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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萧脉天狼-第70部分

小说: 萧脉天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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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活过来了?以我伤势本没什么希望活下去。”

“就算义父在也没那么容易救活我,我的血几乎要流尽了。”萧逆飞不想想太多,无奈问题总是浮在脑海,挥也挥不走。

他暗自提起真气,感觉全身内力充足,气血充沛,不禁惊异,他看了看四周,总感觉周围有种亲切又熟悉的气息。

晴天。隔墙上的红绸已被拉起,阳光从镂花的墙上射进卧房。

萧逆飞张开眼,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强忍身上的痛走下床来。

“无箫!”随后一声欢喜的呼叫,一片湛蓝色的云飘到萧逆飞面前。

萧逆飞看着眼前全身蔚蓝色的女子,先是怔了一怔,又不敢相信似地轻轻吐出两个字:“蓝月?”她头上的蓝羽毛不停地颤着,似也在兴奋无比。

蓝圣女蓝月。

她听到萧逆飞叫她,笑得灿烂无比的脸上立即挂满了泪珠,扑过去抱住萧逆飞轻锤着他的背娇嗔道:“你这个混蛋,我走了三年就不认识了?”

萧逆飞立即感到香玉满怀,他却伸手扶住她的肩头将她推开。

蓝月一嘟嘴道:“干嘛,一见面就摆着张脸,烂脾气就不知道改改?”

萧逆飞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找话说,他想到什么似的忙问道:“芙姐姐呢?”

蓝月摆弄着手指,有点伤感道:“死了,大概有一月了吧。”

萧逆飞猛地瞪大眼睛盯着她大声道:“死了?谁害的?”

蓝月若无其事地道:“萧十一郎,不对,是萧逆天,芙姐姐为救他而死的。”

萧逆飞的眼角抽动了几下,紧紧皱起了眉头,痛苦道:“萧逆天?”

“无箫,放心,你很快就能报仇了。”连绝义的声音刚落,他的人已走了进来。杜雁落竟是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她还是双眉微皱,忧伤满满。

萧逆飞施礼道:“无箫拜见义父”

连绝义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吧?”

萧逆飞道:“是。”说完无意中看了杜雁落一眼,蓝月却在痴痴望着他。

连绝义将一切看在眼里,暗中一笑,对蓝月道:“还不过来见见我们至圣宫的少夫人?”

蓝月瞪大眼睛看着杜雁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笑道:“真是个绝世美人呐。”说完一点头道:“少夫人好。”她语气中难免有些嫉妒的酸味。

蓝月又一想问道:“请问宫主,这位倾城倾国的少夫人是哪位少主的夫人?”

连绝义的笑立即收住,沉声道:“我们至圣宫还有别的少主吗?”

蓝月一惊,把头猛得转向萧逆飞,良久才难以置信地道:“是你?”看着萧逆飞冷若冰霜的脸她突然叫道:“是你?为什么是你?你说啊!”

萧逆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蓝月突然举掌向杜雁落打去,嘶声道:“你这个横刀夺爱的妖孽!”

萧逆飞刚要出手,蓝月已被连绝义一掌打倒在地,连绝义怒喝道:“大胆!”

蓝月趴在地上,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地面,连绝义命令道:“站在我身后!”

她果真听话地站在了身后,与杜落雁站到了一起,杜雁落满脸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连绝义拍着萧逆飞的肩膀哈哈笑道:“无箫啊,为了庆祝你死里逃生,义父特送你两件礼物,包你喜欢。”

萧逆飞一点头道:“多谢义父。”连绝义拉住萧逆飞的手,又拉过杜雁落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道:“这第一件呢,就是送你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萧逆飞吃惊地看了看连绝义,又看到杜雁落凄楚的眼神道:“义父,孩儿……”

连绝义道:“怎么?你怕她不愿意?你何不亲自问问她?”

杜落雁抬起头来,勇敢地迎视着萧逆飞深情而又痛苦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我们本就该成亲的,不是吗?”

萧逆飞的目光中充满矛盾,此刻他想起的竟是萧逆天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是怕那双传神的眼睛因痛苦而黯淡。

连绝义推了推发呆的萧逆飞,道:“无箫,这件事由义父做主,三天后举行婚礼。”

“宫主,”蓝月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双倔强的眼睛含泪盯着连绝义道,“你不是说过要为我找到无箫吗?”她的目光甚至带些愤恨。

连绝义道:“是啊,我不是帮你找到他了吗?现在他就站在你面前。”

蓝月大喊道:“对,他是站在我面前,可他要和别人……”

连绝义提高声音打断道:“我从未说过我找到他后让他和你在一起。”

蓝月紧咬着嘴唇不再出声,连绝义又将声音放平道:“起来,别闹了。”蓝月满脸委屈地站起来,两眼却一直盯着杜雁落。

连绝义走到萧逆飞的床边,将手按在床头前盆景上,笑道:“还有一件礼物就是……”他故意顿了顿,手用力一拧瓷盆,那张华丽的大床竟缓缓向一边移去。

床后竟是个大密室,室中空空荡荡,不管是墙壁、地板还是密室顶都是青色的,从墙壁上侧透进几缕光,使整个密室看上去更诡异。

密室中央放着座绑人的十字架,精铜铸的十字架立在有七八层台阶的圆台上,衬得密室有种死亡的气息,又或许是因为上面绑着一个将要死的人。

“逆天!”杜落雁失声叫出来,通过墙上和卧房内透进来的微光,她看得出萧逆天的轮廓。

的确是萧逆天,已将密室内的壁灯点起,萧逆天被钢链锁在十字架上,光着的上身棍痕累累,有的地方已是血斑斑,他的头发散乱,头微昂靠在架上。

杜落雁终于忍不住流下泪,她刚迈出步子想冲过去抱住他,却又想到什么,硬生生将步子拉了回来,她的嘴唇已被咬出了血,指甲快要插入手心了。

萧逆飞看到萧逆天的样子心中一阵莫名的绞痛,产生一种思想抚慰他、保护他的冲动,他的喉咙立即发干发涩似被什么塞住。

连绝义走到十字架旁,拉了拉萧逆天的头发,他的头立即垂了下去,连绝义哈哈大笑。

萧逆飞的胸中却对连绝义产生了股无名的怒火,连他自己都在诧异自己这种感觉。

连绝义笑罢,道:“这件礼物如何?从此他的一切掌控在你的手里了。”

杜雁落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萧逆天一眼。

萧逆飞也不再看萧逆天,他发觉自己正在为萧逆天心疼。

蓝月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萧逆天便惊惑道:“他怎么来到这里?昨晚我刚收拾过他。”

萧逆飞犀利的目光立即扫向她,厉声道:“是你将他伤成这样?”

蓝月没有注意萧逆飞的眼神,仍自顾自道:“我替你报了仇,怎么谢我?”

“替我报仇?谢你?”萧逆飞突然发觉这个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蓝月眨眨眼,作了个天真的笑,道:“若不是他你也不会这样,所以我按你身上的伤痕全加在了他身上,我公平得很,没打太重也没打轻。”她示威似的瞟了杜落雁一眼,接着道:“他将你打成这样,我再替你还回复查,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连绝义道:“看来马铭倒是很会利用人。”他说完嘴角不屑地一扬。

蓝月怒道:“马总管骗我?不是这小子伤的无萧?”

连绝义一笑道:“其实,他也没骗你,若不是萧逆天这个情敌,他又怎会意志消沉而被那些人伤害?

蓝月几乎跳起来,打断连绝义道:“您是说他们……”她说不出话,不断指着萧逆天和杜落雁,样子像将要被气炸一般。终于,她冲着萧逆飞喊道:“你这个混蛋,宁愿和别人抢,宁愿为她送命也不愿要一个可以为你送命的女人?”她掩口跑了出去。

萧逆飞的脸上根本没任何变动,他的眸子中却蒙上一层痛。

杜落雁此时的眼神也许会是这世上最能让人心碎的。

连绝义看到萧逆飞难受的样子,心底不由升起一丝快意,亲昵地抱住萧逆飞的肩头向外走去,道:“无萧啊,这段时间你漂泊在外定吃了不少苦,回来后就好好休养。”

萧逆飞道:“无箫没事,可以为义父办事了。”他的声音中没有任何人类感情。

杜落雁跟在他们后面,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萧逆天一眼。

“义父,”萧逆飞停了停,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子呢?”

连绝义装作一脸迷惘道:“哪里有什么女子?我发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人昏迷在一个农家院子里。”他又很气愤似的道:“还有,到底是什么人伤你,义父帮你将他们碎尸万断!”他的眼中似乎冒着火焰。

萧逆飞淡淡道:“没什么,他们看中我的玉箫而已,偏说它是可以调动‘箫圣堡’的圣物。”

连绝义眼睛闪动几下,又一笑道:“好了,义父一定帮你报仇。”他们走出了密室将机关合上。

杜落雁低头听着机关在身后合起,感觉就像比天还高的群山将她的肉体与灵魂隔断,心中滴下的血散在山脚下,望眼欲穿却找不到翻山之路。

萧逆飞道:“算了,何必兴师动众再见血腥?”

连绝义惊异地看了萧逆飞一眼,道:“你好像仁慈了很多。”随后又笑道:“好,你说不报就不报。”说完向门外走去,道:“你们好好说说话吧。”说着笑了几声离去。

“你先回去吧。”萧逆飞没有看杜落雁,在桌旁坐了下来。

杜落雁默默走了出去。

萧逆飞胳膊支在桌上,用左手抵住眉心,他有太多的疑惑,却无从解答。

──为什么那个人问我跟萧十一郎什么关系?我的那套武学到底是何来路?

──为什么义父要骗我?我若一个人躺在院中,玉箫只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受苦?

他也许还未发觉他对她的牵挂已太深。

──萧逆天怎会落在义父手中?落雁又怎会出现在这关外荒原?

──师父到底是谁?难道真的与那个箫圣堡有关系?

──义父为什么将师父囚禁起来?为什么将师父的音容毁掉?

他用手捶了捶了脑袋,起身走到床边将“寒潭玉箫”拿在手中仔细端祥着,他似又回到个阴冷潮温的地牢随那个相貌丑陋、声音沙哑的师父习武。

他最喜欢的还是师父那双温柔的手,那是一双纤细而白晳的手,实在与他师父的脸不相配,那张脸总被一块漆黑的布遮住,在幽暗的地牢中真的就像丑鬼一般,可萧逆飞却喜欢依偎在师父身边的感觉,就像靠在亲人的怀里那样亲切。除了习武的时间,并不允许他多待在那里,他总是会努力将功夫早早练好才好腾出时间跟师父在一起。

“师父,你现在好吗?”萧逆飞心中喊道。

自从他十四岁开始,执行任务以来,他再也没见到他的师父,这些年,他虽挂念师父,但便作为一名冷血杀手他早已学会冰封感情。

他从来未想过他会遇到一份无法冰封的感情,直到遇到杜落雁。

“无箫少爷,您该用午饭了。”马铭走到萧逆飞面前微一躬身道。

萧逆飞回到现实,道:“马总管,何时变得如此客气。”

马铭陪着笑道:“宫主吩咐,至圣宫内一律主仆分明,礼数到位。”

萧逆飞又坐了下来,道:“我不过也是一名杀手而已,马总管不必如此。”

马铭道:“此言差矣,您是少主,这一点我这做奴才的还是分得清的。”

萧逆飞看着他虚伪的眼神不禁想呕吐,他实在没见过哪个奴才在主子面前自称“我。”

马铭道:“将饭菜摆到这里吗?”萧逆飞一点头。随着马铭两声掌声,一排侍女手中的佳肴摆在桌子上,然后轻盈地离去了。

马铭笑着道:“宫主吩咐,少主您重伤未愈,所以要为您进补身体。”说完又一躬身道:“奴才先行告辞,少主慢用。”说完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出去。

萧逆飞看着马铭离去的方向,似乎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一阵香味扑鼻,萧逆飞才发觉腹中早已空空,几天的昏迷,早已将体内能源耗尽。

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红烧豆腐”,却怎么也无法放口中,不是他不喜欢也不是伤口发作,而是他的脑海中不断浮出萧逆天的脸,萧逆天那双眼睛令他心中一颤。

“他是不是也该饿了?”萧逆飞又将手中的筷子放下。

“为什么这么牵挂他,难倒我对昔日往事早已忘怀?”萧逆飞心中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也许看他现在受苦所以生出些同情心而已。”他在拼命为自己找借口,可那些借口总不能令他满意。

萧逆飞起身,走到床头盆雕面前,最终还是缓缓伸出手将机关打开。

萧逆天身上的印痕已开始发紫,他的气息已很微弱。

萧逆飞快步走到他面前,竟忍不住伸手轻轻抚着萧逆天身上的伤痕,他感到一股热力在冲击着他的喉头,几乎要有眼泪流出,他突然将内力齐集于双掌,将掌心轻轻按在萧逆天的胸口上,将真气传入萧逆天体内。

萧逆天逐渐有了感觉,朦胧中他感觉萧十一郎就在他身旁,一颗心彻底平定下来。他微微皱了眉头,慢慢将眼睛张开就看到萧逆飞冷漠的脸,那张脸上略隐的焦虑与关心让萧逆天只觉一股暖流淌过全身,眼中已有泪光闪现。

萧逆飞见萧逆天醒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却又被他极快地那冷漠掩饰住。

萧逆天刚张口要叫声“哥”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只是虚弱地一笑道为:“谢谢你”

萧逆飞将目光投向别处沉默不语,突然转身出去,萧逆天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着无奈的叹息。他缓缓垂下头去,萧逆飞的真气在他的体内流动着,他感觉是那样舒服,尽管身上的伤是痛得要命。

不大一会儿,萧逆飞又回来了,手中托着几盘菜,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托盘放到萧逆天被绑的圆台上,他刚一跃跳上了七八个阶梯高的圆台,手中托起那盘红烧豆腐,走到萧逆天的面前夹了一快放在他嘴边,他的面上仍是无任何表情。

萧逆天抬眼看着萧逆飞,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他只是微微一笑张开嘴吃了下去,然后似在回味道:“真的很好吃,想不到连绝义的厨子不错嘛。”

萧逆飞还是冷冰冰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断将菜夹给萧逆天,再看着他吃下去。当他看到萧逆天吃得很满意时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幸福的溪流,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已不去看萧逆天那双明亮的眼睛,似在怕他将自己看穿。

萧逆天早已忘记了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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