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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GOSICK-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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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来的一弥,以相当慌张的声音说道:

    “那个、我……这个……要去一趟苏瓦伦!”

    “咦?苏瓦伦?”

    艾薇儿一下子愣住了。但是,她发现一弥的脸变得苍白,神色也显得很慌张——

    “什么,怎么了?之前你还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一大早去买东西耶。啊,那么说你是要自己去苏瓦伦买东西吗?可是那也太远了点吧?”

    一弥仿佛觉得浑身不自在似的用双脚在雪地上原地踏步:

    “不是要去买东西啊。那个,是要……啊,没有时间跟你说明了。那么,再见了,艾薇儿!”

    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搞什么嘛……?”

    艾薇儿头侧向一边,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下手。

    “好奇怪!他该不会是嘴上那么说着,实际上不远万里跑去苏瓦伦的大百货,买国际象棋的衣服道具吧?喂喂,那也太狡猾了一……哎呀,怎么了久城同学?滑了一跤?喂,没事吧!?”

    几乎在雪上滑了一跤的一弥,发出了“呜啊”的悲鸣声。

    仔细一看,一弥不知什么时候用两手捧着一团白色的雪球……不,是抱着一只雪兔。

    “哎,小兔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艾薇儿越来越惊讶了。

    她把头歪向一边,把食指搭在脸颊上,小声抱怨了一句“……真是搞不懂”。

    冷飕飕的冬风肆虐地从身边吹过。

    一弥依然一脸苍白地在小路上跑起来。

    就在刚才,他解开了塞西尔老师绑在兔子耳朵上的信纸,并且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

    一弥小声自言自语:

    “维多利加……布洛瓦警官……苏瓦伦的剧场……还有……”

    他不断复诵着信纸上写的字。

    “下一场,暴风雨……!”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紧咬嘴唇的一弥暗自想道。

    胸中唤醒了初夏之夜的记忆,在那个遥远的深山里隐秘着的灰狼村落,村长占卜得出的不祥未来,正如漆黑的烟雾般萦绕在心头。

    (你们两个都不会死……)

    (你们的身体还太轻。不论感情多么深厚,仍旧不敌风的吹拂。)

    (不过,不用担心。)

    (心是永远分不开的……)

    想到这里一弥全身颤抖。

    一弥拼命奔向正门,他背后有嗡嗡的巨大引擎声响起,紧接着出现了一辆最新款的摩托车。

    银色的车身配上漆黑的轮胎,新品车显得无比闪亮。

    到底是谁在开呢。一弥正想着跨在摩托车上的是哪位的时候,对方却先说了一句“哎呀,这不是久城同学嘛!”同时想要把摩托停下来。不过因为停得太急,后轮危险地上扬起来。

    “哇!”

    一弥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呀?久城同学。”

    “?”

    “哎哟,你已经好好跟小兔子交上朋友了呀。那就好了,再见啰!”

    从头盔里传出来的声音来判断,原来是舍监苏菲。她只在厨房的工作装围裙上面随便披了一件外套,手织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看起来苏菲也似乎很赶急的样子。

    一弥大吃一惊。

    “舍监,那个,你这是去哪里啊。而且还骑着这么拉风的车子……”

    被问到的苏菲马上恶作剧似的眨起一只眼睛说道:

    “要去苏瓦伦哦。”

    “咦,苏瓦伦!?”

    “没错。其实要去〈Phantom〉剧场……”

    “剧场!?”

    “嗯,超想看的戏剧〈苏瓦伦的蓝蔷薇〉今天就要再演了。所以我必须尽快赶过去……”

    一弥叫道。

    “舍监,拜托你!请你把我也带去吧!”

    “咦,久城你也……?”

    苏菲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答应了。

    “嗯,那好吧。”

    一弥抱着兔子,跨上了苏菲摩托车的后座。“牢牢抓稳了哦……”苏菲这么叮嘱了一句,一弥点头回应。

    然后摩托车猛地向前飞奔出去。

    发动机像是男人怒吼般地发出奇怪的声音。车身一左一右地蛇行着,沿着法式庭园的小路前进。

    “哇哇!”

    一弥的惨叫混杂在其中。

    “不过,舍监。我可完全不知道你还会骑摩托啊。好厉害!”

    “骑摩托吗,这可是第一次喔!”

    “……呃?”

    “不过肯定没问题的。因为很爽嘛。”

    “啊啊!舍监,那个,这个,我想问题很大啊……稍微有点……”

    不管一弥在旁边着急也好害怕也好,苏菲继续开着她的快车,冲出圣玛格丽特学园的正门,沿着刚才钢铁马车疾驰的村道,一路朝着苏瓦伦直奔而去。

    “呀~~~~~~……”

    一弥的惨叫被巨大的引擎声吞没。

    冬天的朝阳放射出比刚才更加耀眼的光芒,把雪道染成了亮白色。

第七卷 蔷薇色的人生 西洋棋偶 …Chessdoll 1…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身在剧场之中。

    这已经是非常熟悉的地方了。在简陋的旅店里一直睡到傍晚,起来后就沿着平时的坡道走下来这里。走进休息室后,伙伴们都以同样睡昏了头似的表情迎接我的到来。画上精致的妆再换上衣服,在烦人的老板命令下开始彩排。就在这期间,从昨晚喝到今早的酒醉也逐渐开始清醒过来,然后就和舞女伙伴们嘻嘻哈哈地互相谈笑。

    表演一旦开始,就是另一个世界!

    事实正如舞女们的这句口头禅一样。没有比表演更好做的生意了!我们穿上华丽的衣裳,从舞台跳下去,在观众席中跑来跑去。唱歌,跳舞。心中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离开故乡,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也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只是每天空虚地快乐度日——即使这样也无所谓。

    唱歌,跳舞。

    一个舞女伙伴在舞台边上戳了我一下说道:“我说呀,最近经常来光顾的那个红发男孩子,不是很帅吗?”听她这么说,我就从幕帘后面悄悄往外面看去。那位男孩子来这种地方的其他人显得过于年轻的,几乎跟我年纪相若,在对上视线后很害羞似的向我回以微笑。

    我马上脸红起来,向伙伴说了一句“那还只是个孩子嘛”。

    “你自己才是。”

    “……其实我今晚跟他约好了,好像是有话要跟我说。”

    “是爱的表白吧?”

    “嗯……不过好像不是那样啦。他说跟我出身于同一条村庄。虽然我想没有那个可能……我的村子在深山野岭里面,村民之间都是互相认识·031·的。不过他自称是离开村的村民生下来的孩子,还说一眼就看出了我是他的同乡。”

    “那是什么呀,究竟是怎样的村子嘛?不过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那红发的帅气男孩和你都有着相同颜色的眼睛呀。那双让人畏惧的绿色深邃眼眸同样寄宿着悲伤的情绪。怎么说呢,就好像有点缺乏年轻感……”

    “真没礼貌!”

    “啊哈哈,你别咯吱我啦。所以说……有一种充满智慧的印象啦。我们也经常看到吧,时不时都会有一些像头发花白的伟大学者之类的跟舞台表演扯不上关系的客人来到这里。身上穿着风尘仆仆的古旧西装,在那缺乏梳理的白发中显露出深远的眼眸……就是那种感觉啦。在这一点上,非常相像。”

    “啊,该我们出场了——蔷薇色的人生!”

    “不好——La vie en rose!”(注:La vie en rose是法语,意为蔷薇色的人生。)

    穿着带有深深夹缝的、几乎就跟内衣一样纤薄的礼裙,双脚套上旱冰鞋滑上舞台。

    和着音乐,放声高歌。

    没有蛋糕,也没有松饼。

    不过,我们有干巴巴的面包!

    没有骑着白马而来的王子,

    也没有阿拉伯的国王带我离去,

    不过,有情夫伴在身旁!

    要记住喔?

    你不是孤单一人。

    所以啊,

    你就不要这样一直哭个不停啦!

    这是蔷薇色的人生!

    在欢快地跳着舞之余,我向那位红发男孩看了一眼。

    记得他昨天也有来,而今晚也来了。一个人像这样每晚都来,工作真的不要紧吗。

    正当我想要朝那个笑着用手跟着打节奏的男孩滑过去的时候,手臂不知道被谁用力抓住了。

    好痛。

    这个客人真是粗暴,我做出和蔼的表情朝他看了一眼。

    金色的头发随意束在脑后,看上去大概是二十六七岁的贵族男子,正抬头望着我这边。冷酷无情的绿色眼瞳紧紧地盯住了我。

    “那个,这位客人,现在是不能随便碰舞女的哟……这个时间还不行。”

    “——吗?”

    “咦?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我眨了眨眼睛。

    贴上去的睫毛太重了,好烦人。

    贵族男子很干脆地放开了手。我连忙像要逃开一般,滑着旱冰鞋在观众席中舞动起来,仔细一看,自己的手臂上已经留下深深的红肿。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里,对方使出了很大的力气把我抓住。

    ——是灰狼吗,他刚才好像这么问我。

    不,绝对是错觉——我猛地甩了甩脑袋。我一边跳着舞一边滑近红发男孩,就像开玩笑似的轻轻坐在他膝盖上,男孩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在后门门口处等你”。

    好的,我点头看着他回答道。

    绿色的眼瞳闪现出惊人的认真神色,正如同伴所说的那样,充满了深邃和悲伤的感觉,凝聚着苍老野兽般的光辉。

    我又再次站起来,重新跳起舞来。

    音乐结束了。

    舞女们滑过客席,回到了舞台上。

    所以啊,

    你就不要这样一直哭个不停啦!

    我们一边唱,一边用手指向旁边舞女的脸蛋,互相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我们握住对方半裸舞裙的裙角,像是盛开的鲜花般高高撑起。

    “——蔷薇色的人生!”

    哈哈大笑着,互相扯起裙子,隔着缓缓下降的幕帘向客人们挥手致敬。

    红发的男孩还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向我们拍着手。

    我朝旁边看去——

    刚才那个眼神极其冷酷的贵族男子已经不在了。在空空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斟得满满的廉价葡萄酒,闪着鲜血般的不祥红光。

    然后,就在那天晚上。

    我比同伴们更快一步走出了剧场。找到后门外站着的红发男孩的身影,我单手举起紫色手绢挥动两下,这是事前约定好的信号。男孩发觉后马上朝我走了过来。

    正当我要过去的时候,突然从阴影中跳出来几个人,把我的头用黑布蒙了起来。手绢轻轻地飘落在地上。

    我想袭击我的人大概有三到四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做惯了的样子迅速把我抱起,粗暴地扔进可能早就停在旁边待机的马车上。

    我可以听到红发男孩喊着我的名字,还有他慌忙跑来的脚步声。

    接着是谁被打了的沉闷声音。

    男孩发出惨叫。

    绑架我的那伙人,谁都没说一句话。看来是干这行的老手了。

    我的脸上也被打了几下,还蒙上迷药,意识就这么断绝了。

    然后,等清醒过来的时候……

    是的。

    就是现在。

    我又在剧场中四处徘徊

    这是我常来的地方。

    和往常一样睡到傍晚,然后起来,然后走下坡道……推开休息室的门,跟同伴们互相谈笑……

    但是这回就算进到休息室里面,也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我正想着要跟她们打招呼,但是自己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舞女们的脸孔也完全不同了,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仿佛理所当然似的用着我的镜台,穿着我的衣服。一气之下想伸手推开她的我,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我焦急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终于找到一个认识的人,那是和我关系最好的舞女。那天晚上,还跟我就经常来的那个男孩子的事情聊了很久。那个每天都在一起,一同欢笑的朋友……

    我用动不了的喉咙喊着她的名字,她仰起头看向天花板,然后又开始四下张望。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再次扯着嗓子向她喊道。

    但是她只是歪了下脑袋,又把手伸向脂粉说道:

    “总觉得好像听到过去……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过去?”

    有谁反问道。

    “嗯。不过,说是过去,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一年的话不就很遥远了嘛。”

    “啊哈哈,说得没错……那是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孩子,出身稍微有点可怜。好像是一个人离开深山老林的村落来到苏瓦伦,而且直到这个年纪仍过着中世纪般的生活,对都市生活什么都不了解。她凭着漂亮的容貌当了舞女,总算是不用为吃饭问题发愁。而且家人、亲戚、朋友、恋人什么的一个都没有呢。”

    “什么啊,好可怜耶。”

    “嗯。她因为被人强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生养自己的村庄赶出来。而那性情温柔的孩子,就在一年前的某个晚上,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咦,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着悲伤地摇摇头。

    “夜里在舞台表演结束后,她好像约好了要去找常来的一个男孩子。后来第二天就没有来剧场,我去她住的地方找过,也见不到人,之后就音讯全无了。那个红发的男孩也一样,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到剧场来过……”

    “听你这么说,不是很糟糕吗?被那个男孩杀了吧。肯定是杀人事件!”

    “不过,我不觉得他是个坏人啊……我们舞女就算不见了一个两个,警察也不会认真出动搜查的。就是这么回事,那可爱又可怜的女孩,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烟消云散了……”

    她说着擦了把眼泪,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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