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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都市夜归人-第41部分

小说: 都市夜归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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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乐岑沉吟一下:“可能也会有的,不过常来的那些人我都认识,不是。”
  “你常去?”
  钟乐岑脸上微微红了红:“也不是经常去。寂莲那个地址不太好,阴气太重,从前会有些事……所以我有时候过去清除一下。”
  “那个非非,有多大了?寂莲不会用童工吧?”
  钟乐岑笑了:“你觉得非非有多大?十八九岁?其实他二十六了。”
  沈固一本正经地问:“其实是妖怪吧?”
  钟乐岑被他逗得大笑了起来:“非非要听见会高兴死了!这家伙,天天就用那张脸骗人玩儿。有些新去的客人会以为他比小溪还要小。”
  “小溪?是那个伴娘对吗?一个女孩子跑到那个地方,她也不觉得别扭?”
  “嗯——她特喜欢来……其实有时候大家也会觉得有点别扭,但她没恶意,又是空华的表妹……再说她身体不太好,其实也不能常来。空华也是家里对他的——事情很不满意,只有这个表妹支持他,所以她想来就来,没人会反对。”说到这里,他刚才的快乐表情又渐渐消失了。
  沈固看看他:“喝酒吗?”沈芝云都是喝红酒的,他这里也有几瓶,不过真说起来,他还是喜欢啤酒。
  钟乐岑想了想:“有啤酒吗?”
  沈固起身拎了几瓶青啤来:“可惜没下酒菜。”
  钟乐岑端起杯子笑了笑:“这就很好了。”啤酒金黄的光泽映着他的脸,沈固觉得有一点哀伤的表情,于是举了举杯,仰头先喝了。
  钟乐岑也喝了。可能喝得有点急,放下杯子就咳嗽起来,脸上飞起两片红晕。沈固皱皱眉:“你能喝多少?”
  钟乐岑眨眨眼睛:“什么多少?”
  沈固十分无语地发现钟乐岑可能是一杯就倒的体质,因为他这会已经有点醉眼迷离的模样了。本来他想把杯子拿走,但看看钟乐岑的模样,又觉得也许喝醉一点会更好,于是任由他倒了第二杯。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钟乐岑这样的人也会发酒疯。不过万幸,他发酒疯不哭不闹不跳不叫,只是爱说话而已。
  “非非那家伙啊,其实是个1号,不过第一次来寂莲的人十个有十个会被他骗了,以为他是0号,结果啊,好像有不少人吃过他的亏……”
  “空华是个胸外医生,还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当初他有个爱人的,而且好了很多年,空华就为了他跟家里出柜了,结果那人最后还是结婚了。空华就从那之后才信上佛的。他家里很有钱,自己开了酒吧,有不少人都跟他有过交往,可是没一个能维持一个月以上的。他本名叫叶孤辰,空华是自己起的名字。梦幻空华,何劳把捉,得失是非,一是放却。其实,他才是那个最不能放却的……”
  “江泉跟吴凝是表兄弟。当初吴凝家里差点把他打死。因为江泉是他家里觉得很有前途的,他那个未婚妻的家里也是政府官员。都觉得是吴凝把他勾引坏了。不过江泉很有种,硬是带着吴凝跑出来了。现在他们开网店生意也不错,就是家里还是不肯让他们回去……”
  沈固耐心地坐着,任由钟乐岑扒着他不停地说。酒精把钟乐岑的脸微微烧红了些,眼角也带上了一抹胭脂色,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有点水光,随着眼睛眨动一亮一亮。他的眼镜已经摘下来了,于是沈固可以仔细地看看他的眼睛。那么黑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所谓眼波,大概就是这样的吧?睫毛很浓密,真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不时地扑那么一下。眼角下面的朱砂痣在灯光下红得像一滴血,说不出的浓艳。沈固摸摸他光洁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热,说明只是醉话,还不是胡话。
  “我和苏完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我一直想对他好。我以为他不知道我们换命的事,不知道我是个GAY,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是恨我……”
  “我把他头打破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医生。而且家里没有现成的饭菜了,明天早上他吃什么……”
  沈固果断地用被子把他包住送到床上:“他明天早上可以出去买,豆浆油条随便挑。”再不送他上床,他有这样跑回去的趋势。
  “他有钱吗?”
  沈固扒掉毛衣:“你的钱不是都给他了?还怕他没钱。”
  “我,我其实也藏了一点……”
  沈固忍不住笑了笑:“私房钱?”
  “嗯——”钟乐岑在被子里扭动几下,找到一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眼皮沉了下来,“明天要去给南京路上一家的萨摩耶打针,感冒了……”
  沈固黑线:“市区不许养大型犬吧?”何况是闹市区。
  “是不该养。萨摩耶好动,需要有地方跑,市区里跑不开,狗也委屈……”完全不是一样的想法……
  “好,明天去打针,兽医。”
  钟乐岑勉强张开眼睛:“其实我不是兽医,我学的是法医。当年去解剖尸体的时候……”
  沈固觉得他有兴奋起来的趋势,赶紧把他按住:“怎么想起要当法医?”
  “因为我看不见鬼啊,当法医比较能接触到死去的人,离鬼更近些。如果我能接触到罗薇的尸体,可能就能早点发现伥鬼,那么她的妹妹可能就不会死……”
  沈固轻轻抚摸一下他的头发:“你肯定是个好天师。”
  “可是我没有灵力。”
  “有灵力的未必就是好天师。”
  钟乐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沈固微微笑了笑,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钟乐岑醒来的时候觉得周身暖洋洋的。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他要稍微愣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沈固家里。阳光已经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隔着窗户能看见对面楼上晾出来的衣服,一动不动地垂着。滨海这地方,只要不刮风,多半就是个温暖的好天气。钟乐岑摸出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呼地坐起来——居然8点了!
  沈固早就走了。沙发上的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旁边放着他的衣服,还留了张纸条:锅里有豆浆和包子。你的衣服来不及洗了,把泥刷了刷,凑和着穿一天吧。
  钟乐岑捧着那纸条看了好久。沈固的字有筋有骨,凡是转折处棱角都很尖锐,刀刃似的锋利,却让他觉得说不出的温暖,就像室外的阳光一样。想了想,他还是把纸条折起来塞进了口袋,然后吃掉了在热水里温着的早餐,又把厨房客厅都收拾干净,这才仔细地锁上门,脚不沾地似地飘走了。在车站上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上了2路车——总得回去看看苏完,他不放心。
  狭窄的街道上站满了人,钟乐岑隔得老远就听见刺耳的鸣笛声,顿时提起了心。好容易挤进人群,抬头往二楼一看,他就愣住了——临街的窗口已经烧成两个漆黑的洞口,像一对阴沈沈的眼睛也正看着他。心里猛地一紧,他拔脚就想冲进去,却被旁边扑过来的人抓了个正着。
  “你可回来了!你家那个苏完想干什么呀,居然放火烧屋子!幸亏是我早上起来得早啊,要是半夜,还不烧死在屋里!我怎么那么倒楣,把房子租给你们,东西全烧光了,你赔我的东西啊!”
  钟乐岑心揪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反手抓住房东:“苏完呢?他在哪儿?”
  房东愤愤地甩开他的手:“谁知道他跑哪去了!肯定是怕出事,跑了呗!你别跑,赔我家具和电视!”旁边的人也纷纷帮腔:“就是,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大家都烧死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旁边过来两个警察,很有耐心地等房东喊完了才问钟乐岑:“你是202的租客?”
  “是,我是。”钟乐岑勉强扒开房东的手,“您放心,我会赔的,您让我先问问苏完的事行吗?”
  “据现场勘察,是有人在屋里抽烟,烟头没有熄灭引发了火灾。”
  “屋里的人呢?”
  “屋里没人。”
  钟乐岑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拨打苏完的号码,但里面传来的只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既然你是202的租客,跟我们去做个笔录吧,我们还要向你了解一点情况。”
  “警察同志,他还没赔我钱呢!”
  “等做完笔录我们会送他回来,至于怎么赔偿你们可以自己商议。”
  “我能再打个电话吗?”
  “可以。”
  钟乐岑打电话给小来,让他立刻去南京路的客户家里给狗狗打针,详细交待了用什么药之后,他才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笔录也是例行公事。警方认为没有证据证明苏完是有意纵火,但他现在失踪,就对他很不利,而且无论如何他都是过错方,因此要立案。要求钟乐岑配合警方寻找苏完,如果能联系上他,就劝他主动与警方联系为好。
  钟乐岑有些茫然地点着头,最后被警车又送了回来,立刻被房东又揪住了。钟乐岑挣开她的手,低声说:“我说过了,我会赔的。”苏完,你这是又逃避了吗?难道你真的要一直逃避,就这样度过你的一生?
  赔偿了房东,钟乐岑的卡上只剩二百八十六块四毛九分钱。他在烧得面目全非的屋子里呆站了一会。墙壁都烧黑了,火主要是从卧室里烧起来的,他们唯一值钱的一台电脑已经完全变了形,只有放在客厅里的几件刚洗干净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衣服逃过一劫,但也被水浇得不像样了。钟乐岑站了一会,开始动手把还能用的东西收拾出来,包括一只简便衣箱,一条内裤,两件衬衣,一条毛巾被,几张随便扔在那里的CD和他的一块朱砂砚。住了两年多的地方,就只剩下了这些。小来早已经从南京路回来了,开门看见钟乐岑这样进来,不由吓了一跳:“乐岑哥,怎么了?”
  “家里起火了。”钟乐岑觉得说不出的疲惫,“晚上要跟你挤一挤了。”
  “哦哦,那我去收拾一下。”小来刚刚关上门要往里屋跑,门上却又响了几下,小来赶紧再把门打开,“您好——啊?你是沈——”
  




41

41、虎伥事件的结束      
 
 
  沈固皱着眉盯住了钟乐岑:“怎么回事?我去你租的房子,房东说起火了?”
  钟乐岑觉得自己累得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去:“嗯,着火了。”
  沈固一步跨进门来,立刻猫叫狗吠声炸响一片。他不耐烦地横一眼小来:“把那帘子拿出来遮上!”
  小来的脚不由自主地动起来,跑到里屋去把那帘子拿了出来挂上,然后忐忑地站在一边看着沈固。他有点怕,沈固并不疾言厉色,但眼睛一横就叫人心里一紧。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躲回里屋去。
  沈固把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外面的屋子已经被诊台药柜和宠物笼子什么的占满了,里屋更小得可怜,堆着杂物,小来等于是在里面扒出个窝来睡觉,再说要加上钟乐岑那就更挤不开了。
  “怎么起的火?”
  “好像是苏完抽烟烧起来的。”钟乐岑终于在屋角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手捧住了头,“苏完不知到哪里去了,手机也不开……”
  “你替他赔的钱?”听房东一说赔偿,他就知道肯定是钟乐岑赔的。
  钟乐岑苦笑:“我们一起租的房,他不在,我肯定要赔的。”
  沈固点点头,拎起地上的简便衣箱:“跟我走。”
  小来差点跳起来:“凭什么跟你走?你想干什么——”后面的话被沈固看了回去。
  钟乐岑低着头喃喃地说:“我,我住在这里就行。”
  “塞得下么?睡哪里?检查台?”
  钟乐岑不说话了。沈固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把他拉起来:“走。”小来想抗议,又不太敢,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沈固看他一眼:“不用担心,我又不吃人。”
  钟乐岑往后抽手:“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沈固瞪他一眼,“先到我那里住两天再说。”
  “我,我去不合适,很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的?左健说好今天晚上到我家去,正好你们见见面。”
  钟乐岑嘴唇动了几下,喃喃地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沈固微微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整齐的牙,小来在旁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头野兽什么的,不由得更缩了缩。沈固拉着钟乐岑往外走,回头对他来了一句:“钟医生今天早点下班,你好好看着店。”
  小来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才回过味来:“喂,你谁啊你,就指挥我!”
  沈固完全无视在后面跳脚的小来,拉着钟乐岑出门去打车。钟乐岑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看见他穿警服,本来刚硬的气质又添了几分凌厉。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像他穿迷彩服的样子,一时忘记了烦恼,直到沈固转头看他一眼,目光对撞,他才猛醒地移开眼睛,觉得耳朵热了起来。
  沈固看看表:“我下午还上班,你自己在家里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不好,别大意,病了就是麻烦。”
  钟乐岑心里跳了一下,为那个“家”字。沈固继续说:“左健听说你姓钟,等不及非要今天晚上来见见面,我想聊聊天也好,就替你答应了。晚上我带他回来,你愿意说就说几句,不愿意说我来应付。”
  钟乐岑老老实实地点着头。都住到别人家里去了,当然要听话一点。沈固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把他塞进了家门,再把自己的手机号塞给他,就上班去了。左健很守时,6点就到了沈固所里,两人刚刚走出派出所大门,沈固的手机就尖叫了起来。沈固看一眼号码,接起来:“怎么了?”
  “寂莲出事了,我现在过去!”钟乐岑的声音气喘吁吁,似乎在拼命地跑。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沈固简短地说完,伸手拦车,“左队长,我们先去个地方。”
  寂莲这个时候刚刚开始上座,现在仅有的几个人都挤在角落里,看着中间长声号叫的那个人。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衣服撕得破破烂烂,两手在胸口不停地抓,鲜血淋漓。非非白着脸用力按着他:“乐岑哥,真的不要叫救护车?我觉得他不是心脏病吧?”
  钟乐岑蹲在地上,冷冷地说:“不是心脏病。”酒吧里彩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完全不是平常温顺的模样,“对面有个朝鲜冷面馆,去买几斤狗肉来,快!”
  没人提出异议,门童飞奔出去了。钟乐岑掏出一张符啪地贴到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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