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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奇麟异凤-第78部分

小说: 奇麟异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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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他话音甫落,人已一射出厅,银光一缕迳向山下射去。
心急如焚,其势焉能稍缓,出了山口,人像一缕清烟,朝著凤城方向狂驶。
约在中午时分。
凤城县已隐隐在望。
银龙私忖,以自己轻功与雪地飘红牟娴华比较,若是方向没有追错的话,相信是相差不
远了。
因此,到了凤城的城郊,收起脚下功夫,转入官驿大路,开始打探。
雪地飘红牟娴华乃是一身大红装束,又是一女流,最是刺眼,凡见到过的人,必定是记
得的。
却不料从凤城的北城问到南城,走完了所有的饭馆酒楼,旅店客寓,没有一家是曾经见
到过这样一位姑娘的。
萧银龙不由泄了先时的一鼓气。
然而,他毫不犹豫的,决心追下去。
他找了一家酒楼坐下,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想:天下有这等巧事,我初下会仙峰之时,寻找的是龙女前辈,她也是一身大红装扮
的女流,如今事隔未久,又是找一个大红打扮的雪地飘红牟娴华,真乃无独有偶凑巧得很。
难道牟娴华与龙女前辈……
一时,他无法对这两人下一个断语。
从追赶蛮荒龙女的经验来说,追赶一个人实在也太不容易,但他心里总觉得雪地飘红牟
娴华的功力不及蛮荒龙女,而又是负伤之躯,他想最多追到海口渡水之处,必然可以追上,
最少能获得些端倪。
想到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决定不分昼夜,兼程到渡海之处等她,谅雪地飘红纵然插翅
也飞不过“大连渡口”。
萧银龙自以为得计,精神大振,饱餐了一顿,又备了些乾粮,出了凤城,直向大连渡口
而去。
第二天的黎明……
萧银龙已到了大连渡口,但见海上白雾茫茫,船桅如林,旭日未升,船家们还未出海,
有的收拾船具,有的在船尾生火煮饭。
照这等情形看来,雪地飘红牟娴华是断然未过海了。
银龙还不放心,一连找了十馀个船家,都没见到过一位穿红的姑娘叫船渡海。
然後他择了一家正当要道的茶馆,要个临街茶座坐了下来,双眼不离往来行人必经的大
路同码头上。
天色大明,红日初露,海上晨雾水气全消,商贾如织,行旅络绎不绝。
可是,慢说是牟娴华的人,连像她那等一身大红的姑娘也没见到一个。
萧银龙只等到日正当中,跑堂的店小二已笑著前来问道:“客官,午饭要在小吃店吗?
吩咐了小的给你送来!”
他问著,一脸狐疑的望著银龙。
银龙毫不觉其奇怪,只淡然的颔首道:“择上好的送来就是!”
从中午到黄昏,太阳已压山了。
萧银龙大失所望,那有雪地飘红的下落毫无所得。
渐渐的,由失望变为焦急,缓步走出茶馆,没有目的在大街上走著。
忽然——迎面一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几乎碰了个满怀,那人踉跄的连退几步,才面现惊
慌的站定,眉隐怒气,目露凶光。
银龙见那人乃是个十分瘦削如柴的中年汉子,只当是无心碰上,还对他微笑颔首。
但那瘦削的汉子冷哼一声已自穿入人群之中,扬长而去,三步两步,迳又转过一条横巷,
看不见了。
萧银龙不以为意,决心再等一天。
於是,找了个临街的客店住了下来,进了客房之後,伸手去取银子,打算付给店家,但
触手之处一凉,不是银子,乃是一块黄澄澄的铜牌,约有贰寸见方,一面刻著一个狰狞恐怖
的“鬼王”头,一面刻有七个“杀”字,七个“杀”字排成一个圆型,似草不草,似篆不篆,
张牙舞爪,如同鬼爪子一般。
萧银龙不由端视著发起楞来。
许久——他才想起,这必是那瘦削汉子施的手脚。
不料以自己一身功力,竟轻易的让人做了手脚还未发觉?算是栽到家了。
这块铜牌又是甚麽来头?从七个“杀”字上面看来,必定不是甚麽好道路,但从未听说
过。
想著,萧银龙再也无心安睡,他料定那汉子必然仍在附近。
因此,他在房内略事打坐调息,初更以後,掩了房门,从窗口穿身而出,店中虽有很多
客人尚在猜拳行令,饮酒作乐,但他仗著绝世轻功,尘土不惊已上了屋面。
微弱月光之下,忽的一条血红的影子,在数十丈外一掠穿空而过,疾如流星,快如飞矢。
萧银龙不由心中一震,暗念:噫,是一女子,敢莫是牟姐姐!
他的一念初起,不再搜索那瘦削汉子,迳向那点红影追去。
不料,那红影之快,并不在银龙之下,浮扁凝影的,已落在码头船坞堆里。
萧银龙那里肯舍。
然而,等他到了码头,帆桅如林,辘轴相衔,已分不出那点红影落在那条船上,只急得
他连连打转,一个起势,人就上冲五丈,认定一个最高的桅杆刁斗之上落脚,游目四望。
许多船上,冗自灯火通明,人影摇摇。
然而,怎能再找到那点红影。
银龙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这千载一时之机,就在刁斗之上一展势子,又认定第二条船
的桅杆上落去。
就这样,一船一船的搜寻过去,已深入巍鄙林中,离岸甚远。
蓦然——一棒锣响,远在三十丈外,一只三帆大船橹声噜噜,人声高嚷扯起满帆掉头向
外海驰去。
银龙心中一动:怎的此时有船出海?
忽然——那大船上船头移转,灯光辉煌之下,但见油漆得金碧辉煌,富丽高贵,舱门的
珠帘高卷,舱内的陈设华丽,分明有一个大红衣著的女子,背著舱门坐在那里,似乎是卸去
晚装的样子。
但是,船头一掉,又已改向而进,顺风扬帆分浪鼓波,快同离弦之箭。
若是在平地,二十丈左右,萧银龙只消三几个起落,自然毫不著力的追了上去看个仔细,
问个端的。
而这时是在万千樯桅之中,又怕惊动了船家,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且必须先找好落脚
之点,才能起势,自然要碍手碍脚。
银龙眼看著那三帆大船渐去渐远,不由焦急起来,一蹿向前,对著靠近最外一层的那排
小船上落去。
轻身落下,但那小船太小,外海的风浪又大,也不由连连颠不定。
舱内的人已被惊醒。
“啊呀!这船是怎麽啦!”
舱门一开,一个十分精壮的小伙子,赤著上身探出一个头,他一见银龙立在船弦边上叱
了声道:“谁?”
萧银龙生恐引起麻烦,忙不迭的道:“船大哥!是我?”
舱内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儿呀?有人吗?”
那小伙子尚未答言,萧银龙已道:“船家,我要雇用你的船!”
船内又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船夫来,奇怪的道:“雇船!有急事要过海吗?”
萧银龙一指已驶出数十丈的那艘大帆道:“不是过海,要你追上那条大船!”
小伙子笑了笑道:“梦想,人家三帆八桨,这如何追得上!”
萧银龙明知他说的是实话,并不怪他,探手在腰中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向船板上一
丢,道:“偌!这算船钱,你只顾追就是,追不上不怪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道是,财帛动人心。
老船家与小伙子互望了一眼,才道:“好吧!可不一定准追得上!”
说著,拾起银子,果然父子二人忙著启碇扬篙,摇橹开船。
萧银龙在船头插腰而立,心中如同热锅上蚂蚁,焦急异常。
但是,他空自焦急,前面的那条大船,渐去渐远,再见小船上船家父子,也真的卖力,
摇橹划桨片刻未停,已是满头大汗。
无奈两船的船速相差太远,空自望洋兴叹,白白的令人心焦。
蓦然——萧银龙异想天开,心忖: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也许可以快一点。
想著,他不再站立船头,一飘身蹿到船尾,与那老船家并肩而立,右脚站桩札实。
左脚跟运功使力,隐隐的向前推去。
老船家忽然大吃一惊,忙不迭双手抱著橹柄,叫道:“哎呀!儿呀!这是甚麽潮汐,把
船冲得这般快!”
此时,那划桨的小伙子也停下手来,翻起一对惊奇的眼神,更加诧异的道:“爹!我也
不知道!”
原来,那条小船在萧银龙左脚施功推动之下,竟然飞一般的疾驶而前,船头翘起老高,
鼓白浪,一往无前,如同御风腾云,凌空飞奔,但听船舷分水之声嘶!嘶!不停,耳畔风声
咻!咻!不已。
萧银龙且不说破,只道:“也许海风助力,你父子只顾掌稳了舵吧!”
丙然,船家父子二人,双双的抱定了舵柄,认定大船的方向追去。
这等快法,焉是等闲。
约莫半个时辰,那三帆八桨的“飞鱼快船”已隐然在望,海上视界广阔,大约也不过相
距数十丈左右,眼看就要追上。
嗖——一只向红的火焰箭冲天而起,上透九霄,带起一溜尾光,在黑夜的海上特别的触
目惊心。
吃——凌空落下,直坠落在小船周近三丈以内的海里。
萧银龙不由一愕。
在一愕之下,脚下自然的微微的一挫,那快同飞矢的小船,猛的一停,滴溜溜,打了一
个转,船头顿时偏了过来。
船家父子面如死灰,仍旧抱著舵柄,愕然无言,互相发呆。
银龙却道:“船家!把船道拨过来!快追上了!”
谁知那老船家竟然“噗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银龙的脚下,翘首泪下的哀告著求道:
“爷台!小的斗大的胆,也不敢!”
银龙不觉一愕,茫然道:“船家!你是怎麽……”
一言未了,那小伙子也跪了下来,双手捧那锭五两重的银子,也道:“小的情愿奉还银
子!”
萧银龙还待要问。
但听——嘶——破风声起,接著:咚——一柄明亮亮的匕首,已钉在船舱的门楣之上,
闪闪发光,隐隐抖动!
老船家仍旧叩头如捣蒜。
小船放开了舵,此时只在海面上转动不已,顺流飘浮。
萧银龙心知有异,但却不知其所以然,一面扶起船家父子,一面道:“这是怎麽一回
事!”
说著,跨出船尾,探臂拔下舱门上那把明亮亮的匕首。
但见,匕首除了锋利异常以外,并无若何出奇之处,但十分精巧的玉把手後面,却有一
个十分明显的双环连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这时,那大船又已远去数十丈。
老船家哭丧著脸,也走到前舱来,离著银龙远远的,十分小心的道:“爷台!你现在要
到那儿去?”
萧银龙扬了扬手上的匕首道:“这是甚麽原因!”
老船家对著走远的三帆大船,犹有馀悸的道:“这把刀乃是‘玉环岛’弋巡大船的第二
警号,亏得小船停得快,总算天保佑,要是像先前那股怪风,那阵鬼流,这时我们怕不都没
命了!”
银龙心知船家此时断然不敢再追那大船,说也无益,但听他的口风,对这大船分明是有
些儿知道,只要在船家口中讨出风声,自不难去寻个水落石出。
想著,索性安静下来,含笑道:“如此说,你是再也不敢追那大船了?”
老船家摇头咋舌,两手乱摆道:“爷台,饶了小老儿这条命吧!”
银龙更加发笑,把手上的匕首晃了一晃道:“那你对这条大船同这火焰箭,匕首的事,
必定知道的了,能不能对我讲讲呢?”
老船家只是摇头,惧怕至极。
此时那小伙子又已捧著银子走了出来,望著去远的三帆大船,像是放心不少,对著老船
家道:“爹!这客人是外乡人,告诉他也不妨,何况,也叫人家知道我们为何答应下来的买
卖又不敢追上去呢?”
萧银龙也怂恿著道:“是呀!大船已经去远了,茫茫大海,还怕人听了去吗?”
老船家仍然面色凝重,银龙又道:“这样吧!现在你把船改驶福山,慢慢的说给我听,
到了福山,我另外赏你父子,几壶酒钱!”
那小伙子有些动容,把手上的银子向老船家怀里一塞道:“爹!那更好了,反正不是一
条水路,送这客官到福山吧,到福山正好赶回来的第一班渡海客人呢?”
他说著,巳自去料理桨板,扳起舵把!
老船家东望海面,那三帆大船,已只剩小小一点点的灯火,怕不已去了千来丈了,才点
了点头道:“好!从那里说起呢?”
萧银龙此时已不必赶路,见那小伙子掌舵道:“桨也不要划了,慢一点不要紧,坐下来
慢慢的聊吧!”
海上清风阵阵,天上繁星满天,老船家由背後摸出了烟袋,吸了起来,缓缓的吐出口浓
烟,指了指已经看不见的三帆大船道:“先前,我们要是知道你追那‘玉环岛’的座船,那
我们死也不敢!”
银龙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玉环岛究竟凶恶在那里呢?是海盗吗?”
老船家摇摇头,徐徐的道:“我们也不知,海上的行船之人,全都知道他们厉害,可是,
也没有见过他们杀人越货,抢掠放火,只要不闯他的三道警令!”
萧银龙听得津津有味道:“三道警令?甚麽叫三道警令?”
船家道:“第一道是血红火焰箭,你是看到过的,第二道,就是你手上的玉环寒光刀,
至於第三道,我没听说有人看到过!”
银龙不由奇道:“却是为何?”
老船家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道:“看到第三道警令的人,少不得立刻一死,所以活著
的人谁又看见过呢?”
他说完之後,自己也觉著好笑,不由被旱烟呛得咳了起来。
萧银龙也不觉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声初敛,遂又问道:“船家!那玉环岛在海上既有这等威风,为首之人必是三头六臂
的人物,你们常在海上行走,料必是见过的了!”
老船家舌头一伸,神秘的道:“我的天,谁见过?慢说他们的首领,连小头目我活了这
把年纪,在海上弄船弄了大半辈子,也没碰上过一次!”
兼银龙觉著更有意思,不由兴趣横生的道:“那你们怕从何来?”
船家苦笑摇头道:“你看刚才这个阵式,那第二警号要是射在人身上,还能活著吗?”
银龙几乎又想失笑,但却道:“他们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横行海上?”
老船家也糊糊涂涂的道:“好像有一条不成规矩的规矩,就是凡是他们的船已到了百丈
以内,必先发出第一个警号,只要赶快驶开,便不加干扰,五十丈以内,发第二警号,赶快
躲开,也就安然无事,也算不得横行霸道!”
此时,海上云雾转浓。
掌舵的小伙子在船尾叫道:“爹!快到福山了,拨著桨吧!小心碰上了别人的船!”
老船家应了一声,站起来双手抓著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著,嘴里却又道:“玉环岛离
这里很远,岛上的船也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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