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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满江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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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和衣躺在了床上,闭目假寐,不再言语。

他这一躺下,谁也不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立刻引来了海腾与海酸的倦意,他两人也跟着躺上了床。

潼关到处都燃上了灯,唯有他们这间屋是黑的。

适时,梆柝敲出了三更。

蓦地里,十余条高大人影,衣袂飘飘由一家客栈中掠起,直落“铁骑帮”所居那家客栈瓦面上。看身法,甚是高绝,看动作,甚是轻捷。

由他们的动作看,似乎是在不愿惊动人的情形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达到某种目的。

突然,一名黑衣蒙面人挥了手,一众黑衣蒙面人身形闪动,打算掠下屋面去,可是……

不知是哪里打来的一块缺德小石头坏人大事,自夜空中飞射而至,“叭”的一声恰好打在院中客房的棂上。

便是一声轻响也能惊动人,何况是这么“叭”的一声。

众黑衣蒙面人刚一怔,紧接着院中有人大叫了一声:“有贼!”

一条人影跌跌撞撞地出厕所中跑了出来,一路叫喊地奔向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人,砰然几声,由院中各处客栈屋中掠出了那十名“铁骑帮”高手。

那姓秦的黑衣老者刚一声:“诸位是哪一路的……”

只听一名黑夜蒙面人洪钟般笑道:“既然免不了惊动人,索性就大干一场吧!”

他一挥手,一众黑衣蒙面人一起凌空扑向院中,居高临下,十余片雄浑威猛不可当的罡风猛击而下。

姓秦的黑衣老者,与那长眉细目黑衣老者睹状双双大喝:“咱们迎上去!”

十人便要扬掌迎击。

蓦地里一声朗喝划空传到:“这是密宗‘大罗印’,非你等所能抵挡,速躲!”

一条黑影挟带着一道匹练般光华飞射而至,怒龙一般地卷向那十余黑衣蒙面人,望之吓人。

只听数声惨呼,人影闪动,“铁骑帮”高手在密宗“大罗印”下躺倒了两个,而院中地上也有三个黑衣蒙面人横了尸,一个个血洞直透前胸,鲜血正自幂汨汨外冒。

再看时,这家客栈的三面屋面上,散立着惊骇目光暴射的那些黑衣蒙面人,个个跃跃欲动,闪身欲扑。

那正南的屋面之上,一个身材颀长、脸色惨白阴森的黑衣人仗剑卓立,不言不动,威态若神,刹那间,这客栈四好静。

那黑衣人一笑说道:“大喇嘛何其健忘?北京城里那夜客栈中,白泰官……”

那黑衣蒙面人怒喝说道:“贾子虚,又是你?”

贾子虚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贾子虚特来拜见大喇嘛。”

那黑衣蒙面人双目厉芒暴射,道:“贾子虚,上次那密宗‘千斤杵’难道还不够?”

贾子虚笑道:“倘若够我如今也不会又来管这档子闲事了,也就因为上次在密宗绝学‘千斤杵’下侥幸不死,所以今夜特来……”

那黑衣蒙面人叫道:“贾子虚,难道这些人又跟你有关连?”

贾子虚道:“凡汉族世胄,先朝遗民,江湖上的忠义豪雄,都跟我有关连,你们奉命怎么对付郭璞,那是你们窝里的事,我不管,但我绝不容你们乘机杀害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那黑衣蒙面人目中厉芒一闪,道:“贾子虚,这么说,这闲事你是管定了?”

贾子虚笑道:“当然,要不然我就不来了。”

那黑衣蒙面人狞笑点头,道:“好,佛爷们先收拾了你,再料理他们。”

一挥手,两名黑夜蒙面人自左近瓦面闪身欺到,双掌齐递,分别袭向贾子虚前胸要害。

贾子虚一笑道:“我利刃在手,你俩岂不是找死?我不占这个便宜,单掌接接你们的密宗绝学‘大罗印’!”

右掌垂下软剑,左掌一挺,便迎了过去。

当然,这一掌若是接实,两个黑衣蒙面人非吃亏不可,他俩似乎有自知之明,贾子虚甫出掌,他俩立即沈腕撤招,双掌一翻,立自袖底取出黑忽忽一物,各一扬手,只听砰然两声,两片火光冒自那黑忽忽之物,紧接着两片黑雾罩向了贾子虚。

只听那先前黑衣蒙面人笑道:“姓贾的,你上当了,这回你死定了!”

贾子虚当真未料到有此突变,猛然一惊,匆忙中走险,身形往后一仰,竟演出一式最俗的“铁板桥”,然后右掌软剑一抖,向着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下盘扫去。

最俗的招式往往是救命招式,忽忽两声,那两片黑雾由脸上半尺高处夹带一股热风打过。

适时,两名黑衣蒙面人惨呼一声,血雨狂喷,两个身形一晃坠落瓦面,砰然两声摔在地上,瓦面上,留下四条断腿,望之怕人。

一众黑衣蒙面人大惊失色,尚未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贾子虚那里已翻身跃起,挥剑大呼:“诸位留神自己,番秃们有火器!”

火器?这是“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也难抵挡的玩盖儿,“铁骑帮”高手大惊,身形闪动,纷纷跃向屋檐下。

这地方虽不见怎么安全,但总比站在院中、毫无遮挡地挨打要好得多。

贾子虚一见“铁骑帮”众高手躲进檐下,当即转望先前那黑衣蒙面人,道:“大喇嘛,火器未必能奈何我,谁要想像那两个,你就驱他们再扑上来,我话说在前头,这回绝不仅是断腿!”

那黑衣蒙面人怒极惊极而笑,厉声说道:“姓贾的,你屡坏佛爷们的大事,今夜佛爷们若不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他一挥手,喝道:“围上他!”

话落,另外众黑衣蒙面人身形齐闪,散落四周瓦面上,恰好把贾子虚围在核心。

然后,他又狞笑说道:“姓贾的,佛爷们不往上扑,这样围着你向里一步步的逼近,看你还有什么通天本领,只要围到了近处……”

嘿嘿一笑,住口不言,举步向贾子虚逼了过去。

他这一举步,其他众黑衣蒙面人跟着也举了步。

贾子虚神情立趋凝重,他度量眼前情势,对他委实是大不利,只要他抖剑扑向任何一个,身后的黑衣蒙面人立即会出手暗袭扑向他,这样招前顾不了后,总有一面是露洞。

可是若站着不动,任凭诸黑衣蒙面人逼近,等他们发了火器,再想脱身可就更难了。

他这里脑中闪电百旋,思忖对策,那黑衣蒙面人突然狞笑说道:“姓贾的,怎么?你也怕死?那容易,弃剑跪下求饶,也许佛爷一时心软,会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

贾子虚未予答理,忽地扬声说道:“‘铁骑帮’的诸位,这是个机会,要走就快!”

只听一人喝道:“咱们跟他拚了……”

贾子虚忙喝道:“诸位,匹夫血气之勇逞不得,这种牺牲太无价值,更轻若鸿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

随听那姓秦的黑衣老者道:“贾大侠,你为驰救我等而来,我等如何能……”

贾子虚急道:“他们伤不了我的,别等我以令谕逼诸位,快走吧!”

那姓秦的黑衣老者惊声说道:“贾大侠莫非是……”

贾子虚道:“碧血洒黄土,丹心照汗青,快走!”

姓秦的黑衣老者一声惊呼,恭谨应声:“既如此,‘铁骑帮’遵命!”

随见人影闪动,各自窜回屋中,转眼间那几间客房后窗砰然连震,碎木激扬之中,十条人影穿窗而出,疾若鹰隼一般向外掠去。

那黑衣蒙面人惊怒喝道:“一个也不放走,杀!”

“杀”声甫落,几名黑衣蒙面人掉转火器,砰然几声,火光黑雾齐发地向下喷去,直袭十条人影。

那里火器甫发,这里贾子虚龙吟大笑:“番秃,你们上当了!”

软剑一抖,身形似电,扑向那几个袭击“铁骑帮”高手的黑衣蒙面人,适时,屋下响起两声惨呼,两名“铁骑帮”高手被黑雾射中,砰然掉了下去。

贾子虚目中杀机狂闪,软剑泛起一片栗人光华,向着那几名黑夜蒙面人当头罩去,锐不可当。

他含怒出手,其势凌厉,其快似电,那几名黑衣蒙面人大惊失色,要转回火器已是不及。

匆忙中连忙倒纵退身,惜乎贾子虚打定主意不让他逃出手去,软剑如匹练,跟着卷到,几个黑衣蒙面人再也来不及退了,惨呼数声,血雨四洒,一起坠下瓦面。

贾子虚一剑得手,猛一提气,身形拔起,直上夜空,适时,忽忽数声,几片黑雾擦着脚下打过,好险。

半空中贾子虚暗捏一把冷汗,软剑一抖,身形借力,向着茫茫夜空飞射而去,转眼脱出包围。

这里,那黑夜蒙面人跺脚暴跳如雷,一声“追”字,领着一众黑衣蒙面人衔后狂追射去。

刹那间人影俱已不见,这家客栈四周立即归于寂静,然而,却留下血腥一片,尸体几具。

以贾子虚那高绝身法,只转了几个弯便轻易地抛掉了尾追的众喇嘛,他身形一折,向着一片旷野中掠去。

他射落在这旷野中的一片树林之前,紧接着树林中掠出八条人影,那是“铁骑帮”众高手。

一见面那姓秦的黑衣老者及那另一名长眉细目、长髯五绺的黑衣老者便率众躬下了身:“‘铁骑帮’秦铁坡、柳清奇见过旗主!”

贾子虚浅浅还了一礼,道:“不敢当,二位是郝帮主麾下堂主?”

秦铁坡点头说道:“回旗主,正是!”

贾子虚道:“适才不幸罹难的两位是……”

那长眉细目、长髯五绺的柳清奇,面泛悲愤之色,扬眉说道:“那是柳清奇手下两个弟兄!”

贾子虚安慰地道:“柳堂主不必如此,江湖生涯,刀口舐血,尤其咱们,是绝不可能没有牺牲的,再说,我已帮他二位要回来了!”

柳清奇道:“多谢旗主,柳清奇遵命!”

贾子虚即转注秦铁坡,道:“二位奉命来此,是专为救两位先生的?”

秦铁坡点头说道:“正是,但秦铁坡等日间已跟那姓郭的朝过面,凭‘铁骑’、‘大刀’两面的实力,只怕难以……”

贾子虚点头说道:“那个郭璞的确是个扎手人物……”

秦铁坡浓眉一扬,环目放亮,道,“但秦铁坡等誓死也要救回二位先生!”

贾子虚摇头说道:“秦堂主,救固然是要救,但誓死大可不必!”

秦铁坡一怔,道:“旗主的意思是……”

贾子虚道:“能救则救之,不能救则任凭那姓郭的把他二位押走!”

秦铁坡又轩浓眉,道:“恕秦铁坡大胆,难道说就任凭……”

贾子虚淡笑说道:“秦堂主不必着急,我自有安排,我已在虏都打通内线,便是二位先生被押进虏都,即或有惊也不会有险。”

秦铁坡忙道:“那么如今何须再……”

“不!”贾子虚摇头说道:“如今救仍是要救,如今如能在半路上救了二位先生,也省得他二位长途跋涉进虏都了。”

秦铁坡点了点头,道:“既如此,秦铁坡等遵命!”

贾子虚笑了笑,道:“有句话,我想请秦堂主转告‘大刀会’诸弟兄……”

秦铁坡忙道:“旗主请吩咐!”

贾子虚道:“团结才有力量,互相观望最令人痛心!”

秦铁坡一怔说道:“旗主这话……”

贾子虚淡然说道:“日间贵帮跟郭璞拚斗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大刀会’的人露面,些微小事尚各自为政,口是心非,那还能图大事么?”

秦铁坡轩了轩浓眉,道:“不敢欺瞒旗主,秦铁坡正为此事不满‘大刀会’……”

贾子虚道:“秦堂主,家和万事兴,一家人中有了隔阂,有了成见,别人只消举手之劳,便能各个击破!”

秦铁坡脸一红,道:“谢旗主教诲,但适才番秃们乘夜偷袭‘铁骑帮’,独对近在咫尺的‘大刀会’不采取行动,这令人……”

贾子虚笑道:“秦堂主误会了,他们并非厚此而薄彼,而是对那个郭璞有所顾忌,假如贵帮跟郭璞住在一家客栈内,那些番秃们就会舍贵帮而取‘大刀会’了!”

秦铁坡讶然说道:“郭璞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么?”

贾子虚淡然摇头,道:“人虽一路,心未必是一条,那郭璞也是他们奉命暗中对付之人,郭璞自己也明白……”

秦铁坡道:“那又为什么……”

贾子虚淡淡笑道:“胤祯这个人,秦堂主还不知道么?当年他身边大将关山月关前辈替他出多少的力?他还不是处处在暗中计算关前辈?当然,关前辈是另有所图,可是没有关前辈他能轻易除去胡、傅两家,登上九五么?”

秦铁坡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秦铁坡明白了,只是那位关前辈……”

贾子虚道:“关前辈判断错误,只认为凭胤祯之狠毒,一旦他登上帝位,必大肆杀戮,使天怒人怨,众叛亲离,而至满虏王朝动摇,一举可尽逐之,谁知胤祯这个人心智太高,遍用‘血滴子’控制朝野……”

忽地一叹,摇头说道:“这些轰轰烈烈、可歌可泣、惊天地而泣鬼神、有血有泪的往事,非三言两语能尽述,不谈也罢,总之,郭璞这个人两面难以讨好是事实!”

秦铁坡默然未语。

贾子虚却忽又说道:“天色不早,我要走了,诸位从即刻起,只宜化明为暗,等郭璞押得二位先生踏上回途时,再下手不迟,诸位请自觅地早作安歇吧!”

言毕,身化长虹,飞射而逝。

贾子虚走了,随即“铁骑帮”众高手也隐入树林不见。

贾子虚轻捷异常,点尘未惊地折回了他所住的客栈中,在那瓦面上,他扬手向左边客房打进一物,然后飘身而下,闪身进了那黑黝黝未燃灯的房中。

房中,适时正传出阵阵鼾声。

难道说那两个就睡得那么死?天知道!

贾子虚这里刚进屋,那边客房中有了动静,开门处,一连窜出两个“大刀会”的高手,自然,他俩毫无所见。

站了片刻过后,他两个折回了房中。

房中,已点了灯,那位紫衣大汉在灯下正瞧着一张皱皱的白纸出神,白纸上写着好几行字迹,看不见写的是什么,但却可见龙飞凤舞,铁划银钩,劲道异常。

突然,紫衣大汉拍了桌子:“行了,咱们今后别混,这张脸还往哪儿放?”

只听那适才出屋探视的两名中一个说道:“大哥,来人身手太高……”

紫衣大汉摆手说道:“我不是指这,我是指……”

把那张纸递了过去,道:“你看看!”

那汉子把那张纸接了过去,只一眼,脸上立即变了色:“怎么,是‘丹心旗’主……”

紫衣大汉哼了一声道:“明白了么?你说今后咱们还有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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