。如此周而复始,反复近千次。酥油才从奶中分离,浮于表层。

这时才有几个身材矮小的妇女过来。将酥油捞起。并把粘在桶壁上地油点粘出,一并放入盛凉水地大盆里。在凉水中用两手反复捏、攥。直至将酥油团中的杂质…………脱脂奶除净为止。她们一边这样努力地打着酥油,一边嘴里也没有闲着,一张嘴,一只只小调高亢的小调就从充出了云霄。荆棘静静的站在南真紫鹭的身边,陶醉在那高亢而欢快的调子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颗心就这样畅游在了云南这块红土高原上。

“紫鹭,她们唱的什么,你听得懂吗?”魏延听了一会,小心的问着身边的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跟着调子哼了一会,然后用汉语跟着调子小声的翻唱着:“久尼,久尼,夜里来了狼呀,久松久松,大家打狼至天亮;尼休,尼休,收音机里说卫星上了天,匝基,匝基,卫星是个什么样?洗阿,洗阿,那晚星星闪闪亮,洗除,洗除,叫我如何去会情郎;瑞松,瑞松,刚才孩子跌了跤瑞洗,瑞洗,两岁的孩子就想跑,瑞阿,瑞阿,哪比小牛小羊羔,瑞除,瑞除,才三天就围着妈妈跳;敦杰,敦杰,恳求菩萨保佑我,敦轱,敦轱,保佑我打出的酥油,姐究,姐究,黄橙橙、香喷喷的像小山高……”

魏延听着南真紫鹭和妇女们的浅唱低吟,在这个明媚的早上汇织成了一道无比灿烂动听的歌谣,它的美妙就脸维也纳金色大厅里的音乐会也是无法比拟的。几人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下,他就毫不吝啬的献出了自己的掌声,大声的喝彩着:“太美了!你们唱得太美了!”

刚才唱歌的妇女听见魏延如此热烈的喝彩声,倒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们一边羞涩的朝着几人笑着,一边用藏语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南真紫鹭看着魏延阳光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魏延,你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倾听者,你对谁都不吝啬自己的掌声,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么世界上一定会多了许多的天才的存在。”

魏延一边鼓掌一边朝南真紫鹭点头说:“紫鹭啊,我可是真心的为你们鼓掌的,我是真的觉得你们唱得非常非常的好,虽然我没有听懂你们在唱什么,但是你们唱得真的很好听,音乐是没有语言的界限的,我听着你们的歌声就觉得非常非常的高兴,那么我为此付出微不足道的掌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真紫鹭微微的偏了一下头,然后笑着说:“是的,你说的非常非常的对,就连我这个一向冷漠的人都为你的理由深深的打动,确实是这样的。”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说地这么高兴?”舒双翼和老板夫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三人的后面,他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虽然是在问三个人,眼睛却直直的看向了南真紫鹭。

南真紫鹭微微地笑着。然后冲着舒双翼点了一下头:“我正在和魏延讨论掌声是否能成就天才这个很严肃的话题。”

“那讨论出来结果了吗?”舒双翼伸出了手,轻轻的拨了一下南真紫鹭额头前面的头发,一种暧昧的关心溢于言表。

南真紫鹭看了一眼魏延然后笑着摇头。没有回答舒双翼地问题:“怎么样,我们这边要多少的酥油啊?”

舒双翼举了一下手里的纸口袋笑:“我先买了牛奶和羊奶的各一饼。虽然我说可以马上就定的,但是,老板却执意让我们先尝一下,才让我们过来订呢,说是货比三家。”

南真紫鹭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仅仅一瞬间,她就低下了头朝舒双翼手里的口袋里看去,然后从里面捧出了一个乳白色的类似大窝窝头一样地东西。她凑了上去,用力的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样子。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荆棘好奇地看着南真紫鹭手里那个像个蜂窝一样的形状地东西:“又像蜂窝又想窝窝头,好奇怪地东西。”

舒双翼从那个东西上揪了一小块下来,递给了荆棘笑:“来,你自己尝一下看看。”

荆棘接过了舒双翼递过来的东西,迟疑地看了一会。研究了半天实在是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他看了看在一边求知欲很强的魏延眼巴巴的看着,实在是不好拒绝食用,咽了一下口水后才放进了嘴里。那个东西绵软却有韧劲。荆棘嚼了两下,一股类似酸奶一样的酸喂就从舌尖开始朝整个口腔蔓延。让人的胃口都好了起来:“好酸。这个是什么?”

“味道怎么样?荆老大!”再一边的魏延心急的看了荆棘一会,最后直接自己上前在南真紫鹭的手里揪了一块放进嘴里:“哇。好酸的味道,好像是凝固的酸奶啊。”

舒双翼将南真紫鹭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收进了口袋里,然后冲着夫妇两人又是一阵的寒暄,才微笑的带着三人离去。

“紫鹭,那个到底是什么啊。”魏延一路上都不依不饶的问着。

“是奶渣了。”南真紫鹭看着魏延和荆棘一脸的不知所以笑着:“就是打酥油剩下来的东西。在这里是个小零食一样的东西。”

“发现什么了吗?”舒双翼看魏延一脸的求知欲,只好将手里的口袋交给了他拿,让他自己好好的去研究了,而自己则低下头问着南真紫鹭最主要的问题。

“不是。”南真紫鹭很确定的摇了一下头:“我已经将所有的滴地方都检查过了,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你那里呢,女主人有问题吗?”

舒双翼耸了一下肩膀,脸上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松弛:“没有,我可不敢像你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检查女主人,所以,直接摸了一点神仙水在她给酥油的时候涂在了她的手上,没有一点的反应,所以,绝对不会是这里。”

南真紫鹭呼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两个人说,“我们去下一家吧。”

一早上,四人在建塘古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来回的穿梭,在一家又一家的作坊里来回的穿梭,不过并没有得到几人的想要的结果。坐在长征路上的一家小小的电子里,几人面前都放着一碗大大的牛肉面,没有一丝的做作,几人呼噜呼噜的大吃着。

“好饿啊,我早上明明吃了那么多东西的,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饿。”魏延很快就吃完了一碗,然后很大声的朝着店主喊着:“老板再给我煮一碗。”

荆棘一边吃着一边扒拉着手指头算:“我们这一早上大概去了有五、六家了吧。”

南真紫鹭点点头叹气:“是啊,这个可比逛街累多了。”

魏延咬着筷子也跟着几个人一起的叹息:“是啊,可惜就是没有什么结果,这真让人觉得沮丧,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下就找到呢,这可是省了多少的功夫,还用得到这样辛苦的吗?”

“也不见得没有什么收获。”荆棘微笑起来:“至少我们已经划掉了不少的可疑点了,香格里拉本来就是不大的,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能知道准确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了。”

舒双翼也点头笑:“是啊,荆棘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么划掉的地方越多,就说明我离蛊的地方越近,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只是没有什么成就感了。”魏延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沮丧。

接下来的几天,几人一直在香格里拉的每个角落里穿梭着,可是得到的结果全部都是否定,虽然这带着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可是,罗盘上的指针依然是跳动得乱成一片,这让几个人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没有底气。

坐在长征路上的狗市旁边,荆棘看着蓝蓝的天空叹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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