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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失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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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我就是昨晚接你电话的人。”
  对方愣了一下,也笑了:“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天天打扰你睡觉。”
  “没什么,这也是一种缘分啊。哎,你怎么天天夜里找你哥哥?”
  “他天天值夜班,我也没事,就和他聊天。”
  “干脆我跟你聊吧。“
  “你不睡觉啊?”
  “我喜欢你的声音。”
  两个人还很陌生,张琵这句话显得有些生硬。对方愣了一下,说:“我的声音好听吗?”
  “好听。”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你在西京吗?”
  “不,我不在西京。“
  “那你打的是长途。”
  “是的。”
  “电话费是很贵的。”
  “没关系,我不花钱。”
  “那就好。哎,你在哪工作?电信局?”
  “不是。”
  “那你是?……”
  “以后再告诉你吧。”
  “我猜你一定也在值夜班。”
  “没有。”
  “那你怎么还不睡觉?”
  对方久久没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张琵对她这种反应很害怕。
  “你怎么了?”
  “唉。”对方竟然叹了口气。
  张琵更惊异了,难道她也得了睡不着觉得怪病!
  “告诉我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任何东西都不能永远埋在心里,不然,它就把你的心腐蚀了。”
  对方犹豫了半晌,似乎一下鼓足了勇气:“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睡觉是怎么回事。”
  这次,张琵不说话了,他彻底呆住了。
  “你不相信?”那个女人问。
  “相信。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
  “什么意思?”
  “我跟你有一样的病!”
  开始,那女人不相信,认为张琵在逗他玩儿。张琵就把自己得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她说了。
  同病相怜,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许多。他和她互相讲述着自己的孤独和痛苦,一直到天亮。
  最后,张琵说:“我叫张琵。你叫什么?”
  “我叫管冂。”
  “你在什么地方?”
  “一个很远的地方。”
  “你不想说就算了。”停了停,张琵又说:“天亮了,该起床了,我们挂了吧。以后,我们每天夜里都这样聊天
  ,好不好?”
  那个女人说:“当然好。”
  通电话时,张琵感觉管冂近在眼前,一放下电话,她就一下远在天边了。他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不
  知道她的方位。
  那个不知姓名的哑女孩天天很早就来了,给张琵和罗志文做早饭。一天工作完毕,她再静悄悄地离开。
  对于她,这个世界是无边的静谧,而她呈现给这个世界的也是一份安静。
  果然,管冂天天夜里打电话来。两个人一聊就是通宵,渐渐如胶似漆起来。
  一周之后,他们就陷入了爱河。
  “过去,我经常苦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结婚。遇到你是天意。”张琵痴痴地说。
  “以后,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两个人就都不孤独了。而且,我们的爱情里没有噩梦。”说到这,管冂幸福地笑
  起来。
  张琵补充说:“我们在一起就是一个美梦。”
柒:偷听
  后半夜,罗志文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他看见张琵在昏黄的月光里,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嘟嘟
  囔囔。他感到这个人越来越诡异,吓得他连厕所都不敢上了,有尿就憋着。
  这天早上,他终于憋不住问了出来:“张琵,你整夜整夜在跟谁聊天?”
  张琵朝他笑了笑,说:“秘密。”
  罗志文说:“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张琵点了点头。
  “西京的?”
  “不是。”
  “那是你老家的?”
  “也不是。”
  “她到底是哪里的?”
  “等她告诉我之后,我再告诉你吧。”说完,张琵笑吟吟地出了门。
  罗志文更加迷惑不解了——难道这个天天不睡觉的人,寂寞难捱,在声讯台交了一个“话友”?那种声讯台收费
  十分昂贵。像他这样整夜整夜聊,要花多少钱?
  这天夜里,张琵又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和电话里那个神秘的女人聊天。
  罗志文睡不着,竖起耳朵听。
  张琵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一点儿都听不见。罗志文把脖子都挺酸了,没有听出一个成型的句子来。
  最后,他忽然想到了——窃听。
  他的房间里有子机,只要他按下“对讲键”,那么,他就可以清楚地听到张琵和那个女人的对话。
  他拿起子机,颤颤地按下了一下“对讲键”,大气都不敢喘,惟恐被正在通话的两个人听到。
  张琵:“你夜里喜欢干什么?“
  无声。
  张琵:“我不喜欢,我觉得现在的电视没有一个可以看下去的节目。”
  无声。
  张琵:“我呀?我喜欢上网或者看书。”
  无声。
  张琵突然笑起来:“你怎么喜欢她写的书呢,那都是给儿童看的!”
  罗志文傻住了——电话那一端根本就没有人!张琵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捌:奇怪的电话线
  吃早饭的时候,张琵发现罗志文的神态有些异常,他一直低头吃饭,不说一句话,忍不住问:“罗志文,你心里
  好像有什么事?”
  罗志文突然抬起头,说:“昨天夜里,你又跟那个女人聊天了?”
  “对呀。是不是声音太大,影响你休息了?”
  罗志文盯着张琵的眼睛说:“我偷听了。”
  张琵的脸色一下有点不自然了。
  罗志文又说:“在电话里只有你一个人说话。”
  张琵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我没明白。”
  “真的!除了你的声音,我没听到任何人说话!“
  张琵愣了愣,说:“是不是那个子机有问题,只能听到电话这一端的声音……”他不相信,那个和他缠绵绵聊了
  几个通宵的女人压根儿不存在!
  罗志文眨着眼睛想了想,把怀疑的目光慢慢从张琵的脸上移到了那部电话机上。此时,那个保姆正背朝着他们,
  擦那个电话机。她扎着自备的白色粉花围裙,看上去水灵灵的。
  看了一会儿,罗志文突然对张琵说:“你用这个电话往外打过吗?”
  那个保姆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她听不见,她回头纯粹是碰巧。
  张琵说:“没有。”
  罗志文掏出手机,拨那个电话号,毫无反应。他走过去,拿起那个电话,重新放了放,又拨了一遍号,继续听。
  终于,他放下了手机,说:“一直是占线的声音!这个电话根本打不通!”
  张琵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说:“明天,我叫电话局来人检查一下……”
  晚上,张琵没有吃饭。
  他躺在卧室里苦思冥想,回忆那个在黑夜里莫名其妙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回忆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不然,为什么罗志文在电话里听不到她的
  声音?他不敢再想下去。
  天黑之后,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客厅里的那部电话上。他希望今晚电话不响,那就说明,电话是今天才坏的。
  半夜,电话却准时响起来,像一把利剑,一下就刺穿了张琵的魂魄。
  他走过去,在电话前站了一会儿,终于把它拿起来。
  “喂,张琵吗?”
  “是我。”张琵低低地说。
  “今晚,我有点儿事,不能和你聊了……”
  “等等!”
  “有事吗?”
  “管冂,我想问你一下,你打我电话有没有占线的时候?”
  “没有哇。”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好了,我先挂了。再见。”
  没等张琵再说什么,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现在,张琵已经肯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了!
  这时候,罗志文已经站在了他背后,低声问:“又是她?”
  张琵像丢了魂一样说:“就是她。”
玖:保姆
  吃完早饭,罗志文要去上班了。
  张琵说:“你给电话局的人打电话,叫他们来查一查,今天,我留在家里。”
  “好的。”
  罗志文走到门口,停下来,返身看着张琵说:“张琵,你跟我说实话,你身上是不是有一种怪病?”
  张琵愣了愣:“没有哇,我很正常!”
  罗志文没有再说什么,推门出去了。
  大约两个钟头后,电话局的维修工就到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绿色帆布制服,背着一个脏兮兮
  的大兜子,一脸技术权威。
  他进了门就问:“电话在哪?”
  张琵指了指:“在那儿。”
  维修工走到电话前,拨了一个号试了试,听到的是占线的声音。接着,他顺着电话线走到那个柜子后面,看到了
  那个小洞。
  “这是谁接的线?”他严肃地问。
  “不知道,我们是租户。”
  维修工从大兜子里掏出一个电话机,接到从小洞里伸出来的那根电话线上,调弄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说:“这
  根本不是电话线。”
  张琵傻了。
  维修工在室内四处寻找,终于,他在沙发后面的墙壁上找到了电话线接口。他把电话线拉过去,接上,然后拨了
  拨电话,说:“好了。”
  张琵指了指那个黑糊糊的小洞,问:“那根线是怎么回事?”
  维修工已经装起了他的工具,说:“我哪知道。”
  维修工走了后,张琵蹲下来,久久注视着那个黑糊糊的洞口。突然,他的心哆嗦了一下——这根电话线是从地下
  伸出来的啊!
  晚上,罗志文下班回来的时候,保姆正在做饭,厨房里飘出肉香来。张琵坐在沙发上发呆。
  罗志文问:“怎么样?“
  张琵把维修的情况对他讲了一遍。罗志文听了,猛地把目光甩向那个黑洞,慌乱地说:“这屋子闹鬼!咱们赶快
  搬走!”
  张琵却十分冷静:“鬼啊神啊,最后总会化为乌有,抓不到一丝踪迹,绝不会留下真实的把柄。”说着,他指了
  指柜子后的那个小洞,还有那根从地下伸出来的电话接头:“你看,这里却遗留了物证。”
  罗志文彻底蒙头转向了。
  张琵又说:“我觉得我们无意中摸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罗志文感到张琵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飘忽。他干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你别介意啊,我……我一直觉得
  你就是一个秘密。”
  张琵的眼睛一下恢复了常态。他想了想说:“其实我没什么秘密,无非就是几年来一直睡不着觉而已。”
  罗志文听了他的话,心里竟然一下踏实了:“真的?”
  “真的。”
  这时,保姆从厨房走出来,把菜放到桌子上,又朝厨房走去。张琵突然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哎!管冂!“
  保姆毫无反应,一直走进了厨房。
  罗志文问:“你叫谁呢?”
  张琵望着厨房,半晌才说:“我怀疑她……不聋不哑。”
  罗志文又一次感觉到这个房子阴森了,他和张琵一起朝厨房看去。过了一会儿,保姆端着饭出来了,神态不见任
  何异常。
  吃饭的时候,罗志文小声说:“张琵,现在电话换了线,今夜她还能不能打进来呢?”
  现在,他对张琵的怀疑全部解除了,只想着怎样一起破除电话这个谜了。张琵说:“那还用说吗?她肯定打不进
  来了。”
  “明天,你去问问房东,看看他知不知道洞里这根线是怎么回事。”
  “不用,我自己会搞清楚的。”张琵说。
  吃完饭,保姆把餐桌收拾干净,开始扫地。这是她最后一项工作,扫完地,她就要回去了,天天如此。她扫到那
  深红色的柜子后面的时候,停了下来,朝着那个黑糊糊的小洞定定地看了半天。
  这个细节刻在了罗志文的心里。
拾:寻找(1)
  天黑后,房子里只剩下张琵和罗志文两个人,他们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不约而同地盯着那个小洞。
  客厅里的灯雪亮,那个小洞更黑了,显得深不可测。
  张琵想:与其这样守着,不如挖开看看,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他把这个想法跟罗志文说了。罗志文愣愣地看着他
  ,过一会儿,他突然说:“今晚咱们睡一起吧。”
  张琵笑了笑,说:“你不怕我了?”
  罗志文说:“对了,你不睡觉。”
  张琵说:“你睡你的,今夜我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你不用怕。”
  罗志文想了想,说:“好吧。”
  实际上,张琵根本没心思看书,等罗志文走了以后,他一直盯着那个小洞看。
  第六感官告诉他,他跟某个巨大的秘密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不然,三年前那个风雪之夜,他怎么会遭遇走不完
  的楼梯,而且得了这个睡不着觉的怪病?最近,他又莫名其妙地遇到这个名叫“管冂“的神秘女人!或许,他是一条
  纽带,只有他才能揭开这个秘密,然后,告知全人类。
  他陡然增生了一种责任感,他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这一夜,没有电话。
  吃完早饭,张琵指了指那个小洞,对罗志文说:“今天我不上班了。我要把这件事搞明白。”
  罗志文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明白他到底要怎样搞,但是,他说:“我跟你一起干。”
  张琵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拍了拍罗志文的肩膀说:“好吧。”
  没有太阳,天阴得极不正常。张琵上街买了大铁锤、镐头、铁锹。他回来后,罗志文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并没
  有吃惊。
  这时候,约莫楼里的人都上班走了,两个人开始动手干起来。
  那个保姆不解地望着他们。
  张琵费了很大力气才砸开小洞四周的水泥地面,终于看清那根电话线伸进了水泥下的土里——它果然是从地下伸
  出来的!
  罗志文惊呆了。他看了看张琵,似乎在问他是不是继续挖下去。
  张琵没有犹豫,继续挖下去。他要顺藤摸瓜,顺着这根电话线找到“管冂”,挖出那个秘密,哪怕一直挖到地狱
  !
  他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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