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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部分

泰坦穹苍下-第479部分

小说: 泰坦穹苍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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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一支奇兵成功翻越阿卑西斯山,他们甚至比预定时间提前四个小时进入出击位置。

似乎……眼前的大地与任何过目无痕的景致一点区别都没有,只是山谷、只是丘陵,林地变幻着身姿和身上地绿衣。花草繁茂,一派欣欣向荣的夏的气息。

没有人,土地也便呈现出最原始地风貌。山块间的隆起形成高台。

低注处走过小溪。红虎骑士惊异于提前的四个小时,他们竟在此时此刻感到一丝无所适从。没有预见的战争、没有流血、没有牺牲、没有冲锋前地寂静,有的只是纷乱的鸟鸣、警惕的走兽和满眼的安宁与农绿。

要去打破这一切,要去摧毁这一切!男人们心似坚冰。他们是安鲁的骑士,是神选的战士!他们生来就注定要带走世间的生灵,不问理由、不问后果,骑士的使命写在一本白皮书上,他们从小就已熟记于心。

难道……面对这样安静祥和的景象,男人们的心就没有过怀疑?应该不会!每个单一个体都有高于群体意识的思维,只有群体意识上升为命令、使命甚至是宿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时,个体思维才会轻易被抹杀、被排除、被大而坚的群体意识湮没于世。

号令旗连闪,命令来了!战士们端坐在马上,淡然地注视着不断传往各支作战部队的军令。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些疲倦,按照原定计划,他在陪同大部队翻越雪山之后就要跟随南方集团军群的接应人员回归帝国战区,那里才是他的主战场。

通过一阵细致的搜索,红虎侦察兵很快就与负责接应的军情人员取得联系,大部分红虎将领在见到军情第一特战旅的同僚之后才开始相信亲王殿下真的将这支近卫军中最精锐的特战部队投入这场异常艰险的敌后战役。不管怎么说,两方相见自然十分欣喜,都是鼎鼎大名的英雄部队,再加上彼此的长官一直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奥斯卡就半开玩笑地说:

“红虎、雪狮、飞马!足够让法兰人奉为神物啦!”

可是……“—·—雪狮”带来了一个比较棘手的坏消息。

“这里!马士西镇……”雪地狮子的联络官指示了战术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按照原定计划,我部要先于红虎方面军占据这座四通八达的边贸市镇,作为法兰战区的前敌指挥部。可就在昨天晚上,雪狮、飞马和红虎都在爬山的时候,一支法兰王国军突然进驻该镇,并且启动了城防措施。““正规军?”奥斯卡皱起眉头。

“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了?”缪拉皱起眉头。

“这样我们和雪狮都无法向红虎靠拢了?”吕克西泰尔准将也皱起眉头。

“对方是正规军,编制是一个边防步兵师!”联络官小心地打量着三位主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嗤之以鼻地撇了撇嘴:“若是法兰摄政王把他的禁卫军摆在这里或许还能让我吓一跳,一个边防步兵师?吃了它!干净利落!那座市镇不能走漏任何一个人,若是有一个人活着回到法兰的后方防线,就会令我们的进攻失去突然性和主动性!”

“您说的所有人是指……”缪拉有些不确定地打量着自己的大家长。

泰坦亲王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战具,他的声音饱含雪山上的冷空气:

“既然泰坦有圣怀利,法兰就该有马士西……”

教历801年8月25日下午四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面对着列于阵前的格斗军骑士无声地拍了拍胸膛,骑士们立即动作,他们脱下棉衣、脱下绑腿:统帅又擎起刀,骑士们就打开骡马上的革囊,取出落满碎冰的铠甲和冷冰冰的刀具。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马蹄下不断颤动的大地记录了这一幕的深刻远天霞光灿烂,阳光敲开铠甲上的坚冰,冰水带走了古老铠甲上的青灰,战士们的心灵再次变得滚烫,不单是为了使命,更是为了生命会有多么壮丽。

第二十六集 第四章

如果你想了解秋天的心灵,那你就去帝国北方走一走,找一处安静祥和的田园,去看看勤劳朴实的农民,或者加入一次劳动,亲手去摘取秋的果实。

进入九月,盛夏还用炙热的阳光折磨着泰坦帝国的广大疆域,可在帝国北方,天空变得高且远,树叶开始变换颜色,一年一熟的稻谷和燕麦已经结满果实,金色的麦浪在些微凉爽的秋风中沉甸甸地摆荡,好像下一刻就会折断腰肢。

田园一望无际,树林将不同属的作物割裂为数块或是一群。在金色、绿色、亮紫色的庄稼地里,农人的尖顶木屋错落有致,这些漆成不同颜色的小房子时而静静飘起炊烟,时而发出哄赶家畜的吆喝声。

从西北边的森林里淌出一条小河,田园中的巧手工匠在小河转弯的地方建起水车,又在水车另一侧开凿了沟渠。水渠直通屋村,屋村这个东西 泰坦帝国最最渺小的行政单位,至多不过几户人家。为了防备不速之客,这仅有的几户人家就把木屋造在一起,墙连着墙,顶连着顶,看上去就像个大家族……若是几户村民在一起生活一个世纪,那么他们真的会变成一个家族也说不定。

就像哈茨尔老爹和这座极为平凡的哈茨尔村。哈茨尔村很普通,却也很富裕,方圆几里的黑土地都是这个屋村的公产。哈茨尔老爹是村里这一代人的户长,别看户长这个公职小得离谱,但在地区长官甚至是省长老爷的名册上也有登记。

哈茨尔老爹和他地家人世代居住在屋村里。他们经历过天灾、经历过瘟疫、经历过兵乱和土匪,似乎也经历过战争,不过家里人都说不清楚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当过兵的哈茨尔老爹知晓这个词汇的意义。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地战争,老哈茨尔决定召开一次家庭会议。记得上次召开家庭会议是为卖猪崽的事,这次应该怎么跟大家说呢?做了半辈子户长地老人犯起嘀咕,难道张口就叫孩子们离开生养他们的土地?

屋村只留着一座大门,孩子们、老人的兄弟姐妹们,甚至是孙子孙女们都在大门外的场院里坐好了。哈茨尔老爹数了数人头……21、22!

哦对了!还有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家伙……23!

家族成员全部到齐。老爹照例熏起了水烟壶,水烟壶年头久了,况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贵妇人用地东西,但老爹出门当兵好几年只捞得这么一件战利品,从一个犯了律法的贵族家里抄出来的。尽管已经过去几十年,老爹仍对那件事记忆犹新。他和许多士兵冲进一个陌生人的家,搬东西、砸东西、侮辱女佣人……那时的老爹傻的很,他从屋村出来,什么市面都没见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一个陌生人家里撒野。他就傻呼呼的站着,一位兵长看他可怜就塞给他一个水烟壶,还异常郑重地告诉他:“拿着!这是咱们的权利。这是咱们的战利品!”

许多年后,哈茨尔老爹一边抽烟一边琢磨,他还是搞不懂,“这是咱们的权利。这是咱们地战利品!”为什么?那可是一个陌生人的家!

凭什么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做那些事情?那和土匪强盗地作为有区别吗?

就像现在!按照政府公告的说法,边境对面的德意斯人要闯进泰坦人的家,难道这就叫战争?战争是军人和军人地事,老爹当过兵,他只能这样理解,可省里的老爷却在公告上说德意斯人会闯进他的家!德意斯人凭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大家都跟老爹我说说,咱们该怎么办呢?”老爹忧郁地吐着眼圈,他的视线落在场院外的庄稼地里。

屋村里的家人都没有说话,女人们在打毛衣、洗菜,男人们耷拉着脑袋抽纸烟,孩子们耐不住性子,他们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四处乱钻。

哈茨尔老爹的妻子讪讪地开口:“秋天来了……”

男人们和女人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是啊爹地!秋天来了!您不是看到了吗?估计咱们的收成会比去年整整高出一成!”老人最小的儿子兴高采烈地咋呼起来。

女人们就笑:“林子里的雅也肥了,十月份若是下雪……”

“得了得了!”有男人不乐意,“不就是几张皮子的事吗?年年惦记!”

老爹不耐烦地敲了敲烟壶,男人女人们就不说话了。户长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好像老太婆不该说这些。

“秋天来了,德意斯人也要来了!”老哈茨尔嘀咕起来,“孩子们说得没错,今年的收成比去年高出一成,老爹我吃喝不愁了;十月份若是开始下雪,老爹我能猎得几张皮子,老太婆和家里的女人们也能光鲜一阵子。”

“这可不关德意斯人的事!”老太婆倔强地回视丈夫,她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可从来都没吃过德意斯人的亏,只有近卫军里的痞子、镇上来的税官、深山老林里的土匪才叫可怕!哦对了,还有野猪和大灰狼,都挺吓人的。

“娘们一边呆着去!”老哈茨尔难得地板起面孔,“德意斯鬼子来了是要死人的!你懂什么?”

老妇人的声音弱了下来,“那地里的收成还能不管啦?树林里下了雪还不去猎獾子啦?”

老爹颓唐地收起烟壶,他就不明白了……这世道虽然艰难,可一大家子人也算过得自在:天明明是秋天,以往这可是收获的季节、是全家人打扮一新赶到市镇参加丰收庆典的季节,是雅子们带着一身亮子油松的皮毛往绳套里钻的季节!可怎么说变就变?

别人不知道德意斯鬼子的厉害,老哈茨尔还不知道吗?他没告诉家里人,再说没人会去夸耀自己在当兵地时候杀了多少人?

老哈茨尔放下烟壶、眯起眼睛。想起他在边境打仗时的那个年月。

那时侯……德意斯鬼子真叫一个厉害!不穿铠甲、不带乱七八糟的零碎,只提着马刀、端着斧子,碰上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一窝蜂地杀将过来。

“啧啧……”老爹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他把子子孙孙和小肠鸡肚地女人们打发走了。自己钻进一间小屋,把房门反锁起来。

老人想到他的长官,虽然是他地长官带着他闯进别人的家门,虽然是他的长官教晓他如何杀人,可他的长官是个好人!打仗冲在头里。撤退留在最后,这样的好人不该叫德意斯鬼子挑在刺枪上晾了三天。打那时起,老哈茨尔就知道德意斯人真地像战友们说的那样——野蛮人!杀人放火不要

理由的野蛮人!

支起的木窗外染着落日的光火,麦浪起伏,像黄金一般闪光,像近卫军的步兵方阵一样壮阔。虽然老人搞不懂,可他还是怀念那段热血澎湃的少壮岁月。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持自己与人见人怕的德意斯野蛮人杀作一团,也不知道身边的战友到底为了什么像草芥一样倒了下去就再难睁眼,他只是愤怒、只是按着命令去实践杀人地伎俩和手段。

秋天到了,壮美的落日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可田地里的稻谷麦穗却已沉得东倒西歪,明天就能赶上一块,必须得收割了!老人这样想。他听到门外地女人在商量晚餐的伙食,听到家里的小箩卜们正在玩骑马打仗,听到儿子们在赌钱……若是生活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可德意斯人就要来了!哈茨尔虽然不清楚政府公告是否准确,可按照当兵时的经验。若是长官说德意斯人要来了,那么这些野蛮人就一定会来!

老人掀开地板上地一个隐蔽的小拉环,内里是个小小的储物阁。近卫军列兵制式的铠甲落满灰尘,双刃重剑上的蜘蛛网又厚又密,只有一件闪闪发光的小物件焕然一新,老人把它拣了起来,照例冲它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油腻的衣袖反复擦了几遍。

将这件金属打造的小物件移到窗下,夕阳的光火立刻点燃了它,老人眯起眼睛,他抚摸着它的纹理,感受着它的重量,老人不太识字,但对这件小物事上的字体却已琢磨过千万遍。

——………………—………………—………………………………——………—………—………—………—………—………—

“帝国勇士勋章……莫雷罗边境防御战……彼雷哈茨尔上士……”

老人的脑海中浮现出得到这件小物事之前的画面:莫雷罗边境防线、落日、满天星斗的夜晚……从地平线的黑暗中摸索而来的德意斯人,近卫军应战……苦战、血战、杀戮、牺牲……天光大亮、尸横遍野……全师、全团、全队……生还者是一名上士和十几名遍体鳞伤的列兵……年纪轻轻的哈茨尔向野蛮人撤退的方向吐口水,用染满鲜血的大手扶着阳具朝野蛮人的背影滋尿……那一战是多么痛快!

莫雷罗边境防线、落日、满天星斗的夜晚,教历801年9月20日21点。

在泰坦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临时战地指挥中心巨大的沙盘上,莫雷罗边境防线位于西北部,与斯坦贝维尔方面的北部防线相重合,阿兰元帅只在这处防线安置了一个二流的边境守备师,无论是作战部的参谋人员还是银狐阿兰本人,他们都不认为德意斯王国军会从这处狭窄的边境走廊发动攻势。

莫雷罗防线背后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和地势极为复杂的谷原,就连近卫军手里也没有这一地区的明细地图,大部分人只是知道莫雷罗丘陵和谷原难以展开骑兵,更不适合大兵团作战。

近卫军统帅冯休依特阿兰将战地临时指挥中心设在德坦边境上的小镇维秦拉,自从飓年的冬季攻势取得辉煌胜利之后,近卫军北方军群一直牢牢控制着小镇和镇外绵延二百公里的防线。

银狐阿兰还是住在维秦拉伯爵的官邸,他在这间大屋工作的时候总会想起大名鼎鼎的“下午茶条约”这份和约是世界上少数几个最荒唐的政治协议之一,它所维持的和平环境仅仅是短短地七十四天。

阿兰元帅还是老样子。数月以来的军旅生活令他稍稍有些疲惫,神态有些懒惰。但近卫军统帅的精神可没有一丝一毫地懈怠,他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都在工作,不停地工作。忘乎所以地工作。

他为北方集团军群每支师级部队都排好战场编号,这些写着编号地小旗帜在巨大的沙盘上散开一线,只在维秦拉镇以及附近地区保留了十一个整编军团组成的主力集群。

按照阿兰的预想,十一个整编军团还不足以抵挡德意斯人倾国来攻,但反坦联盟铺开的进攻线路太长太广。单就北方来说:德意斯王国军若是想在斯坦贝维尔面前保持攻势地压力,最少需要三十个师也就是九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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