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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非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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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而且正合众人心意,又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口气,越冰莹除了诺诺称是,哪里还有半点辩驳或者违逆的余地。
  只是,连越冰莹也觉得,自己此时十足十一副唯夫命是从的小妇人模样,真不知袁如笙看在眼里会有怎样的想法。
  她逃命也似的赶往舅母那里,一路上脸都红得跟火烧了一般,心里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之感。
  
  席间,龙九霄才知道原来还生擒了一名刺客,而且也才知道蒙面刺客来袭之前,另有高手将萧夫人也调走了,而萧慕天与萧千羽又各自被蒙面人分别刺杀,不知另一方遇险。看来对方果真是计划周到,若非云中志与袁如笙恰巧赶到,只怕“悦和山庄”今晚就要举庄缟素了。
  “霄儿,你何时回自己房里去的?我们还担心你和莹儿也遇到了刺杀。”萧慕天道。
  龙九霄这才说起自己和越冰莹遇到西风婆婆的事。
  “那个什么西风婆婆,是何来历?”萧慕天蹙起了眉头。
  “舅舅,实不相瞒,那老婆婆甚是怪异,我也不知道她是何来历!”龙九霄略一沉吟,又道,“江湖上也从不曾听说有这等异人!”
  “嗯!”萧慕天点点头,把目光投向云中志和袁如笙,露出一个征询的神情。
  二人亦是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均说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
  “霄儿,你说这位西风婆婆她——”
  “舅舅的意思,莫不是觉得她很可能同此次刺杀也有关系?”龙九霄若有所思地道,“我也是这么想啊!否则哪里会有如此巧合?显然她的本意是来调虎离山的!只是不知她同那幕后主使有何关系,甚至会不会就是她呢?”
  “可是我不记得曾得罪过这号人物啊!”萧慕天略一回想,终于还是觉得没有头绪。
  “对了,舅舅,她倒是提到家父,难不成是同家父有仇?”龙九霄蹙眉道,“可是也不通,倘与家父有仇,那么今日该被刺杀的人就是我了!看来此中另有隐情!”
  “嗯!”萧慕天点点头,道,“饭后,咱们还是去审一审那名刺客吧!”
  不料他话音才落,一名弟子就慌慌张张跑进来禀道:“师父,大事不好!那名刺客逃跑了,还、还伤了三名下人,杀了小方师弟!”
  席间四人不禁都愣在那里:那刺客被云中志与袁如笙两大高手点了要穴,又被萧慕天灌下“悦和山庄”独门麻药“软香散”,怎能在如此短暂的功夫,就从“悦和山庄”逃跑呢?
  
  午饭后,雨势还是不减。萧千羽说自己上午内力损耗甚觉疲倦,就在母亲那里歇息了。
  越冰莹回到自己房里,正欲略微歇息片刻,就听有脚步声来到门口,接着便有人轻轻叩了叩门,龙九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莹儿,出来!”
  越冰莹一怔,过去开了门,幽幽地望一眼门外一脸笑意融融的那人。
  “怎么拉着张脸?谁惹夫人不高兴了?”他却偏是如此促狭。
  越冰莹到底还是招架不住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禁不住就红了脸,低下头去。
  他伸出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得更近些,一边将一把大大的黑伞罩在二人头顶,柔声道:“你的老朋友来了,不去叙叙旧么?”
  越冰莹不由又是一怔,顿了顿方道:“你、你不是一家之主么?你说了算!”
  龙九霄“噗哧”就笑了,斜瞥她一眼 
 劫后重逢 。。。 
 
 
  ,讥诮地道:“怎么?被夫君揭穿已嫁作人妇的真相,惹得夫人不悦了么?”
  越冰莹满脸通红,又羞又恼,顿足道:“你!”
  龙九霄却压低声音笑道:“那你想怎样?莫非还想让人家对你念念不忘,把为夫头上的帽子换个颜色不成?”
  越冰莹听到这里,再也隐忍不住,涨红了脸嗔道:“你是越说越过分了!我越冰莹几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我、我是那样的人么?”
  龙九霄看着她因为恼羞成怒而平添几许可爱的模样,早已笑得直不起腰了。
  
  可是越冰莹发完了狠,蓦然看到正与云中志一起走过来的袁如笙,这才回过神来:两人方才这副模样,还真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小夫妻!再看龙九霄那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分明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天哪,一个不慎,又上他当了,稀里糊涂就与他一起做了一场好戏!
  看到袁如笙有些尴尬似的特意避开了她的目光,越冰莹原本冰雪般晶莹的脸,不由红白不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场面了。
  龙九霄却已然牵着她的手,将她拖到那二人面前去,微笑道:“今日雨势如此之大,看来是老天要留客了。正好内人对袁少侠当日遇险之事甚为挂怀,也不知袁少侠究竟如何脱险,方才仓促,不曾来得及详询,不如二位一起移步去我房里少坐片刻,大家也好叙谈叙谈。云少侠也是一别许久,不知别后境况呢!”
  “这个,方便吗?”云中志看看一脸窘迫的越冰莹,犹豫了一下。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龙九霄淡淡地道,又转向越冰莹,“莹儿,你意下如何?”
  越冰莹竭力忍住想狠狠剜他一眼的冲动,使劲从他的钳制中抽回自己的手,努力平复了脸色道:“二位,请!”
  袁如笙看看越冰莹,终于还是点点头道:“那就叨扰龙公子了。”
  
  龙九霄的屋里干净整洁,当中桌上摆着几盘精巧细点,下人早已烧好水,准备沏茶了。
  “原来龙公子早有准备啊!”云中志不由一怔。
  “云少侠,请!袁少侠,请!”龙九霄微微笑着,又对侍立一旁的小厮道,“洗砚,奉茶!”
  那叫洗砚的小厮手脚利索地取过几只玉杯,温杯、置茶,润茶、冲泡,然后给各人一一奉上,登时满室皆是清醇的茶香。
  龙九霄又转向越冰莹,微笑道,“莹儿,你们故友重逢,怎么也不招呼人家啊?”
  越冰莹这才醒过神来:“对啊,袁少侠,这半年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可是却始终没有音讯,险些以为你当真——唉!”
  袁如笙微微叹息道:“是啊,当日我也以为自己就此一命呜呼,不曾想居然还会为他人所救。因为伤势甚重,所以休养了足足三个月方得以回到本门。回去之后,本门事务芜杂,于是又许久未能再出江湖。此番还是因为一些要事,方才得以南下。”
  “哦!”越冰莹点点头。
  龙九霄却着意地看了一眼袁如笙,只是他那双黑瞋瞋的眸子向来幽深,别人也看不出他心里又有什么盘算。
  袁如笙又对越冰莹道:“不知越姑娘又是如何脱险的?”
  越冰莹略一沉吟,道:“当日那些人以我作要挟,逼着哥哥饮下了一碗放入‘极乐散’的毒酒。”
  袁如笙忍不住轻轻惊呼了一声:“极乐散”的名声,江湖上无人不知,传说此毒最是霸道纠缠,毒发时的痛苦远胜世间万千酷刑加身,除了异草“孟婆棘”无药可解。万万没有想到,谢轻尘居然会为越冰莹饮下放入了“极乐散”的毒酒。
  想起当日的情形,越冰莹的眼眶不由又是一热,顿一顿方道:“他以内力压住了‘极乐散’的毒性,不惜身受重伤,杀了那些人。然后骗我说他能以内力压住毒性七日七夜,叫我来‘悦和山庄’为他求医。可是,等我拉了表姐一起去找他时,他却不知去向。”
  想起那些心急如焚心力交瘁寻他的日子,越冰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衣襟:“我跑遍了整座山,几乎把山下那小镇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他半点音信,那时急得几乎都要疯掉了!”
  身旁默默递来一方手帕,越冰莹哽咽着抬起泪眼,看到龙九霄眼里深深的疼惜,不由略略怔了一下。
  她拭去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我听说有人看到一个‘葬天雷’留下的巨坑,因为哥哥身上就有一枚‘葬天雷’,于是我就追踪而去。可惜那里除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巨坑,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无奈之下,我就在附近的李家集开了一家医馆,一边糊口度日,一边继续打听他的下落。后来,就、就遇到了他!”
  袁如笙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龙九霄,他完全可以想象越冰莹看到这个人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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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两天rp爆发,更得多一些,明天开始可能又会更得慢一些了!鞠躬,致歉!




75

弦外之音 。。。 
 
 
  正在此时,一个人兴冲冲地跑进来,一边大声道:“公子快看,合你心意不?”
  原来是侍墨,怀里抱着一个奇大的狭长油纸包,嚷完了才看到屋里的客人,不由吐吐舌头,收住了脚。
  “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龙九霄白了他一眼。
  侍墨横抱着怀中的东西,讪讪地道:“小的不知道公子这里来了贵客,小的知错了。”
  云中志忙劝道:“这孩子憨直可爱,龙公子就莫要苛责他了。”
  龙九霄倒也没有生气,微微一笑道:“这小子被我惯坏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侍墨,还不谢谢云少侠替你说话?”
  侍墨连忙躬身道:“多谢云少侠!”
  龙九霄于是又道:“侍墨,取出来吧,我看看。”
  侍墨连忙撤去油纸,露出里面的锦缎套子,众人这才看出他抱的应该是一架琴。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仆从,怀中抱着一副琴架,向众人行了个礼,默默地把琴架在地上放好,躬身退了出去。
  侍墨撤去锦缎外套,里面果是一架精致的乌木琴。
  侍墨小心翼翼地把琴放在琴架上,看龙九霄走过来轻轻抚了一下琴身,唇边掠过一抹微笑,赞许地点点头道:“嗯!琴还不错!”
  “怎么,龙公子还有抚琴的雅兴?”云中志亦走过来,看着那张乌木琴。
  “嗯,终日无所事事,无聊得很,找些东西玩玩。”龙九霄微笑道,“反正这么大的雨,二位今日也走不了,就请晚上过来指点一二,不知意下如何?不过我要沐浴更衣之后,才有心情抚琴。”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云中志看看他苍白疲倦的脸色,道,“我们不多打扰了,你休息吧,晚上我们过来听琴!”
  “好!”龙九霄倒也不再挽留,由他们告辞去了。
  
  越冰莹看他一脸沉思的样子,终还是没有忍心立即离开,问了一句:“你怎么啦?”
  龙九霄若有所思地道:“这袁如笙有很多话都说得含含糊糊的,我在猜想到底怎么回事。”
  越冰莹想了想袁如笙方才说过的话,忍不住问道:“你猜想到些什么?”
  “我猜想不出来,只是觉得有很多疑问,比如:是何人救了他呢?回到他们天山派又有什么芜杂之事?会不会是掌门夺位?此番又遇到什么重要的大事,南下就南下,为何会来到‘悦和山庄’?莫非是天山派也有人需要求医?”
  越冰莹瞠目结舌,她只关心袁如笙本人的遭遇,对于这些却是完全没有在意。
  看着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样,突然就觉得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谢轻尘。
  可是龙九霄的目光却终于又定在她脸上:“莹儿?”
  越冰莹从他眼里看到他有话要说,不禁有些疑惑:“怎么?”
  他突然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认真地看着她清浅见底的双眸道:“你当日找了他很久么?”
  越冰莹怔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可心思却还是一下子又飞回那段伤心绝望的日子,眼里不觉就又水雾氤氲:“是啊,我在那座山上找了七八天,回来又把那镇子从头走到尾,可就是没有他一星半点的音信。”
  龙九霄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柔声道:“你那时一定十分伤心十分着急,是吧?如果我、我真是谢轻尘,莹儿,那真是对不起!”
  
  “哥!”越冰莹紧紧抱住身前的人,眼泪终于决堤,洇湿了他胸前的衣衫:原来,龙九霄终究还是无法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原来,她对他的思念竟是如此之深!半年多了,终于听到这一句“对不起”,真的是他回来了么?轻轻地拥她在怀,温柔地在她耳边跟她说“对不起”的,是那个叫她想得心都疼了的人么?可是要说“对不起”的不该是他,而是她越冰莹啊!
  但此时她却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这个人恸哭失声。
  “你前些日子跟我讲这些事的时候,可没有今日讲得这样详细啊!”龙九霄叹一口气,缓缓推开她,一手扶着她清削的肩膀,一手轻轻替她拭去面上的泪痕,微笑道,“早知道如此,那时候就跟你说对不起了!”
  越冰莹满面期许地看着他:“哥——”
  “别这样叫我!”龙九霄却又笑了,“我还不是谢轻尘,听着不习惯!”
  “你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越冰莹颓然地望着他。
  “是啊!”龙九霄眼里掠过一抹淡淡的忧郁,道,“莹儿,你也回自己房里去吧,我要睡一会儿了!晚上和他们一起来听琴?”
  越冰莹看看他格外苍白疲倦的脸色,连忙点了点头,可还是忍不住轻轻抱了他一下,方才转身离去。
  
  晚上,越冰莹到他屋里时,那里已是济济一堂了。
  除了云中志和袁如笙,萧慕天一家居然也都到齐了。
  越冰莹一向迟钝,什么异常也不曾发现。萧夫人与袁如笙都对云中志和萧千羽的事情不大清楚。所以,除了萧慕天,谁都没有发现,萧千羽和云中志神情微妙:云中志不时瞟一眼萧千羽,满眼都是歉疚与无奈;可惜萧千羽却连眼角梢也不扫他一眼,仿佛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那张乌木琴放在屋子正中,屋内熏着一股十分特别的淡香,柔而不腻,清而不寒,就是叫人觉得十分舒适惬意。
  龙九霄果然已经沐浴更衣,广袖博带,乌发玉冠,见她进来,只是微微一笑,便又垂下眼睫,舒展修长的十指,只微一调弦,那铮琮之声发出,却是未成曲调先已有情。
  幽泉般的琴音终于从他指下逸出,看他轻勾慢挑,闲剔缓摘,时而急弹时而入慢,那琴声便忽而悠长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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