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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河山血泪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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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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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那几十骑相当快,说话间已然带着一阵风,一阵尘头驰到,可不是关玉堂带着几十骑黑衣壮汉!

没见关玉堂吩咐,几十骑黑衣壮汉中,有十几骑从两边兜过来,围住了燕翎跟贾秀姑,关玉堂跟其他的人就停在燕翎和贾秀姑对面,只听关玉堂道:“你一案未了,又犯一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燕翎道:“请教关总捕,不走又如何?”

“不妨告诉我,天下虽大,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是么?”

“你应该想得到。”

“又如何?”

“不如你就留在这儿吧!”

“关总捕显然是奉命缉捕我的。”

“那还用说!吃了这么多年公事饭,我是头一回碰上这么大的案子,恐怕也是最后一回,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关总捕认为我应该留在这儿?”

“你看呢?”

“关总捕,我这里有‘安抚司’幕宾文师爷亲笔所写的自供罪状……”

燕翎要探怀。

“不必了!”关玉堂抬手止住:“我本就知道有这张东西,可是没有用,我不认这张东西。”

“怎么说?关总捕不认?”

“那是上头的事,我只知道上头叫我拿人,我就拿人!”

“关总捕,我杀的是乱臣贼子,难道关总捕你吃这碗公事饭不是为朝廷、为百姓?”

关玉堂摇头道:“我不管那么多,捧着这碗公事饭,我只知道上头让我怎么干,我怎么干。”

“这么说,关总捕是决意让我留在这儿了!”

“不得已,我跟我的上官都是不得已,不然怎么交差,放你走,谁敢做这个主啊!”

恐怕这是实情。

“从关总捕带的人比上次多看,关总捕的确是非留我在这儿不可了。”

的确,上次十骑,这次几十骑。

“没错,你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关总捕认为,这几十骑就能留住我?”

“总你两次犯案看,我知道你有一身高绝所学,是我生平仅见,可是我面临的这两件案子,不是一般的命案,我不敢不竭尽所能,所以,今天不是你跟我回‘大名府’,就是你把我们都搁在这儿。”

“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

“只怕没有了。”

“关总捕,我不愿多伤无辜。”

“奈何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燕翎只有点了头:“好吧……”

他这里刚一声“好吧”,关玉堂那里陡扬沉喝:“上!”

就这一声,五六骑黑衣壮汉抽出鞍旁单刀,夹马冲向燕翎。

贾秀姑忙道:“三哥!”

燕翎跨近贾秀姑一步,伸手抽出贾秀姑插在鞍旁的马鞭,振腕一抖,那五六骑俱皆在叫声中落马。”

贾秀姑叫道:“三哥,好!”

关玉堂双眉一扬,抽出单刀高高扬起:“跟着我!”

他一声大叫,就要带着人冲。‘

燕翎也把一根马鞭凝足了功力,说是一根马鞭,威力不啻神兵利器。

就在这时候,一声沉喝划空传到:“住手!”

喝声不大,可是震得关玉堂的单刀跟燕翎的马鞭同时往下落。

燕翎脱口叫:“义父!”

随着燕翎这一声叫,众人眼前多了位老人,一身粗布衣裤,须发俱霜,慈眉善目,有一种自然的慑人威严,可不正是燕翎那位义父。

贾秀姑听见燕翎叫了,他福至心灵,忙上前见礼:“秀姑拜见老人家。”

老人微抬手:“姑娘少礼,等我料理了眼前事,咱们再说话。”

贾秀姑恭恭敬敬应了一声,退后站立。

老人转望燕翎,燕翎恭谨施礼:“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人道:“听说你杀官,我不信,如今又眼见你拒捕,怎么回事?”

话声不大,也不见声色俱厉,可是老人自然流露的慑人之威,却让人觉得一字一句重逾千斤。

燕翎从头到尾说了个仔细,最后并呈上那纸自供罪状。

老人静静听毕,又接过那张自供罪状一看,微微皱了一双白眉,随即转望关玉堂:“不知道关总捕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

关玉堂说话也很客气:“老人家请说!”

“请关总捕全当没看见我这个义子。”

“老人家怎么说这个话?关某还指望老人家深明大义,能……”

“关总捕,我要是不明大义,也就不说这个话了。”

“我不明白……”

“关总捕,我多年未见令师,他可好?”

“家师安好……”

“他今年恐怕寿登九十了吧!脾气是不是好点了?”

“老人家似乎熟知家师。”

“几十年的旧识了。”

“关某眼拙,请教……”

“好说,老朽白耕夫。”

关玉堂两眼猛睁,一声惊叫:“圣手仁心……”

他急忙插回单刀,翻身下马:“晚辈有眼无珠,不知道是您老人家!”

他就要拜倒。

老人白耕夫微抬手:“关总捕,我不敢当。”

关玉堂硬是拜不下去,急得脸都红了:“老人家……”

“关总捕,你就不要客气了,正事要紧。”

“是,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关玉堂站直了,恭恭敬敬垂手站立。

此时,那几十骑也都悄悄下了马。

“关总捕,我刚才说的……”

“既是您老人家的吩咐,晚辈敢不遵从?晚辈是不知道燕兄弟的出身,否则怎么也不敢……”

“不,职责所在,您没有错,只是,我这个义子所杀尽是乱臣贼子,所以我才大胆要你抬抬手。”

“晚辈不敢……”

“你公忙,就请回吧!”

“是,晚辈告辞。”

关玉堂二话没说,带着人走了,转眼间走得没了影儿。

燕翎道:“义父……”

白耕夫抬手拦住:“此事非同小可,这张东西交给我,我进京去,你从江湖着手,咱爷儿俩分头并进,双管齐下。”

“劳累您老人家……”

“说什么劳累,这种事匹夫匹妇有责,我还能动,到了不能动的时候,想动也动不了了。”

“没想到这事竟惊动了您老人家。”

“杀官何等大罪?尤其你杀的是这么两个大员,还能不震动朝廷,天下缉拿么?再加上这些乱臣贼子兴风作浪,那更不得了了,当真是天下虽大,已经没有你容身之处了。”

燕翎扬眉道:“朝廷是干什么的,那些所谓的忠良,如今又到那里去了?”

“或许他们不知道真象,或许乱臣贼子势大,或许都是自扫门前雪,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倘若是乱臣贼子势大,您老人家还要小心。”

白耕夫微一笑:“你放心,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他们要是连我都能动,这种形势就已经无法挽救了。”

老人颇为自负。

但,若是知道“圣手仁心”的人,就知道老人的话一点也不为过了。

话锋微顿,白耕夫转望贾秀姑:“这位就是你说的关外姑娘?”

燕翎忙应:“是的。”

“姑娘,多亏你们兄妹三个,不然还真不容易知道他们来自‘金’邦的‘敢死军’呢!”

“晚辈不敢!”贾秀姑道:“只是晚辈们久居关外,长年跟他们为伍,不然也不会知道。”

白耕夫转望燕翎:“人家姑娘既跟着你,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姑娘。”

燕翎欠身恭应。

贾秀姑也浅浅一礼:“谢谢老人家。”

白耕夫道:“我走了,欧阳、南宫、赵,这三家你已经去过了,你就到孙家去看看吧!”

话声一落,一阵轻风,人已经不见了。

燕翎忙又欠身:“恭送义父。”

贾秀姑跟着施礼,施过了礼,她道:“老人家的修为,怕不已经到陆地神仙境界了。”

“那不敢说,不过老人家确是当世近百年来的第一高人,只是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过问世事了。”

“难怪三哥的修为这么高绝。”

“只能说我福缘深厚,能让老人家收为义子。”

“三哥还的确是福缘深厚。”

“走吧!老人家既要你到孙家去,咱们得尽快赶到孙家去。”

两人跨上马,燕翎抖缰蹬马驰去。

贾秀姑在后头道:“三哥,孙家远么?”

燕翎道:“孙家离这儿是远了些,恐怕要明天上午才能到,日落之前咱们要找家客栈住下。”

“孙家比起另三家如何?”

“差不多,各有所长。”

“也都愿意弃宗忘祖,卖身投靠。”

“他们要财有财,要势有势,不知道还想干什么?”

“堂堂的四大家,为什么没有一家不卖身投靠的?这还能做什么江湖表率?”

“或许这就应了那句沟壑易满,人心难填吧!”

“总要知道大义啊!”

“不知道不要紧,教他们知道。”

日落前进了一处县城,燕翎就在城门里的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叫“群英”,不算小,两进院子,前头一半门面兼营饭馆。

燕翎跟贾秀姑住二进,两间北房相连着,这样便于照应。

先在燕翎屋坐,伙计送过茶水之后走了,燕翎吩咐饭送进来吃,等伙计的步履声消失在院子里,燕翎道:“小妹,咱们已经让人盯上了。”

“什么时候?”贾秀姑神一震。

“一进城就让人盯上了。”

“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察?”

“你不算江湖人,也少走江湖。”

“三哥看是……”

“此地已在孙家的势力范围之内了,恐怕是孙家的人。”

“那还好,要是官里的就麻烦。”

“没什么两样。”

“怎么说?”

“说不定孙家会出卖我领赏。”

“会么?”

“自己少了麻烦,又可以领赏,何乐而不为?”

“堂堂四大家之一……”

“连祖宗都忘了,连自己都卖了,还在乎别的?”

“这倒是。”贾秀姑呆了一呆:“这怎么办?”

“随他,咱们干咱们的。”

燕翎刚说完话,微一凝神,又道:“怕是来了。”

贾秀姑道:“这么快?”

“这种事,谁都抢着第一功。”

“可是抢得着么?”

话说到这儿,贾秀姑才听见一阵步履声从前头传了过来,由远而近,她道:“只一个。”

燕翎道:“小妹没听错,只一个。”

“怎么会?”

“或许别的人在前头,再不就是在外头围上了。”

步履声停在院子里,随即响起一个话声:“有位姓燕的朋友住那间屋?”

贾秀姑要站起。

燕翎拦住了她,自己站起走过去开了门,天还没黑,他看见了院子里站着一个精壮中年人,他道:“燕某在此,朋友是……”

精壮中年人道:“可否让我进屋说话?”

燕翎连犹豫都没犹豫:“自无不可,请!”

精壮中年人走了过来,进了屋,当然他一眼就看见了贾秀姑,贾秀姑没理他,燕翎也没引荐,没这个必要,他道:“朋友是官里的,还是孙家的人。”

精壮中年人一扬拇指:“燕少侠高明,我在县衙吃一碗公事饭。”

燕少侠?

燕翎目光一凝:“孙家人把我卖给了官里?”

“少侠益见高明。”

“朋友就不要客气了,请明说来意吧!”

“我只是来奉知少侠一声,官里不动,孙家必动,请少侠早作提防。”

燕翎不由怔了一怔:“官里不动?”

“‘大名’关前辈派人来知会过……”

原来如此。

贾秀姑脱口道:“关总捕!”

燕翎一阵感动:“关总捕跟朋友,都让人铭感。”

“少侠好说。”

“怕给朋友惹麻烦。”

“不至于,他们说是少侠,我说不是。”

“朋友到客栈来,怕瞒不过……”

“不要紧,我外头有人,孙家任何人也进不了。”

“我还没有请教。”

“不敢,在下周清。”

“原来是周兄,这位是贾姑娘。”

燕翎现在让周清认识贾秀姑了。

周清稍欠个身:“贾姑娘!”

贾秀姑答了一礼。

燕翎道:“不管怎么说,谢谢周兄。”

“好说,两位旅途劳累,不多打扰,再奉知少侠一声,两位的吃住,算我的。”

燕翎忙道:“不……”

“少侠不要客气,少侠为的是谁?在下这一点心意又算什么?”

“不……”

“少侠不要给他们,他们绝不会收少侠的,告辞。”

周清说走就走,一抱拳转身跨出了门。

燕翎忙叫:“周兄……”

周清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周清的身影不见,燕翎收回目光:“这怎么好……”

贾秀姑道:“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种人?”

“关玉堂令人感动。”

“真的,说起来都是因为老人家。”

的确,都因为“圣手仁心”。

说话间,又有人来了,原来是伙计送饭来了,伙计特别客气,有点唯恐不周,想必周清有所交待。

不只这,饭菜似乎也相当丰盛,恐怕这也是沾了周清的光。

吃过了饭,伙计刚收走碗盘,又有人来了,话声起自院子里:“这儿住着位姓燕的朋友么?”

贾秀姑忙叫:“三哥!”

燕翎道:“恐怕是孙家人来了。”

他过去站在了门口,扬声道:“那位找姓燕的?”

其实他已经看见了,院子里一前两后站着三个人,前头一个穿长衫,手里还拿把摺扇,后头两个穿裤褂,腰里头鼓鼓的。

穿长衫的黑瘦,四十上下,穿裤褂的也在中年,个头儿比穿长衫的壮得多。

穿长衫的带着两个穿裤褂的上前两步,打量了燕翎一下:“你就是那位姓燕朋友?”

燕翎道:“我姓燕,只不知道是不是朋友你所找的那一个姓燕的。”

“燕朋友单名一个翎字。”

“不错。”

“燕朋友从‘大名’来?”

“不错。”

“那就错不了了,有人怎么说不是?”

燕翎知道穿长衫的何指,刚刚头一句话就已经防着了,当然,他还是怕给周清惹麻烦,他道:“不无可能。”

“不无可能?”

“我一路行来,至少有三回碰上把我认错了的。”

穿长衫的“噢”了一声!

“现在想想我才明白,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也在这条路上。”

“那真是太巧了。”

“的确!”

“燕朋友这么一说,我倒不好说话了。”

“怎么说?”

“我不知道燕朋友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姓燕的。”

“原来如此,那是有所不便……”

穿长衫的要说话。

燕翎却已然接问道:“朋友没见过那个姓燕的?”

“要是见过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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