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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水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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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进进出出的人在扰乱了他如死水般生活的同时也给这冷清的流云阁带来了一丝活气。

甚至他有时会觉得,他那颗本以死去的心在慢慢恢复跳动。爱情没了,人却还有别的感情不是么?

既然那些人把主意打到他宝贝徒弟身上,也就留不得了。不然寒儿必将时时处于危险之中,同样的错误他可不会犯第二次。

换上夜行衣,黑巾抱了头发,轻纱罩面后,云锦天从衣箱底拿出一把宝剑,按了绷簧,缓缓抽出剑身。星光下,原本漆黑的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夺人心魂。

六年多未曾动过杀心,今夜也该有人祭这宝剑了!


第七十五章 威胁

星光下,一抹幽蓝直刺过去,如流星赶月,剑过人到,死尸栽倒,点点的血迹在剑身汇聚,顺着低垂的剑尖滴落到地面上,渗入泥土之中。片刻,幽蓝的剑身便不见了半点的污渍,如刚出鞘时一般,摄人心扉!

剑花一翻,手腕一转,顺着指尖的方向,宝剑脱手,直直的往不远处的阴影飞去。噗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一阵金属震颤的嗡嗡声,剑身没入阴影下的树干中。

任凭那剑身擦着自己的面颊,钉入身后的树干上,红叶抱了肩膀立在阴影处,连眼睫毛都未多眨一下。

“戚!无趣。”看红叶好像算准了这剑必不会伤他,云锦天撇了撇嘴,走过去伸手拔了那深陷入树干的宝剑还鞘,“流云阁鼠患成灾,今夜闲着无事,随手清理了,既然红总管大半夜的没事在这御花园里瞎逛,就顺便把这些尸体清理了吧。”

“这算是命令了?云侯?”故意加重了云侯这个称呼,阴影处,红叶缓缓走出来,依旧维持着抱了肩膀的姿势。

云锦天本打算离开,听红叶这么说,就停了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红叶,忽然轻笑,一双桃花眼别有深意的瞄了瞄红叶的臀部。

看云锦天眼睛往自己身后瞟,红叶的脸就是一黑。

“呵呵,静王午后从流云阁拿了一瓶上好的止血化瘀的疗伤药,这个人情就由红总管来还好了。”说罢,云锦天也不管红叶此时的脸黑的锅底一般,转身施施然离去。

隐身在暗处的暗卫看红叶寒着一张脸,目送着云锦天离开,共同的想法就是,静王爷大概要倒霉了。你说这静王爷也是,要药就要药吧,干嘛还把总管挨了板子这件事情跟云侯说了啊。

“收拾了。”看云锦天的身影消失,再看看这一地的尸体,红叶丢下了这句话,便飞掠上离他最近的屋脊离开。



卯时,清朗的晨光透过窗格子上糊窗的薄纱洒进屋子。似睡非睡的伏在水寒枕边的轩辕亦一双凤目骤然睁开,明亮的双眸中没有一丝困顿,身上的肌肉也同时绷紧。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他的整个身体现在却已完全处于戒备状态。

随着吱呀一声,正殿寝殿的门轻轻推开,一身天青色长袍,外罩青色纱衣的云锦天迈步进了寝殿,他的身后,夏荷手中端了一盆温水,臂弯里搭了一条毛巾跟进来。

看进来的是云锦天,轩辕亦略舒了口气,直起身来。见云锦天走到床边,就离了床头的座位,立在一旁看云锦天伸手把水寒的小手从被子里面拉出来把脉。

“怎样?”轩辕亦看云锦天松了扣在水寒脉门上的手指,转身点手示意夏荷过来,低声问。

“无大碍了。”云锦天回了一句,伸手接了夏荷手中的毛巾,浸在温水里,投了两把,拧干,打开,细细擦抹水寒那张苍白的小脸,“丁宁带了小太监们再西偏殿候着呢,快到上朝的时辰了吧。”

听云锦天这么说,立在他身后的轩辕亦却未动,直到云锦天擦净水寒的小脸,又把毛巾重新浸入水里,拧干,开始擦拭水寒的两只小手才再次开口,“寒儿今日能否清醒?”

云锦天摇了摇头,把水寒的两只小手重新放进被子里面,“余毒未清,今日怕是醒不来。”

“是么?”轩辕亦的声音中难掩失望,定定的立在床边,锁了两道剑眉,盯了那张苍白的小脸。

“皇上……”久候在流云阁西偏殿的丁宁见云锦天进正殿许久,眼看着上朝的时辰快到了,还不见轩辕亦出来过来寻他,却不想看轩辕亦正立在云锦天身后盯了水寒,就忍不住轻声呼唤。

“嗯。”轩辕亦扭头见丁宁立在门口要进不进的,为难的看着自己便应了一声,迈步出了正殿,自去西偏殿梳洗更衣,上朝。

金銮殿上,处理了今日的朝政,一句:静王右相御书房侯旨把轩辕静和莫言两个苦力揪到御书房,然后扔给两人积压了两天的待批的奏折,连朝服都未换便直奔流云阁。

流云阁内,草药苦涩浓烈的味道弥漫了整座宫殿。轩辕亦跨进流云阁正殿的寝殿内,并未看到云锦天的身影,床榻上也没有水寒那小小的身子。床榻边,秋菊正收拾了床上的被褥,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起,回身便看见轩辕亦带了丁宁走进来。

“主子。”秋菊丢了手中的被单,单膝跪了,“九皇子在西偏殿,云侯在为他逼毒。”秋菊知道这个时辰,轩辕亦穿着朝服到这里来,必定是为了九皇子轩辕水寒。

“嗯。”轩辕亦应了一声转身去正殿的西偏殿。

西偏殿内,一架山水屏风挡了半间房间。屏风后头,放了一只沐浴用的大木桶,桶内大半桶黑漆漆的药汁漫到水寒的脖颈,浸了他小小的身子。

温热的药汤冒着袅袅的热气,哈在他苍白的小脸上,凝结成一滴滴水滴,顺着下颌滴下,没入药汤。

木桶边,云锦天一身月白长袍,没着纱衣,束了护腕,正把一根根银针刺入水寒头部的一个个穴道。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暗红的血水顺着水寒的眼角,鼻孔,嘴角还有耳孔缓缓渗出,和结在他脸上的水珠混在一起,滴入那盛了药汁的木桶中。

刺入身体的银针开始发暗,很快便失去了金属本应由的光泽。双目紧闭的水寒小小的身子也开始微微的颤抖,秀气的眉毛也拧成了一个铁疙瘩,本就失去了血色的双唇显得更加苍白。

轩辕亦虽然知道这逼毒的过程必定痛苦万分,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即便是处于昏迷中,那满布全身的痛楚也还是让那小人的眉毛紧紧的皱到一起。但看那从嘴角鼻孔和眼睛里渗出的血水和昨日那殷红的颜色相比淡去了不少,轩辕亦略感安心。

立在屏风边看了一会,轩辕亦悄悄的退出了出去,掩了殿门。

看那抹明黄驻足片刻又悄然退去,云锦天把最后一根银针刺入水寒头顶的穴道后收了针。然后抬起头,看那道影子在薄纱的窗上一闪即逝,不禁勾了嘴角。

云锦天低头看看浸在药汁中的水寒,轻轻拨开黏在额头上那缕湿漉漉的头发,仔细端详着那张给热气环绕了的小脸。秀气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线条分明的唇。虽然长大必定会是个清秀的少年,但也绝对不会有倾城的容貌,甚至可能连轩辕亦的俊美都谈不上……难道真如那男人所言,前世便倾心于他?当日,只看了一眼,那男人便从十来个孩子里挑出了他……静静的立在那木盆前,注视着浸在药汁中的孩子,帝王之爱,他真的能当得起么?

轩辕亦回到盘龙殿,沐浴之后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换了便装,轩辕亦再回到流云阁的时候,水寒已经被云锦天小心的抱回正殿的寝宫中。

轩辕亦来到寝殿里原本是云锦天的,现在却给水寒占据了的床榻前,撩了长袍的前摆坐了床前的椅子。清晨看起来还苍白的小脸此时竟微微的透出了一点红晕,呼吸也加重了不少。如果不是那依旧陷下去的小脸和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看见的人甚至会以为水寒仅仅是睡熟了。

片刻,轩辕亦伸手把水寒埋在被子里的小手拿出来,食指和中指探上了他的脉门,感觉到细细的手腕上的脉搏越来越有力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虽然看到水寒的脸色一点点好起来,他还是只有自己确定了才会安下心来。

云锦天看他一双凤目牢牢的锁了埋在锦被中水寒那张清秀的小脸,便转身离了寝殿,顺便带走了一直伺候着得春梅。

看寝殿中没了外人,轩辕亦勾了嘴角,低头亲亲水寒的额头,唇贴在他的耳边,“寒儿,九月初六,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二十三岁地生日……这么小的身体,除了父皇这世上没人会知道这身体里面的灵魂今日已经二十三岁了。前天夜里你不是跟父皇说想要一个大大的草莓蛋糕么?你不醒来,父皇即使做了,你也吃不到吧!”

曲了食指,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轻轻婆娑水寒的小脸,轩辕亦一张俊脸上已是柔情一片,“父皇知道这几日寒儿在努力的活下来,寒儿辛苦了……所以今日不醒来也没关系。不过,你要是总不醒来,父皇就把做蛋糕的那罐草莓酱送给你静皇叔了,那草莓酱酸酸甜甜的正和你静皇叔的胃口。”

似是感应到轩辕亦的威胁,仰面躺在枕头上的水寒,不赞成的皱了皱秀气的眉毛。


第七十六章 转醒

第二日,轩辕亦依旧是伏在水寒的床头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水寒把脉,感觉到脉搏又比前日平稳了许多,轩辕亦终于长出了口气,总算把悬了两天多的心放下了。把水寒的小手重新收拢到被子里面,看他紧闭的双目,眼珠在眼皮下微微的转动似有转醒的迹象,轩辕亦情不自禁的勾了嘴角,低了头,唇贴近水寒的耳边,“怎么,寒儿是怕父皇把你的草莓酱送给你静皇叔么?放心,酱还搁在架子上没动呢。可是,寒儿若再不醒来,父皇就真的把他给你静皇叔送过去了。”

床榻上,水寒秀气的眉毛又皱了一起来,连带着嘴角也向下弯了弯,嘟了小嘴,整个小脸皱成一团。被子下面,轩辕亦看不见的地方,右手的手指也微微的曲了曲。

看水寒那张脸在听到自己在他耳边的低语后难看的皱起来,轩辕亦的心都快飞起来了,再低头香香那张失去了些许光彩脸蛋,凑到耳边补充了一句,“所以寒儿还是快醒来吧。”

一如昨日,云锦天带了春梅,端了温水进了寝殿。看云锦天进来,轩辕亦便低头亲亲水寒的额头,起身离了太师椅,自去西偏殿梳洗,准备上朝。

云锦天把了水寒的脉搏,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看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在微微的转动着,微微一笑,对端了盆子的春梅说,“准备点米汤吧,九皇子快醒了。”

春梅听云锦天说九皇子快醒了,先是一愣,接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端着手里的铜盆飞快的就往外面跑。

云锦天张了张嘴,看着春梅端了铜盆的身影骤然从自己身边消失,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算了,反正她一会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再给水寒擦脸也不迟。云锦天正想着,就听见殿外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水寒的四大宫女连带着贴身的小太监喜子甚至还有自己贴身的小厮舞墨都扒了门框往殿内张望。

见云锦天看着他们,六个人都不好意思的笑笑,立在门口。

看着自己眼前一字排开的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云锦天不禁莞尔。虽然宫里的规矩这几个平时都遵守的好好的,但是毕竟水寒的人是暗卫出身,舞墨又是自己带进宫来的,兴奋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不过这几日,一直是他们几个帮忙照顾水寒,听说水寒快要清醒会如此兴奋也是情有可原。

云锦天见这几个人立在门口不肯进来,便笑了笑,冲着他们招招手,“都进来吧,舞墨,你先去把银针拿来,春梅,你把盆和布巾一起带走,我还怎么给寒儿擦脸。”

“啊?……啊!”兀自立在寝殿外面给云锦天脸上那抹笑容笑花了眼的春梅听云锦天这么问,才想起,自己手里还端着脸盆,臂弯里还搭了布巾,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奴婢忘了。”说罢,迈了步子,端着铜盆走进了寝殿。

云锦天从春梅手里接了布巾,浸在温水里拧干,擦了水寒的小脸和两只手后又把布巾扔进铜盆。春梅端了铜盆出了寝殿,自去御膳房要了米汤过来。

云锦天转头,便看见躺在枕头上的水寒的眼皮下,眼珠忽然飞快的转动起来,秀气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嘴角微微颤动着似是想说什么。

“寒儿……寒儿……?”看水寒似是沉浸在什么不太好的梦境里,云锦天不禁有些担心,把头靠到水寒的耳边低声唤道,“师傅在呢……”

似是听到了云锦天的耳语,水寒的眼珠停止了剧烈的转动,同时眉毛也略微舒展,嘴角又动了动。片刻……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要……”大概是因为有几日未曾说话,又加之几天几夜水米未进,身体消耗的差不多了,细弱蚊蝇的声音也就只离他最近的云锦天听清了。

“怎么了?寒儿?什么不要?”听水寒醒来的第一句竟然是不要,虽然知道水寒睁开了眼睛,意识却还并未完全清醒,云锦天还是忍不住问。

水寒那有些暗淡的眼睛眨了眨,秀气的眉毛重新皱到一起,过了好一阵子,那涣散的眼神才慢慢收拢,最后终于聚在一处,盯了云锦天的脸,小脸露出了些许的迷惑。

看水寒脸上那迷惑的神情,云锦天的心忽然忽忽悠悠的提到了嗓子眼,皱了柳叶眉,看着躺在枕头上的水寒,“寒儿,可还认得我?”虽然那鸩毒还不至于让人失去记忆,但水寒毕竟昏迷了两天三夜,云锦天还是有些担心。

看云锦天皱了眉毛盯着自己,水寒苍白的小脸上迷惑的神情更浓了,秀气的眉毛则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一双眸子定定的盯了云锦天的一张俏脸,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看水寒这幅表情,云锦天悬在喉咙里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屏了气息,再问,“你,可还认得我?”紧张的气氛连带着立在云锦天身后的三位宫女和舞墨,喜子都同时收了脸上兴奋的表情,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水寒。

“师傅——”过了许久,盯了云锦天的水寒张了张嘴终于再次开口。声音略显沙哑,不复以前的绵软。喊完了云锦天,水寒忍不住又皱了皱眉毛,伸了小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发出声音后,他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如同给砂纸磨到了一般干涩难耐。

“先别急着开口,你都两日多水米未进了,嗓子自然不会舒服。”云锦天看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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