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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惊雷入汉-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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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兵少,却是精锐,骑兵纵横冲杀,魏军纵然人多却是毫无用处。

许定虎目怒瞪,对周遭上前助战的兵将吼道:“此间交我,尔等速速保护大将军突围,莫待蜀汉大军杀来!”

张方抡刀在侧道:“怎可让许将军独自犯险,我……”

“保护大将军,不可逆我意思!”许定怒战姜维,此刻竟好似疯狂般的抡刀硬冲,完全不顾性命,接下了姜维大半的攻势。

众将见此,心中不忍,可也知道舍此别无他法,唯有护着杜预趁机脱身。

待杜预一军没了踪影,留下奋战的魏军也被蜀骑杀散,大刀落地,虎目紧闭,许定翻身落马,激起一地尘埃……




第二百五十九章 意外(上)
前方战事捷报频传,川中文武百姓也是欢欣,大汉日益强盛,开疆扩土,国内物资丰饶,百姓安居乐业,能生在如此年代,乃是幸事。

太子刘谌坐镇川中,总署军政要务,虽说忙碌了一些,可心情也是逐渐好了起来。父皇对于文立并非是强行打压,也无意做出惩罚,只是让其赋闲思过而已,如此一来文立就没有了危险。

最重要的是因为当年文立的告密,眼下的自己绝对不能失去这唯一的战友。父皇刘禅没有下重手,就说明其原因并非是那件事泄露,如此自己的太子之位坐的才算安全。

回想起当年文立心怀忐忑找到自己,拿出了黄皓留下的记载,以及近些年文立的判断,对于父皇并非是当初的父皇这个事实,自己也是不愿意相信。

可事实如此啊……

试问与父皇生活几十年的自己,比父皇都了解自己的黄皓,做出同样判断之时,这代表着什么?

不需要用什么神灵的借口来搪塞,人是不可能一夕转变,连往昔的影子都半分不留的。更不可能往日贪图玩乐,虽是聪明却心无大志的父皇,突然变成了雄才伟略,奇思妙想不断的一代霸主!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人为何与父皇一模一样?父皇又哪里去了?

每当空闲之时,在脑海深处便不自觉的思考这一问题。十几年时光手足尽折,十几年时光自己也步入中年,把继任者的位置牢牢踩在脚下。

就算这蜀汉未曾强盛,就算这蜀汉不过两川之地,自己同样会竭尽全力的治理国家,让百姓过的好些,让国家慢慢强大。这是父皇的基业,这是祖上的根基,而不是现在的刘禅,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文立也好,刘谌也罢,思路清晰明确,既然眼下的“刘禅”对于国家没有非分之想,反而开疆扩土不断,那么自己理所应当的协助其兴复汉室。到了最后,这天下,这皇位,还不是传给自己么?

你“刘禅”能够利用我父皇的样貌与权力兴复汉室,作为刘氏的继承者,利用你来实现一统天下的野心又何尝不可呢!

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胜利,可做好本分之余,也要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原因很简单,自己有了强大的竞争对手——襄王刘动!

自己是父皇的子嗣,襄王刘动却是这个“刘禅”的骨肉,换句话说,眼下的自己不过是占了名分,而人家父子才是一家人啊!

文立安然无恙,接下来便不能放松对襄王刘动的动作。自然虽然是太子,可一切权利都来自于“刘禅”,并非自己的父皇;那襄王刘动手下握有兵权,更是配备精良,如今再有了印州之地作为根基,日后之发展……

哈!这便是你“刘禅”为自己的骨肉布下的道路么?

赋闲在家的文立作息很有习惯,作为显贵的当权者自己风光十几年,而今一朝去了肩上的重任,仍是神情自若,淡定从容,丝毫不因自己的境遇而感到沮丧,失意。

当年刘禅从谯周府上把自己请入宫中,也算是川中儒宗对于刘禅的支持。冒着性命之险帮助刘禅坐稳了位置,掌控了朝政,儒家在蜀汉的名望也随之达到了巅峰。

短短数年之后,商海的涌入,让天下儒生为之动容,川中儒宗更是愤怒不已!

不读圣贤之书,不识人伦天道,只顾蝇头小利,万事利字当头,为天下儒生所不耻也!

这个时候又是文立等让慨然先行,四处奔走,多方调和,总算是让蜀汉保住了元气,商业也有了一条方便之道。所幸的是刘禅并非贪图利益之辈,更深知儒学教育之重要性,一系列的政策抚平了台面上的矛盾。

但从哪儿以后,谯周便很少上朝了,而是一心在家钻研学问。

作为谯周的大弟子,文立回到成都以后,便每日去恩师府上讲课授业,谈经论典。四面八方的学子仰慕谯周这当今的天下第一儒,同时也乐得聆听朝中掌权者文立的教诲。

陛下不再提及这件事情,只是调动了高玩入川接替川中呼雷阙的事务而已。这样的态度之下,李密,许镇,杜毗三人都是不敢继续调查,准备让此事不了了之。

文立这样的人物,除非是犯了弥天大罪,否则绝不会一蹶不振。陛下不追究过问,同朝为官的谁不留一条后路?与文立日后相见是小,逆了陛下的意思,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眼看便要烟消云散,所有人都是面带笑容,轻松无比。唯有司马胜之这禁宫内外第一人的心头沉重无比。

事情哪儿有这么简单,这宫里宫外的事情又如何瞒得过自己的眼睛呢?

刑部员外郎郭猛突然率领一批人手离开了成都,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晓,甚至尚书台坐镇的那几位都不知所以,唯有自己知晓。

而清楚内中隐情的也绝不是自己一人,至少樊建是一定知道的。

朝中尚书令樊建都没表态,余下的人提及几次毫无反应,也就明白这事儿并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了。

偌大的成都还有一个人愁眉不展,便是呼雷阙执事许镇。自己手下的精锐一夜之间,被人擅自调动离开了成都,自己则是第二天清晨才得到的消息,这又是怎样一回事儿?

普天之下有人能够同时调动朝中的官员,军营的高手,呼雷阙的精锐,而朝中掌权者没有一个敢声张,敢过问,这个人是谁?

“陛下……这是不信任微臣么……哎!”亭廊之中,许镇一手拍着扶栏,轻声叹气。

“兄长,外面有故人前来拜访。”温和的声音响起,说话者乃是许镇族中的弟弟许宁。

许镇心中正是翻腾难受之时,一挥手道:“就说我抱恙在床,改日再见。”

“数年未见许大人身体差了这么多,真是让人惊讶啊!”

又是一人在身后说道,惊得许镇猛回头看去,脸上顿显狂喜之色,上前拉住来人手道:“快随我来,快随我来!”

那人不知所以,被许镇拉扯着七拐八拐去了后院,许宁在原地看着二人的身影,摇头笑了笑独自离开。

书房之中,许镇把来人按在主人之座后,跪地磕头道:“许镇见过高大人,还请高大人救我性命啊!”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日夜赶路方到成都的高玩!

“你是陛下钦点留在呼雷阙的执事,什么事情还要我来救命,我以路赶来口渴的很,能先给我一口水喝么……”

为了赶时间,高玩几乎是昼夜赶路,早是口干舌燥,周身疲乏。

许镇忙不迭的亲自倒茶给高玩,又是跑回原地跪道:“高大人乃是陛下左膀右臂,许镇怎敢与大人相提并论,眼下事情为妙,汹潮暗涌,请高大人指明一条活路啊!”

高玩吞了几口茶,方觉精神了一些,其实这一路上自己也收到了一些风声,见许镇如此多半也猜得出来。

“难不成许大人犯了什么重罪?”

许镇闻言哭笑不得道:“有此前程皆是陛下所赐,许镇肝脑涂地也不足为报,如何敢知法犯法。眼下许镇虽座高位,却如针毡,还望高大人指点啊!”

高玩点了点头道:“你我同朝为官,亦为良友,不用如此,快快起身,详细说来。”

见高玩开了口,许镇顿觉心中开朗,连忙起身入座压低声道:“这几日间朝中官员调动频繁,各营精兵强将也是暗中行动,就连我手下之精锐也是无声无息不知何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意外(下)
对于许镇来说,高玩乃是救星。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陛下的暗中授意,可作为陛下安排在成都之亲信来说,陛下如此动作已然说明了自己的地位动摇,甚至扶摇直下。

陛下不经过任何人指挥官员,军队,呼雷阙之精锐,便是不需要你们插手。问题在于作为呼雷阙在本地的最高官员,在这件事上如何拿捏。多管闲事,还是失职之罪,不过陛下一念之间。

但若是能够参透陛下的用意,从中起到积极的作用,一切便自此不同了。

许镇为官多年深明此理,可无论怎样揣测,分析,研究,思索,就是找不准陛下的用意,看不出陛下想做什么。

自己不能,他人却能的,譬如说赋闲在家的文立。可自己如何敢去找文立呢?要知道这位看起来扫清一切麻烦,实际上不过是陛下没有明确表态罢了……

这个时候高玩的出现可谓是天上掉馅饼,总算来了排忧解难之人了。顾不上高玩在川中任职之后,自己的权力会有所削减,保住身家性命与陛下的信任才是重中之重啊!

以呼雷阙掌握的情报,以许镇的地位,近日来虽然自己束手无策,可相关的信息搜集的绝对全面,这恰巧是高玩一路奔波之后最迫切得到的。想要了解陛下的用意,便要从这些讯息着手,找出线索。

一个时辰之后,高玩缓缓说道:“许大人可是看出什么玄机了?”

许镇蹲在高玩身边,看着地上摆着无数记录信息的纸张,以及高玩的摆放的顺序,思索片刻道:“匪患爆发的高峰期乃是四五年前,到了两年之前便少有发生劫持商队之事,近年来更是少得可怜,陛下此时的举动着实怪异。”

“不错,若要剿灭匪患,应是匪患爆发的高峰期有所行动才是。陛下无缘无故,为何要在这风平浪静之时大动干戈呢?”

高玩蹲在地上不断摆弄手中的纸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许镇此时道:“高大人稍等片刻!”

心知许镇又是去搬运文案,高玩起身坐回座位上,品茶思索:“自己这番回川,陛下并没有说明任何的要求,只是任职罢了。可看陛下暗中的调动,却似有大事发生一般,明明把自己调回川中,偏偏又不授重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还有,那郭猛乃是郭然的兄长,所去之地也是郭然赴任之地。如此看来这兄弟俩一明一暗的行动,未必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替陛下做事丢了性命,看来那幕后之人算是踢到了钢板。

安插魏顺打入那股势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对方势力如此之大,必然是环环相扣,一旦有所察觉,弃车保帅寻常事耳。虽然可以斩断那股势力的臂膀,但也因此丢掉线索。

与其如此,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相信以魏顺的身手,就算心存杀意,也会升起怜才之心啊。

那般武艺在军中可为上将,识货的谁不珍惜?

门响,许镇抱着一摞文案搁在一旁,转身又是关好了大门。看许镇忙碌的样子,高玩不禁笑道:“许大人这又是何苦呢,打法走了所有人,自己搬来搬去,何其辛苦啊……”

许镇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呼呼带喘的道:“眼下这个时期,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我倒是无妨,若是被有心人知道高大人已然回到成都,又是在我这里查阅文案……”

“哦?许大人是怕……?”高玩神情一动道。

许镇苦笑道:“万一真是有所泄露,就麻烦了。”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不到许镇这般身份地位也会如同惊弓之鸟,比起成都赋闲的那位,岂止差了一点半分?

话说回来,自己就算乔装回到成都,恐怕也是瞒不过老友你吧……

“找到了,就是这些!”许镇忙的满头大汗,埋头苦翻一阵,手中拿着一摞文案铺在桌案上道。

“这是前几年各县剿匪的记录!”就算是高玩此时也是佩服许镇起来,此人虽然涵养一般,可做事儿倒是细致无比。既然弄不清楚陛下的意图,不如详细研究一下匪患的详细资料。

小巷,清幽的古宅之内,文立完成了今日讲学之后,便在家中休养生息。连日讲学也是消耗了不少气力,那些学子之中不少人皆是人中俊杰,竟能更上自己的思路,甚至还另有一些让自己也感到意外的想法。

日后有了适当的时机,这种人才短短要网络在手中,相信都是朝中的栋梁,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好帮手。

眼下的蜀汉遍地都是“刘禅”的人,想培植太子的势力,又不想引起非议,吸引他人注目,便只能暗中行事了。不像是襄王刘动,乃是“刘禅”的亲骨肉,配给精兵良将,开府治事,大肆的网罗和收刮人才。

等到“刘禅”百年之后,朝廷上,州郡中都是他们父子的人,太子殿下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文立在心中微微叹息,这“刘禅”其实雄才大略,奇思妙想,思维广阔,胸有沟壑,乃是罕见的明主。投身这样主子手下,成就不世功名,是每一名臣下梦寐以求的事情。

明明知道这个并非是刘禅,可自己也不禁为之倾心。然身为大汉之臣,理当守卫正道,保护刘氏血脉。太子殿下是皇室遗留的唯一血脉,绝对不能让这“刘禅”父子鸠占鹊巢,篡夺大汉江山基业!

“先帝,陛下,丞相……哎……文立自问势单力薄,孤掌难鸣,眼下风声鹤唳,那“刘禅”动作频频,调动不断。我虽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可心中仍是不安之至……”

“倘若有所差池,文立愿一肩扛起所有罪过,唯愿大汉历代皇帝,列祖列宗保佑太子殿下能够接掌大权,正溯皇室血脉,扫清奸佞,还我大好河山啊……!”

不只一次如此祷告,十几年来未曾停歇,文立屡屡感到疲惫,屡屡奋力振作,为的是大汉江山,为的是刘氏天下,为这份赤胆忠心,尽臣子之节!

“哦?他回来了?”一名随从进入屋中,在文立耳边轻语,文立略感讶异的说道。

“千真万确,甫一进城便去了许镇府上。”那随从禀告完毕,便立在阶下等候命令。

文立缓缓起身,思虑良久道:“好友啊,你我相交多年,想不到如今却要尔虞我诈,哎……继续关注情形,随时禀报,若是对方有所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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