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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非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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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天剑谢至的剑就叫天剑,至于为何要叫天剑,那可没人听过谢至的解释了。
  连尴尬中的越冰莹也不禁抬起头来,想听听这把剑名字的来历。
  袁如笙环视众人,见无人应声,于是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把剑本是我天山派前任掌门在天山天池岸边发现的一把天成之剑,只略加煅修便成今日之模样,因它浑然天成,又在天山天池,故名天剑!”
  “哦!”众人恍然大悟,想不到天剑竟有如此神奇的来历。
  “袁少侠既说此剑乃贵派前任掌门发现,怎么后来却又到了天剑谢至手中呢?”卢阿水一转念又问道。
  “是啊,此剑是在下师祖发现的不假,不过煅修时却邀了一位好友前来相助——不想,这位朋友见了如此绝世宝剑大为喜欢,开口相借,二人多年知交好友,师祖自然不好拒绝,于是就借给了这位好友。”袁如笙叹一口气,道,“可谁知,这一借就再无归还之日,这位好友从此渺无踪迹——直到三十年后,天剑谢至横空出世,此剑方又重现世间!”
  “那么,你们为何不向天剑谢至讨要这把剑呢?”卢阿水突又生出疑问。
  “对啊,那时怎么不问他要?”四煞和“龙门帮”一众弟子都附和道。
  “天剑谢至侠名满天下,等我天山派寻到他时,他又正是整个中原武林铲除魔教的领袖人物——看他挥舞天剑浴血奋战,哪个要得出口呢?”袁如笙叹息道,“再 
 天剑之谜 。。。 
 
 
  后来,谢大侠在沙漠中与魔教圣君同归于尽,天剑也就再一次杳无音信了——近日听得天剑重又面世,我们这才辗转赶来啊!”
  “谢公子,你、你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么?”白面书生忽然跺足道。
  “谢公子?!”天山派和“龙门帮”诸人这才猛然醒悟到其中另有玄妙,不约而同地重复道。
  于是都把目光投向半晌没有出声的谢轻尘,这才发现他早已席地而坐,闭目调息,对众人这一干追问充耳不闻。越冰莹抱着天剑站在他身边,满面戒备地看着众人。
  众人就这样被他干晾在当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还是卢阿水重又挑起了话头:“袁少侠,你既说天剑是你天山派的东西,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否则,就凭你这般空口白话,如何能叫别人信服?那什么天剑的名称来历,不怕得罪你说,咱要编一套说辞出来也未必便是什么难事!”
  饶是袁如笙修养再好,听得这一句,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卢二当家,言下之意是说在下为了得到天剑在此撒谎骗人了?”
  卢阿水冷冷一笑:“这个,没有真凭实据,咱可无法相信什么!”
  “卢二当家既出此言,那在下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袁如笙吸一口气,沉下了脸,“师祖他老人家已驾鹤数年,而那位当年的好友亦久未见露面,还当真是死无对证了!”
  “袁少侠,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反正江湖的规矩从来便是弱肉强食!”卢阿水哈哈一笑,“在下觉得,这把天剑到底归谁,咱们还是拳脚上说了算数!”
  
  “卢二当家还真不愧是江湖人!”许久未出声的谢轻尘突然不无戏谑地笑道。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时,却看到他正把一个小瓷瓶儿扔到空中,一掌拍去——
  “不好!”等袁如笙蓦然惊觉时,那瓶儿早已化为粉尘,与灰色的药粉一道随着谢轻尘的掌风弥漫了整个林间。
  “你搞什么鬼?!”卢阿水喝道,提着半截断刀就要扑将上去!
  “要命的都给我乖乖坐下!”谢轻尘冷冷地道,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叫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自有一股威慑的力量,叫人不得不遵从,“这是谢某独门秘制的‘扒皮散’!”
  “什么叫‘扒皮散’呢?”看着众人满脸惊惧愤怒地依言坐倒,谢轻尘这才冷冷地微微一笑,重又慢条斯理地开口,“就是中者会觉得脸上、手上突然发痒,若不及时逼出毒素,接着便会长出疹子来,而且越来越痒,痒到自己抓下全身的皮来!”
  “你这恶贼!”卢阿水忍不住破口便骂,因为他果然已经觉得手脸发痒,就想去抓挠了!
  “不能抓痒!”谢轻尘看到有人已经开始抓搔,忙厉声喝止,“此毒只需立即打坐一刻,全身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将毒素悉数逼出体外,然后快快跳入水中洗清身上浮毒,静养半日就好了!不过,若有人喜欢在未将毒素逼出体外之际就急着催动真力动手,那可莫怪在下没有告诉你‘扒皮散’会无药可解,死无全皮了!”
  众人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忙一个个依言打坐,开始运气逼毒——毕竟,谁也不想“死无全皮”啊!
  谢轻尘回身将一枚白色的东西飞快地塞进越冰莹嘴里,道:“这是解药,快快嚼碎咽下——虽然味道奇怪一些,可是灵验无比!”
  越冰莹抿着嘴巴依言嚼碎,脸上果然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
  谢轻尘却已转过身,对着其余诸人戏谑地一笑,抱拳道:“各位慢坐,谢某失陪啦,告辞!”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解下越冰莹栓在树上的素带,穿上那件已经晾干的外衣,拉起越冰莹到林边去解下两匹天山派的马儿来,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二人快马加鞭,将近傍晚时,终于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片蒙古包。
  谢轻尘勒住了马,道:“莹儿,下来吧!”
  越冰莹点点头,和他一起跳下马来,看谢轻尘对着两匹马儿各自挥了一鞭子,两匹马儿便撒开四蹄径自跑了。
  “哥,你为何将它们打跑呢?”越冰莹疑惑地道。
  “小傻瓜,那两帮人马追来了你对付么?”谢轻尘笑道。
  越冰莹红了脸低下头去。
  “是我不好,又开你玩笑了!”谢轻尘看到她不好意思的神气,却又笑着替她解围——并不知越冰莹听到此处,其实心下甚觉温暖,因为她自幼寂寞,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待她:母亲虽然慈爱,却性格沉静,很少与她说话;必力格率真爽直,从不取笑她作弄她;苏和、朝鲁他们逗得她满脸通红的时候,只会笑得更加开心——只有谢轻尘,他有时古灵精怪,作弄她、调笑她,可是转眼又像个哥哥一样真真切切地疼爱她、宽慰她……
  “想什么小心事呢?”谢轻尘看她低着头出神,面上神色变换不定,似羞似喜,不觉又笑了,“快到必力格家了吗?”
  越冰莹一怔,回过神来,不觉又红了脸,轻轻在他胳臂上擂了一拳,低低地嗔道:“哥——”
  谢轻尘哈哈大笑。
  越冰莹只好岔开话题打破尴尬:“哥,你那‘扒皮散’那么厉害,怎么给我的解药是山核桃呢?”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谢轻尘竟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越冰莹不明就里,怔怔地看着他。
  谢轻尘好容易才止住笑,道:“哪里有什么‘扒皮散’?那不过是些会叫人痒痒的药粉而已!”
  越冰莹瞠目结舌,正要说什么,忽听得一阵十分奇异的声音远远传来,二人不觉都循声望去。
  




14

明争暗斗 。。。 
 
 
  那是一群慓壮的野马,鬣毛鼓长风,健蹄扬飞尘,正转过一片小山坳,风驰电掣地疾奔,数丈之后有好几个蒙古牧民正策马狂追。
  “咦?”看到马群外围一匹额心有一绺儿白毛的黑色骏马,谢轻尘忽然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唇边掠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怎么啦?”越冰莹诧异地看看他。
  谢轻尘对着她翘翘嘴角,没有答话,却蓦然对着那野马群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
  那匹黑马听到呼哨,竟硬生生地收住了疾驰的四蹄,往这边瞧过来。
  越冰莹瞪大了眼睛,看着马群转瞬间已经奔到离二人数丈外的另一方向去了,可是那匹黑色的马儿却长长地欢嘶一声,径向这边奔来。
  不等她开口,那马儿已经奔到跟前,无比亲昵地偏着脑袋便往谢轻尘身上来蹭。
  谢轻尘微笑着叹一口气,伸出手拍拍马儿修长的颈项,颇有些感慨地道:“好伙计,难为你混得如此逍遥自在,却居然还认得我?!”
  “这是——你的马?”越冰莹问道。
  谢轻尘看看她,道:“这家伙是我在路上买来的——那时它因为野性难驯,被打得浑身伤痕。我本来倒没指望它能做什么,却不想它养好了伤,竟是神骏非凡,而且、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打个呼哨,它都会很快地跑过来……”
  谢轻尘慢慢地抚着马儿的颈项,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知什么缘故,越冰莹看到他眼中悄悄笼上了一抹黯淡之色——虽只是烟霭轻云一般的淡淡一抹,却偏偏似乎有叫整个大漠夕阳都为之失色的感觉。
  
  “冰莹妹妹,真的是你?!”因为太过出神,越冰莹竟被身后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才看清原是方才那几个手执套马杆追在野马群后面的蒙古牧人,而说话的竟是那个一向促狭俏皮的苏和。
  “苏和大哥?!”越冰莹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到阿尔斯楞家里来送些东西,顺便就在这里住了两天。”苏和一边说着,一边就和那三个牧人都跳下马来。
  越冰莹这才看到苏和左侧的那个敦厚牧人,正是必力格最钦佩的摔跤好手——阿尔斯楞,忙欠欠身打个招呼:“啊,阿尔斯楞大哥!”
  阿尔斯楞微笑着回礼道:“越姑娘,那次在苏和家和必力格摔跤,我见过你的!”
  “是啊,冰莹妹妹那天可是去给必力格加油的呢!”苏和接口笑道。
  越冰莹不觉就微红了脸,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好。
  “冰莹妹妹,你不用不好意思,阿尔斯楞大哥早就知道必力格是你的心上人,他没有怪你的意思。”苏和哈哈大笑道。
  “苏和大哥,你——”越冰莹在几个牧人爽朗的笑声中直羞得连耳根都红了。
  “哦,原来这位就是必力格一直念叨的摔跤英雄阿尔斯楞啊!”谢轻尘走上一步,不露痕迹地将越冰莹掩在了身后,“我可早就想认识认识呢!”
  几个牧人被他流利的蒙语惊怔当地,立即忘记了与越冰莹的玩笑。
  苏和倒是很快便记起他来:“啊——你就是巴根大叔他们在河边见到的那个人吧!听必力格说你病得很厉害,好了么?”
  谢轻尘微笑道:“我好多了——必力格呢?好久不见他,他还好么?”
  “他啊,他好得很呢——”苏和道,这才又想起越冰莹来,“冰莹妹妹,必力格天天念叨你,不知你去了哪里呢!你知道么?他这次那达慕大会上摔跤得了冠军,被小王爷招去当侍卫了!”
  越冰莹也已忘了方才的窘迫:“什么?必力格去给小王爷当侍卫了?”
  “是啊!”苏和一边点头,一边继续追问道,“冰莹妹妹,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怎么那达慕大会都没看见你呢?”
  “我——”越冰莹看看谢轻尘,不知该如何回答苏和,不由结舌。
  谢轻尘却不慌不忙地接过她的话去:“哦,因为我的病十分奇怪和难治,她到沙漠边缘去帮我找药材了——说来惭愧,因为我这个病人,害得她连那达慕大会都没看到!”
  “啊,原来是这样——”苏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冰莹妹妹和越夫人一样好心肠,都喜欢帮别人!”
  听他提起母亲,越冰莹的神色不觉有些黯然。
  苏和忙岔开话题:“药找到了吧?”
  “找到了,所以我的病也快好了。”谢轻尘如释重负地吐一口气,微笑着看看越冰莹。
  “那就好!那就好!”苏和于是就又介绍其他几位牧人给他认识,一边赞他蒙语学得快说得好。
  末了,阿尔斯楞又邀他二人去自己家,正遂了谢轻尘的心意——看看天色将晚,再加上担心天山派和“龙门帮”诸人追来,谢轻尘正愁找不到地方投宿呢!
  
  看看夜已深沉,众人也都颇有几分醉意,这才尽兴而散。
  越冰莹看谢轻尘一反常态将蒙古包的门扣好,这才坐下来,不由有些意外地瞧瞧他的脸色。
  “干么这样瞧着我?”谢轻尘颇有些好笑地看看她,“你以为我喝醉了是么?”
  越冰莹给他一语道破心思,不觉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就醉!”谢轻尘却又郑重地道,“只是今晚不能不小心些——”
  他吹熄了酥油灯,在帐中盘膝坐下,轻轻吸一口气,却又想起什么,对越冰莹叮嘱道:“对了,莹儿,倘若有人敲门,切记要用蒙语说话——快子时了,我把最后一点余毒逼出来!好了,你睡吧!”
  越冰莹点点头,和衣躺下,看看枕边那两套蒙古衣帽,想起他早前已对诸位牧民殷殷叮嘱,叫不要将自己二人到此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不禁暗暗佩服他心思缜密,耳中听着他轻微均匀地呼吸吐纳的声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莹儿,天亮了,咱们赶快走吧。”
  越冰莹跟着谢轻尘走出帐外,一眼看到满地尸首,不禁惊呼出声:“哥,这是——”
  “莹儿,快走,他们追来了!”谢轻尘道,拉着她夺路而逃,天山派和龙门帮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明明是坦荡如砥一望无垠的草原不知怎么了,仿佛故意为难他们似的变得崎岖坎坷,而且老天仿佛也要故意和他们过不去,眼前不知怎么就横了一条大河!
  “哼!看你们往哪里跑?!”望望身后,擎着大刀的卢阿水越追越近,一边狞笑着幸灾乐祸地道。
  往左看,天山派诸人已摆好阵势,袁如笙正冷冷地挺剑逼近!
  往右看,一片紫衣的汪洋中,一身黑衣的水不漪格外醒目,正抖开她那条金丝软鞭!
  “没办法了——莹儿,咱们跳下去吧!”谢轻尘皱眉道。
  越冰莹看看那激流漩涡滚滚而去的浑水,不由退了一步:“我、我害怕——”
  “来不及了,快跳!”谢轻尘却不由分说,一把就将她推了下去——
  
  “啊——”越冰莹张开嘴巴,那声大叫却没能发出来——原来,谢轻尘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奇怪的是,他的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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