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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寒蝉鸣泣之时-第223部分

小说: 寒蝉鸣泣之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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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园崎家的亲属会成员。

    也就是说,即使没有直接见面,也一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在这小村子里住的居民,他们非常熟悉。所以,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他们也能一眼看穿我这个外人。

    可是,他们反而饶有兴趣地向我询问东京的事,一边对都市里淡薄的人际关系以及并不富足的生活环境表示同情,一边喝酒吃菜。

    和大臣的密谈完全结束了。目前大臣孙子已经交给警察……一切都告一段落了。也许,现在的我不会被当成敌人对待了。

    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处在和他们敌对的立场上,在工作结束后,与他们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

    ……下次来这个村子的时候……这个村子能变成美丽的普通村子吗?那样的话,也许我还能和这个少女一起在村子里散步。

    看到我的杯子空了,他们又给我倒上啤酒……

    放我离开酒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少女不知在什么时候走了。她好像打着哈欠说过,父母叫她回去睡觉了。老人们也开着玩笑说叫我这个伤者陪他们,实在过意不去。我提出既然接受了招待,我也要帮忙收拾,他们却以不能让客人做这种事为由而拒绝了。

    不仅如此,还提出用车送我回诊所。在车里,我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在到达诊所的停车场之前一直呼呼大睡。这个时候,诊所的大门当然是紧闭着的。

    无奈之下,我搜寻着侧门,由于被值班的人看到,我总算进去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入江医生很担心呢……”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被神社里参加庆典的人留住……”

    “啊……说起来,今天城镇议会的人说在神社喝酒,可真是难为你了……伤没问题了吧?”

    “还有些阵痛,大概是摄入酒精的缘故吧。”

    “对了,和你一起的刑事说叫你和他联系。”

    “……糟糕,让大石先生等那么长时间……”

    我看了看钟。就算现在联系也太晚了。明天打个电话道歉吧……我回到病房,悄悄钻进凌乱的被子里。

    ……啊,不行,得把灯关了。

    ……可是,强烈的睡意就像强制切断我身上的电源一样,把我拉进睡梦由……

    ■母亲的日记

    那个孩子有什么地方不招我喜欢。写下这样的文字,我才意识到,不需要育儿指南的长篇大论,说什么孩子不是父母的人偶。不顺着父母的心就感受不到亲子之爱,这种人没有资格当父母。

    并不是这样的,该怎么说呢……用文字反而难以表达。我只要求自己的、孩子平凡一些。

    既不比别人差,也不比别人优秀,只要具有符合她年龄的感性就足够了。可是,那个孩子自从上幼稚园开始就很奇怪。同班的孩子对远足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时,那个孩子却满脸无趣地退到圈子外面。

    在弄坏运动会使用的道具时,其他孩子一个劲地道歉,她却满不在乎地—个人呆着。老师读有趣的小人书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笑。做美味的便当给她,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色。

    ……仅仅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是,让我费解的是……这次发生了和前面记述的完全一致的事情,她却表现出了和年龄相符的喜悦。她的基准,身为母亲的我也完全不理解。

    为什么对那次远足毫不关心,却对这次远足感到高兴。

    为什么对那本小人书毫不关心,却对这次的小人书感到高兴。

    为什么对那份便当毫不关心,却对这次的便当感到高兴。

    前者与后者,在我的眼中根本没有区别……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前者比较好。

    我不明白那个孩子的感情。在监护人面谈中,老师直言同样的看法。我也回答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两个人一起低下了头。

    孩子他爸倒是很乐观,说年幼的孩子的感情和大人不一样,就算不理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只能感叹他缺乏危机感。

    在我心情很好的某一天。

    为了让那个孩子高兴,我动手做了她喜欢的菜。

    ……可是,她却只是表情含糊地笑了笑。看到她的样子我就来气,我狠狠地敲了她的头。

    在某个晴朗的日子。

    拿出去晒的洗涤物被强风吹,连整个晒竿都倒了下来。

    ……可是,看到我慌忙去捡洗涤物,那个孩子却哈哈大笑起来,我很生气,敲了她的头。

    这样的事发生了很多次。终于,她变得只会对我露出无聊的表情。

    ……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一个坏母亲。为了重拾孩子对我的信赖,我试着从小小的交流开始。

    在花坛边,我对不知在干什么的孩子说道。

    “这几天天气持续晴好,心情也变好了呢。”

    “………………………………”

    那个孩子露出我最讨厌的无聊表情看着我。什么都不说,然后继续把视线移回手边,专注于手中的东西。

    ……之前的我,看到她这样,总是忍不住要敲她的头……这次我忍了。

    “你在做什么?人偶?”

    “……晴天娃娃。”

    那孩子巧妙地利用插在报纸中的广告制作晴天娃娃。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可是,那确实是她祈求晴天持续下去而做的晴天娃娃。

    终于理解了她的想法的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我拿出线团,帮她把可爱的晴天娃娃挂在屋檐上。

    “啊哈哈哈……这可不行哦,梨花。头太重了,你看,变成倒挂晴天娃娃了。这样就睛不起来,反而会下雨了。”

    我刚想把晴天娃娃取下来,她却求我停手,拉住我的衣角。

    “……就是要做成倒挂的,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梨花。晴天娃娃倒挂着的话,天睛的咒语就不灵验了。”

    “我就是要祈求下雨,这样就可以了。”

    ……我极力压住自己的火气,想尽力理解她。

    “啊……是吗。老是天晴,院子里的牵牛花都无精打采了,所以你才希望下雨,是吗?”

    那个孩子……却做出了我最讨厌的表情。

    “老是天晴……我受够了。”

    ……笑不起来,我笑不起来,我对那个孩子的言行笑不起来……

    ■母亲的日记

    在参加亲属会的时候,那个孩子偷偷钻进阿魉的被子里。

    ……阿魉相当疼爱那个孩子。对这种没礼貌的行为毫不在意。就像疼爱小猫一样疼爱着那个孩子。

    处于母亲的立场,我必须斥责她。可是,阿魉连声说没关系,我只好在形式上随便训了她几句。当然,那孩子把我的训斥当做耳边风……正是因为知道阿魉说话比我管用,她才会这么做。

    这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狡猾,我并不喜欢。不光是阿魉,村里的老人都太溺爱她了。

    某一天,我感到很吃惊。

    购物回来的路上,我碰巧在某间糕点店看到她一个人站着。

    那孩子拿起糕点,剥开包装纸吃着。完全没有要付钱的意思,甚至毫不在乎周围的人。别说是抢劫……看起来就像是把给她的糕点自然地塞进口中一样。

    听到我的训斥声,糕点店的老店主出现,并袒护着她。老店主说让她吃喜欢的店里的糕点也没关系,我简直无法理解。

    我想把她吃掉的糕点钱结清,老店主却顽固地拒绝了。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许多老人凑了过来,就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似的。老人们合掌对她行礼,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我也是古手家的人,所以并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受到这样的特别对待。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听祖母说。

    ……如果你生的是个小女孩,

    那个孩子就是御社神投胎转世。

    老人们相信她是御社神投胎转世,并溺爱着她。

    不仅溺爱……他们还向她灌输什么御社神投胎转世啦、神通力之类的传说。

    所以,她才会认为自己是特别的人。尽管我对周围的人说那样对孩子的教育不好,别再灌输奇怪的迷信了……可是,早已在老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迷信是消除不了的。

    溺爱她的村里的老人,是不可能听人微言轻的我说话的……那个孩子变得很奇怪,一定都是这些老人的错。都是因为他们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灌输奇怪的迷信。

    要不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一定是个平凡而可爱的孩子!

    某个天气晴朗的学校亲子会。

    在做饭的课程中,她以熟练的手法做了咖喱饭。

    与同岁的孩子相比,她使用菜刀的手法相当熟练。老师走近我,笑着说这都是在家学习的成果,我只能表情含糊地笑着点点头。

    ……因为,我并没有教过她咖喱饭的做法。

    尽管这样。她熟练地剥蔬菜的皮,按照需要煮熟的时间长短把蔬菜放进锅里。如果是别的家长,一定会为孩子拍手叫好,可是,我却不一样。

    ……咖喱饭的做法,一定是某个我不认识的人教的……这样一想,尽管嘴上没说什么,我却感到相当不愉快。

    问起来,她还会做裁缝,也会洗衣服。我并没有教过她这些,也没在家里看她做过。做饭、裁缝、还有洗衣服……一定是某个老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教她的。

    不仅如此,还灌输给她奇怪的迷信,把她奉为御社神投胎转世。我把这些事和丈夫说明了,告诉他应该不让孩子和那些老人接触。

    可是,身为古手神社神主的丈夫,却帮着同样身为神社子孙的老人说话……说他们疼爱那个孩子不是很好吗。

    我反驳了他。说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应该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老人们所期待的什么御社神投胎转世。

    老人们都相信那个孩子具有神通力。

    有很多次让她猜次日的天气,我出门没带伞,被淋成落汤鸡。

    说她有能看到外地发生的事的千里眼,那只不过是她热衷于看新闻而已。

    说她知晓本不应知道的事物,这些都只不过是有一两个人在暗中散布的谣言而已。

    不过……确实有时候,大家都相信整天都是晴天,那个孩子却死死抱住雨伞不放,而那天碰巧下了雨,从结果上看,是帮到我的忙了。

    梨花比电视新闻更早知道国外发生的重大事故,这种事也许有过。不过,我认为她是在收音机里听说的……所谓的知晓不应知道的事……那种例子不就发生在眼前吗。

    谁也没教过她,她却会做咖喱饭。不……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人教过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某个我不认识的人教过她。

    “古手同学的咖喱饭做得太棒了,老师要给你一朵小红花。”

    “……咪啪~”

    “古手同学是在哪里学会做饭的,在家里吗?”

    “……是的,在家里学的。”

    参观的家长都非常佩服。

    那是谎话。我什么也没教过。究竟是谁,是谁……教会她做这些的,究竟是谁。

    那个孩子不是什么御社神投胎转世,只是我普通的女儿。

    ■昭和六十年 盛夏 北海道

    “各位乘客……本机即将着陆,请系好安全带。”

    在飞机上熟睡的我,在被空中小姐叫醒后,终于恢复了意识。

    带进飞机的只有一些行李,由于是国内航运,我没用多少时间就下了飞机,走进大厅。

    进了大厅,我四处寻找大石先生的身影……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赤坂先生!!哈哈哈哈!多年不见了啊!!一切都好吧!!”

    “大石先生……!真的好长时间没见了。”

    大石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庆祝难得的再会。

    “赤坂先生气色不错啊。看上去很有前线搜查官的派头。”

    “大石先生还是这么会说好听的话。身板也硬朗……都是因为社交广泛吧?”

    “哼呵呵!赤坂先生也是,最好趁年轻学学跳舞。这样会变得很受欢迎的哦,哼呵呵呵呵!!”

    听说大石退休后搬到扎幌居住……并开始学习交际舞。

    由于很喜欢跳舞,交际舞成了他的第二人生。

    在七十岁之前取得讲师资格,过上丰富多彩的晚年生活是他的目标。

    大石用车带我去了温泉旅馆。

    虽然我打算在大石家打扰几天,但他坚决地拒绝了,所以就成了这样。

    在旅馆里,我们悠闲地泡着温泉,聊着在雏见泽打麻将的往事。

    为了庆祝再会,大石想找几个人一起打麻将,由于找不到和我打对家的人。只好断了这个念头。

    在酒席上,我们互相夸赞着对方的英勇表现。

    “……最后,那两个犯人被逮住了吗?”

    “没有。在山里搜查也没找到。我想大概是藏在村子里,或者跑到国外去了吧。”

    “大石先生好像缴获了一把犯人的手枪。然后呢?”

    “那是中国制造的军用手枪。是暴力集团秘密大量购入的手枪中的一把。在调查了旋条之后,没发现与别的案件有关联……你那边呢?”

    “在那之后,我暂时离开了现场,所以不太清楚。结果,一切都暗中处理掉了。”

    “啊哈哈哈哈!”

    大石苦笑着,把冷酒一饮而尽。

    “……在那以后……真是够戗啊……已经过了七年了吧?”

    “是啊。去年举行了第七年的法事。在那以后,我和岳父的关系疏远了,光是准备就很辛苦呢。”

    “……啊哈哈哈,那可真是辛苦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了,把刚才追加的啤酒送了过来,在服务员送酒的时候,我们一直闭口不言。

    大石所说的在那以后真是够戗啊,这句话的含义……虽然想起来很痛苦……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心中的伤痕一定会愈合的。

    在那天的次日,我打电话向大石道歉。

    而大石让在那里的我的同事转接了电话。

    虽然是在和罪犯斗争过程中负伤了,但在那之后一直没有联络,甚至喝酒到半夜,我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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