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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部分

宋时归-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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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显又追问一句:“可知道说了什么?”

    那内使嘿了一声:“俺又不是梁隐相,在圣人身边也立得住脚。如何能知道圣人与嘉王说什么?”

    他跺跺脚,又道:“也罢,就当俺交了张郎君这个朋友。隐相送嘉王出外,俺就在侧,嘉王就说了句请隐相多多照应,隐相却只是苦笑…………别的便没什么了。有用没用,俺也论不定,这就不收张郎君的好处了。”

    张显沉吟一下。又取出一叠交钞塞到那内使手里:“既然认俺张某人是朋友。就没有让朋友吃亏的道理。再添一千贯,供大珰倍赏。”

    一下就到手折四千贯的交钞。这内使顿时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高挑大拇指:“张郎君果然是个爽利人!贵上之事,也不必太忧心了,以张郎君本事,哪里不能寻个出身?开春球市子,还要再领教张郎君的英姿。”

    张显笑笑,客气几句,就将这内使打发走了。他默默扎束一下,就招呼手下:“准备车子,俺急返南门别业,去见显谟,你们在这里守好了,此刻是紧要关头,不要生出什么事来!”

    大宋汴梁,发展到这个地步,市井力量已经渗透到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萧言遣张显以球市子为根基,统合大宋市井力量。再加上无往而不利的金钱开道,一时间很是整合起相当大的汴梁市井力量。其他的先不论,这耳聪目明上头,萧言就远过汴梁其他人。萧言通过张显对汴梁市井力量的运用,远过高高在上,办差三心二意的皇城司。

    连圣人身边内使,张显都很是收买了几个。这一两日,萧言就命张显就近盯紧景灵宫,随时回禀赵楷是否去景灵宫求见赵佶了。张显亲自坐镇,也未曾等多久,就得到了确实消息回报。按照萧言吩咐,他必须毫不耽搁的马上出城,将这消息传递给萧言。

    转眼间车马就已经备好,上面不知道是哪家瓦子的认记。还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伎已经在车厢中等候,看到张显上来,都拘谨的行礼。这些时日,这位球场上风流潇洒,牵动了无数女娘的芳心的张郎君,在暗地里,大宋汴梁城教父的气场也越来越足了。

    以女伎在车中遮掩,车马在汴梁城中顺利的穿行。这本来就是张显小心谨慎的举动,汴梁例不禁夜,城门也彻夜不关。大宋上下也丝毫没有和萧言手下来一场谍对谍游戏的体认。张显坐在车中,只是闭目沉思,两个女伎都悄没声的不敢打扰这位张郎君。

    河东变乱消息传来,显谟的处境却更险恶了。汴梁扰攘,全都是对显谟不利的消息!什么样的传言都有,对显谟最好的结局也是逐出都门,觅一州县编管。什么应奉天家财计,什么这个差遣那个差遣,全都成了泡影。神武常胜军的前景据说也不很妙。就算不追究作乱之罪,至少也要为因为繁峙陷落而安上不肯出力死战的罪名,说不得就要编谴了事。

    显谟现在居于南门别业当中,门庭冷落,绝无一人上门,还有开封府的衙役不时在周遭探头探脑,仿佛生怕显谟跑了。负责管球市子帐幕的左聊寄那里,禁军将门中人一天要去搅扰好几次,想先榨点好处再说。

    显谟却没有半点反击的意思,就安安稳稳的呆在南门别业当中,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盘算。

    显谟在河东使出如此决绝的手段,难道就没料到这个结果么?

    如果显谟真的是没想到的话,这些日子怎么还命令自己打探那么多消息,随时回报?

    显谟啊显谟,如果你还有什么准备的话,赶紧使出来罢。河东那么多忠心弟兄还等着你将他们从危局当中解脱出来,大家还等着你统领大军,毫无挂碍,理直气壮的再上战场!

    你的才华本事,绝不仅仅是在汴梁城弄一个什么球市子就能限制的。而是在万骑奔腾的战场之上!

    显谟!

第二卷 汴梁误第一百六十五章 风起(七)

    大宋宣和六年正月二十六。

    河东乱事,引起的汴梁波荡,似乎就要渐渐平息了。对于这座在安闲富贵当中承平了太久时间的大宋都城而言,再大的事情,似乎也就如此,激动也就是一时的。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全世界最为富足所在的人们而言,汴梁之外,哪怕是天塌下来,汴梁也会是例外。这样的富贵舒适的生活,将永远就这样保持下去。

    河东乱事一时引发的担心,害怕边地沦陷,敌人越过河东屏障渡河直逼汴梁。似乎也不至于到那般田地。太原府那里,也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南下的所谓辽人余孽及女真鞑子,离着太原府还有距离,更别提渡河南下了。

    但是对于中枢的人事变动,那些一时风云人物因为此次突然发生的乱事或得意,或倒霉。都门中人的谈性倒是大得很。

    虽然禁中还没有正式诏书下来,东府那里口风也谨严得很。可是市井当中,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枢府将召回名满天下的梁溪先生坐镇,小蔡相公佐之。而朝廷将设陕西诸路安抚制置使司,河东路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司,据说还要在河北之地再设一个安抚制置使司。老种应该是以副使为领陕西诸路,正式取代了当日童贯的地位。而都门何灌何太尉将出镇河东路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出而平乱。只要一切顺利,回转都门,枢密副使的位置就是他的。梁隐相不过不失,也许有一路安抚制置使位置落在他的门下。

    朝中人人得利,远在陕西的老种也得了大彩头。旧党势力却是大张,老公相复位以来步步退让,隐相也不复往日声光。看来朝局变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灰头土脸了几十年的元佑党人,一跃将回到舞台中央。连同太子地位也稳固不可动摇,那位一时间曾经威胁到储君地位的三大王将一撅不能再复起了。

    朝局如此变动。就牵动着无数人重新选择自己的立场,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要在这几天里拼命奔走,改换门庭。旧党人物,这些日子拜帖不知道收了多少,门前车马一排排的挤得满满当当。哪怕刚严如耿南仲这等人物,这几天脸上都不时有笑意浮现,见着都以为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宇文虚中更忙得脚不点地,他是又负责出谋划策。又负责具体奔走联络,什么地方都见得到他的身影,这几天见人着实太多,嗓子都说得哑了。一边喝着润喉的饮子,一边强撑着办事。

    至于那位萧言萧显谟,都门中人。甚而议论他将来命运的心情都没有。他的下场,还不是明摆着的么?朝中忌惮,神武常胜军也保不住,还不是得乖乖将手中大利交出来,束手以待雷霆,朝廷要是念及他往日功绩,让他去一个不甚远的军州编管,平平安安的了此残生也就罢了。就算下狱穷治,现在朝堂当中。又有谁为他说话?

    可惜这位萧显谟,在汴梁一年,就带给大家那么多谈资,生出了那么多新鲜玩意儿。可是谁让他行事不谨,和嘉王沾在一起,牵扯到皇家事里面?自己又不是有根脚的,还招惹上如此大敌,任是谁也就不得他了。没瞧见这次老公相都一言不发,只求自保?

    茶坊酒肆当中谈资。从几日前的河东变乱早变成兴致勃勃的猜测萧言手中掌握的如此大利。最后落到谁家手里。对萧言积攒了多少家当,大家也有兴趣得很。平灭一国加上球市子经营得风生水起。债券又发得风靡汴梁。说不定都有三四百万贯的家当了,五百万贯也是论不定的事情。还有人壮着胆子猜一千万贯,倒是在茶坊酒肆当中响起一片咽口水的声音。

    对于将来球市子如何,大家兴致也高昂得很。去年夺魁的萧言家队不必说要受牵连的了,明年球市子联赛是不是如常举行,格局如何,哪家会取代萧显谟家队的魁首位置,也激起了极为热烈的争论。有说禁军石家家队的,有说虽然新进,但是近日网络了不少好手的小王都尉家队,还有人言之凿凿,说禁中也要组队参赛的。不少人还嚷着,哪怕萧言倒霉,说什么也要将那位满身刺青,球技盖汴梁的张郎君保下来。少了这位张郎君,汴梁风物,岂不是平白就要减损三分?

    佩剑士子,摘下了腰间佩剑。转而敷粉簪花,憧憬着开春风流。都门百官,也没了往日惶惑,具贴备礼,准备投向朝中新崛起的势力。河东风雪,北面兵火,已经成了再遥远不过的事情,这汴梁都门,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习以为常的这种繁华富丽,到底是建立在多么脆弱的基础上。

    去了萧言这等异类,这等风流,反而会加倍的天长地久。

    历史的轨迹,因为萧言的出现,波荡了一下之后,似乎又要顽强的回到原来的道路上,继续沉重的朝前行去,直到天崩地陷的那一日到来。

    只等着赵佶通过东府,发出几道关于此次变动的正式诏书。就一切成为定论。

    真的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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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十字街中一处瓦子里面,二楼临街一处精舍里面,两人正对坐喝着闷酒。临街窗户已经推开了,市声直传入精舍当中。寒风也随着卷进来,精舍内就算生了好几处炭火,也架不住这残冬初春的寒气逼人,精舍之内,冰凉一片。

    屋中两人,却丝毫也不在意这寒意,反而倒觉得这般才能稍稍纾解一点胸中燥郁。两人都喝得眉歪眼斜,说话就像舌头添了滚边,得费点气力才能听明白他们到底在对谈什么。

    屋外也没人等着侍候添酒整肴,这两位爷一进去就将所有人都赶开了。不管是貌美如花的女伎还是清秀可意的使女,全都不要挨着。这等作派,倒是来瓦子里面作乐之辈少见。不过这些女娘倒也没什么自尊心受到损伤的感觉,这两位爷今日仿佛拿钱不当钱,随随便便就一大叠交钞银饼子小金锭的丢出来,荷包都倾空了。明显不准备带走。又不用陪笑还得了这么大一笔彩头,大家乐得清闲。

    对坐两人,正是在球市子里面帮萧言理事的石行方与高忠武。当日球市子火红,萧言与都门禁军团体打得火热的时侯,两人风头一时无两。多少人求到两人面前来大把钱钞奉上,只求他们能为自家家队加入球盟在萧言面前说两句好话。或者就是透露点盘口虚实,只要获胜,就少不了他们的分红。

    半年时间。两人都另外置下了足有七八万贯的家当。走到汴梁哪里,都是奉承声一片。在家族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隐然就是新一代家族掌门人的有力竞争人选。

    谁能想到,这份事业马上就急转直下!这萧言实在太能得罪人,先是和隐相斗了一场。然后就和嘉王沾惹在一处。成了太子一党的眼中钉。坐拥这么大的生财事业,还入娘撮鸟的不肯撒手那什么鸟神武常胜军?河东一下生变,顿时对手就找到突破口,蜂涌而上,不将萧言和嘉王弄死不干休,加上在禁军坐粜事上又得罪了将门团体及其背后庞大的利益团体。谁斗不敢在其间伸把手帮他,原来在和梁师成争斗中帮他一把的老公相也默然无声。现在不等死怎的?

    两人原来的风光景象,顿时就灰飞烟灭。高忠武不必说,已经被叫回家门。让他再也不许沾手球市子中事。他一个哥哥接了他的差使。回到家中还不得安生,父亲要罚他到别业当中反省个三两年,再不成就丢到哪个偏远地方管庄子去。离了汴梁风物,去那等地方,哪里还得活?高忠武不得不在父亲身边人那里下功夫,自家这半年挣的家当去了一大半,才换了在家闭门思过。不过在家中已经变得黑得不能再黑,连下人都不愿意过来搭理。将来更不知道如何,难道和一帮破落户在汴梁设局讹人过活?或者在祠堂当中每年分点祭田禄米。这样了此残生?

    石行方比高忠武好些。原来就是家中得宠的儿子。可是石崇义石老胖子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这次事情下来,家中其他兄弟都跳了出来。隐隐有取代他位置的意思。石崇义现在也不便和这个儿子多说什么,就放着不理就是。石行方虽然性子随和,可是一辈子也是走惯上风的,现在骤然遭此冷遇,心里面也是郁闷得受不了。

    难兄难弟两个在家中度日如年,干脆今日一人袖了百十贯钱钞,什么从人也不带。准备来好好消散一下。

    可是汴梁冬日,本来就没往常繁盛热闹。两人都是有心事的人,什么耍乐也进不了心里去。干脆就寻了一个地方,对坐喝起闷酒,接着就越喝越多。心里面那点愤怨,也越来越盛,差点就要满溢出来。

    高忠武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大声道:“这还成一个天下么?好歹那姓萧的也是平燕功臣。说拿下也就拿下了,朝廷半点保全的意思都没有,这般下来,还有谁还为这个朝廷效力?”

    石行方觞着醉眼,苦笑一声:“谁让他又沾着嘉王,一头还掌着军伍不肯撒手?朝廷最忌惮的两桩事这姓萧的都占全了,现在觑着便宜,谁不下手?声势涌涌,就连老公相也不敢出头了。现在这姓萧的,还真不知道害怕成什么样子,想想也为他心寒。先是打下了燕京,了了几代圣人心愿,接着就不避嫌疑为圣人理财,最后却是这么个下场!”

    高忠武也苦笑:“却是连累了俺们兄弟…………可惜俺高某人没本事,原来在家中也是黑得不能再黑。但凡有点气力,也要将这姓萧的保下来。不然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

    石行方笑他:“什么保那姓萧的,还不是为着自家当日风光日子?每日坐着不动,就是几百贯滚进来。你姓高的何尝过过这等富贵日子?现在舍不得了?当初如何不多折腾一点?”

    高忠武哼了一声:“谁比得你这厮鸟,手中就没缺过钱使…………往常都是指着你会钞,俺好容易扬眉吐气了半年,谁成想又打回原型!你这厮鸟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原来稳稳的就能接了石家那么大的家当,现在又有人跳出来了不是?说不得这几百万贯的家当就成了画饼,将来你不过和俺一般。指着祠堂分点禄米,在兄弟手里讨点残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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