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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麻衣神相-第7部分

小说: 麻衣神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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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书上这么写的,没有详细说明,好像是怕替身到了阴曹地府看见害怕的东西,不愿意做替身),还有,在纸人胸口上写上老倔头的生辰八字。让下面所有看热闹的人都站在有阳光的地方,不要站在阴处,把老倔头也抬到阳光下!”

二脑袋立即去吩咐去了,几个壮小伙把老倔头抬到阳光下放好,老倔头又开始嘶叫起来,绳子竟然被他撑的“吱嘎”作响,可见其力量有多可怕。

二叔赶紧让人又去补了几条粗绳,我喊道:“二叔,别捆紧,让他撑不开就行,不然老倔头就被你捆咽气了。”

我又吩咐二脑袋道:“叫九个精壮汉子,各拿一个器具,不管锅碗瓢盆随便拿,离老倔头一丈地方等距离站好,围成一个圈,待会儿一听我命令!”

我这边刚交代完毕,二脑袋那边的纸人就做好了,我对二脑袋说:“你去把纸人烧了,用火点着纸人以后就放鞭炮。”

二脑袋不安地说:“如果我点了纸人,那我大哥是不是就死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这是‘替身厌当术’,不是巫蛊咒人的,你放心,纸人是替你大哥死的。”

二脑袋一听,顿时屁颠屁颠地去了,我看大家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号令众人,开始行事,但人群外却突起一声断喝:“你们在胡闹些什么?”

我不由得一愣,只见村民们四散而开,人群中露出一条道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气呼呼地朝我走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这娃娃,哪里来的?在干什么?”

我被问的一愣,心道,本少爷在这里捉鬼,难道也要说给你听?于是我拿眼瞥了一下二脑袋,二脑袋赶紧上前一步,道:“村长,这是我请来捉鬼的先生,你看……”

“捉什么鬼?哪儿有鬼?你个二脑袋是不是真成了二脑袋!”村长大人呵斥道,官腔十足,威风凛凛。

“可我大哥他确实中邪了。”二脑袋明显底气不足。

“放屁!他那是犯神经病了!再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呀鬼呀的,那是会道门,是邪教,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忘了?”村长大人开始发扬革命的传统。

“可他是神算陈老先生家的人,看相算命驱邪避凶断风水,都可准了。”二脑袋嚅嗫道。

“看你那迷糊样,你给我站一边去,让我来问问他,看‘神算陈’到底有多能算。”村长不屑道。

说着,那村长就对我冷笑道:“小娃娃,你算没算到今天你晦气,会遇到我啊?”

我看了一眼那村长,额头短平,鼻尖往下却长得极长,活像用手使劲拉了拉,这个面相让我忽然想起书中的几句话,忍不住随口念来:“上停短兮下停长,多成多败道空亡,纵然管得成家计,犹如烈日照冰霜。”

那村长顿时愣了,旁人也都迷茫了,我背诵的是《义山公录》里的语句,“上停”、“下停”都是相术里的专业术语,前者指人的眉心之上、发际之下的额头部分,后者指人的鼻尖之下、下巴之上的部分,一般人哪里能懂?

二叔却是懂得,但是二叔却故意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凑上来问道:“元方啊,你刚才是在跟这位村长大人看相吗?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我也只是随口胡诌而已,话的内容有些不好,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故意引而不发,引诱一下那村长,让他心痒难搔,不怕他不问我。

果然,那村长见我不说,便道:“你说,就算胡说,也得说出来是啥意思,我不怕不好。”

“好,那我就直说了,你的面相告诉我,你之前多次创业,但又多次失败,赚过大钱,却又败散干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把话说完,那村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周围的村民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我零星地听到几句议论:“咦,真准!说得太准了!咱们等会儿也找他算算吧……”

那村长蓦然间一声大叫:“都吵吵啥?胡乱说中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还是二脑袋对他讲的!我给你拉个人,你说他,你要是说准了,我就服你!”

说着那村长从人群中拉过来一个人,指着那人对我说道:“就他!你给他相!”

“相什么?”我问道。

村长“哼”了一声,道:“随便!你以为我不懂你们的猫腻,我们言多必失,话都被你们套去了,别人以为你们算得准,其实都是我们自己说的,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说,你自己随便看,随便说!看你怎么发挥。”

第011章 神算陈

我暗中好笑,也不说话,只是看那人,那人被我看得颇为娇羞,目光闪烁不已,我端详了一阵,暗中感叹道:“这可真是会找人啊,弄了这么一个有特点的人!”

那人很瘦,跟大马猴似的,颧骨高耸,额骨吐露,我随意瞥了一眼,只见他的锁骨也十分凸显,再看他的眉毛,也很特比,很长,几乎延伸到眼内角了,数量很多,但是却长得很不规律,杂乱无章。

瘦,在相术中并非一概而论,而是有区别的,分为“瘦”与“寒”两种,所谓“瘦者骨润而不露粗,寒者粗而露骨”,眼前这人就是典型的“寒相”。

正所谓“瘦有精神终必达,寒虽神采却形孤”,这人一副猥琐样,年纪在三十岁出头,于是我便说:“你还没有结婚。”

“呀,算对了!”人群中一声大喝,被我相面的那人也十分惊异。

但村长却道:“就这一个?”

我笑道:“你还想要什么?”

那村长眼珠子一转,拉过那村民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凑到那村民的耳朵旁窃窃私语。

我也没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只是看着围观的人群笑了笑,几个村里的大姑娘顿时被我的丰神俊朗气质所倾倒,一片不胜娇羞之状。

略过一会儿,那村长拉着那人过来了,对我说道:“你能算生辰八字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基本功啊。”我随口胡诌道,其实凭借生辰八字算命确实是相士的基本功,但是我虽然记住了书中所载的四柱八字计算方法,以及其后的命相,但是却从未使用过。

“好,麻杆儿,你报一个生辰八字让他算算!”

原来那村民叫麻杆儿,倒也形象。

麻杆儿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丙戌、丙申、甲子、甲子。”

我“嗯”了一声,心中盘算着这八字主人的五行,无意中一瞥,发现那村长似笑非笑,我心中顿时一怔,这是什么表情?

再一想麻杆儿的面相,尤其是那眉毛,典型的“六害眉心”之相,克六亲无疑!他所报的生辰八字,换算成公历的话,就是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七日二十三点,到现在有五十多岁了,估计是麻杆儿的父亲,五行倒是不缺,金木水火土俱全,但是,我怎么觉得有一点点不妥呢?

村长见我沉吟不语,便冷笑道:“怎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算算这个八字的命啊!快说啊,大伙儿都等着听呐!”

村长这么一说,我忽然醒悟,我猛一抬头,大喝道:“死人的命我不算!你们好大胆,居然敢拿亡灵来做消遣,也不怕遭报应!尤其是你!”我指着麻杆儿声色俱厉道:“他可以戏弄,你居然也敢如此?”

那村长瞬间面如死灰,愣愣地看着我不说话,麻杆儿则腿一软,坐倒在地,带着哭腔道:“我我我……我错了呀,您真是神仙啊!我不该拿我老爹糊弄您啊,我打自己的耳刮子!”说着,他便朝自己的脸打起了耳刮子。

我表面上冷哼一声,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半看面相半推理,被我猜对了!

二叔大呼一声:“元方,牛掰啊!”

我笑道:“村长,麻杆儿父亲的生辰八字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吧,即便是有人告诉我麻杆儿的父亲已经去世,我也不可能知道这生辰八字的主人也去世了吧?这次你还有何话说?”

村长不语,村民们却叫了起来:“神算啊,神算!”

二脑袋见我算的精准无比,脸上顿时倍有光彩,他笑嘻嘻地对村长道:“村长,你看,我大哥都被绑了那么长时间了……”

“你们弄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鬼把戏有多少!”村长被我唬的不轻,虽然依旧有些不甘心,但是实际上已经是服气多于不服了,所以当下只是装腔作势,气哼哼地坐在一旁。

我也不理他,让二脑袋准备好,然后大喊一声:“点纸人,放炮。”

当二脑袋点燃纸人的时候,鞭炮也被人燃着了,我又喊了一声:“敲锣打鼓!”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砰砰嗵嗵”的声音响彻云霄。

老倔头一边撕心裂肺的嘶叫着,一边翻来覆去地滚,但是他周围的人一看老倔头有反应,就越发敲打地起劲,老倔头只是滚来滚去,不敢接近任何敲盆打锅的人,根本出不了圈子。

我搞的这个阵势看上去很热闹,其实相当不够专业,因为条件不够,书中内容我记得虽然详细,但是做出来的勉强只能算是书中记载的术的变形而已。

那个烧纸人的术是“替身厌当术”的变形,敲锣打鼓放鞭炮的是“禳解术”的变形。

既然是变形,估计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所以我才把两个术结合起来用,但这样也不一定管用,所以事先只好说是试试,不过看老倔头痛苦的样子,估计还是很有效果的。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倔头不动了,有人就喊:“老倔头死过去了,死过去了!还敲不敲了,陈小先生?”

我看了看老倔头的确是不动了,于是我说:“都先停住吧,让我过去看看。”

敲盆打锅的人停止以后,我们都围上去看老倔头,村长也跑了过去,二叔更是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到老倔头身边,还用脚踢踢老倔头,看看是不是会有反应。

我过去以后,只见老倔头的眼不住地往上翻,白珠子多,黑珠子少,地上吐了一地的黑色浓稠液体,臭气熏天,嘴上则还冒着白沫。

我说:“好了,好了,赶紧把绳子松了。”

绳子松了以后,老倔头已经奄奄一息了,二脑袋晃着老倔头的头喊道:“大哥,大哥,认得我不认得?”

老倔头半死不活地说:“你个晃蛋,再晃,我就死了!”

二脑袋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地说:“好了,真好了,只有我大哥才叫我晃蛋,别人都不叫。这是我大哥!”

这一下,皆大欢喜,村民都悚然动容,老爸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喜悦的神色却是可以看得见的,看来我的术是成功了。

我暗中大呼一口气,心想,还好成功了,这万一要是把人弄死了,是不是也要承担个什么法律责任呢?看来这次有些孟浪了,下次得慎重一点,不能脑袋一热就去出风头。

围观的众人却不管我的胡思乱想,老倔头一醒过来,他们就立即欢呼起来,那些妇女们也开始夸赞什么陈小先生果然厉害之类什么的,有几个胆大的小姑娘一边瞟我,一边傻笑还一边脸红,还有几个胆小的姑娘绞着手指,揪着衣角,羞涩地偷眼瞄我,搞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议论之余,村民们又顺便又把我爷爷抬出来,重审了一下我们陈家家族的威力。看来,爷爷“神算陈”的威名又会被重新提起一段时间了,还有,我也成了爷爷的同道中人了,竟然被人喊成了“陈小先生”。

二叔朝我竖起大拇指道:“元方,照二叔说,你也别去上学了,就干咱家的老本行吧,说不定你还是新一代的‘麻衣神相’!”

麻衣神相?这是个新名词,我不解地问道:“什么是麻衣神相?”

二叔还没回答,一旁的老爸忽然严肃地说:“别听你二叔胡说八道,那是千百年来的传说。你还是好好念书吧,算命的有什么好当的。”

我吐了吐舌头,对二叔做了个鬼脸,二叔无奈地看了老爸一眼,转念又问我道:“元方,你把老倔头给治好了,那鬼呢,鬼去哪儿了?”

鬼去哪儿了?这这这,书中只是写用“替身厌当术”等能驱邪避邪,可是也没说把“邪”弄到哪儿去了啊,这我怎么知道?二叔这么一问,我的头顿时大了,我呐呐道:“鬼?可能就不是鬼,就是怨气而已,现在应该是散了吧。”

“散了?”

“对呀!”

“那要是重新聚到一块怎么办?”

“所以说咱们得赶紧把那什么何天明的葬身之处给找到,把怨气的源头给处理好,怨气才不会重新聚集。”

“哦,有道理。”

说服了二叔,我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并非太确定这怨气到底是不是来自于何天明,但是眼下似乎只有这样解释最合理。

把老倔头安顿好的二脑袋过来问我说:“那现在开始扒门楼吧?”

我说:“早就该扒了,你还不快去。”

“呵呵,好手段!可惜越俎代庖了!”

我的话音刚落,二脑袋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道略苍老但是底气却很足的声音便从别处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精瘦老者站在不远处,右手拿一风水罗盘,左手执一柄二尺多长的桃木剑,头发乌黑,挽于头顶,面色微黄,鼻子尖削,嘴唇略薄,耳朵很大,此时此刻,他正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看。

“原来是一个风水先生啊。”二叔悠然道,老爸在一旁也微微点头。

那风水先生闻言,笑了一笑,便朝我们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刚才这位小哥的所作所为,我十分钦佩,可见英雄出少年,自古皆然,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句,你是相士,对于堪舆恐怕还是不懂的吧?”

第012章 四条白蛇

我登时恍然,原来这风水先生是怪我抢了他的饭碗,有意要和我为难,不准我看风水,我这真是哭笑不得。

那风水先生继续道:“我是风水先生,寻龙定穴是我的本行,你却是越界了。就比如这个老宅,好好的,为何要扒掉啊?”

“这位先生有礼了。呵呵,寻龙定穴确实是风水先生的本行,但是却没有什么规定说别的人就不能看风水啊,再说,相士只懂相面,却看不破山川河岳,断不了阴宅阳宅,参不了五行生克,如何算得上高明?”

“好大的口气!你倒说说,什么叫风水?为何看风水?”

“呵呵,以小子愚见,风水者,乃自然也!龙分三八,气属五行,定阴阳消长之理,明孤虚旺相之因,因此断风水,实则平衡阴阳,以求天人感应而已矣!”

“咦,虽然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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