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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妖魔人生-第115部分

小说: 妖魔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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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吩咐。”

这就是说,在卡尔索斯基找到买主之前,这艘潜艇将由舒畅支配。

如果不是潜艇目标暴露太大,太容易惹人注意,舒畅真想长久的拥有这样一艘潜艇。这可是条绝对安全的后路,那位“老妖怪”总不可能深入海底,把这艘雷达也侦测不到的潜艇摧毁吧。

可惜的是,舒畅从来不是一个只想躲避不想进攻的,或者说他是个极其懒惰,又贪图享受的人。要日复一日躲在暗无天日的海底,从此告别外面的花花世界,依舒畅的性格,可能吗?

“我在伦敦要办件事,这件事完成以后,我很可能面临追杀,需要有人接应,你们给我提个建议?”舒畅平静的问。

舰长一招手:“拿海图来。”

海底世界的航海图与水面航海图不同,它更复杂更详尽,不仅标示了海底的深度,还有洋流情况,海底地形,海底生物群落状况等等。舰长看了一会海图,敲打着其中一个地方:“这里,巨人峡,我的潜艇可以停在那里待命,只要你逃出伦敦,逃到巨人峡,你就安全了,因为我会用核弹轰杀追逐者。”

“核弹?!那就不必了,我想卡尔索斯基也不喜欢你动用核弹……就航炮吧,潜艇的航炮虽然口径不大,但击落战斗机、击沉海岸巡逻艇不是问题。”舒畅也说了句玩笑话。

黎明时分,舒畅划着皮艇靠上海豹号,潜艇上打来灯光信号表示告别,而后他悄无声息的沉入水面。

游艇启动了,图拉姆拉着舒畅一头扎进通讯室,小心翼翼的关好房门,才贼兮兮的,带着炫耀的口气说:“快点,打开仪器……我在他们的通讯设备上做了手脚,只要他们打开通讯设备,我就能搜寻到他们的位置。”

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亮点,图拉姆指着亮点兴奋的说:“成功了,瞧,他们在向北尔兰移动。”

“他们能够解除吗?”

图拉姆得意的回答:“放心,我做的手脚……除非他们把潜艇的电脑全部跟换掉……算了,技术问题,我跟你说你也不懂。”

图拉姆这时像个获得新玩具的孩子,他只顾盯着屏幕,津津有味看着那个不断闪烁的光。

为了能吸收雷达波、声纳波,那艘潜艇外壳涂了一层厚厚的涂装,它们像黑洞一样吞噬着电子波速。而一般来说,电子波穿透海底的深度有限,潜艇只要潜入一定的深度,目前,以地球的科技手段,很难将它找见。

但有了那个手脚就不一样了,图拉姆现在可以随时随地知道潜艇的位置,这也算是一点自我保护吧。

又是一天深夜,北海上依旧惊滔滔的骇浪,傍晚的伦敦,温暖的泰晤士河水,在入海口遇到了冰冷的海水,照旧扯起一层淡淡的雾气。

深夜、迷雾、老码头的石板路上,舒畅穿着一身英国式的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黑礼帽,打扮得像个英国人走向游艇,鞋底踩在石板路上,清脆的脚步声在湿雾中传的极远,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古老的侦探小说一样的场景。

舒畅手里还拿着一个英国式雨伞,这种雨伞伞杆很结实,平常可以当作一个拐棍使用,现在它正被如此使用,伞尖敲在石板上,发出类似无线电码式的长长短短的声音。

码头的尽头,黑影笼罩之下,薄雾中也传来了长长短短的敲击声。不一会,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黑礼帽,打着黑鱼伞的人不慌不忙的从薄雾中走出来,他站在舒畅身边,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确信周围再没有其他人,而过操着浓重的英国腔问:“Happy阁下?”

获得肯定的回答后,他将一个细细的铜哨含在嘴里,鼓起腮帮一吹,发出一声人耳听不到的超低频音。

随即,码头尽头传来了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类似一条狗在跑动;随即,博卡出现在甲板上,他望着那个吹哨的人,脸色凝住。

跑过来的果然是一条狗,它嘴里叼着一个大包,跑到舒畅跟前,它放下那只大包,连一声吠叫都没有,立刻转身消失在薄雾中。

“请原谅,阁下”,来人鞠了一躬,彬彬有礼的说:“现在这个时候,我的主人不适合与你……你所需要的东西都在这。”

他指了指脚下那副发皮包说:“码头外有车子,司机将带你们到任何地方,今后几天他将听从你们的安排;此外,我们为你们安排了住所……请你理解,我们能做到的就这些了。”

舒畅从头到尾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人已经鞠躬告退。

望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博卡来到舒畅身边,低声说:“我知道那个哨音,这是家族训狗的鹰哨,它属于一个传承很久的家族……”

舒畅竖起一根手指头,打断了博卡的话:“别说出去,这是一个老朋友介绍来的,他已经给了我们很大帮助。”

一般人耳听不见超低频音,博卡能听到,那来自于他的天赋异禀。但这项本领他不常用,因为一旦他的敌人了解到这个特长,会在他集中精力,辨别微小的声音的时候,突然在他耳边发出巨响,那么,他的耳膜就会被震破。

因为来人是介绍的秘密关系,对方不希望这层关系曝光,所以要求接头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所有人都安排妥当了,唯独不属于管辖范围内的博卡不受约束,百无聊奈的他在舱内听到了那声音哨,便毫无顾忌的跳了出来。

博卡的行为使舒畅违反了接头协议,这样,舒畅在伦敦就别指望再获得支援,也许那人都不愿再与他们接触,但舒畅能怎么样。

这不是博卡的错,因为他不通世事。要怪只能怪舒畅没有预先安置好他。

等那人完全消失在迷雾中,迪伦也出现在甲板上,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望远镜,似乎一贯精细的他,竟然因为匆忙,没整理好仪容就出来了。

“我认识他”,迪伦竟然也说着同样的话:“这个声音我很熟悉……”

舒畅依旧竖起一个指头制止了迪伦的话:“让那三个小孩下来,还有,叫上图拉姆、琳达,其余的人留在船上,等我们回来。”

迪伦没有照规矩鞠躬答应,他犹豫着请求:“先生,能给我几天假期吗?”

第129章 僵尸复活

舒畅还没来得及答复迪伦,博卡抢先插话:“待在船上,我不要,好不容易到了大城市,我需要到酒吧里,好好狂欢一场。”

底舱内,图拉姆通过通讯设备也直接表态:“上岸,暴露在阳光之下,我不要,我宁愿待在船里。”

这艘船不是个监狱,但图拉姆宁愿把它当监狱对待,寸步不离;而博卡才在船上待了不长的时间,一有机会,他宁愿逃离。

“你必须去”,这话是对图拉姆说的:“博卡,我放你几天假,你自己去玩。”

“不,我要跟着你,这里我不熟,你却能找见熟人接应——居然是一位嘉德骑士团的人,我要跟着你”,博卡终于说出了岸上那个人的身份,舒畅虽然竭力阻止,但最后还是徒劳。

嘉德骑士团是现存的两个由王室创立的“国家骑士团”之一,骑士团团长是历代英国国王。而同时期成立的法国星辰骑士团已无声无息,哈布斯堡王朝创立的金羊毛骑士团现在只剩最后一口气。

传说:十四世纪时,英国国王的情妇在舞会上掉了吊袜带,众人因此窃笑。国王却把袜带捡起来戴在自己身上,说“Shame on him who thinks ill of it(心怀邪念者蒙羞)”。这就是骑士精神——关爱女性、并带着宽容与欣赏的态度审视美丽。

嘉德这个词就是女子吊袜带的意思。后来国王因为骑士精神衰退,便据此创建了“吊袜带骑士团”。

从那以后,每当英勇作战的骑士归来,国王就用吊袜带吊着勋章为他们授勋,再然后,这个吊袜带传遍了世界。当它在民国时代传入中国时,军阀们闲着没事就喜欢佩戴这条吊袜带,并将之译为“勋带”、“绶带”,沿用至今。

至今,嘉德勋位依旧是英国最高勋位。不过,这个骑士团从不滥收成员,整个嘉德骑士团成员只有25名,有男有女,都是当时活着的各行业最高成就者。而每年颁发的嘉德勋章——也就是“用吊袜带栓起来的铁牌”,也算是英国最高勋章,获得勋章的人便自动拥有了爵士称号,但这种爵位不能被继承。

博卡听出了那个低音哨,这本身就是一个大谜团,它让博卡一直保守的出生秘密微微透露出一点缝隙……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现在的任务是赶路。

几个人抬着那副存放伯爵的棺木来到巷尾,一辆英国老式面包车停在那里,车型有点像依维柯。车后门打开着,驾驶座的司机板着脸目视前方,连回头望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听任这群人把棺木抬上了汽车。在此期间,双方没有一句交谈。

司机显然知道目的地所在,等舒畅他们坐稳之后,他启动了小货车,穿街入巷,最终停在了伦敦老城区。

这里曾经是伦敦债务监狱的所在地,工业革命时,那些破产农民们便居住于此,他们白天出去做工,妻女留在家中,当作质押,等到傍晚,他们回家与妻女团聚。直到债务还清,他们才获准搬离此地。

后来,工业革命后期,英国政府对待工人们越来越温情脉脉,随后,新的规定不在限制债务人妻女的自由……而后这种制度继续发展,便成了对向低收入者提供的廉租屋,或者免费住房政策,它已经不再是对穷人的惩罚措施,变成了对穷人们的一种关爱。

但是,数百年过去了,居住在这样一片由政府提供的免费住房里的人,他们依然是受歧视的对象,这个住址就像标签一样,为居住于此的人贴上了“穷人”标志,所以,只要一有机会,此地居民在收入改善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搬离这个地方。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伦敦最污秽的下层社会。

卡车停在一个小院里,此刻,夜已经很深了,可院内依然人声鼎沸,司机停稳了车,依然没有回头,眼光定定的目视前方,几名小孩打开车后座,拔出手枪跳出车子,紧张的打量着四周,博卡胆怯的从车门边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向四处张望。图拉姆则抱着双膝,坐在车里不动。

这个贫穷的社区是个极不安全的地方,有统计数字说,纽约曼哈顿黑人区,每日发生的抢劫案接近广州火车站的三分之一,这里也就比纽约黑人区稍微强一点,所以每个人都小心谨慎。

舒畅没有催促图拉姆,他一个人抱起沉重的棺木,扛在肩上跳下了汽车。站在车门口向四处打量了一下,那些灯光闪烁的窗户里面有吵架的声音、有强劲的音乐音、还有醉醺醺的唱歌声,每个人似乎都在关注自己鼻子尖下面的事情,这不,没人注意深夜的街头。

一楼几个房间相继点亮了灯,都是一些微弱的小灯,其中,正对车门的一个灯光里,还有一个手在使劲的挥动着。

舒畅双手都没有空,他扬起下巴,冲“大宝”点了点,“大宝”一矮身串到门边,用枪杆一顶门,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门里的人随即走了出来,他冲舒畅鞠了个躬,将手中提着的应急灯轻轻放在窗台上,然后再鞠一躬倒退着向街角走去。

“大宝”他们训练有素,不用舒畅招呼,立刻挨个串进那些点亮灯光的屋子。整整一排,六间房子,每推开一个房门,屋里都会走出一个人来,将应急灯放在窗台然后消失。

博卡已经跳下了车,他皱着眉头。周围的状况他已经看清楚了,这种居住条件让他颇为难堪:“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住酒店才多少钱,要不,我请客——用你给的钱。”

此时,图拉姆也跳下了汽车,他倒是深悉舒畅的情况,看到所处的环境,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人多、嘈杂、四通八达、极不安全,一般人不会来这儿。一旦出事也容易安全逃离……我挑那间房子!”

众人依贯进入自己的房间,图拉姆似乎有户外恐惧症,这是一种类似自闭症的疾病,如果周围没有四面墙,他总是显得忐忑不安,神情紧张,所以他第一个窜进屋内。而博卡却不愿意进入,他拧着眉头,看着那扇顿开的房门。

舒畅本以为他是因为居住条件恶劣,而显得厌烦,但他仔细观察,却发现博卡带着一种心惊肉跳的胆寒。所以他劝解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去。

回到房间,放下那副沉重的棺木,舒畅还在纳闷——他害怕什么,且不说有舒畅存在,即便是琳达的身手,也可以把这个贫民区从街头打到街尾。

更况且,博卡本人的身手也不错,能够赤手空拳攀上十几层楼高的人,他的两臂力量也不可小觑。

那么,他还担心什么?

放下棺木,琳达快乐的做出家庭主妇模样,在房子里面收拾着东西,那些家具摆设都是租来的,本没有收拾的价值。而舒畅是个极端的物质主义者,他对那些东西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便任由琳达忙碌着,自己走到窗前,观察着窗外的街道。

博卡还在站在街道上,他的身体在发抖,看表情,他似乎想挪动双腿,但两腿却不听使唤。

此时,一起来的人都在忙碌整理自己的床铺,没有注意到博卡还站在外面。舒畅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好奇的走出房门。

他感觉到,那是一种心悸的感觉,似乎像初次登台的演员,因别人的注视而感到紧张不安。

周围并没有注视的目光,可舒畅还是感觉到,似乎他处身于一个玻璃罩内,罩外正有人拿着放大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压力来自注视,那是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图拉姆房间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似乎这时他也感觉到了那种凝视的力量,心情震荡之下,摔碎了手中的水杯。

科学研究证明,光压是确实存在的,但这种压强极其细小,常常被人们忽略。

然而人们从来没有忽略过它,当一个人被注视的时候,哪怕他心里想着别的事,也会下意识的向目光所在地瞥一眼。大多数人常忽略了这种下意识行为,但有些人把这种下意识变为主动动作,发现,并探查到别人的注意。

曾经有人用高速摄像机拍到一个人的行为,结果发现,被拍照的人几乎无一例外的会望向镜头所在,只不过,有些人望过去的时候,目光的焦距没找准。而找准了焦距的……我们通常将它称之为“缘分的邂逅”。

博卡的第六感觉要比常人敏感,他首先注意到了这种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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