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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虎啸神州-第13部分

小说: 虎啸神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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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北观音借客栈的厨房烧好了菜,叫伙计送来一壶白干,她虽滴酒不沾,但却亲为阮天铎斟酒,殷勤劝饮,一直温顺伺意,浅笑低颦,若有人撞见了,定会认为他们是新婚燕尔的小俩口。

    阮天铎有生以来,还真不曾尝过这般美味,又见她陡然变得这般温柔可爱,因此更连声赞美,阮天铎越是赞好,铁若兰也更高兴更得意,心中越是得意,也更显得妩媚,深情脉脉的眼波,总没离开阮天铎的俊脸儿。

    铁若兰没喝酒,可是一张粉脸儿却比阮天铎的还要红,红得来像破绽的桃花,像笼烟的芍药,阮天铎的目光一接触到她脸上,准会碰到她的视线,心里就不禁怦怦直跳,烫悠悠,晕淘淘。

    两人正在这未醉若醉、似醒还迷的当儿,蓦听店外隐隐传来人吼马嘶之声,两人一惊,因为阮天铎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了,怕这人吼马嘶之声是为他而来的,忙起身欲出外看个究竟,才出得房门,就见店东在前,伙计在后,气急败坏的奔来,那店东更是哭丧着脸,见到阮天铎即深深一揖道:

    “阮爷,请可怜我这个小店,我们可是安份守已的作买卖……。”

    阮天铎忙道:“店东,你别说了,什么事我们自己承担,绝不与你牵连。”

    阮天铎也顾不得多和店东纠缠,即叫塞北观音赶急收拾,自己也赶紧回房,把包袱斜肩一系,袖中取出描金折扇,出得门来,塞北观音也已脱下披风,也是斜肩背着包袱,手中提着阮天铎的那柄青钢剑。

    阮天铎在前,塞北观音铁若兰在后,两人迳奔店门而来,这时房客和伙计的都已躲得没了人影,一看,店门外一骑马上,一个军官手握长枪,耀武扬威,正要指挥兵丁进店,阮天铎一露面,也许是大出那军官意料,不由勒马倒退了几步。

    阮天铎心中暗笑,凭你这个胆子也敢来拿人,昂然不惧,大踏步出得店门,在门口一站,描金折扇一指,说:“你是……你是……”几个你是还说不出名,就见那军官的马后,畏畏缩缩的溜出一人来,向阮天铎一指道:

    “正是他,江洋大盗,还打伤了威远侯爷的二公子。”

    阮天铎认得,这人正是在天桥惩责的恶奴之一,哈哈一笑:“打不死的奴才,你们待要怎的?”

    那军官见阮天铎全不把他看在眼里,威风何在,一摆手中长枪,大喝一声道:“儿郎们上。”

    同时两退一夹马腹,一个冲刺,红缨飞处,枪尖直指阮天铎胸口刺到。

    阮天铎不避不闪,微微一声冷笑,容得枪尖离胸口仅有数寸,左手一抄,齐红缨一把抓住,左手描金折扇猛向枪杆上磕去,咔嚓一声,枪杆已断作两截,那军官虎口已被震裂,血向下流,几乎从马上摔下来,胯下马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两边的兵丁本来已向前涌,这一来那还敢动。

    阮天铎又哼了一声,描金折扇一指道:

    “国家养兵,旨在保国卫民,怎么尔等竟为虎作伥,反而听信抢劫民女,无法无天者指使,蔑指良民为盗,尔等既不顾法纪,可怨不得我扇下无情。”

    这马上的官儿是一个把总,说大不大,但威风却不小,怎容得阮天铎这般当面指斥,虽知凭武功不是他的敌手,但仍仗着带来得有百十个兵丁助威,先把马又倒退了几步,直退到列队的兵丁后面,才一声大喝道:

    “反了!反了!弓弩手何在?”

    喊声才住,兵丁队形一变,刀斧手退后,弓弩手上前,箭已在弦,开弓如同满月。

    那军官适才吃了苦头,威风扫地,为要挽回颜面,喝声:“放箭!”

    口令一下,雕翎若飞蝗,箭去似流星,刀斧手更呐喊助威,一时繁华似锦地,顿作杀人场。

    阮天铎哪把这点阵势瞧在眼里,描金折扇“刷”地一声张开,这折扇是专破箭弩暗器的兵刃,扇招展开,雕翎碰着便飞,箭弩逢着便折,塞北观音也挥剑拨打。

    阮天铎恼得性起,描金折扇搂、拂、磕、扫,大半箭羽竟被反震回去,弓弩和刀斧手,遇着便伤,碰着即亡,嗳唷连天,纷纷倒地,一时队形大乱,有那不曾受伤的弓弩手和刀斧手,就再也不敢放箭了,那领兵官儿还算见机,早已退后,不然也必受伤。

    阮天铎并不想伤人,也是他第一次用扇来接打暗器,连他自己也未想到会有如此威力,现在人已伤亡了这么多,本来没罪的,现在反倒有罪了,杀官拒捕的罪名那还了得,而且又是在京师之地,天子脚下,趁兵丁停止放箭的当儿,忙一拉塞北观音,拧身上房。一前一后,向西翻房越脊而去。

    西直门大街尽头,即是西直门,很近,哪知来到当地,城门已关闭了,城门两边站满了抱刀的兵丁,大街上的铺户,也正纷纷关门闭户,再向后一看,人吼马嘶之声也越来越近,再一看那城墙之上,更尽是刀山箭林。

    阮天铎要硬闯,这些岂能阻止得了他,但他却顾忌前后受敌,自己虽是不怕,塞北观音确甚堪虑,再者,适才伤人是无心,若要硬闯,难免要再伤人,当兵吃粮的谁也有父母妻儿,怎忍心伤害,因此,阮天铎一拉塞北观音,折向北奔得胜门而去。

    两人也算快捷的了,哪知来到得胜门,一般儿城门也已紧闭,城墙上也站满了抱刀张弓的兵丁,阮天铎也不禁惊心,心说:“京师果是不凡,这般升平时期,兵马竟也出动得如此快法。”

    塞北观音见阮天铎迟疑,并不越墙出城,就说:

    “你怎地如此胆小,量这些摆样的兵丁,也阻不得我们,让我来开道好了。”

    说罢,手中剑一摆,就要越前而去。

    阮天铎忙阻止她,说道:“该杀的是那般仗着父兄之荫,仗势欺人,横行不法之徒,这些兵丁何辜,我们这一闯,岂不有伤亡,一般儿有父母妻子,他们吃粮当差,又是身不由已,又何忍杀伤。我们且暂避其锋,俟防守稍懈,夜晚出城便了。”

    塞北观音眉眼儿一挑,心里想说:“你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但嘴里却道:“那么这还有大半日,我们到哪儿去?”

    阮天铎未想定去处,蓦地街道上十数匹快马已如飞追来,后面隐隐地人声沸腾,原来这大白天,两人虽在房上,但却无法掩蔽身形,因此,他两人走到那里,后面也追到那里。

    时不可待,阮天铎举目一看,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两岸有不少树木,房屋也较少,比较荒僻,这河正是绕紫禁城,注入中南海的御河,两人不敢怠慢,几个纵跃,飞身下屋,阮天铎容得塞北观音奔出数丈远去,回头一看,追骑已见到了,这才一伏腰,快似脱弦急弩,瞬息工夫,两人已隐没于夹岸树林深处。等到追骑到了河边,哪还有两人踪迹。而且人马也一时过不了河。

    两人摆脱了追骑,沿着河岸奔驰,前面已来到一个岔流,塞北观音就要向左,阮天铎却反而领她向右,越过河去。

    塞北观音道:“我们这不是反而迎上去了么?”

    阮天铎道:“你没见我过河时,故意让他们见到我们过河么,他们一定已过河来追赶,我们现在再又过河去,不是正出他们意料。”

    果然,过得河来,并未碰到追骑,但两人仍然藉树林掩蔽着身形,不敢大意,不大功夫,前面陡地短墙阻路,那短墙沿河而建,占地甚广,里面隐现出亭台楼阁,气派非凡,一看就知必是王公府第的花园,阮天铎一想,若借此园隐身,倒是最安全不过。

    阮天铎和铁若兰一商量,塞北观音也认为如此最好,两人也不怠慢,一看停身之处,墙里正有一棵大树,枝叶荫拂,从此入园,正好可防园内有人发觉。

    一耸身,单肘一挂墙头,探头四望,园内空荡荡,并无人迹,回头一招手,即飘身而入,塞北观音也跟踵到了里里。

    两人借大树隐身,仔细对园内一打量,好个园子,但见楼台耸云起,绣阁映冬阳,玉阶连朱户,雕栏绕茜窗,园内大有数亩,虽时届初冬,但秋菊竟艳未衰,腊梅已吐芬芳,松竹常青,绿波澄澈,了无冬令的萧杀。

    两人隐身之处,前面是一个荷池,池水是墙外河水引入,池的左面,堆土作小山,山上有亭,朴实无华,绕亭疏竹迎风,阮天铎未上去,但亭高,想必墙外景色定可一览无遗。再一看,亭上有匾,题着“听雨亭”三字,阮天铎回头见池中残荷未除,不由点头赞叹,这名字取得不俗,“留得残荷听雨声?”想必这园主定是个雅人。

    阮天铎和塞北观音两人,贴墙绕过土山,见墙边有两间小屋,前有丛竹隐蔽,但门前并无人常走迹象,知是管园人存放整理园亭工具之所,一看四下无人,两人一闪身穿过竹丛。两间小屋门扇均未上锁,即推进而人,果然所料不差,只是并无桌椅,屋里也显得很零乱。

    塞北观音长长吐了口气,霎眼一笑说:“此地倒不坏,难为你怎么找得到,只是缺茶少水,好生不便,真是晦气,好端端的惹这场是非。”

    阮天铎解下背上包袱,笑道:“江湖上不平的事多着呢,不要说惹到了我们头上,就是路见不平,我们也要伸手,今天我不过存心仁厚,不然,躲避他们怎地。”

    塞北观音瞥了阮天铎一眼,嘴儿一撇,说:“别说得好听,午前在天桥,你怎又阻止我出手。”

    阮天铎怔怔地望着她,半晌,叹了口气,说道:“这又当别论,你怎知……”

    阮天铎叹了口气,没有接着说下去,这会子反倒是塞北观音一怔,猜不透阮天铎有何心事,而且见他楞楞地望着窗外,双眉紧锁,咬着下唇,半天,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好教塞北观音费猜疑,左思右想,总想不出他不痛快的原因来。

    正在发楞,蓦见阮天铎一闪身,躲到窗户一边,塞北观音知阮天铎定有所见,也一伏身到了窗下,探头一看,那花径之中,走出一个女人来,是一个少妇装束,好美,但美而不艳,似是重大忧戚,两手不断交握,十指不断扭屈,似乎心乱如麻,痛苦万分,渐走渐近,更看出她那剪水双眸,蕴漾波光,看来正柔肠百折。

    那少妇来到池边,并不停留,竟绕池向小屋方面行来,这荷池本来就不大,眼看她即要来到竹丛边上,塞北观音心说要糟,忙一瞄阮天铎,哪知他这时不但未躲避,而且直挺挺的站在窗前,两眼望着那少妇,一瞬也不瞬,竟似发了呆。

    塞北观音心里好不自在,心说:“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见不得漂亮女人,呸!她不见得就比得下我去。”

    塞北观音又犯了小性儿,哪知就这一瞬工夫,那少妇并非向小屋行来,而且连小屋看也未曾看一眼,竟从竹丛前面向小土山走去,显然是要到那亭上去。

    塞北观音一颗紧张的心才要放下,哪知耳边风声飒然,塞北观音猛惊回顾,不由一咬牙,心说:“好呀!原来你竟是个色胆包天的狂徒。”

    原来塞北观音一惊回顾,身边已不见了阮天铎,忙向窗外一看,阮天铎已飘身穿出竹丛,拦在那少妇前面。

    那少妇一声惊呼,霍地退步撤身。

    塞北观音也是一惊,敢情这少妇也有一身武功。

    那少妇看清了面前之人,显得十分慌乱,忙回头四顾,似是见园中无人,这才回首,吐莺声,声音喘急。说:“阮相公,你!你怎么来到此地?”

    就见阮天铎一声冷笑道:“想来这是侯府了,你是说:我不配前来此地么?”

    那少妇原来是绿珠,薛云娘的丫鬟,塞北观音自然不认得。就听她急促的低声说道:

    “阮相公,你还没见到小姐么?”

    阮天铎哼声冷笑道:“大将军的千金,侯府贵妇,我这江湖人那配也。”

    只见那少妇急得一跺脚,说:

    “嗳呀!阮相公,你辜负了小姐一片苦心了,就在你走后的第三天晚上,小姐已追赶你前去了。嗳哟,小姐从来大门未出,孤身在江湖中行走,又未找到你,这来怎好?”

    阮天铎听得绿珠一说,瞪圆了一双朗目,半天,才说了句:“当真?”

    绿珠急得连连跺脚,又气又急道:

    “谁还骗你,你呀,原来这么狠的心,那夜你来了,不分青红皂白,使气即走,害得小姐好苦,这几月来,小姐不知怎么苦法,吃了多少苦头。”

    阮天铎闻言,竟木然,一动也不动,半天才又问道:“那么绿珠姐,你怎会在此地?”

    此语一出,绿珠黯然低头,眼里又闪动波光,一咬香唇,那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流下,声音哽咽的说道:“我作了小姐替身,代她出嫁了。”

    阮天铎“嗳……”的一声未叫出,竟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正不知心中是恨,是爱、是痛、是感、是悔。

    恨是恨自己太过孟浪急躁,辜负了薛云娘一片爱心。爱是爱薛云娘情真意真,为了爱,竟违背父母之命,不顾大将军的家声,不顾关山险阻,千里迢迢,前去追寻自己。痛是痛薛云娘一向锦衣玉食,怎受得了餐风饮露,江湖奔波之苦。

    感是感这绿珠忠义,竟顶替作嫁。悔则悔:若知那侯府的二公子,是绿珠的丈夫,恁怎么也不该将其打伤,若那二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绿珠作了未亡人,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阮天铎万感交集,心乱如麻,怔怔的望着绿珠,不知说什么才好。那绿珠也低头垂泪,一语不发。

    两人正这般相对无言,万感交集,柔肠百折,蓦听得身边一声冷笑道:

    “好呀!原来你们是旧相识。”

    绿珠惊得一抬头,见两人身侧正站定一个玄衣少女,几疑琼玉山头见,恍若瑶台月下逢,美是美极,但却一脸冰霜,眼透凌芒,嘴儿撇着,鼻儿皱着,眉儿挑着。

    绿珠惊向阮天铎问道:“她是谁?”

    阮天铎心烦意乱,瞥了塞北观音一眼,说:“她是铁姑娘,和我同道进京的。”

    绿珠见她酸溜溜的样儿,又见阮天铎答得随便,以为她和阮天铎定已搅在一起,不由脸色突变,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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