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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魅惑长生-第77部分

小说: 魅惑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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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骆炀被他问的更迷糊了,“你不是烧坏脑袋了吧?!”

    “你记不记得欧阳说过,他之前曾经在这里见到过夜半女人荒野焚身的场景?”

    “你是想说,她是被人烧来做实验的?”骆炀呲了呲牙,“你这想象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谁能拿自己的命让人家烧着玩儿啊?!”

    “如果她是被迫的呢?”文钺将手覆上额头,“谁?以什么方式?如何强迫她自动自觉的站在这里?开始燃烧之后为何不逃开?不求救?甚至不就地滚动试图熄灭火焰?!”

    文钺给自己提出了太多无法面对亦无从回答的问题,他不自觉的垂下了双手,夹着胳臂,十指相抵,指尖胶着着打起圈儿来……

    **百度的高温烧完,至少还能给亲人留下一捧骨灰,乔妆得在什么样的温度下燃烧了多久才能达到气化的程度?何况昨夜的疾风骤雨,绝对能够起到降温降湿的作用……而且乔妆即使昏迷,也不可能在瞬时高温灼烧中没有半点反应……

 第一百零三章 陈年旧事

    文钺觉得自己好像沉沦在一幕魔法幻象中无法自持了,这些情况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可能发生!要他相信昨夜诡谲的一切,倒不如勉强他相信乔妆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大好事,所以恰好在那一刻凤凰涅槃、羽化升仙了!

    文钺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乔妆昨夜摔倒的位置:那里是一片平浅而宽阔的水洼,周边的泥土基本干透了,当中部分还有些泥泞,中部偏前的位置有两个类似椭圆形却不规则的小水坑,后段也有一个小坑延接出一条平整腻划的抛物线……

    “骆炀,过来看看……”文钺摆手招呼骆炀过来自己身边并排蹲下,“你看这两个小坑,有什么想法没有?”

    “小坑?!”骆炀挠了挠头,接着伸出手臂丈量了一下小坑到洼地前后边缘的距离,“你是想说……靠!你正经点儿,行不行?!你说有正经事儿要办,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去补个觉实在!”

    “什么啊?我怎么了?”文钺被骆炀的反应弄懵了,“我哪里不正经了?!”

    “哪里?!你不是说来找线索吗?”骆炀站起身来,“结果你倒对那俩坑感兴趣了,你是有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了?!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就不能放尊重一些?!”

    “你……”文钺仰视着情绪激动的骆炀,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骆炀被文钺笑得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放出狠话缓解自己的尴尬,“你要笑就在这儿笑个够,我现在就开车走,你好自为之吧!”

    “哎,别……”文钺赶忙拉住骆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武断呢?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而且……”文钺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还笑!”骆炀显然有些恼了。

    “好,不笑了……”文钺忍住笑意,“你以为那两个小坑是……”文钺也不好意思直说,只好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怎么可能?谁的能那么硬,只是摔倒就把地戳出两个坑来?!你这想象力,啧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你敢说你想到的不是那里?!”骆炀瞪着文钺的眼睛。

    “我得承认我想到了,但我第一时间就明确的知道不是,”文钺笑笑。“所以我才问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那你有什么想法了?”骆炀反问道。

    “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在新兵训练营的日子……”文钺安静下来,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还不算成熟的想法,需要更多线索加以辅证。他的视线向前方广阔的空地扩展开去。地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个黑乎乎的小圆点,在黄土地上蜿蜒成一条规律的波浪线……

    骆炀看着再次陷入沉思中的文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恐怕很难再找到任何一个人能与文钺的思维同步,他的跳跃性、敏锐度、触类旁通的能力,总是让人望尘莫及。骆炀自认帮不上文钺什么忙。又被顶头的炎炎烈日晒得头昏脑涨,只好默默走开,准备回车里享受空调去。

    “又想自己开溜?!”文钺抬起头,“身上有照相机之类的东西么?”

    “照相机?”骆炀摇摇头,“又不是出来郊游,谁还带那破玩意儿?!”

    “你送紫媛回市区。就没买个带照相功能的手机?!”文钺眼神中另有寓意。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骆炀撇着嘴,将刘海一甩,“有话直说。咱们兄弟一场,也没必要绕圈子。”

    “兄弟一场……”文钺重复着、玩味着这句话,“很多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这是闹哪样儿……不就顺手扔了你一块儿破手机么?!回头咱们去市里。随便你选,我还你两块儿!”骆炀避重就轻。

    “你变滑头了。”文钺嘴角一扬,“你接近穆晗有什么目的?是兄弟,就别在这儿跟我胡编乱造。”

    “如果我说我想保护她下半辈子,你相信么?”骆炀斜眼瞄着文钺。

    “我信!”文钺不再说话,也并不看骆炀,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可能从此不会再信任这个兄弟了。

    “你根本就不信!”骆炀在文钺身旁并肩蹲下,“我们都经历了太多……”

    对话无法再继续下去,两个孤独、敏感、多疑的男人,肩并肩蹲靠在无垠的旷野中,背景只有一排破旧的房子和一条无尽的长路。

    不止他们,岚的面前也有一条无尽的长路。她已经挣扎了一整夜,双手紧握着那把匕首,在梦魇中,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大汗淋漓的奔走着、喘息着、迷茫着、绝望着,她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尽头,这种疲于奔命的挫败感已经击垮了她。可是她停不下来,只要稍一懈怠,致命的痒就会立刻席卷全身,让她觉得连呼吸都酥麻难耐,很不得立刻去死。

    可是岚不甘心,自己的前半生还没有享受过一天幸福,即便要死,也不能如此窝囊的死在这里,她的玫瑰色房子、天竺葵和鸽子,曾经梦想着带给自己幸福的男人和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屋檐……在她没有得到这一切之前,她不能容忍自己有哪怕一丝赴死的冲动。

    混沌中,岚的眼前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背影,她居然先认出了他——文钺,如血的残阳,漫天的火烧云,华丽灿烂到炫目,山风烈烈,吹得他衣袂翻飞,清瘦矍铄的背影在山顶凛冽着,庄严的像一座塔。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这句话无情的击碎了岚的想象,她以为他至少会问,那夜为什么进了骆炀的帐篷?或者会问,为什么送走骆炀时竟没有再流一滴眼泪?或者哪怕他只是说一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居然只问一个名字,一个岚最不想回答也最无法面对的问题。她只能敷衍的笑笑,假装从容的转身离开。

    那一年她已经十九岁,十八岁开始她失去了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岚。

    记忆的卷轴缓缓打开,岚不得不面对自己十八岁之前的人生。

    最开始是家暴,父亲用手头所有可以利用的“凶器”对付自己和母亲。岚有记忆之后,母亲伤得最重的一次,在医院缝了六十多针,因为失血过多,连她的嘴唇都是灰白色的,她却不敢在医院耽搁时间,抱着年仅四岁的自己匆匆赶回六七里地之外的家里给父亲做晚饭,岚还记得她一边赶路一边哭泣,大滴大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流进脖子里,迎着秋风,化作岚脖颈上嗖嗖的凉意……

    后来岚慢慢长大,才知道母亲为何要这般受辱,只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儿。母亲也曾经怀过弟弟,那时父亲还不知道,一次剧烈的争吵之后,父亲抓起了马扎,横扫在母亲身上,她流了太多的血,后来岚才知道那血本应该是改变自己和母亲命运的东西。

    岚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母亲,她曾经尝试过,结果被父亲一脚从里屋踹进院子里……

    那个夜晚,母亲头上包着一大圈纱布,滑稽的像个阿拉伯人,她将身上仅有的二十元钱塞进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手里,哽咽着说:“趁你爸喝醉睡了,你走吧!妈妈对不起你,再不走,早晚有一天咱娘俩都得让他打死……”

    “妈妈,你跟我一起走吧?!”孩子恳求道。

    “妈妈老了,也没什么奔头了,”母亲哭着摇了摇头,“好好活着,孩子,别记挂我,为你自己,好好活着!”

    岚逃走了,离开这座困顿的城堡,投入了下一场厄运。

    离开家乡,她在城市里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老板垂涎于她的美色,终于在一天夜里冲进了她的宿舍……当鲜血从自己身体里流淌出来的时候,岚几乎疯了,她想起了母亲和母亲体内那腔本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鲜血,她在慌乱中捡起了床头的烧火钳子,将老板生生打死了。

    她那时已满十六岁,已经达到国家法定完全刑事责任年龄,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她也是受害者,却只能从轻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她的年轻和美貌终究伤害了她自己,在监狱这个大染缸里,她学到了更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甚至还学会了偷盗、爆窃、投毒……

    一个五毒俱全,样样精通的女人最终会怎样?

    她不想在监狱浪费十年的青春,所以她决定越狱……最终没有成功,因为同监室的女人出卖了她……

    这次刑期被成功的延长到十四年。岚不能饶恕她的室友,再次回到监狱,虽然她们已经被分隔了监区,岚却对自己发誓决不能放过她。等待了半年之后,终于在一个清明节,教导员宣布会带领改造比较彻底的劳教人员去英雄山参加扫墓仪式。

    那段时间岚表现的尤为积极,她的清澈笑容迷惑了教导员,当她终于成功的混入扫墓队伍之后,她的反击开始了。

 第一百零四章 回到原点

    岚开始留意教导员的轮班顺序,除了要推算出清明节当天早班的值班教导员之外,她还得四处旁敲侧击的打听一同去英雄山扫墓的还有监狱哪些岗位的人手。

    当岚听说连监区医生都要随队之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得推迟计划步骤了……

    岚的计划并不复杂,她得先让自己感冒发烧,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接触到体温表。到时岚会假装不小心将体温表掉到地上,然后抢在监区医生之前收拾打扫玻璃碎片。此法虽容易操作,只怕到时碎片大小长度不合适。最好还是能趁监区医生不注意时,偷出一根体温表,这样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器。

    之后,岚只要在整编队伍或者出现其他人员混杂的情况时,偷溜到那个女人身边,将利器刺入她肱二头肌肌腱内侧,也就是上臂肘窝向上2厘米内侧肱动脉的位置,岚已经目测的很准,她在同监区与那女人身材差不多的监友身上查探过很多遍。

    岚在监狱图书馆看过一本医学书籍,上面说像肱动脉这种大动脉人体只有五条,而且肱动脉每分钟能输血30公升。正常人体中的血液总量大约占到人体自身体重的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八,这个质量容积比决定了那个六十公斤左右重量的女人,身体里只有三千六百毫升,最多不过四千八百毫升的血液。

    顺利的话只需要几秒钟……岚不是不知道这一刺的后果有多严重,数罪并罚,甚至有可能判处死刑。而这,恰恰是岚梦寐以求的。

    她已经受够了监狱这个地方,她每天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都让自己觉得恶心、麻木、痛苦,可是她必须得忍耐。甚至要随波逐流,像她们一样肮脏、卑贱、猥琐的活着。

    岚不能容忍自己这样活着,她更向往母亲说过的:人死了就会进入轮回,经过黄泉路,踏上奈何桥,桥头的孟婆会给你一碗汤,喝下你就会忘了今生今世,清清爽爽的投胎到下世去。

    岚的今生今世已经失去了一切,甚至连那一腔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的人生,还留它何用?!倒不如去来世寻个干净。

    所以岚更确定。这次要玩就必须玩的彻底。

    清明节前一天,岚如愿以偿发起了高烧,她一直强忍着。直到半夜,大部分监友入睡了,才假装忍不住,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同监室的人全被她吵醒了,其中一个凶悍的监友对她喊了几遍“闭嘴”之后。终于暴跳如雷的起身,将岚从床上拖到了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监室的骚动声终于惊动了教导员,她赶来问明情况再将岚送去医务室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监区医生觉得时间太晚,只给岚开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说。

    岚听到这个处理意见,当场泪如雨下。她猛然跪倒在地:“求求您,现在回去,她们会打死我的!求求您,行行好,救我一命……”

    监区医生并不想惹这个麻烦。只是看岚哭的梨花带雨分外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她与教导员核实了情况,最后决定让她在医务室挂水。

    一切比岚预想的还要顺利,凌晨时分,岚眼见着监区医生频频点头、打起了瞌睡,她知道自己再撑一会儿,黎明的曙光就会照耀在自己身上。

    后来,岚偷到了体温表,将里面的水银倒入了监区医生的茶杯……那一天早上,她将体温计折断后形成的尖锐玻璃管插入了那个女人的肱动脉,当它被拔出时,一道血箭激射在岚的脸上,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场乱作一团,所有的教导员手持警械、严正以待,展开了包围圈,唯恐有人趁乱逃脱。那时也没有医生能赶来救她,监区医生误饮了含有水银的茶水,头昏脑胀、恶心呕吐,根本没能跟来扫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岚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活下来,子弹穿透身体的痛楚她还记忆犹新。在“SRG”总部醒来时,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将岚从天堂拉回了混沌的黑暗中,那里依然还守候着两个依稀的背影,除了文钺,岚用尽了全力仍未看清另一个背影,却最终被铃声惊醒了。

    岚眯着双眼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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