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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魅惑长生-第15部分

小说: 魅惑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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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起码是上腹部,但是自己被击中的位置却在下腹部,这女人也真够心狠手辣,只是要把人弄晕而已,打准一点嘛,差点穿透自己的子孙根,结了这案子,一定要把找到“岚”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不趁着年轻赶紧加工几个孩子出来,万一再碰上这么要命的活计,岂不是死不瞑目了……
  话说回来,凶器会藏在哪里呢?似乎是“孕妇”前来道谢之时,她一张嘴……难道?文钺忽然明白了,她应该是含着一只类似“口箭”的暗器,想当年在英国sas受训时,从印第安对手手里见过这种暗器,短小精悍,极易隐藏,往往取材于小段竹节或其他耐酸腐的木质,两端横截面敞口,将其中一端封闭,外面包裹上韧劲牢固弹性极强的橡胶类覆口,中心留有细小孔径,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如此狭窄的孔径里面居然也别有洞天,孔径内部有金属收扣,收扣尾端设有暗槽,暗槽即为暗器容身之处;另一端除了内部使用同种材质扩口之外,还塞有特制的圆环状木塞,丝毫不差的将竹节端口严丝合缝的堵塞住,木塞顶部另附有半颗小米大小的活塞,可打开放置暗器,平时塞着便于携带,待用时只需将“口箭”置于口中,从活塞处猛力吹出暗器即可,因为两端严密的覆口,“口箭”内部与外部大气压强具有强烈反差,是以即使只是猛力吹气,都能达到机械激发的强劲动力,加上完美的可隐藏、可携带性,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那么,这个“孕妇”又是从哪里弄到这种暗器的呢?难道她也曾经接触过sas或者在印第安部落生活过?肚子是假的,样貌会不会也是精密伪装过的呢?
  那是自然,禹筱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此刻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卸掉精致的妆容。她将卸妆油倒在化妆棉上,待其凐透了,才覆在额头上,轻轻擦拭起来,即使是卸妆时,她的姿态也是那么优雅,仿佛置身在荧幕前,饰演着心事浮沉的女神,只是这心事太沉重,不堪说与人知,也不敢细细思量,禹筱万万料不到自己殚精竭虑、事必躬亲的周全了这么多年,竟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止搭上了妹妹的性命,还将自己逼成了隐形人……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浮现出那张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脸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让她死在灾区未尝不是件好事,也许她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羞辱,活着总好过现在这样……
  她忿然将手中的化妆棉扔向面前的镜子,将梳妆台侧的小天使装饰雕像翻转,一道暗门在禹筱背后悄然打开……
  那个与她生的一模一样的身体,脸色暗淡的躺在水晶冰棺里,她有一头茂密的长发,皮肤白的几近透明,闭着和悦的双目,唇角也默默的闭着,她总是这样默默的,像禹筱初见她时一般模样……
  故事要从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04秒说起,那一秒,8。0级强震猝然袭击四川汶川、北川,大地颤抖,山河移位,满目疮痍,生离死别……西南处,国有殇,造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破坏性最强、波及范围最大的一次地震,重创约50万平方公里的中国大地!
  北川地理环境为一个小盆地,因为任家坪山体滑坡,王家岩山体滑坡,镇小学背后山体滑坡,导致老县城区整体被埋,幸存者透露,老县城可以说是无人逃离。
  作为北川的援建城市,靖川在先期投入大量救灾物资和救援人员之后,后期陆续进行了涉及民生、公共服务、基础设施、新农村建设四大类108个大项162个子项的援建项目,并在智力支持、产业发展、精神家园建设、援建项目运行维护、长效合作机制等方面安排了资金,禹筱正是以第二梯队心理学专家身份进驻北川组织开展心理援建小组的负责人之一。
  根据第一梯队的心理学专家邓明义教授统计,整个地震灾区“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患者,占到灾区总人数的3%——5%,约有36万——60万人之众,其中具有自杀倾向的危急病号近10%,这么大规模的心理危机的缓解与消除任务需要大量心理学工作者进行长期有组织、有针对性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
  禹筱明白,那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人手不够,能够迅速掌握并运用基本心理学知识技能进行日常安抚工作的志愿者加起来只有2000余人,他们的专业技能还达不到治病救人的水平,更何况心理治疗本来就是个长期、缓慢的进程,遭受了家园倾覆、生离死别的巨大创伤,想要心理完全康复将是非常漫长的过程,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完全治愈。
  尽管如此,禹筱还是制定了详细的心理救援计划:队中年纪偏大的心理学专家各自带领一支志愿者小分队,分区域进驻重灾区集散点,自己和几位比较年轻的心理学教研员深入灾区腹地治疗病情危重的患者。
  正是在那里,她遇见了“小鱼儿”。
  她默默地站在救援帐篷外,披头撒发,垂首而立,脸上黑乎乎的,眼睛下方有几道眼泪流过留下的白色痕迹……先期抵达的志愿者说她已经在那个位置站了快两天了,只吃过一点东西,不肯梳洗,不肯睡觉,天黑以后才肯进帐篷,前提是必须要把帐篷的窗户挡住,其他人睡觉时也不能关灯,否则她就会大喊大叫,横冲直撞;天一亮,她就会出来,继续站在原位置,志愿者试图跟她说话,她好像听不到也不回答,后来有人发现她跟一个小女孩说过几句话,问过了,那孩子说阿姨好像叫“小鱼儿”,一直想让自己叫她妈妈。
  禹筱告诉众人,她来照顾这位特殊的病人,然后把工作计划交代下去,就一言不发的走到“小鱼儿”身边,陪她站着。几个小时过去,她没有跟她说话,志愿者送来水和食物,禹筱只是打开与她共同分享,看她接过去,也只是笑笑,依然默默地陪她站着。
  这一站就站到了晚上,看到帐篷里亮起的灯光,禹筱轻声的自言自语起来:“女儿,妈妈来陪你了。”话音未落,她就往帐篷方向走去,手心里竟然紧张到冒出汗来,如果“小鱼儿”不跟来,自己这一天的辛苦就白费了,那也证明她的症状太严重了……
  值得庆幸的是,禹筱用眼尾余光看到“小鱼儿”动了。虽然步伐缓慢,但是她肯跟着自己,就是好兆头,只要她能一步一步跟随自己行动,就能慢慢带动她进入正常的生活流程,才有机会跟她沟通。
  禹筱走进帐篷,从公用物资区抱出一只布娃娃,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拍着娃娃,嘴里喃喃的念着“宝儿乖,快睡觉,睡觉起来妈妈抱……”,她一边念着一边暗暗的观察着“小鱼儿”的反应,她一直呆呆的看着禹筱,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和渴望,禹筱见状继续念着儿歌,缓缓向“小鱼儿”靠近,“宝儿乖,快睡觉,睡觉起来妈妈抱……”,到了离“小鱼儿”一臂距离时,禹筱抬起头来看着她,“能帮我抱抱我的宝宝吗,她快睡着了……”
  “小鱼儿”眼神里有些犹豫和怀疑,禹筱急忙补充道:“我的手受伤了,抱不动宝儿了,能帮帮我吗?”“小鱼儿”看着禹筱真诚的眼睛,迟疑着点了点头。
  禹筱缓缓的将布娃娃递给她,就像传递一个真正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她甚至在“小鱼儿”接过布娃娃之后,亲昵的亲吻了布娃娃的脸庞,并郑重地对“小鱼儿”说了声谢谢。
  “小鱼儿”脸上出现了震后第一次关爱和怜惜的表情,她抱着布娃娃在帐篷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念着乡下的童谣……这天晚上她破天荒的没有对着窗户喊叫,帐篷熄灯之前她已经像个慈祥的母亲,拍着小“宝儿”静静地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 血债血偿
更新时间2013…4…27 14:12:57  字数:3357

 第二天一早,禹筱早早起床洗刷,躲在角落里观察“小鱼儿”的动静,经过几天的不眠不休,看得出她昨晚睡得很好,要不是“帐篷课堂”里传出了读书声,恐怕她还能再睡一阵子。
  “帐篷课堂”里,年轻的志愿者正带领孩子们念着一首《感恩父母》的诗歌:
  ……
  ……
  妈妈的皱纹深了,她把美丽的青春给了我;
  妈妈的腰肢弯了,她把挺直的脊梁给了我;
  妈妈的眼睛花了,她把明亮的双眸给了我;
  ……
  ……
  母亲的深情,点燃了我们心中的希望;
  父亲的凝望,飞扬起我们远航的风帆;
  ……
  ……
  父母的爱,说不清,道不完,
  无论你们在哪里,
  我们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
  ……
  ……
  禹筱在听,“小鱼儿”也在听,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朗朗的歌颂着父母的恩情,传达出的感动和希望,让她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禹筱眼都不眨的盯着“小鱼儿”的反应:看到她的眼里噙满了泪花,转身轻轻的抱起了身边的布娃娃,满怀柔情的埋首于娃娃脸上,恸哭起来……
  禹筱眼里也禁不住泛起了泪光,这就好了,能正常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已经是飞跃性的进步了。禹筱轻轻走过去,坐到“小鱼儿”身旁,轻轻的抚摩着她因为哭泣而震颤的脊背,“小鱼儿”抬起了头,泪光满面的看着禹筱,禹筱趁机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小鱼儿”的头……
  “小鱼儿”的脸哭花了,原来脸上的土灰被泪水一冲,抹和的一块灰一块白,像是脸上长了一片一片的皮癣,禹筱看着她的脸,轻声说:“我们一起去洗把脸吧,哭的眼睛红了,宝儿看见会心疼的。”
  禹筱起身向洗涮间走去,她期待着“小鱼儿”能跟在自己身后,继续模仿自己的行为从而重新构建她的基本生活习惯,果不其然,“小鱼儿”怔忪片刻跟了过来。禹筱盯着镜子里的她,打开水龙头,顾自捧水洗起脸来,“小鱼儿”跟随她的动作也捧了水,撩泼在脸上,禹筱将一小块香皂递到她手心里,她也没有排斥,揉搓出细密的泡沫,仔细的清洗着脸上的土垢,等她洗干净脸抬起头照向镜子的瞬间,禹筱惊呆了……
  镜子里反射出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鸭蛋脸,细长柳叶眉,杏仁圆眼,鼻梁上有道断亘,上薄下厚的嘴唇……
  禹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采取了同样的基础处理方式,先期抵达的志愿者安抚不了她,自己一来她的情绪就有了飞跃性变化,原来她之所以会信任自己,只是把自己当做了她自己,谁会不信任自己呢?!
  只是此刻,禹筱有一点不信任自己的感觉,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心理太紧张,产生幻觉了吧?她怎么会跟自己长的一摸一样呢,世界上会有两个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从没听说过自己还有兄弟姐妹,尤其是孪生姊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禹筱觉得自己意外揭开了一个秘密的伤疤,原来自己一直觉得幸福美满了近三十年的人生居然都隐藏在谎言里,乔妈妈知道这一切吗?自己真的是被父母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吗?他们能养活一个女儿,却硬要把另一个女儿抛弃掉吗?
  还是,乔妈妈为了构筑她的秘密集团,硬生生将自己与家人拆散?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用那张伪善的面孔操控着自己的人生?
  禹筱觉得自己的心乱了,无论哪一种猜测符合实际情况,她都无法安然接受……乔妈妈那么仁慈那么善良,她给自己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让自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她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参与并祝福过自己美满的婚姻,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禹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自己160的智商,心理学博士的专业水平,自信解开这个谜底应该不会太难,除非乔妈妈借集团之力加以干涉阻挠,这也不无可能,禹筱想起自己儿时在“紫夜小筑”看到的那只大鞋柜,每横排十双,上下共有三层,至少三十双大小不同、款式各异的拖鞋,而“紫夜小筑”常住的不过乔妈妈和齐眉阿姨两个人,加上偶尔前去汇报生活学习情况的像自己这样的孩子……那么,必然是不同年龄段、领取不同类别任务的人都会在“紫夜小筑”与乔妈妈见面,这些人未来是敌是友此刻还搞不清楚;自己身边有没有乔妈妈安插的眼线,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面前站着的这个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小鱼儿”一定有关自己的身世之谜,至于其他的……禹筱摇摇头,现在最紧要的是恢复“小鱼儿”的意识,禹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小鱼儿”从恐惧和噩梦中解救出来。
  那么此刻,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有良知的人往往会在灾难面前放松对别人的警戒心理,这也正是人类往往可以“同患难”,却难以“共富贵”的劣根性,人性里悲天悯人的基因往往牢固到让你敬惮,即使真的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在没见到“小鱼儿”相貌之前,也不会预料到自己会平白无故带着一个素昧平生、有精神暴力倾向的患者逃走,何况是在这样的重灾区腹地,带着这样一个重负,无异于自断后路……
  那么,该以什么方式什么契机带走“小鱼儿”才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呢?如果自己就这么带“小鱼儿”离开,以后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工作、家庭和未来的人生呢?
  如果上天能再给禹筱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放弃“小鱼儿”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里,禹筱坐在水晶冰棺旁,脸上已是默默两行清泪,世上的确没有后悔药可吃,但是妹妹,禹筱冲着“小鱼儿”的尸首发誓:“我定会叫他们血债血偿!”
  禹筱将目光从水晶冰棺移至墙角,“给我站起来!”
  地上趴着的女人听到禹筱号令,挣扎着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她衣衫褴褛,精神萎靡,身体在不住的颤抖,几乎破碎成布条的衣服已经看不出任何款式、颜色,上面还带着道道血痕,她的长发一绺绺的粘合在一起,有的盘亘在脸上,有的蹉跎成乱麻一团,这让她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几次都没有成功,她越发着急的用手猛推地面,指甲缝里的黑紫血瘀又一次扩散开来,人说十指连心,她却似乎早已疼到麻木了,直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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