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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吕氏外戚-第39部分

小说: 吕氏外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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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盔,睃猊甲,方天戟,赤兔马,纵横天下的吕布,难道就要殒命于小人之手,丧身于无名之地?

秦旭不敢去看。同时心中涌起一阵阵的难以压抑的愧疚和失落。

若非提前逼反了魏续,导致长安失陷,吕布也就不必直奔河内;若非劫掠邺城,惹恼了袁绍,又怎么会被逢纪算计,前往黑山?若非仗着知晓一些汉末历史,小看了这个时代的顶尖谋士,又怎能使得吕布面临今日这灭顶之灾?若非……

秦旭不停的追问自己,自从来到这汉末,从一开始想要投奔曹操,到现在为吕布军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主公!”

跟随吕布回来的亲卫营和陷阵营兵士,突然发出一阵惊诧的吼声。令秦旭背对着怀城的身躯加剧了颤抖,这些跟随吕布多年的兵士,或许比自己更加难以接受这个天下无敌的男人这么憋屈的死法吧。

秦旭眼眶发酸,一直不敢去看呆在宋宪身边的吕玲绮,这个视父亲吕布为最终偶像的小丫头,一直没有出声,可能是比自己更加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吧。

“主公威武!!”

“主公威武!!”

怎么个情况?心若死灰的秦旭突然听到兵士们的欢呼声,心中瞬间升起一阵莫名的愤怒,怎么这么兴奋?吕布都……

不对,秦旭猛地惊醒过来。

眼前朦胧处,三马三将正向着本阵冲来。不是吕布和张辽高顺三人是谁?

吕布无恙?

在这漫天箭雨中竟然无恙?

这不科学啊?

秦旭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看着怀城之下躺着的一人一马的尸体,马身一侧竟如刺猬一般,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银白色的弩箭。

“主公真是骁勇,双臂之力常人难及。竟能将数千斤的战马舞的泼水不进!”

“那是当然,要不世人怎称主公人中吕布呢?”

“……”

听着亲卫营兵士自豪无比的议论,秦旭也注意到了马身的异状。难以想象人力竟然可以到如此的境地,庆幸之余,心中转念一想也有些释然。

吕布是汉末当之无愧的战神,怎么会在同一项手段中吃亏两次。

“主公……”不过想归想,见到吕布安全归来,秦旭还是有些哽咽!

“哟!咱们秦主簿终于正常了一些,会哭鼻子了?”吕布见秦旭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暖色,对身边的高顺说道,就连冲到吕布身边的吕玲绮,都悄悄的冲秦旭刮了刮脸。

令两世为人的秦主簿一时间颇觉颜面大失。

秦旭是觉得丢脸,但怀城城墙上的审配却是感觉快要吐血了。

人生真是太不顺了!

主公袁绍大军未到,就接到了吕布回来的消息;身边只有袁绍先登营大将麹义在旁,毋庸置疑,根本就不是吕布的对手,更何况吕布身边带有和先登营“齐名”的陷阵营,所以真打起来从正面进攻,根本没有半点优势,虽然军略方面不及逢纪,但这点见识审配还是有的。

而从河内太守张杨之前送吕布家眷等一系列动作上来看,所谓的和吕布划清界限也不过是托词,更是难以信任。而河内诸将以杨丑为首虽然表现的几位热情,但性情刚烈的审配,却着实看不上这些谄媚的小人。

看来若想将吕布拖到主公袁绍大军到来,只有用奇计。能拖一时是一时,当然,若是能有所斩获,那便更好了。

好在杨丑是死了心的投奔袁绍,二话不说献上令审配不得不信的“投名状”,才令审配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自以为高明的引吕布入城,聚众杀之的“妙计”。再者,审配安排麹义的先登营已经在城墙上设伏,在审配想来,哪怕是吕布不敢进城,只要靠近城边,便能竞全功了。

却不想,杨丑训练了几十遍的说辞,竟然被一个年轻文士打扮的人几句话就识破了,令审配暗暗吃惊,但吕布竟然随后就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追杨丑而来,却是又令审配心中高兴的要跳起来。

城墙上空间不大,只能安排下百余名先登营兵士,但是足够了!五百支强劲弩箭,而且又是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吕布长了三个脑袋也不够躲的。

审配见先登劲弩发动,连绵不绝的弩箭射向吕布,霎时间甚至有些飘飘然如入云端的感觉。

吕布一死,被擒的逢纪许攸必定为余党所杀,那么在袁绍面前,他审配既有诛杀吕布为袁绍出气之功,又没有了平日里聒噪的小人争宠,多么美好的未来啊。

可惜!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先登营兵士起身,举起先登劲弩之时,吕布仿佛早就有所准备似的,仗着赤兔马快,方天画戟一下将杨丑扫落地上,戟尖未收,又刺向杨丑所骑战马脖颈,待弩箭射出,吕布早已经凭借着他那非人的膂力,将重千斤的战马以戟杆为轴舞动起来,先登劲弩虽然力能穿甲,但经过马身缓冲之后,就算是偶尔有几支透马而过,打在吕布身上,那已经和挠痒痒也没啥区别了。

先登劲弩装填极慢,竟然容得吕布从容的在城下缓缓回阵,虽然看不清吕布面容,但审配想也想的到,必定是轻蔑无比。

“袁氏家奴,尔等区区小计,焉能骗过我吕布?刚刚不过戏弄尔等而已!”吕布满脸不屑的冲城墙上喊道。

“吕吕……吕布……”

吕布的话霸气非常,不单单使审配面色惨白,甚至连号称死士的先登营兵士都感觉有些腿肚子转筋。

他们这些人追随袁绍良久,不少人是在诸侯讨董联盟时就跟在袁绍身边充当护卫的,自然是早就见识过吕布视关东群雄如同无物的英姿。也是在太行山首,被吕布一声琴音,就使得先登营兵士滞步不前的原因。

“尔等快快将张太守放出,绕了你等性命!”吕布满脸狂傲之色,大声道:“否则凭借区区河内小城,吕某一炷香之内,必将尽取尔等狗头!”

“吕……吕将军,主……主公,不是,张太守不在怀城之内!”城墙之上审配冷着脸没有答话,反而是一名之前参加过军帐议事的河内将领,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主公,袁绍已经接管怀城,诸将皆叛,张太守怕是已经……”秦旭使劲擦了擦脸,不让吕玲绮有继续笑话的机会,凑近吕布说道。

“哼!”吕布听后果然脸色剧变,手持方天画戟斜斜的指向怀城之上的那名河内将领,怒道:“张杨究竟在何处?你最好如实说出,否则,就算你龟缩在怀城之内,吕某也有的是办法将你碎尸万段!”

“吕将军,末将没有胡说啊!”那名河内将领竟然被吕布的喊话吓得尿了出来,也不管身侧审配不停的使眼色,带着哭音喊出了实话道:“就在之前,麹义将军带着张太守向南门方向去了。张太守无恙啊!吕将军莫要记住末将啊!呜呜!”

恁大一条汉子,身后有袁绍撑腰,身侧有审配在旁,又是在怀城城墙之上,先登营兵士保护之中,不但被吕布一喝之威吓尿了,还吓哭了!

一时间在两军之间,除了那名河内将领的哭声,竟然出现了短暂的静谧。

“城南?不好!”张辽突然惊叫道“两位夫人还在军营之中等待末将消息!那帮贼子,莫不是想利用张太守?”

张辽不敢说下去,但吕布军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贼子敢尔!”吕布怒吼道。

家眷是吕布的逆鳞,若是严氏和貂蝉有失,不知道吕布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且暂留尔等头颅,走!”

吕布率军拨马飞奔而走,怀城城头的审配直到卫士报告吕布军已经离开,才缓过神来,悄悄的擦了擦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吁了口气。

怀城城南,一队近五百人身着河内军甲胄的兵士,簇拥着身为河内太守的张杨,刚刚行道吕布军驻地门前。

“来者止步!报明身份!”

吕布军军力严整,纵使主将不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更别说现在军营中不光有主公吕布的家眷,还有两位身份清高的“战利品”,自然不可掉以轻心。

“大胆!这位是河内太守张杨大人,尔等不认得了么?”一直紧靠在张杨身边的将领模样的人喝道。

“原来是张太守,不知张太守前来有何要事?”守门的兵士是奉命留守的飞骑营兵士,恭敬的冲张杨行了一个军礼,开口问道。

“张太守到此,自然是和你家主公有要事商量,岂是你等兵士可以问的?还不快快让开!”这名将领模样长得不咋地,可这嗓门却是奇高,几句话就引得兵营内军士的注意。

“张太守,我家主公……”这名兵士年纪不大,倒还真被这大嗓门给吼的一愣,张口说道。

“你家主公……唔!”张杨似乎十分忌惮身边的这名将领,说到一半,颇显瘦弱的身体突然一顿,竟没有继续说下去。

“咳咳!张太守身体不适,送你家主公家眷出城时受了些风寒,却忘记了一桩大事,要亲口对你家主公家眷交代,快快放我等进去,否则耽误了事情,你吃罪不起!”大嗓门将领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听起来却还是比之常人的说话声音还要大。

“咳,是极是极!你快快放我等进去!”张杨脸上肌肉抽动,眼睛也左右晃个不停,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诸位稍待!这等事情需要禀告……”兵士也似乎注意到了张杨和这将领的异样,面含警惕,道。

“怎么这番聒噪!”大嗓门将领没想到这小小的守门兵士竟然也这般难缠,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反手将鸟翅环上的长刀举起,怒道:“你这般百般阻挠张杨行事,定然是西凉军的奸细,我就替吕布除了你这个奸细!”

“阁下是谁?竟然敢直呼张太守和我家主公名姓?在我飞骑营面前,也敢狂言造次!”

就在大嗓门将领一言不和,就要借故斩杀守门兵士的时候,一道粗犷之声,冷冷言道!

第五十七章螳螂捕蝉

怀城之南,吕布军营地之外,成廉为首的飞骑营正同随张杨一起到来的大嗓门将军等人对峙。

成廉的话令大嗓门武将眼中冷光一凝,握着长刀的手不由得握的更紧。

而张杨在骑在马上的身躯显得有些僵直,眼眸中的犹豫和挣扎使得面容显得有些扭曲,很快就被成廉看出了猫腻。

“张太守,您麾下这些人当真是不守规矩!罢了,既然您有要事,就请单骑入营吧。”成廉警惕的看着大嗓门将军手中的长刀,对张杨说道。

“不可!”张杨还未答话,大嗓门将军忽然道。

“这位将军不是说有要事么?怎么又不允许张太守入内了?”成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问道。

“成将军,莫要管我,速速通知奉先,切不可听信……”张杨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然,突然大声对成廉说道。

“住口!”没等张杨说完,大嗓门将军隐在张杨本后的左右猛然挥起,手中刀柄击在张杨后脑之上,将张杨打下马来。

“尔等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挟持张太守,诈我军营!”成廉挥手止住身后欲上前的飞骑营兵士,眯着眼睛盯着大嗓门将军问道。

“哼!”大嗓门将军见被识破,不屑的看了眼昏迷的张杨,长刀一指成廉道:“本将乃袁公麾下先登营大将麹义,你家主公已被我家审先生擒杀,你等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哈?主公被擒?下马受降?”成廉仿佛听到了一个大大的笑话,冲身边兵士使了个眼色,道:“这等言语也只能骗骗稚子孩童,妄称大将的无名之辈,还没睡醒吧?”

“贼将休狂!可敢出营同麹某一战否?”麹义被成廉轻蔑的目光看的一阵火起,身为袁绍最为倚重的先登营大将,本就十分自傲,哪里受得了成廉这顿奚落。

只是吕布军营门前守卫颇为森严,便是身后有数百先登营兵士,明知道吕布军营中空虚,强攻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拿的下来的,令麹义生出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憋屈感。

“成某乃是温候麾下大将,斩你这等鼠辈,恐污了我的宝刀!”成廉蔑笑道,根本无视麹义的激将法,成廉心中清楚的很,只要保住大营不失,便是大功一件,更何况若是乱战中伤了地上的张杨,那吕布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

“无胆鼠辈,以为龟缩在内麹某就奈何不了你们么?”麹义狞笑道:“今天就让尔等长长见识!”

“不好!”成廉目光一凝,虽然不知道麹义在玩什么花样,但见以麹义为中心,身后的先登营兵士竟是举起了一种成廉从未见过的弩弓。一种危险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成廉第一个反应就是拨马避开。

“嗖嗖!!”

麹义率领的先登营使用这种利器,可不是区区魏续和审配能比的,深知这种利器缺陷的麹义,令兵士纵马成数排,射完之后便从军阵两侧退到最后装填,以此保证弩箭不会间断。

这样的打法和如此威力的弩箭是飞骑营将士从未见过的,很快就出现了巨大的伤亡,成廉虽然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仍旧中了招,不但马匹被射成了筛子,肩膀和大腿上也被弩箭穿了几个小孔。

好在成廉见机得快,俯身在马一侧,虽然被倒下的战马砸的血气上涌,总归性命没有大碍。

可飞骑营其他兵士可没有成廉这般好运气,被这接连不断的弩箭压制的没有还手之力,纷纷中招倒地。

“哈哈!”麹义脸上满是得意,故意慢腾腾的走进只剩下零星抵抗的军营大门,指着被战马压住的成廉狂笑道:“吕布麾下大将?呸!还不是中了我家审军士的妙计?给我拿下!”

“贼子敢尔!仗着奸计算什么好汉!”成廉眼眶欲裂,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麹义明明有这利器,却还拿张杨当挡箭牌,费了如此多的口舌。目的竟是做出要强攻的样子,吸引成廉集合战力防守,而麹义却是打着杀伤吕布军留守战力的主意。军营中留守兵将本就不多,由于自己的大意,飞骑营几乎全军覆没,营中的战力只剩下了侯成的弓兵营和一些非战斗杂兵在抵抗,可哪会是这些人的对手,除了紧紧围在吕布家眷所在的中军大帐做殊死抵抗外,别无他法!见伤亡一再增加,成廉现在恨不得将麹义碎尸万段!

“骂吧,骂的越狠我越高兴!”麹义见成廉气急败坏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嗤笑道:“我可是给过你和我单挑的机会,可是你不要啊!”

“你……!!”成廉被麹义的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又无可奈何,加上手臂胳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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