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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惊雷入汉-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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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不敢,只是蜀军主力杀至,兵将多有不敌,末将已然奋力厮杀……”

“住口!”刘弘见张昌仍在狡辩,不由勃然大怒道。

“边界防线乃是依照我之吩咐建造,何以如此迅速失守,汝还敢推脱!”刘弘接着骂道,却是一语点破梦中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城下(下)
战败之责甚是重大,只需主将一句话,败将便可推出斩首!

张昌只道是战败之后,反击之时自己当先逃命被刘弘知道了,因此甚是无奈。可听闻刘弘所言的乃是营盘失守之事,不禁为之精神一振,跪地疾声呼喊,大呼冤枉。

“启禀大人,蜀军来得突然,主将不在营中,末将拼死抵御遭到蜀军前后夹击,唯有败退!非是末将畏而不战,还望大人明鉴啊!”

一番呼喊让刘弘倒是明白些什么,自己带出来的将领什么习性,自己最是清楚,转首盯着一旁的赵骧看去。

听到刘弘之前的言语,赵骧已经暗呼不妙,心中唯有祈祷那张昌不会有所反应。可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再糊涂的人此时也是精明的,张昌如何会毫无所觉?

感受刘弘的目光望了过来,赵骧顿觉脸面无光微微热辣,伏地不起,不敢有所言语。自己的脾气诚然是不好,武艺确实也是不差,可自己心中清楚的很,没有刘弘的一手提携,便没有自己的今日,无论如何自己对于刘弘是怕的。

“嗯……赵骧,当初你信誓旦旦要替本官镇守边疆,而今有何解释!?”

刘弘仍是一脸随和,毫无生气的样子,只是话语之中多了几分凝重,一双目光愈加的炽热。

“我……我有负大人重托,恳请大人给我机会,让我将功赎罪!”

赵骧也知道刘弘目光如炬,而今自己漏了马脚,想将罪责嫁祸他人已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况且战败本就可以死罪治之,加上推诿责任,嫁祸于人,真要惩罚下来罪责更是深重。

自己诚然就是一条性命,可因此连累了家人,便是得不偿失。

“张昌,你认为如何?”刘弘不急于回答赵骧的哀求,先去问张昌的意见。

张昌此时纵然不甚清楚发生什么,却也知道必然是有人对刘弘说了些什么,刘弘才会对自己加以苛责。

“赵将军勇武非常,乃是军中上将,如今蜀贼犯境,临战斩将不祥也,不如让其戴罪立功……”

这番说辞看似替赵骧说话,可何尝不是为自己开脱?战败之责纵然大半在赵骧身上,自己也是难辞其咎的。

见张昌如此言语刘弘不禁微微颔首,大战当前军中之人无论脾性如何,能够顾全大局总是好的。

赵骧在一旁垂首不语,心中却是暗骂,你张昌也不说些好的,张嘴便是斩将不祥,大人又没说要斩我,真是不吉利啊!

“报!皮将军,蒯将军前往截击蜀军,特使人来报!”便在此时厅外一名传令官呼吸急促,显示一路奔跑而来,跪地报告。

刘弘闻言转身手捻须髯缓缓道:“皮初,蒯桓二人手下兵力不多,拦截蜀军实是凶险之举,好,好!”

皮初也好,蒯桓也好皆是派出去剿灭山贼的部队,有多少兵力刘弘心里很是清楚。二将面对蜀汉数万大军,敢于以微弱兵力竭力拦截蜀军,此等举动可谓是一心为国,忠勇无双。

赵骧跪在地上,脸朝地面,耳中听到刘弘连夸两声“好”,心中顿时一阵翻腾,甚是不爽!明明自己有与蜀军正面交战的机会,更是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偏偏这张昌可恶至极,守不住大营,又在二次交战中抢先逃跑。

皮初,蒯桓的武艺自己是看不上的,偏偏是这两个看不上的骑在自己头上,此时此刻的差距有若天上地下一般的悬殊,这叫一个五内翻腾,忌火中烧!

“大人,末将愿意引军去救援两位将军!”赵骧纵然是个粗人,却也有自己的心思,此时见缝插针请战,若是刘弘应允,等于自己的罪过也一并折算了。

不料那传令官闻言忙道:“仇将军与张将军也是从外地赶回,闻讯已然改路去接应了,特禀报大人!”

仇轨与张奕乃是刘弘坐下最得力的将领,二将适时赶到便主动去与蜀军交战,为刘弘分忧,争取汝南的附近兵力调动以及准备守御的时间,可谓是深得刘弘之心。

“嗯……此二人兵力也是不多,赵骧,张昌听令!”

赵骧与张昌听得将令身体一震,心知机会来了,二人忙抱拳道:“末将听令!”

刘弘仍是随和的面容,一副笑意道:“你二人引兵七千出城接应皮初,蒯桓,仇轨,张奕四路人马,遇到蜀军当奋战之,若是少接一人回城,提头来见!”

“是!末将定不负众望!”赵骧与张昌二人终是出了口气,起身点兵去了。

话说蜀军一路向汝南推进,那皮初与蒯桓两路魏军得到仇轨与张奕拦截蜀军的时间,已然绕到了蜀军之前,兵合一处向汝南退去。

蜀军声势惊人,远远望去火光照亮一片天际,而移动之速更是让人叹为观止。皮初见了不禁叹道:“蜀军斗志旺盛,意志更是坚定,连番作战仍是急速进兵,此番定是一场大战!”

蒯桓在一旁微微笑道:“郡内自有雄兵五万,只是分散四处而已,若是聚得,蜀军就算有十万人马,也难占分毫便宜。”

“话不可如此之说,方才闻讯仇轨,张奕已去拦截蜀军,观如今态势也是无用,我等不可掉以轻心啊。”皮初凝视远方,似有所思的道。

便在此时,远方一支魏军迅速赶来,为首一员将领浑身浴血,却是大将仇轨。蒯桓见了压低声音道:“张奕多半被甩下了,千万不可提及此事。”

仇轨的性格众将皆是清楚,却少有与其搭档合作的,究其原因一是受不了仇轨的脾气,二是仇轨身上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鬼气,三便是仇轨不信任何人……

说话间仇轨已然率军赶到近前,一股冷厉的鬼气扑面而来,饶是皮初与蒯桓这般久经沙场的将领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蜀军即将杀到,速退!”仇轨扫视了在场魏将一眼,留下一句话,便率自家人马扬长而去。

皮初微微颔首道:“仇将军这次还算是客气,恐怕还是看在蒯将军的面子上。”

蒯桓苦笑道:“千万别把我与这家伙扯在一切,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了。”

魏军前后数路人马撤往汝南,殿后的乃是张奕与千余残兵。那蜀军在身后紧追不舍,尤其是蜀将陶威亲率四百铁骑一马当先,数次追上魏军截杀。

饶是张奕勇武过人,也不敢返身应战,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马被蜀军一次次的蚕食。幸好对方骑兵也不是十分之多,四百余骑每次少有收获便满足,不甚贪心。就算这般,张奕麾下也不过三四百人而已。

马蹄声从身后传来,逐渐清晰,蜀军竟然又是追击上来。人跑的如何之快,却也是比不过战马的。包括张奕在内一干兵将心中难免升起绝望之感,一旦被蜀军缠住虽说不是必死,但也是九死一生。

哪怕自己勇猛无比保得住性命,等蜀汉大军赶仍是难逃一死……

“将军莫顾我等,我等自会杀敌!”

正当张奕要返身应战之刻,麾下亲兵纷纷转身凝立,挥刀大吼道。张奕见了勃然大怒道:“既是逃不掉,拼死便是,哪有独自脱身之理!”

立马横矛,三四百人准备于蜀军硬拼。蜀将陶威远远见了,心知对方并不好惹,不过自己铁骑在手,倒也不怕。

正冲锋间,忽然见魏军身后呐喊声响起,竟是两路魏军奋勇杀来,观其人数一时也是看不清楚。陶威见了唯恐魏国大军杀至,不敢近前,唯有引兵退去……

绝处逢生,张奕松了口气,转身望去却是皮初与蒯桓两路人马前来接应自己。那蒯桓早就料到张奕必然被仇轨撇下,因此半路折回前来接应。

三人合并一处向汝南退兵,路上正遇赵骧,张昌二将引兵来援。听闻蜀军没有追上,赵骧不由得懊恼非常,自己一身武勇却又是没有用武之地……




第二百八十九 夺命(上)
青山绿水,莺鸣燕啼,灰墙红瓦立于山水之间,仿似天地而生,景色如画甚是令人陶醉。

如此清幽的所在放佛世外桃源,隐居得道的高人住所,实际上不过是致仕的朝中大员居所而已。但看这般风景也知主人家闲情逸致,日子过得逍遥宁静。可这一日,注定不再宁静……

前太中大夫郑简居所之外,一行百余人缓缓而至,身上凝重杀气,让人寒蝉若噤,不愿视之。

马立,人静,微风不止。

两扇木门不等人扣,咯吱一声已然洞开,两名小童跨出门槛,看着门前这百余壮汉,眼中充满惊恐神色。却仍是循循有礼的躬身一拜,稚嫩的声音天真无邪,只是有些许的颤抖。

“主人不知各位大驾光临,还请各位在此下马,入庄一叙。”

那百余汉子身着寻常百姓的衣服,可一个个身强体壮,双目炯炯有神,一望便知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为首一人虽然一身便服,可依然看得出来,正是当朝刑部员外郎郭猛!

“啪嗒”

飞身下马,双脚落地清脆的响声传出,内中隐含无穷杀意,那墙瓦树梢上的鸟儿猛的成片飞起,转眼间便消失在视线之内。

以郭猛的身手落地本应无声,如此动静并非刻意为之,乃是郭猛所练之功夫甚是特殊,武功越高一双脚越是沉重。见过猛下马,在郭猛身后那满脸横肉的文士也是同样飞身下马,双足落地毫无声息,更是一等一的高手!

“带路!”

郭猛一脸沉重双手负在身后大步而行,那满脸横肉的文士紧随其后,寸步不离,余下百余人也是纷纷下马,其中走出三十余人跟随在郭猛身后,余者不须吩咐各自行动起来。

在上官雄家中搜查到的书函,许多都是来自于前太中大夫郑简,而以郑简当初在朝中的建树看来,确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两名小童年纪尚幼,步伐虽快也是慢的,郭猛也不急于一时,沉心静气打量这山庄。说是山庄,实际上不过是普通的一处宅院罢了,与那些权贵之家的大宅比都是相差甚远,更不用说山庄了……

“原来是刑部郭大人,老夫有礼了。”

须发花白,干瘪瘦弱的老者从内中颤颤巍巍的迎出,见到郭猛便是要拜。

“数年不见,郑老万万不可如此啊。”

郭猛心中一动快步上前,双手作势欲托实则探探这老者的底细。若是老者身负武功,就算面上装的如何逼真,也休想瞒过自己这一试。

“啊……”干干巴巴的皮褶迅速的集中在脸上,郑简一脸痛苦神色,身体几乎要眍䁖成虾米一般……

老者不过是普通的文官罢了,如今年迈体衰,哪禁得住郭猛如此一捏?巨大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待睁开眼睛已然是涕泣直流,望着郭猛是害怕至极!

“老爷!快去扶着老爷!”苍老的呼喊声从后面传来,一名老妪比起郑简更显衰老,尽力的快走着却是慢得不能再慢,焦急的喊人去扶起疼得坐在地上的郑简。

郭猛刑部出身,对于人之身体构造十分清楚,力道更是了解。自己这一捏对方毫无反抗之意,顿时便疼倒在地,这般情景并非是做作,乃是实情。

能够与上官雄那样的人物搭上关系,不论怎么看也不会是这风烛残年的郑简。可上官雄的密室之中确确实实找到了和这郑简往来的书信,这又作何解释?要知道郑简这副身子骨,上官雄之类的人怎会甘心屈居于下?

心中一丝歉意,面上却是冷如冰雪,郭猛双手背负身后缓缓道:“上官雄此人,郑大人是否听闻?”

在家人的搀扶下郑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双眼看着郭猛已然不是当年朝堂上的同僚,反倒像是催命的阎王一般。身子骨竟是不由自主的筛糠般颤抖起来,听到上官雄这个名字,更是平添一股愤恨之情。

“这位大人,我们夫妇在此隐居,究竟何事要伤害我们。我们二人一把年纪,还能有几多时日,你们……”

那老妪乃是郑简的夫人,年纪比郑简年轻一些,可腿脚不甚利索。见到自家的老爷被人弄成这样,不由得义愤填膺的出面指责。

此时郑简得到仆人的帮助站得稳了,可一只手仍是拳拳着,难以舒展,显然郭猛方才那一捏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就算如此,定下心神的郑简极力克制痛苦与心中怒火,看着郭猛道:“老夫年事已高,毕竟与大人同朝为官,有过同僚之谊。大人纠集人众究竟为何至此,还望让老朽死个明白。”

郭猛心中迟疑不定,看着郑简的模样心中很是愧疚,一时还没有拿捏好说辞,背后那满脸横肉的书生冷冷的出声了。

“方才郭大人提及上官雄,郑老大人您之眼神已然出卖了您,还不承认你们有所关联么?”

先前郑简的眼神郭猛也是看在眼中,只是比起郑简一家的状况,这点微末细节实在无法说明此处便是那上官雄的靠山所在。

试问郑简行将就木之人,又是无权无势,如何做得了幕后黑手?

二次听闻上官雄的名字,郑简双目喷火,咬牙切齿的道:“不错!老夫是认识那上官雄,是上官雄叫你们来找老夫么!?”

“哈,承认就好。”那满脸横肉的书生看着好友郭猛思念亡弟甚是痛苦,此时已然不耐,决意为好友讨一个公道,解脱这份痛苦。

管你郑简是否是幕后黑手,只要你承认了与上官雄的关系,便等于承认了一切。长久以来郭猛压抑心中恨火已是辛苦,如今哪还由得你分说?

那郭然乃是郭氏一族相当有前途的少年才俊,更是郭猛唯一的弟弟,可谓是掌上的珍宝一般。想不到初出茅庐,便死于非命,殉于国事,纵然郭氏一族脸有荣焉,可丧弟之痛谁又曾受得起?

郭然一死,郭氏一族的未来便要完全改写,在这时代浪潮之中家族的每况愈下,迟迟不能振作,最后的结果便是泯于众人。也就是郭猛在朝中干练精明,被委以重任,罢了。

只是郭猛的位置想要做的出色,便要得罪人;得罪了人,日后纵然出色也是有无数小人拦路。即便刘禅重振朝纲,对于朝中的潜规矩大骨架想更改也是无从下手。此乃由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官场规矩,如何是刘禅一人之力可改的?

“哈哈!想不到你郭猛素来耿直,如今也为人走狗,供人驱策!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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