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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阴阳驭邪录-第10部分

小说: 阴阳驭邪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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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该是轮到巴银图尔家款待我们。巴银图尔家是蒙古族,和草原上的蒙民不同,巴银图尔家族很久以前就在此定居,和汉人一般过上了定居的生活,据说其祖上属于明朝时候北方的强大民族鞑靼,鞑靼作为明朝几个强大的对手之一,终年与明王朝征战不休。巴银图尔家就是为了躲避战乱才迁到这草原东边的深山里,过上了定居的生活。
  巴银图尔家仍然保留着蒙古族的热情和真诚,再加上巴银图尔家是村子里比较富裕的人家,所以每次到他家我们总能吃上最丰盛的饭菜。
  但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了,当来到巴银图尔家,一进门,我便感觉一股死气沉沉。因为修习道法多年,我对于一个地方气场的感觉还是比较敏锐的,此时站在巴银图尔家的院子里,完全感受不到这里以前曾有的勃勃生气。同时,我潜意识中也感到一股子不对劲,浑身说不上来的别扭。
  怀着疑虑,我们进屋落座吃饭,砰砰几个碗碟端上来,众人一看却均是微微皱眉。只见平日里的肉食都不见了,孤零零的几个碗里盛的尽是些山蘑野菜。我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没人下这第一筷子。其实,我们不吃倒不是对饭菜不满意,只是心里有疑问。因为以前的时候,这巴银图尔家的伙食绝对是全村里最丰盛的,哪顿饭也少不了鸡鸭羊肉,这次怎么一下子突然降了格儿?是不是巴银图尔对我们几个有了意见,还是我们教的不好,耽误了他家的孩子?
  我们不自觉的就胡思乱想起来,这时巴银图尔走进屋来,拿个草垫做到我们旁边。
  “今天对不住各位老师们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巴银图尔一脸愁容,勉强挤着笑脸对我们说道,看得出来,他有心事,而且心事还不小。
  水灵是直肠子,嘴也快,没等巴银图尔说完,就开了口:“巴银大哥,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让你不满意了?”
  巴银图尔一愣,随即苦笑:“你们别误会了,不关你们的事,唉……”
  我们几个更加疑惑,我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银图尔欲言又止,思量了好半天才道出实情。
  原来,巴银图尔并不是不想给我们准备好的伙食,而是他家里养的那些家禽牲畜,这几天突然接连死亡,到今天我们来,已是死了个干干净净,哪里还有肉食款待我们。在这样的小山村里,家禽牲畜是极为重要的家庭财产,突然间损失那么多,就算是巴银图尔家这样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也承受不起。
  我听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进门的时候感觉一股死气,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按巴银图尔所说,他家的家禽牲畜并不是生病致死,也没有人为残害的痕迹,白天还活蹦乱跳的牲口,一晚上就死个差不离,并且死的极是安详,从外表上看不出半点儿异样。巴银图尔是蒙古族,信奉萨满,不敢轻易吃掉离奇死亡的动物,于是便也没有以此来款待我们。
  听完这些,我隐隐感觉不对劲,如果是正常的自然死亡,在一定的小范围内绝不会有这股子死气。死气长久不散,说明阴阳失衡,此时的阳气几乎完全被阴气压制殆尽,而造成这样的状况一般有另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此地是聚阴之所,多阴而少阳,是为凝阴潭(崂山术所讲)或聚阴池(茅山术所讲)。第二种可能便是有冤孽或者修仙的畜生作祟,修仙者,无外乎聚阴抱阳,要想修得大成,光靠自身的阴阳流转是远远不够的,这样有时便会发生一些妖孽夺取其他生物的阳气而造成祸害之事。
  行家里看门道,也该是巴银图尔家遇到我,总从修习道法以来,我也从没正式出过山,这次总算要牛刀小试了。
  

  ☆、 第三章。引魂

 
  里里外外勘查完巴银图尔家所在的位置,我确定这次的牲畜无故死亡事件并不是凝阴潭或聚阴池所致,巴银图尔家位于半山坡,山乃阳体,所以按道理来说他家的位置绝不会阴气多于阳气。
  既然不是地理位置所致,那就是妖孽作祟了。对于这一点,我首先想到了黄狼子。这并不是我夸大,实乃是黄狼子之祸在北方地区尤为猖獗。
  黄狼子是我家乡对于黄鼬的俗称,其实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黄鼠狼,东北地区叫做黄皮子。这黄鼠狼一般来说是一种益兽,尤其能遏制鼠害,民间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其实这只是人们对于黄鼠狼的一种误解罢了,大多数时候,黄鼠狼还是比较守规矩,只有在食物短缺或被逼无奈的时候才会做一些伤害家禽的事。
  但是,这并不代表修仙的黄鼠狼也是益兽。民间自古相传有四仙,这黄仙可以说是传的最神乎其神的了,关于它的传闻不胜枚举,估计只要是在农村待过的人,对于它应该是一点儿都不陌生。而我此时就想起了小时候亲身经历的黄仙之事。
  我小时候的农村并不富裕,那时候搞副业是很赚钱的营生。养鸡便是北方农村最普遍的副业之一。那时候,我二爷家就是全村出名的养鸡专业户,着实凭养鸡攒下了不少家产。但是有一年却栽了跟头,那一年整整一年,不论二爷怎么努力,那鸡没病没灾的,还跟以前一样养的肥肥的,但就是不赚钱,整整一年的努力白白浪费,这让平时不信鬼神的二爷也泛起了嘀咕,于是便请我那“半仙”舅姥爷来把把脉,当时我每天跟着舅姥爷出出进进,这些事都是亲眼看到的。
  舅姥爷到了二爷家的养鸡场,拿着罗盘转了几圈,又把埋在地里的死鸡尸体挖出来瞅瞅,说是这些鸡没了魂魄,便问二爷这几年有没有弄死过什么东西,二爷想了老半天,说是一年前打死过一只黄鼠狼。舅姥爷说就是它在捣鬼,二爷不信,舅姥爷便让二爷到当初扔黄鼠狼的地方找,让二爷想不到的是,那黄鼠狼的尸体经过了一年仍旧跟刚死的一样新鲜。舅老爷说这黄鼠狼不一般,正修着仙呢被你打死了,死不瞑目不能投胎,便冲了那些鸡的魂魄。无魂无魄的东西暂时死不了,处于一种假死状态,人们常说的“头七”便是这么一回事,人死七天之内,魂魄神游太虚,并不以为肉身已灭,便会在七天子夜之时还魂,这时才能真正确定自己是真的死了,也就心甘情愿去投胎了。那黄鼠狼生前修仙,死了变成怨孽,这一年来始终处于假死状态,怨气散不尽,就不能真正的死掉,所以才会尸身不腐。
  按舅姥爷的指示,二爷把那黄鼠狼的尸体重新埋在地下三尺,填土前在其上撒一层雄黄,又把公鸡的骨头和羽毛烧成灰捻在一碗鸡血里,再洒到雄黄上,最后才埋上土,这样以后还要准备一些祭品拜祭一下,说几句好话,算是对黄仙陪个不是,让它一路走好,赶紧投胎办正事。
  说来也怪,自打那以后,二爷家再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死鸡事件,从此二爷也对这些玄乎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了。
  回想到那次的黄仙事件,我猜测这次会不会也是妖畜作祟,便问巴银图尔有没有祸害过什么东西,尤其是山里的野物什么的。巴银图尔听完直摇头,他家自打几世以来就放下了打猎的家伙什,这些年来野生的动物越来越少,信奉萨满的他更是绝对不会轻易伤害那些与人为邻的野生生灵。
  既然不是冤死的畜生,那会不会是这深山老林里有正修仙的妖邪,借着巴银图尔家牲畜的阳魂来加快修炼的进程。到底是不是这样,用引魂法一试便知。对于我的另一个身份,水灵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这大多数还是我给他们讲故事的时候听来的。这一次我要亲身试法,他们三人自然是无比好奇和期待。
  信奉萨满的人一般来说比较迷信,当然这指的不是狭隘的封建迷信,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鬼神说法,那些绝不同于中原地区汉人的神话体系。听说我要作法,巴银图尔也没多想,在这里的人家把天地自然看得很重,自古就巫术(这里的巫术绝不同于汉人的道教秘术)盛行,只是传到现在只剩下了一些皮毛而已,我们熟悉的“跳大神”便是典型代表。
  在这个道术并不繁盛的地方开坛做法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说别的,光做法事的材料都不能准备齐全。不过好歹我带来了那把舅姥爷留下的古剑,带着它外出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功夫全用在和火车安检打交道上了……可能是我对这把剑着实喜爱,剑不离身早已是多少年来的习惯,虽不至于像古代人那样把剑别在腰上招摇过市,但走到哪便把剑带到哪还是能做到的。有了这把真家伙掠阵,就算其他东西不齐全,做法行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按照约定,下午给孩子们补完课,该是到巴银图尔家做法事了,水灵和夏兰心非要跟着开眼界,杨文涛也不冷不热的表示想一同参与,我一看这样也无奈,又想就做个引魂法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带上他们也无妨。顺便小露一手,男人嘛,时常耍耍威风还是道德的。
  引魂法,顾名思义就是把离体的魂魄给招回来,引魂法分很多种,其中有给活人招魂的阳逆术,我们常说的给丢了魂的小孩子叫魂,就是阳逆术最简单的一种形式;有给死人招魂引渡的去阴术,就是我们常说的超度;还有一种,是以自身之灵体来降请神鬼,以达人力之所不及,这种术有很多叫法,在大众普遍接受的茅山术里叫做“神打”,而在与茅山术南北鼎力的崂山术里,这叫做“厌仙术”。
  给人引魂不是难事,但这给动物引魂却是开了祖师爷的玩笑。动物和人类的体质不同,其魂魄也就绝不同于人类的三魂七魄,给人引魂会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不知道在这动物身上会咋样。第一次出山就剑走偏锋,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过忐忑归忐忑,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话一出口就得去做,何况还有两位美女瞪眼瞧着,咱丢不起这男人的脸。再说区区几只畜生,量它也吹不起什么妖风鬼浪。
  一切准备妥当,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该是做法的时辰了。子夜之时天地间阴阳交汇,万物收元气于核,此时阳气最弱,魂魄也因此最容易受驱使。以我现在的修为和经验来说,借助天地的力量来作法,未尝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把其他人支进屋里,让他们把门关紧。我看看夜空,今夜正值月初,群星璀璨,正适合观星摆阵。对应着天上的七星北斗,我围着院子中央的简易法台转了一圈,确定好此地的阴阳气场。此处是山地,不同于平原地区,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先设定一个小的结界,万一引魂不成功,在这个结界里还可以及时脱身,要知道引魂不成是会有冲体危险的。
  天下之邪,以煞为尊。我用古剑在院子里画出一个大大的简易的八卦图,取出八张黄纸,在黄纸上分别写上“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字,然后把八张黄符用檀香钉在八卦图的八个方位,算是弄成了一个简易的奇门阵。奇门遁甲之法是中华三大术数之一,向来是帝王之学,能懂得其中之万一,便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当年诸葛亮用石头摆的八阵图,生生困住了陆逊十万精兵,便是这奇门遁甲之功。诸葛亮是把敌人困在阵中,而今日我反其道而行之,摆个阵法把招引来的魂魄隔离出去,万一招来的东西不干净,到时候也好有个防护。
  结界设备完毕,稍一休息之后,我坐镇中军,登台做法,脚踏天罡步,手捏金刚决,嘴里念诵起引魂咒。
  不一会儿的功夫,忽的周围黑暗里阴风四起,小凉风飕飕的直往我脖子里钻,相伴的,还有阵阵飘忽不定、似有似无的嗡嗡声。由于是第一次作法,又没人帮忙护法,我一时还真有点儿虚的慌,凉风一吹,后背直发麻。
  紧闭着双眼,我暗暗地告诉自己要淡定,有结界在此,无需担心它们会近得身来。于是便一手捏诀,一手握剑,摆着个天罡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动者,金刚不坏也。这不动真神诀在结界以内又加了层保障,只是不知道以我的修为能使其达到几重效果。
  周围的阴风越来越大,吹得周围山坡上的松林都呼呼作响,像是惊涛骇浪一般。而那股嗡嗡声也听得越来越是真切,就像很多人爬在耳朵边低声细语一般,絮絮叨叨,飘飘忽忽,直听得我心烦意乱,手心里捏的全是汗。
  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招几只动物的魂魄,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听听周围断断续续的“阴叽”,好像里面还有许多人的魂魄,这是怎么回事?
  当下不及多想,我把全身灵力注于双眉之间的百会穴,口念心经,开起了玄眼。玄眼又名天眼,在道教里和耳、鼻、眼、口、掌并称人体五灵,是感知阴阳最敏感的五个地方。茅山术叫它做慧眼,而崂山术派则称之为“玄眼”,总之是一个东西。
  开玄眼极耗灵力,需要施术者有强健的体魄和道术修为,另外还要辅以内功心法,一通折腾下来也不一定能看得非常真切,这要完全取决于施术者的修为有多深。像我这样的初生牛犊,虽说已修了多少年的崂山道法,身子骨也被舅姥爷练得异常硬朗,但要一下子开出玄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酝酿了好一阵子,只觉双眉之间一热,玄眼终于开了。借着玄眼,我看到一团团白色的气正在我四周晃悠,因为结界的缘故,才没有靠近过来。
  我用玄眼细细“端详”了一会儿,那些白气越聚越多,几乎要把我身边的结界包裹起来。
  白气是没有什么道行的孤魂野鬼所呈现的颜色,而动物的魂魄一般为红色,如果修成了仙,那就是绿色。这里面怎么尽是死人的魂魄?那些死了的牲畜的魂魄怎么没招来?我不禁泛起了嘀咕……
  正当我想得入神,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身后巴银图尔家的屋子里传出来。我吓得一个哆嗦,心神一乱,顾不得什么金身玄眼了,猛然睁开双眼向身后看去,这一看,只见一道浓浓的青气正向屋子里迅速飞去。
  

  ☆、第四章。魇魅(一)

  “我去!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大骂一声,那股青气用肉眼都能看到了,看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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