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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狱警手记-第4部分

小说: 狱警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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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犯人就是我刚上班那天,要我套近乎的大胡子。
  他丧心病狂,“给我准备车,准备钱,送我安全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他已经被包围,他无路可逃。
  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犯人,那是他的同伙,他很年轻,满脸通红,浑身发抖,手足无措。
  小刘在喋喋不休地做着犯人的思想工作,“你们是跑不了的,你们这样做是执迷不悟,监狱为你们提供这么好的改造环境,你们不去珍惜,却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对得起等你们回家的家人和孩子吗?他们忍心看到你们再加刑吗?你们这样做,只有死路一条,你们现在悔悟,还来得及……”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
  他身后那个年轻犯人,被小刘的言语所感化,瞬间,他决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年轻犯人快步上前,夺下了大胡子手中的刀,民警们一拥而上,制服了大胡子。
  小刘被大胡子的刀划破了一点皮。
  后来,我才知道,大胡子是预谋已久的。
  我记得有个老民警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那就是在监狱里,犯人的话,百分之九十都是谎言。
  ……
  这天下班,我拿出放在手机柜中的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未接电话。
  我一个一个回拔过去,有我妈,我爸,还有以前的同学……等我回到第七个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是我,我等你三天了。”
  是马师。
  我放下电话,就打车去找她。
  她在一个旅店里等我。
  我看到她时,她还在摁着木头。
  她看见我,很高兴,“你来了!我等了你三天。”
  “是吗?你怎么没和你妈走?”
  “我想你,她不是我妈妈,我们分完钱,就各奔他乡了。”马师说得很决绝。
  “哦,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跟你好。”马师晃动着马尾,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可以出去找工作。”
  “你?”
  “当然。”她还在摁着木头手机。
  “跟我回家吧。”
  “好的。”
  我带他回到我租住的房子,她好像很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开始收拾屋子,这时,电话响了。
  是监区长,“小齐,小刘死了,出了车祸。”

  八 木头手机
  小刘是在回家的路上被车撞的,肇事司机逃逸了。
  小刘当场死亡,出事地点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目击证人,究竟是什么车撞的他,都未可知……我想起小刘之前和我说的话,他说马干对他说过自己出狱后要做什么,小刘说那是个秘密,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小刘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意外呢?
  难道这也和马干有关?
  还有马师,她的神秘来访,又是什么目的呢?
  为什么,她刚见到我不久,小刘就出了意外呢?
  我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洞,那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真相。
  在医院的太平间走廓里,小刘父母哭得死去活来,监区长面如死灰,满脸泪痕。
  我站在走廓里,回想过去的一切,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很诡异,自从我和小刘从黑雾村回来,怪事就不断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监区长把我拉到楼梯上,小声对我说:“马干死后,家属情绪怎么样?”
  “很稳定。”
  “哦?今天,我接到了马干家公安机关的电话,他们说马干的母亲和妹妹出事了!”
  “啊?出了什么事?”我很紧张。
  “他们在回家的途中,也遭遇了车祸,全都死了。”
  “怎么可能,我今天还见到马师了,她现在就在我的家里,我想公安机关一定是搞错了。”
  “车祸发生在地处偏僻的乡村公路上,汽车撞到了大树,之后起火,母女两人全都烧死了,尸体已经无法辨认;司机去向不明。但是;他们的身份是公安机关已经证实的。”
  “怎么证实的?”
  “DNA,两具尸体和马干是血缘关系。”
  “不会的,这绝对不可能的;马师怎么会死?她现在就在我家里。”
  “好,那我们去你家看看。”
  ……
  我打房门,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喊了一声:“马师!”
  没人答应我。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在方厅里的茶几上,放着她那个木头手机。
  我拿起手机说:“这是她的手机。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回的家。我是从旅店把她接回来了。”
  刑警满脸质疑地望着我手中的木头手机,都无语了,我们又去了旅店,本以为可以监控器找出线索;结果旅店监控器已经坏了一个星期;一直没找人来修。
  至于马师;老板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又亲自去了土阴县存放马家母女遗体的医院。
  马干妈和马师被烧得变了形。
  我想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村主任林风来了,他说他是代表村委会来负责处理后事的。
  我有种预感,这两具烧得像烤鸡一样的尸体可能不是马师母女。
  公安机关却是充分肯定,他们相信科学,不相信我的武断猜测。
  对于遗物方面,他们一无所有,全部化为灰烬。
  他们所领到的赔偿款也早已化为灰烬。
  更没有看到马师的那个木头手机,我坚信,我家里的木头手机就是马师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小喇叭。
  对话框:“我是马干,我们应该聊聊。”
  我加了他。
  他的头像晃动了一下,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写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还活着。”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我是马干,我没死。”他说。
  “滚!”我关掉手机,并立即把这个QQ号码交给了公安机关。
  我说这个人自称是马干,有人在搞鬼。
  警察没有理我,他们认为我说的话毫无根据,也许只是个恶作剧。
  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只好又回到了监狱。
  我脑海中始终浮现出马师的音容笑貌,想起我把她从旅店带回家的经过。
  在家里时,我似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还有那个木头手机,我把它带在身上,每次值班的时候,我都会把木头手机拿出来仔细端详,在那块破旧的木头中,似乎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一样;有一点,我感觉很奇怪,这个木头手机很重,根本就不像一块木头,那他会是什么呢?
  在监狱,监区长又重新给我排了班,我与狱警小赵一个班。
  小赵比小刘年龄大,34岁,微胖,性格内向,做事细致,不太与犯人接触。
  这天晚上,我隔着监门给病犯发药,监督他们吃药,并做好记录。
  小赵坐在我对面,督促犯人们排队,他凑近我,问道:“当狱警感觉如何?”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队长,我吃护肝片,你发错了。”一个老头对我说。
  我又给他换了药,他身后是二十几个排队的犯人。
  “刘哥的案子破了吗?”我说。
  “没有。”小赵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和他出去一次,竟然是最后的旅行。”
  “你和他去哪儿了。”
  “马干死后,我和他去找马干的家属。”
  小赵略有所思,“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后楼冰柜里的两具尸体失踪了一具,就在小刘死的第二天。”
  “啊?这是真的吗?”
  “当然,排查了两天都没找到。”小赵收起药箱,“锁完监门,我带你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锁完监门,八点时,我和小赵去后楼,他拿出钥匙,打开冰柜。
  我向里面望去,里面仍然是两具尸体。
  “尸体没有失踪啊!”我问小赵。
  小赵看了看冰柜;说:“明明是少了一具,怎么还是两具呢?难道他自己跑回来了?”
  小赵表情严肃,不过,我能感受到,他是在强作镇静。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赵哥,你逗我的吧?”我问他。
  “这都被你看穿了,哈哈。”小赵边锁门,边回头不好意思地说。
  会走的尸体,怎么可能呢?

  九 惊魂旅程
  我们两个从楼里出来时,天又下起了雪。
  四周武警岗楼的灯亮着,数栋监舍大楼灯火通明,透过一个一个铁窗,可以看到犯人们晃动的身影。
  “你知道吗?从前,我们监狱晚上是不让睡觉的。”小赵说,“那时,大家都是整夜整夜地熬着。不过,有时可以把手机偷偷地带进来,我和我老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听说我们值班室曾经死过人,是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小赵有点犹豫。“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监狱警察工资没有纳入全额财政拨款,发工资都成问题;导致警力严重不足,都是值单班。那个民警平时身体不好,恰好,监区里有个犯人会按摩,于是,那个犯人就天天给他按摩。犯人很年轻,是过失杀人。他希望可以通过给队长按摩得到有效奖分。虽然狱警给了他一些分数,但是,他仍然没有够减刑资格。就在减刑大会召开的那天晚上,这个犯人就问起减刑的事。狱警有点不耐烦,于是,犯人就开始殴打狱警,狱警的头撞了墙,之后,没几天,狱警就死了。那件事出了以后,这个值班室一度停用了几天。后来,实在没有睡觉的地方,还是用了。”小赵说着说着,瞪大了眼睛,“其实,他就是在你的床上和犯人搏斗的。”
  我现在有点相信曾经和我说起这事的顾贩了。
  小赵的眼睛湿润了。5九贰
  “你怎么哭了?”我问他。
  “他是我表叔。”小赵擦了一把眼泪。
  “那个摔死的家伙是自杀吗?”
  “是的,当时,有几个犯人,还在拉他呢。”
  我点了点头,回到监舍,我没有睡觉。我找出了那个摔死的犯人档案。
  有一行字让我大吃惊:家庭住址:土阴县黑雾村,故意伤害罪。
  土阴县黑雾村,这不是马干家的那个村子吗?
  怎么什么事情都与那个村子有关呢?
  如果马师没死,她有可能回到黑雾村,既使她不回去,也可以通过别人了解到她的线索。
  我决定再去那个村子走一趟,查出事情真相。
  我上了两个白班一个夜班后,我休班一天。
  利用这一天时间,我踏上了开往土阴县的火车。
  没想到,我刚在卧铺躺下,就听到广播在喊:“三车厢有一位乘客突发疾病,请家属马上到三车厢……”
  又是这节车厢,又是突发疾病的家属,难道是她?
  我从卧铺上坐了起来,急忙跑向三车厢,事情是重复还是巧合呢?我真的希望可能看到马师。
  我没想到,我又看到了那类似的一幕。一个女的脱得只剩内衣,背对着我,在车厢里张牙舞爪。我走到她的前面,我发现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眼神迷离。
  我想,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妙。
  我转身要走,她突然安静下来,转过身拉住了我,她说:“哥哥。”
  “啊?”我晕,我打下她的手,“谁是你哥,你搞错了。”
  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哥……”
  我真是没招了,怎么什么悲催的事情都让我遇上。
  这时,我的身后聚集了一些人,他们挤得我很难受。
  乘务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她打量我一番后,用手捂着嘴,笑了起来:“咦,你就是上次那个裸女的家属吧!我认得你。哈哈,你家亲戚都这样啊?”
  我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她家属,她认错人了。”
  另外两个乘务员去拉那个疯女孩,结果,她死拽着我不放手;还拒绝穿衣服,乘务员们也无计可施。
  我给试着拿着她的衣服给她穿上,她没有拒绝,两只类似天真的眼睛楚楚动人地望着我。
  乘务员让我拿出证件,我把警官证给她看,好奇地说:“原来警官证全名叫人民警察证,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监狱警察的警察证是由司法部监制,正面是单位及姓名,并有防伪标志。”我拿着证件给她解释。
  她点了点头,“好吧,为了安全起见,我和你先陪着这个女孩吧。”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座位。
  乘务员和我聊天,“上次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算是吧。”
  “这次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死了。”
  “你真会开玩笑!”女乘务员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们警察都喜欢开玩笑吗?呵呵,我的理想也是当一名警察。”
  “不当乘务员了?”
  “我还没有想那么长远,我现在在准备公务员考试,也许不久后的一天,我们就会成为同事。”她很自信。
  “相信你会成功的。”我看到有几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这时,乘务长把疯女孩的家属找来了,女孩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这才松口气,准备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
  奇怪的是,女乘务员还没走。
  她专注地望着我,我发现她眼睛很大,很圆,含情脉脉。
  “你好像很郁闷,也许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谢谢你的好意,不麻烦了。”
  “你要去哪儿?”
  “土阴县。”
  “太巧了。我家也住那儿。我们一同下车吧。”她很兴奋,她穿着蓝色制服,上面印着她的名字,是两个字的,其中好像有一个“顾”字。
  我不理她,埋头睡觉。
  到了土阴县,我们一同下了车。
  当时,天已经黑了。
  我决定投宿旅店,她却希望我去她家坐坐,我婉言谢绝。
  我们互相留了电话,之后,我就找了一家名为“花前”的旅店住下了。
  夜里,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我起来抽烟,想起马师,是很想;很想……旅店的隔音能力很差,隔壁房客在看电视、说话、“嘿休”的声音都宛若一室。
  闲来无事,我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一对隔壁男女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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