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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血色商王钺-第10部分

小说: 血色商王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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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马福是在11月21日午夜被杀的,所以,这个案件被定为11…21凶杀案。
    鉴于11…4凶杀案和11…21凶杀案两案的作案手法相同,以及留在死者颈骨上的金属粉末属于同一种物质,所以,经研究决定,由滨山市公安局和阔县公安局组成联合专案组对两案实行并案侦查。陈子杰担任组长,张强和郭怀纲任副组长。因为会议多,行政事务多,陈子杰除了在关键时刻作些画龙点睛的指示外,具体的侦破工作还主要靠张强他们。
    从11…4凶杀案和11…21凶杀案的作案手法和残留在死者颈骨上的金属粉末来看,两案应该是同一凶犯所为。但许马福被杀案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在专案组案情分析会上,张强让大家各抒己见。
    郭怀纲説:“许马福被杀时,他身上的手机和装在口袋里的一千多元钱没有丢失,説明11…21凶杀案的作案动机和11…4凶杀案的作案动机一样,都不是劫财害命,很可能是报复杀人。”
    阔县刑警队的小刘説:“看样子应该是报复杀人。可莫汝方和许马福一个在滨山市,一个在偏远的许家洼,两人生活的范围相距一百多里,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他们怎么会得罪了同一个仇家呢?”
    史文説:“报复杀人有两种情况,一是直接报复杀人,一是间接报复杀人。”史文是在用书本上的知识来认定实践中的问题。
    小刘説:“什么叫直接,什么叫间接?”
    “直接报复杀人是指凶手与被害人有仇,自己找上仇家杀人报仇。间接报复杀人是指想报仇者自己不去杀人,而是找别人替自己报复杀人。”
    小刘説:“小史呀,你説是雇凶杀人不就得了,什么直接、间接的,文诌诌的,听起来费劲。”
    史文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説。”
    段霞説:“照你説,这两起案件是直接报复杀人还是间接报复杀人?”
    史文説:“这两起案件中,一起是直接报复杀人,一起是间接报复杀人。”
    “哪一起是直接的,哪一起是间接的?”段霞平时就是这样,不愿意动脑筋分析问题,但很善于提出问题。
    “11…4凶杀案应该是直接报复杀人。在这起案件中,莫汝方还没被杀死,他的血就被洒在青铜钺上。凶手在半夜里能非常准确地拦截住莫汝方的汽车,説明凶手早已掌握了莫汝方的行为规律,很显然这是一起准备已久计划周密的杀人案。而凶手在杀害许马福时,不是按照许马福的行为规律来确定自己的杀人时间和地点,而是用电话将许马福引诱出来杀死的,这説明凶手杀害许马福没有杀害莫汝方准备得充分,很可能是临时动意。”
    史文刚説到这儿,张强説:“对了,郭队长,那个电话查得情况怎么样?”
    郭怀纲説:“许马福接到的那个电话是用假身份证注册的,是今年初在滨山市电信局南山路营业处办理的。由于时间已经快两个多月了,营业员已经记不起是什么人来办理的。还有,从注册记录上看,此人注册时一次**了一年的月租费,还预存了捌百元话费,但是,这个电话以前从未使用过,这是第一次。”
    听了郭怀纲的话,张强心里一沉,用假身份证注册,显然是专门为作案准备的。专门用于作案,使用量肯定不会多,那为什么要预存那么多话费呢?使用量不多而又预存那么多话费,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为了达到能够长期使用电话而又避免多次交费的目的。因为按照电信局的规定,一次只能交纳一年的月租费,一年以后,如果不交月租费又没有办理报停手续,电信部门将从预存的话费中扣除月租费,这就需要有足够的预存话费。如果案犯只是为了对付莫汝方,有必要做这么长的时间准备吗?莫非案犯除了莫汝方还要杀其他人?或者説案犯就是个职业杀手,专门以杀人为生?张强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本来莫汝方被杀案的侦破工作迟迟没有进展,他已经受到了上级领导的批评,同志们的压力就够大了,现在又出了个许马福被杀案,今后会不会再出现什么凶杀案?本来他想,如果能从许马福被杀案取得突破,一箭双雕,也是皆大欢喜。可是这许马福被杀案也和莫汝方被杀案一样,就像黑夜里的一柱灯光,看上去触手可及,可当你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抓不着。
    “这么説,电话号码这条线索也查不下去了?”段霞的问话打断了张强的思路。
    郭怀纲点点头説:“如果凶手不开机,就没有办法查。不过,我们已经给电信局説了,让他们关注这个电话。”
    张强又问:“郭队长,你对许马福的情况比较了解,你説,如果是报复杀人,谁是许马福的仇人,谁有可能报复杀害许马福?”
    郭怀纲想了想説:“要説许马福的仇人,那可不在少数。许马福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以前在开小煤窑的时候就横行乡里,欺负过不少乡亲。但那时他主要是打人,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将原来村里的老支书打伤了,是因为他在欺负人时老支书出来説了他几句,他就把老支书的肋骨打断了两根。我们把他抓起来后,因为上面有人给他説情,他包赔了老支书的医药费,给老支书道了歉,事情就这么算了。据我对这些受害人的了解,他们都是些老实厚道的庄稼人,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起杀心。再説,这些事也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如果説能达到想杀人报仇的份上的话,我看只有两家,那就是许家洼村的邓家和谭家。在农村,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许马福把邓家刚过门的儿媳妇给糟蹋了,把谭家的新娘子弄得头撞墙,成了植物人,这可都是深仇大恨。”
    段霞説:“你是説凶手可能是邓家人或者谭家人?”
    郭怀纲摇摇头:“不。虽然邓家和谭家都跟许马福有深仇大恨,但从现场情况看,我认为凶手不可能是这两家人。”
    “这又是为什么?”
    郭怀纲接着説:“我们先説邓家人,如果是邓家人想报仇杀人的话,那么邓家老伯就不会动员那两个目击证人来检举揭发了。这説明邓家人是想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来达到报仇的目的,所以我认为邓家人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单从报仇这方面来説,最有可能的应该是谭家人。谭家刚过门的儿媳妇被许马福弄成个植物人,这家人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最有可能找人拼命。”
    小刘説:“那谭家人也报案了呀,他们不是一再要求我们给他们作主吗?”
    “是呀,谭家人是想让我们为他们讨个公道,可是我们把许马福抓了不到半天就放了。谭家人很可能对我们失望了,才找人帮他们杀人报仇。”
    段霞説:“你説的有道理。”
    可是,郭怀纲接着又説:“不过,从另一方面説,谭家作案的可能性又不太能成立。”
    段霞有些不耐烦了:“郭队长,你这一会儿可能,一会儿又不可能了,你这是……”
    郭怀纲笑笑説:“我刚才説可能,是从报复心理方面説的。但真要是雇凶杀人,那可是要用大价钱的。谭家人的经济情况本来就不好,听説现在为儿媳妇看病的钱都是借的,他们哪儿有钱再去雇凶杀人呀?所以我又觉得不大可能。”
    最后,张强説:“我总觉得,许马福的被杀和谭家的洞房事件有联系,郭队长,你们还是应该多注意谭家人的动向,看能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是!”
    郭怀纲和小刘他们虽然领了任务,但心里却都不是滋味。谭家人已经被许马福弄得够惨得了,现在还被作为怀疑对象受到监视,如果真的参与了许马福被杀案吃了官司,那这家人就真的没有活路了。不过,同情归同情,他们是警察,不能义气用事,要是真的触犯了法律,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第十四章:博物馆追踪
    博物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前来观看“商王钺”的人络绎不绝。
    开始,“商王钺”还是放在原来那个展柜里,就是一进大殿门口靠右手第三个展柜。由于那个展柜是靠墙摆放的,只能一边站人观看,再加上展柜低,人们只能从上隔着玻璃往下看,才能看到放在里面的东西,所以只有最前面的一排人能看见,后面的人都没法看。因为看的人多,经常发生拥挤吵架的事。后来,姬成采纳了陶玲的建议,在大殿中间砌了一个一米五高的台子。台子上面做了一个八十公分高的木制支架,把“商王钺”架在支架上。这样人们就可以围着“商王钺”观看了,而且前面后面的人都能看到,所以后来再没有发生过拥护吵架的事。
    架在支架上的“商王钺”钺刃朝下,带血色的一面朝外。凌空而架的“商王钺”更增加了几份威严和恐怖。
    前来观看的人大都是市区的居民和一些机关单位的职工干部,还有少数大中专院校的学生。他们看到这件带有血色的“商王钺”,很自然地就联想起了《滨山法制报》上刊登的那个传奇故事,联想到11…4凶杀案中被杀的莫汝方,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和喜好展开各种各样的推测、议论和想象,在充分满足了自己理想化认识的好奇心之后一走了之。而对于这其中的奥秘却没有人去进行深层次的思索和探究,因为他们既不是莫汝方的亲朋至友,也不是负责办案的警察。
    最近两天,陶玲突然发现前来观看的人群有些异样。这异样是从前天开始的,也就是许马福被杀的第二天开始的。这一天突然来了一拨四五个农村妇女,他们不但穿衣打扮和城里人不一样,就是手中拿的东西也和城里人不一样。以前市区来的参观者手里拿的是矿泉水、水果、点心之类的东西,他们前来参观除了要满足好奇心外,还把这当成一种休闲。而这些农村妇女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挎着一个蓝子。蓝子里装的是大把大把的香和蜡烛。她们一看到“商王钺”就满地寻找插香和插蜡烛的地方。可是大殿门前的台子和大殿里面的地面一样,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光溜溜的,连个插针的缝隙都找不到。于是她们就满院子找碎砖头,用碎砖头堆成堆,往上面插香插蜡烛。不大一会儿,大殿前面的平台上就堆了四五堆碎砖头。本来干干净净的地面,让这群妇女弄得乱七八糟。陶玲一看就急了:“喂!喂!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那些妇女説:“我们不干什么,就是想烧香拜神。”
    “这儿是博物馆,又不是庙,你们烧得是哪门子香,拜的是哪路神?”
    “我们要拜‘商王爷’。”
    “什么什么?‘商王爷’?什么‘商王爷’?这儿哪有‘商王爷’,谁是‘商王爷’?”
    那些妇女指着架在大殿中央的“商王钺”:“那就是‘商王爷’呀!”
    听了这些妇女的话,陶玲笑起来了:“那是‘商王钺’,不是‘商王爷’,真是没文化。”
    可能在这些妇女听来,“钺”和“爷”是一个音,她们反倒嘲笑起陶玲来了:“你説了半天,不还是‘商王爷’嘛。”
    陶玲被她们弄得哭笑不得:“我不管什么爷不爷的,反正你们不能在这儿烧,看把这儿弄成什么了?”
    “为什么不能烧?我们是买票进来的,为什么不让烧?”
    “买票进来的就能烧?谁规定的?我们这儿没这规定。”
    “我们不管是谁规定的,反正人家能烧我们就得烧。”
    “人家?人家是谁?谁烧了?”
    “反正以前有人来烧过,要不是有人求过‘商王爷’,那‘许大马棒’的脑袋能被砍掉?”
    许马福被杀案发生在阔县,陶玲当时还不知道,她也不认识许马福,更不知道许马福的外号叫“许大马棒”,所以也没听懂她们説的是什么。不过,一听她们説到以前有人来烧过,倒使她想起来,大概四天前,还真的有一位农村老太太来过。这位老太太就是来烧香拜神的。当时这老太太一进来就问谁是“商王爷”,陶玲以为她找“商王钺”,就给她指了指大殿里的那件青铜钺。老太太盯着青铜钺看了一会儿,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马上找了一堆碎砖头要插香插蜡。当时陶玲也进行了劝阻,可老太太鼻子一把泪一把地哭着求她行行好,让她烧柱香许个愿。陶玲生生被她的眼泪泡软了,不仅默许了她的要求,还拿出自己的脸盆盛上沙子,让她插香插蜡用。想到这儿,陶玲也觉得自己好像对人不公,自己理短。正在为难时,她的几个女同事过来劝她,説别跟她们计较了,再説人家从农村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一个很会説话的女同事对那些妇女説:“你们把这些碎砖头搬回原处,你们在这些碎砖头上插香插蜡也插不牢靠呀。这样吧,我们用脸盆盛上沙子让你们插香插蜡用,好吧?”
    “那太好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你先不要谢,本来我们不应该支持你们搞这些迷信活动,看你们老远跑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才破例给你们提供服务。不过话得説到前头,使用脸盆是要收费的。”
    “什么?还要收费?”
    “那当然了,市场经济嘛,那有提供服务不收费的。我们这是洗脸的脸盆,让你们盛沙子烧香,要不是看在你们来一次不容易,换了其他人,给钱我们也不让用。”
    “收多少?”
    “收……”她看了看其他同事,“一个脸盆收两元吧。”
    “一个两块?你们也太黑了吧?这门票才三元,用你们一个脸盆就两元,不行,太黑了。”
    “那你们説多少?”
    “一个一元。”
    几个同事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那好吧,一个一元,成交。”
    就这样,这两天每天都有几拨农村妇女来烧香磕头,陶玲她们也乐得在为她们提供服务的同时,自己挣点小小的外快,实现了双赢。
    这一天,一帮农村妇女正在烧香磕头时,突然乱了起来。一个男青年从这些妇女堆里跑出来,一边用手捂着脑袋跑一边笑,一个农村妇女涨红着脸在后面追着打。姬成听到声音赶过来,以为出现了小偷或流氓,便和陶玲一起上去将男青年扭住,把他们一块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説,你是干什么的?”姬成绷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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