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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神踪诡道-第2部分

小说: 神踪诡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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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差点,那人仿佛受了伤,刚开始时还很凶狠地跑,到了最后却渐渐慢了下来。眼看我就要追上,他一个闪身,闪进了一条小巷里。
我身形一闪,也跟了过去。却发现那黑影没有再跑了,而是站在巷子里,面向着我。借着外面的路灯光,看到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少年,看年纪比我还要小,长得不难看,也不好看。只是眉头紧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苦脸少年看着我,恨恨地说道:“朋友,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无冤无仇?”我反问他:“为什么你要害来姐?”
苦脸少年一副无关他事的样子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何必多问。不过你倒算得上个人物,竟然能破了我的本命鸳鸯蛊。”

  ☆、第三章:鸳鸯蛊

本命鸳鸯蛊?我不禁暗暗吃一惊。
来姐正是中了蛊,但我没想到她中的竟然就是传说中已不多见的本命蛊。
在华夏苗疆之地一直有养蛊的传说,何谓蛊?蛊者,虫也,就是养蛊人用秘法养的虫子。这里就不一一细说。
中蛊的体现有很多,有的蛊会在人身体里繁衍出一堆虫子,把人的精血吃光;有的蛊就像毒药,一碰就死;还有的僵尸蛊,可以控制宿主的思维行动,使宿主成为傀儡,受下蛊人摆布…总之五花八门,啥样的都有。听说最厉害的叫本命金蚕蛊,养蛊界中流传这样一句话:金蚕一出,天下无敌。不过这百年来,已经没有听说有人养成过,恐怕已经失传了。
我师父说,因为养蛊是剑走偏锋的一种手段,养蛊人多为性格幽闭之流(不幽闭谁也没法天天躲在那深山树林里玩毒蛇毒虫啊),行事处世多偏激,造成了很多无辜者的伤忙,所以千百年来,一直受到佛道两教的打压,所以当今世界,真正懂得养蛊的人不多了。这本命蛊就更少,因为这本命蛊,是和养主生命息息相关的,蛊死人亡,人亡蛊亦死。虽然比普通蛊更厉害,但也很少人愿意养。
我发现来姐身体里没有沾染邪气,而且我爸贴了符箓后,就安静了不少。以及看她的容貌神色特征,我就猜测她是中了蛊。
下蛊人通常通过秘法沟通宿主身上的蛊,来达到目的。我爸把气场一封,来姐身体的虫子接收不到下蛊人发出的讯号,就陷入睡眠状态,所以来姐自然也就安分了。
我寥寥几笔,把这蛊的事就简单交代一下。但实际要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直接判断出来姐是被人下蛊,如果不是因为我在我师父的阁子里看了无数典藏,又听了无数这样的故事,还真是很难的。所以老苏请的一帮和尚道士都看走眼了,都把来姐当中邪的医,那肯定没有效果。
我瞧着那苦脸少年一副欠打的表情,呵呵一笑道:“本命鸳鸯蛊?看来我弄死了一条虫子后,你果然是受伤了!”
苦脸少年哼了一声:“我没受伤你想追上我?”
我不理他,阴阴笑道:“如果我把来姐身上那条也弄死的话……嘿嘿…嘿嘿…”
“你敢?”苦脸少年怒喝道。
“我有什么不敢。杀条虫子而已。”我冷冷地道:“蛊死人死,你也死得其所了。”
苦脸少年一脸怨毒的神色,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想了很久,才颤声道:“我去收回来姐身上的蛊!你放我走!”
其实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直接把来姐身上那只蛊取出来,甚至杀死。我脑海中盘算过师父所教的方法,都是需要大费周章的。只有下蛊人,才熟悉自己的蛊。他能够下,就定然能够收。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办法,就是我此刻把这个苦脸少年干掉,来姐身上的蛊也会跟着死去。但是我出手的本意是要救来姐一命,来姐毕竟没有死,难道要搭上一条人命?我修道之人,对人命又是最看重的,慎杀慎妄杀,何苦结下段因果?
我想了想,郑重地说:“你收回来姐身上的蛊,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
老苏已经打开了灯,他想不到我带了个黑衣人回来,我对他说是来医治来姐的,他才松了一口气。苦脸少年面无表情,来到来姐的房门,撕下门上几张黄符,看了看,嘴里哼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俚语。
只听见来姐房间里吱的一声,门口的空气瞬间扭曲,一只大蜈蚣凭空钻了出来,一个闪遛溜进苦脸少年的衣服里不见了。
苦脸少年的面色好了些,看了看门上的铃铛、我摆的香案,和那只正在格格叫四处走的大公鸡。疑惑地问我:“你就是用这些东西破了我的鸳鸯蛊?”
我点点头。苦脸少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神色。
我对他说:“想不到吧?铜铃最是通灵,何况这铜铃被我施了道诀加持,一有任何那方面异动就会响,用来做警报刚刚好。这香案和这吸收朝气阳光的大公鸡,是准备的两手方案。你要控制来姐身上的蛊,只能近距离的下达指令。所以我想你无非有两种手段,一是派些普通人看不见的鬼灵过来,你若派些鬼灵来,我自然用桃木剑收了它。二是再派另外的蛊来,你如果派蛊来,我这大公鸡就派上用场了,它吸收晨光朝露,能飞能走,简直就是对付一切蛊的大克星。”
苦脸少年叹道:“我派鸳蛊来到这门前沟通鸯蛊,它定是惊动了这铃铛,你再放这大公鸡来吃了我的鸳蛊。妙,妙。可惜啊可惜。一个大公鸡就毁了我十八年的心血。”
“这大公鸡本是凤凰后代的远亲,你也不要叹气了,毕竟是你那鸳蛊也算死在名门之下。”我打趣说道。
苦练少年听了无奈地一顿脚,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兄弟留个万儿?”
我也不怕他报复,当下朗声道:湘南省凤凰观李承办!”
那少年忽然冲向阳台然后往窗外一跳,留下一串声音:“苗疆韦德,后会有期。”
这人有门不走,却要跳窗,当真是奇怪。难道跳窗跳上瘾来了?
老苏从话中得知正是这人害的自家妹子,本来已经撸起了衣袖,准备干架的姿势了,只是顾忌那条蜈蚣的威力才在旁边隐忍不发。却不断对我使眼色,要我将这少年抓住。现在见这少年呼溜地走了,他就冲了过去,放声大骂起来。所有岭南省能骂人的方言都被他骂出口了,越骂越难听,什么叼他老母西之类的都骂出来了,我当真是大饱耳福啊。
我对他说你妹子肚子里的蛊已经没有了,还要收拾手尾,不然还会留下后患。老苏听了,忙把铁门打开。
只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来姐鼓起的肚子瘪了不少。你道为什么这么臭?原来这来姐竟然已经失禁了,就躺在床上拉了起来。
想起她这两个月吃的是啥呀?全是血淋淋的生肉,你就可以想像那堆排泄物是多么的臭。连老苏也顶不住了。找来两个防毒面具套在头上,穿上雨衣,带上胶手套,穿上雨鞋,才敢进去房间里面。
来姐底下扑通扑通的声音接连响起,每响一下,就有一堆排泄物出来,听得我们胆战心惊。
整个房间臭气冲天。我隔着防毒面具都几乎顶不住了,但我不能走出去。别看来姐现在排得欢畅,其实她中蛊已久,身体虚弱,现在这是肚子里实在积得太多,失去鸯蛊控制下的腹部自然收缩的排放,等会肚子瘪下去的时候,她自己哪里有力气排?此时不把这鸳鸯蛊浸淫多时的毒素排干净,只怕来姐就算能够站起来,肚子里也会出现大病变。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唯有在这臭气冲天的房间里,全神贯注地运气帮她推腹部,逼她把肚子里全部的垃圾排出来。
老苏在旁边看,也帮不上手,不过他见我这外人都没嫌弃,也不好意思自己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我见他也忍受得难受,就叫他去煲些小米粥给来姐醒来吃。老苏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我那个吐槽啊,正七月的天气,开空调都还觉得热的岭南省大火笼中,我却穿着塑料雨衣,雨鞋,戴着手套、猪嘴一样的防毒面具,在这小房间里,在一床排泄物中,帮一个女人推肚子。谁知道我他妈的那个苦啊!

  ☆、第四章:神秘的斗篷人

我汗如雨下,手上却不敢停。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来姐肚子里咕咕咕的几声响,再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排出来了。我几乎要累趴在床上,一看那堆小山似的排泄物,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昏睡毫无动静的老苏妹子来姐,轻轻地地哼了一声,微微地睁开了眼。但不知被臭气熏的还是虚弱的,刚睁开的眼又一个翻白,晕了过去。我伸手探了探脉搏,虽然虚弱,总算正常了。
我马上冲出去叫老苏收拾战场,脱光衣服,跑到阳台边打开窗,狠狠地吸了一通新鲜空气。刚才运气良久,精神高度集中,现在身心一松懈,就困了过去。
第二天被窗外的阳光一照,我就醒来了,出去一看,见到老苏已经做好早餐坐在厅里等我。他黑着眼圈,眼里布满血丝,看来昨夜打扫战场也是力气活啊。老苏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感激地说:“兄弟,谢谢你。我妹的命就是你救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老弟一句说话,我苏成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说:“得了,老苏,举手之劳而已。那个下蛊少年只是受人钱财,并非幕后指使,你们真要认真想想,到底得罪谁了,竟然使用这么狠的手段对付你们?”
老苏想了想,说道:“反正我是想不出,等我妹子醒来后再问问她吧!”
老苏见妹子好了本来挺开心的,现在又想到这幕后指使还未揪出,心里又担心起来。我救得他一时,救不得他一世,下次再被人暗算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我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我爸,何况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没办法帮到他。唯有低头吃起早餐来。
来姐昏睡过去,老苏也没心思开店了。到了下午,来姐终于醒来了。
我这次是第一次仔细地看这个女人,她比我大几岁,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关键是胸口的两坨肉,连蛊都没把它吃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我内心黑暗地想是不是老苏昨晚帮她换的呢。
房间早已被老苏用消毒液洗了几遍,弄脏的被单给扔在楼下的垃圾池里,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这时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晒得这个成熟风韵的女人昨天还臭烘烘的闺房,现在反而有一种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水味。我使劲地吸了两口。
来姐半躺在床上,脸上有了生气。她早已听老苏说是我救下了她,大概也记得昨晚自己拉了个翻天。挺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美女当前,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旁边的老苏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妹啊,你到底得罪了谁啊?竟然这么大的仇恨。”
来姐咬了咬嘴唇,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流了下来。她哀伤的神色竟然看到我微微心疼。
是老板娘,是老板娘!来姐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对我们说了一个狗血般的剧情。
——两年来,来姐都是在省会市本区的一家酒吧上班,深得酒吧老板马天凯的喜欢。这男来女往的,一来二去就擦出了火花。那一刻来姐简直以为自己掉进了蜜罐里,爱情的冲动让她忘记了马天凯是有家室的人。两个月前,这事终于被马天凯的老婆知道。
马天凯的找到来姐,直接甩了两巴掌,要她滚蛋。还放了狠话,如果来姐再踏入这酒吧一步,就要她生不如死。
来姐当时是差不多绝望了,但是她心底里还对马天凯抱有一丝希望,没过两天,她又跑去酒吧找马天凯。这次没有找到马天凯,却见到了她老婆。没想到她老婆这时气也消停了,亲切地拉着来姐的手说:“妹子,大家都是女人,何苦难为你呢?喝了这杯酒,大家有话慢慢说过清楚…”于是——
听到这里,老苏已经忍不住指着来姐骂道:“你个贱人!你去给别人当小三…”
来姐哭着叫了起来——哥,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老苏听了更气愤,举起手来一巴掌甩在来姐脸上,啪的一声,来姐脸上已经多了五个手指印。哥——来姐叫了声哥,然后泣不成声。老苏忽然如个孩子般无助地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的心不知为何微微发疼。我是觉得老苏很可怜?还是别的?我也说不清楚。
总之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待下去。
老苏出来后,我问他要手机给我爸挂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嘟了很久却没人接。我从来没有这么迷茫过。
老苏告诉了关于我爸的一些事情,这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近我爸——现在我才发现,我甚至不大记得他的模样!他离开我时我才十岁啊!他变老了吗?走了之后是不是又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会不会给我生个弟弟妹妹?——我心乱如麻。
老苏口中的我爸李永远,是个大款。几个月前,我爸通过熟人找到老苏,高价向老苏买了韶北市乡下一块荒废已久的土地,于是两个人就有了联系。
老苏原本不是省会市区人,是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迁进来。他老家在岭南省北部韶北市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父母去得早。两兄妹相依为命。为了供来姐上大学,老苏什么活什么苦也熬过,最倒霉的时候甚至捡过人家吃剩的饭菜吃,没想到来姐这么不争气!
老苏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在冰箱里拿出两瓶酒和我喝了起来。我心里也堵得慌,一瓶酒下肚,终于脑袋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朦胧中我睁开眼,见到来姐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起来,悄悄地向阳台走去,动作鬼鬼祟祟。我心里很疑惑,来姐这是干什么呢?就在这时,窗口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头。这个人头鬼魅对我一笑,忽然张开一个血盆大口,就要向来姐咬去。
不要啊!我惊叫一声,翻身而起。却见自己原来躺在厅里的沙发上,四周一片漆黑,已然深夜。哪里有什么来姐,原来只是梦一场罢了。我打开灯,见老苏歪歪斜斜地躺在另一张沙发上,打着鼻鼾,宿醉未醒。我又打开来姐房间的门,见来姐安然在梦乡中,又走去阳台看看,窗子也关起来了!心里松了口气,正要往回补一觉,毕竟喝了一通酒,这脑袋也沉沉的。
突然,窗下的街道传来沓沓的脚步声。沓~沓~沓~这声音非常有节奏,像打拍一样,在深夜中听到尤其清脆。我不由得向下一看。只见下面走过一个披戴着黑斗篷的人。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跨出的距离却很大,他每踏一步,就发出“沓”的一声,像趿着对大拖鞋一样。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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