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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非剑-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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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尽皆点头称是。
  沈鹿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皆是自己想要听到的东西,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他要把这样的好消息告诉谢轻尘与越冰莹,顺便看看谢轻尘怎样了。
  
  越冰莹在看到他背上的伤口时,自责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止血包扎之后,他短暂地醒了一会儿,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越冰莹守在床边,半步也不敢离开。
  突然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越冰莹打开门,看到沈鹿,第一句话就是:“祝财运呢?”
  沈鹿垂下头,满面歉疚地道:“他、他死了。”
  越冰莹的身子僵了一下,居然没有流泪,只是许久都没有再作声。
  沈鹿不敢抬头,半晌方道:“对不起,越姑娘。其实,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要——”
  “沈鹿,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越冰莹的声音却一如平日那样温和柔婉,“我知道祝财运不是你害死的!何况,即使祝财运活下来,他也未必肯继续那样求存。”
  “可是,我若是——”
  “你不必觉得自责,你没有做错什么!”越冰莹柔声道。
  沈鹿心里却难受得要命,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谢轻尘的声音:“莹儿,怎么不叫人家进来?”
  越冰莹忙道:“是啊,看我!进来吧?”
  她就已经转身奔到床边去了:“你醒啦?要喝水么?”
  “嗯!”谢轻尘已然倚着床头坐了起来,微笑着点点头。
  越冰莹端过水道:“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谢轻尘笑道:“一碗水我还端得起!”
  
  沈鹿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来:“谢公子,你、你伤势如何?”
  “还好。”谢轻尘微微一笑,把空碗递给越冰莹道,“不要了。”
  “啊,对了。”沈鹿又道,“我方才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商议如何判罚你呢!”
  “哦?”谢轻尘望着他笑道,“怎么居然不叫你一起商议?你可是勤天盟主啊!”
  沈鹿吸一口气,略一沉吟方道:“我做了一件事,不知你会不会生气。”
  “我?生气?”谢轻尘现出意外的神色,偏了偏头。
  沈鹿于是将自己如何处置天剑与“勤天令”的结果说给他听。
  直叫谢轻尘与越冰莹听得瞠目结舌。
  末了,谢轻尘却只是微微一笑:“别人机关算尽赔上性命也要争抢的东西,你却毫不稀罕,竟将之化为齑粉,可不叫人家听了撞墙么?”
  沈鹿叹道:“我也做不来什么盟主,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嗯,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谢轻尘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随即却有些黯然地道,“可不是!”
  沈鹿一怔,随即明白:是啊,他谢轻尘不过就是一直想自由自在地做一回自己,哪知竟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虽然总算如愿以偿,却也等于是用生命做了交换!一念及此,心下不觉泛起一丝难言的凄凉。
  果然,就听谢轻尘轻轻叹道:“一直不想给别人做剑,不想最终,还是又做了一回杀人的利剑!”
  “剑本无好坏!”门口却突然有一人朗声接口道,“若是拿来斩杀无辜,自然不如撅断的好;可若是拿来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岂非也是幸事一桩?”
  谢轻尘长眉一扬,双眸蓦然一亮,唇边终于现出一抹释然的笑意:“说得好!多谢前辈提点!”
  
  三人连忙看时,只见卓青衣与萧慕天一起站在门口,方才说话的,就是北方武林领袖卓青衣。
  想不到南北武林的领袖竟一起前来探视,当真是好大面子!
  三人连忙向二位前辈打过招呼。
  “你安心养伤吧!”萧慕天微笑道,“你的过去,难免被人提起。但总算你迷途知返,能如此为武林效力,也有不少人很感激你,为你说了不少好话!”
  “多谢!”谢轻尘微一颔首。
  大多数人并不知他时日无多,可知道的这些人也都心照不宣,不愿讲出来。能在临终之前,叫他凭自己的努力求得一个心安,也算好事一桩吧?
  
   

【炫|书|网】: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你若一章半更,盗文网站盗走的也就只是一半,呵呵呵




102

尾声 为卿圆梦 。。。 
 
 
  马车辚辚地走在林间的官道上。
  “你为何突然想起要去李家集呢?”越冰莹与谢轻尘并肩坐在车里,不解地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这样挣扎着赶路,还撑得住么?”
  他在“悦和山庄”只休养了四五日,就去向萧慕天辞行。大家虽然都担心他重伤未愈,怕他颠簸辛苦,可他执意要走,别人问什么都只是微微一笑。越冰莹是最担心他的人,却也是最不肯违逆他心意的人。可是问他去李家集做什么,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如今听她又问,谢轻尘于是微笑着揽过她清削的肩膀:“什么叫挣扎着赶路啊?真是!”
  “就住在舅舅家里不好么?”越冰莹把头靠在他肩头,“如此坚持地要去李家集,那里有什么啊?”
  谢轻尘终于忍不住笑了:“喂,我们出来还不到两个时辰,你已然问了不下一百遍了吧?”
  “那要怪你啊!”越冰莹缓缓地道,“你总是这样,明知道人家心里奇怪,可就是要卖关子!”
  “可是你也够罗嗦啊!明知道我不会说,还要一遍一遍问,唉!”谢轻尘捏捏她的鼻子,笑道,“等你老了,一定是个唠叨老太婆!”
  “那也一定是被你逼的!”越冰莹撅着嘴道。
  谢轻尘微笑不语。
  越冰莹却又抬起头来:“别再卖关子了好不?你到底去李家集做什么?”
  谢轻尘哈哈大笑,笑够了方道:“我要送你一个好东西!”
  “是什么好东西?”
  “不能说!说了就不好了!”
  “哎呀!又来了!”
  
  中午行到一处大些的市镇。
  听着街上叫卖吃食的声音,谢轻尘问道:“你饿了吧?我们下去吃些东西?”
  “嗯!”越冰莹这些日子对他言听计从,简直都已成了习惯。
  两人于是叫车夫停下马车,携手跳下车来。
  “你喜欢吃什么?”谢轻尘柔声问道。
  越冰莹正要说话,路边突然有人一叠声地喊道:“百合!百合——”
  两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往那个声音看去。
  那是个卖豆腐脑和包子的摊子,看样子应该是夫妻档:男人黝黑结实,女人清瘦白皙。方才那一声,是男人喊妻子给客人端饭呢!
  可是妻子却正忙着给一个蹲在数尺外的三四岁孩子擦屁股,听见男人的呼喊,十分不耐烦地道:“叫魂哦!你自己不会跑得紧一点啦?”
  越冰莹忍俊不禁,“噗哧”一笑道:“我要吃包子!”
  “好!”谢轻尘拉了她的手,找地方坐下。
  
  二人吃了几个包子,一人喝了一碗豆腐脑,味道居然还不错。
  那男人看二人起身欲走,于是又喊妻子道:“百合——”
  女人这回倒是好好地应了一声,过来收银。
  谢轻尘将铜钱放进她手里,望着那女人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同越冰莹一起上了马车。
  那女人握着一把铜钱,望着马车辚辚而去,竟好久回不过神来:那男人望着我笑什么哦?老天爷,居然还笑得那么好看!要人命啊!
  
  第二日的下午,二人终于来到李家集。
  谢轻尘却用手捂住越冰莹的眼睛,不让她往车外看。
  越冰莹去扳他的手,他却略使了一点儿劲,不肯松手。
  越冰莹反而不敢动用更多的力气,因为他重伤未愈,她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到他。
  谢轻尘看她松手不扳了,以为她生气了,反而松开手笑问道:“不好奇了么?”
  可是越冰莹却并没有生气,微笑道:“反正很快就会看到,叫你小人得志好了!”
  谢轻尘哈哈大笑,笑完方道:“嗯!那你自己下车去看吧!”
  “下车就能看到?”越冰莹瞪大眼睛,惊奇地问道。
  “对啊!”谢轻尘微笑着柔声道,“去吧!”
  越冰莹早已按捺不住,立即撩起帘子跳下车去。
  谢轻尘在车里听到她压抑不住地惊呼。
  他轻轻闭上眼睛:莹儿,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希望合你心意!
  
  越冰莹眼前是一个不大的院落。
  叫她惊呼的是,那院落的墙是高高低低犹如波浪起伏一般的,看得到院里红瓦白墙的房子!
  越冰莹呆了一时,直到眼睛瞪得快流出眼泪,方拔脚往院子里奔去。
  她一把推开拱形的院门,把当院一个人吓得险些跳起来。
  可一回身看到竟然是她,却立即惊喜地飞扑过来:“越姐姐,你回来啦!”
  “大丫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越冰莹惊讶地问道。
  “你看,我帮你喂鸡鸭啊!”大丫儿认真地道。
  越冰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却硬是强自忍住没有叫它们掉下来。
  “越姐姐,你瞧,这是谢大哥送我的衣服,好看么?”大丫儿转了个圈儿问她。
  “嗯!好看!”越冰莹连连点头。
  “谢大哥呢?他没来么?”大丫儿疑惑地问道。
  “来了,他在外面。”越冰莹突然发觉,强颜欢笑原是这个世间最叫人难受的事情!
  “啊!越姐姐,那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走了,是吧?”
  “嗯?”
  大丫儿认真地道:“是谢大哥上次来的时候说的。李福根问他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所以李福根才这么快就把房子修好了。”
  “哦!”越冰莹点头。
  大丫儿便又道:“越姐姐,那我回家去了。”
  “嗯!”越冰莹似乎只会点头了。
  大丫儿于是一蹦一跳地出门去,越冰莹听她脆生生地喊道:“谢大哥,我把那些鸡鸭喂得可好呢!你自己去看看!”
  谢轻尘笑道:“我不看都知道,要不怎么就找你呢?”
  “哈哈!”大丫儿笑着跑远了。
  
  越冰莹慢慢转过身,目光越过墙的凹处,看到谢轻尘已然下了马车,打发车夫走了。然后他就偏着头站在那里,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我要躲在高处的后面,从低处看他走回家的样子。
  越冰莹于是也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隐入了墙的高处。
  这墙造得还真合意,低处堪堪才到她肩膀,高处则恰好连她的青丝一起遮住,在外面的人就一点都看不到她了。
  越冰莹靠在墙上,眼泪却终于如雨般泻下。
  你若走了,我今后躲在这堵墙的后面,还看得到什么?
  
  他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越冰莹连忙抹干眼泪,还仔细地摸了摸,确信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方才偏了偏脸。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墙的凹处,柔声道:“这么大了还躲猫猫么?”
  “谁跟你躲猫猫?”越冰莹也伸手过去,一边从高墙后转出来,微笑道。
  谢轻尘握住她的手,然后轻轻一纵身,从墙上跃了过来。
  “哎呀!”越冰莹吓了一跳,薄嗔道,“好好的放着门不走,就怕人家不知道你轻功好么?”
  谢轻尘“噗哧”笑了:“这墙分明就是拿来给人翻的!”
  “啊!哪有你这样的人!”越冰莹轻轻打一下他的手,“到时候小孩子都被你教坏了!”
  谢轻尘无声地微笑,却终于没能将她这句话接下去。
  明知道什么都即将结束,憧憬得越是美好,最后岂不越是悲伤?
  
  夜,清寒如水。
  两个人背靠背坐在门前的石阶上。
  “可惜这里没有草地,否则你就可以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了。”越冰莹道。
  “有星星看就不错了,没有草地也不打紧。”谢轻尘却笑道,“对了,你会种竹子么?”
  “啊,我不会!竹子怎么种?”
  “那得等到明年春天吧?”谢轻尘却又笑了,“我也不会种竹子!其实呢,我什么都不会种!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越冰莹浑身一震:不会这么突然就睡去了吧?
  不料他却立即问道:“你怎么啦?”
  越冰莹舒了口气,方道:“我听你突然不笑了,吓了一跳!”
  “我听到一阵马蹄声,很急促!”谢轻尘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而且,似乎就往这边来的!”
  越冰莹凝神细听,果然也听到了隐隐的得得声。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来呢?”谢轻尘皱起眉头,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
  今夜,他若睡去,将再也不会醒来。
  此时,却偏偏有这样奇怪的来客!究竟所为何事?倘若来者会对她不利,那叫他如何能够放心离开?他突然后悔带她来这里,而且终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那次用七日的功夫,做了许多事,唯独这一件是用心为她而做的。那时候,只想着要在临走之前圆她一个梦想,却也生平头一次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全,忽略了一旦自己离开之后,她若在此独自呆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困倦的感觉已渐渐袭来,叫他忍不住想要抛下一切沉沉睡去了。
  不,不能睡!倘若当真来者不善,那就无论如何也得等到她没有危险的时候再说了!
  他悄悄把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十指连心,腥咸的味道在嘴里弥漫的时候,钻心的刺痛也弥漫开来。
  昏昏欲睡的神识,却终于获得短暂的清明。
  
  两骑人马终于飞奔而至,在大门不远处戛然而止。
  飞驰的骏马蓦然被勒住缰绳,发出长长的嘶鸣。
  “越姑娘!”
  “莹儿!”
  竟是云中志与萧千羽的声音。
  二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怎么来了?莫非又发生什么大事?
  打开门,那两个人已迫不及待闯进门里。
  “太好了,你还醒着!”云中志一拳挥过来,却在堪堪打到他肩头的时候猛猛地停住!因为他蓦然想起,谢轻尘重伤还未痊愈!
  越冰莹错愕地看着两个人:“你们这是?”
  “莹儿,你看这是什么?”萧千羽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光溜溜的灰色草籽儿!
  “这、这是‘孟婆籽’?这是‘孟婆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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