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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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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她用力过猛。他只好再次松开手。

这一次,她丝毫也没有放过机会,撒开腿就跑。

山间小路,玫瑰的芬芳,各种野花的香味,蔚蓝的天空里,白云飘荡,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甚至她奔跑的身影,也那么矫健,就如山间的一只小鹿。

他看着她灰色的身影,笑起来,大步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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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已经横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

阳光从高大的树木上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满是汗珠,却精神得惊人,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绝非她昔日在琉璃殿所见到的那个左拥右抱的昏君的颓废与荒淫。

甚至他的脸,这么多年的岁月后,还带着十几年前的那种俊秀——只是这种俊秀已经变了,四十岁的罗迦,早已和二十八岁的罗迦不一样了,脸上的倨傲、征战杀伐之气明显减弱了,而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温和,淡淡的儒雅,十足的成熟。

仿佛一头披了披肩的华丽的公牛,高贵而傲岸,绝非青涩的少年人可比。历经了一切的风雨沧桑,已经修炼成了一个真正的魔王。

魔王,罗迦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王!

“我的小芳菲……”他低头,差点碰着她的鼻尖,却故意地蹭过,态度无比的暧昧。

她倒退一步,气急败坏,这个该死的罗迦,跑路也比自己快。

他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笑意:“芳菲,今日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跑了两个时辰才上了北武当……对了,我十几年前起,就年年来这里,对这里的路径,比你还熟悉……”

真是可恶。日日笙歌艳舞,天天OOXX,难道还没让他精尽人亡?还能这样龙精虎猛,倒真是稀奇了。

她这样的神情,微微的愤怒,他立即便明白她心里所想。

仿佛一只看着老鼠在自己面前惊惶的猫。他声音里的笑意更浓郁了:“小东西,这些日子,我天天南征北战,很注意锻炼身体哟……”

谁管他锻不锻炼身子?哼。

南征北战?他在征什么战?不是在后宫不亦乐乎么?

“小东西,我来寻你了……”

她愤怒地盯着他,尽量让声音平淡一点:“你寻我做什么?除了你的寒症,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被你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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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怒地盯着他,尽量让声音平淡一点:“你寻我做什么?除了你的寒症,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被你利用的!”

“小东西!”

他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一步。

“芳菲……”

“陛下,你请自重!我已经不是你的妃嫔了!”

他略微惊惶,她微微咬着嘴唇。

“陛下,我已经出宫,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平静生活。”

他摇头,猛烈地摇头,恩断义绝!

自己和她,岂能断得了?而且,谁允许她断的?自己几时说要断的?怎能她想断就断?

她根本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几乎是在小跑。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按照本能,往自己的小木屋跑。那里,又能遮风挡雨么?不能!

但是,就如发现了险情的鸵鸟,本能地,只会将头埋在沙堆里。

甚至就连罗迦跟在身后也顾不得上,只跑得越来越快,想彻底甩开他,甩得越远越好。

远远地,是红云和红霞二人惊喜的声音:

“娘娘……”

“皇后娘娘……”

“娘娘,快来吃饭啦……”

她惊惶之下,甚至没有听出来二人称呼上的巨大变化,气喘吁吁地,急忙要跑进去,关上那扇木门。仿佛一旦关上了,自己就彻底安全了。

一双大手撑在门上,脸上带着笑意。

红云,红霞,赵立、乙辛以及其他几名卫士,都惊讶地看着追赶的一对男女,陛下,陛下竟然在追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谁敢多管闲事?急忙跪下去:“参见陛下。”

“你们全都退下。”

“是。”

众人退下,偷偷看着满脸通红的娘娘,又偷偷地暗笑。

芳菲指望不上这些人,再一用力,只想把门快快关了。这是能反锁的门,插了门闩,就不怕他北皇陛下会破门而入,毕竟,还是要顾全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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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北皇陛下,显然是不会顾全脸面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大手一用力,她身子一歪,门就开了。他的矫健的身子立即随着进入。

她胀红了脸,他却真的让她“如愿以偿”,“砰”的一声替她关上了房门。

“小东西,你要关门,朕就帮你。”

甚至,他干脆彻底地将门闩也插上了,自言自语:“这样,真就无人敢来打扰了。”

她只能彻底地往后退,因为,他的眼神几乎要烧起来了。

她的身子已经碰着床了,退无可退,却忽然想起床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立刻又走开,几乎是迎着他——只能躲去角落。

仿佛是一只无路可走的老鼠。

他的声音像在催眠:“小东西,你不要害怕……”

不怕?怎能不怕?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忽然想起立正殿的第一夜,那个可怕的夜晚,他何等的疯狂,完全不顾一切。想他守规矩,那是想也别想的。尤其,她熟悉他这种灼热的性子,每次这样的时候,就会不管不顾。

她呆呆的看着他走过来,心里更是不安到了极点,声音那么软弱,也带了哭腔:“陛下,你放过我吧!我和你……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

没有什么关系了么?难道不可以重新再有?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她眼里那种悲哀的惊惶。

心里一酸,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只是看着她。

她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淡淡的,垂着睫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背,身子靠着墙壁。仿佛,已经落入了陷阱的猎物。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眼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木屋,但是较一般的屋子要大起码一半。里面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一张桌子,上面一些经卷,整整齐齐。

此外,还放着两个锦盒,一道圣旨。

她不再,来人还不曾打开,侍卫也不曾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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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很快从这些东西上移开,也不管它们是什么时候多在自己屋里的。

罗迦的目光,却在这间屋子里打转。令罗迦惊讶的是这间屋子的屋顶,用了一种琉璃瓦,简单的两三张,令得光线十分充足。更奇特的是一张琉璃瓦上的设计——那是一个开了天窗的缺口,仔细看,却又不是天窗,点缀了一从绿色的植物,正是他当时在外面见过的那簇屋顶的淡红色的小花。这种野花的花期非常长,几乎能断断续续地开个半年,即便到了冬天,也枝繁叶茂,一片翠绿。

这野花显然是人工设计,而非自己生长的。

他问出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小东西,那里漏雨不?”

她咬着嘴唇,摇头。

这屋子最初是漏雨的,但是经过李奕的修葺和设计,已经不漏雨了。这簇精妙的小花,便是他的杰作。他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方法衔接,仿佛是在屋顶真正的开出花来。

刚来北武当的时候,她心情的灰暗可想而知。

那个冬日又小雨淅沥,她躺在床上,任雨脚绵密,却不想叫任何人。就在寒夜里,整夜地看着那些无边无际的雨幕,冷得打颤。寒冷,孤凄,点滴到天明。

直到某一日,她去工地上和二人闲聊,时间晚了,李奕送她回来,看到屋子里的水渍,才知道漏雨的事情。

第二日,他便唤了工人,亲自指挥设计修葺,将这屋子重新整治了一番,又砍伐了大木,给这间屋子装上了木质的地板,走在上面,干干的,叮叮咚咚的。尤其是屋顶的小花,她每每在有月夜的时候抬头,总是看见那抹绿色——就算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充满生命与活力的绿色,红色。不知在多少孤枕难眠的夜晚带给她安慰和希望。

这些,罗迦怎么会知道呢!那时,他尚在夜夜笙歌,左拥右抱,无穷无尽地OOXX@

他知道什么!

心里不是没有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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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奇异地看着那屋顶的设计,眼神有些奇怪:“是李奕设计的么?”这令他想起刚来时见到的那种华丽而优雅的分割线,当时,他已经叹为观止了,不料,这屋顶的巧妙,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细节,根本谈不上什么华丽,但是,其用心的程度,显然更胜过那座复杂的隔断的飞桥流水。

她淡淡道:“刚来的时候,这屋子漏雨,他和王肃帮我补好了。”

她声音那么平淡,他心里却瞬间堵得难受。

这屋子是漏雨的,她就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难产,被赶出宫廷,一个人呆在漏雨的屋子里,外面多大,里面就多大,无数的寒夜里,要如何才能入眠?

他垂下眼睛,有一段时间,甚至不敢接触她的目光。

有一股热潮在心底涌动,发自肺腑,忽然很想跑上去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说一声“对不起”,可是,那声音哽在喉头,他只能低下头。

从不知道,战无不胜的北皇陛下,也会有这样狼狈不堪而脆弱的时候。

仅仅是她淡淡的一句话,多少的辛酸。

好一会儿,他才呵呵笑起来:“芳菲,我发现李奕真的是个天才!是园林设计的天才。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职务适合他和王肃,到底如何才能重用这些真正有才学的汉人,王肃我尚没想到,倒想到李奕了,尚书!工部尚书这一职,真的非李奕莫属。”

芳菲一怔,六部的尚书,可是非常高的职务,目前,北国的朝廷里,还从来没有汉人能坐到这个位置。做了尚书,就能慢慢地接近北国的权力核心了,这历来是北国的老贵族们所忌讳和反对的,他们从不允许汉人登上这样的高位,哪怕是工部这样非核心的第一顺位,他们也是很忌讳的。

她迟疑地:“你说,让李奕做工部尚书?”

“为何不能?北国,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才了。这个职务,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她不知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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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褐马鸡的故事。早在王肃和李奕之前,她就知道这种动物了,因为她在北武当的日子比他们长。据说,汉武帝曾用这种美丽的羽毛来奖赏打败匈奴归来的将士们,让这些漂亮的羽毛插在帽子上,插在马车的栏杆上。甚至在现代,许多军国主义的军队里,也用这种褐马鸡的羽毛装饰军人的军装,在清朝的时候,曾经一度在欧洲的市场上,一对褐马鸡,能卖到1000银币以上。

汉人注重纹饰风度,所以总是败给讲究狼性的民族。北国的人口中,已经有一半是汉人了,这个数字,还在随着战争的优势而剧增。这些人,十之八九,都还是奴隶的身份。连成为自由民都不可能。他们没有土地,没有人身自由,全是依附着北国的大地主大贵族,帮他们无偿干活,自己只能得到一些少量的粮食,维持着不死。就拿修建北武当的行宫来说,被征调的几万民工劳力,根本就得不到工钱,除了伙食,什么都不提供。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当地的汉人,只能无偿劳动,根本不敢提出任何的其他要求。

她和李奕、王肃一样,是非常同情他们的!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心情和归属感——自己是通灵道长名义上的侄女,当然也得算汉人。

其实,无论是什么人都无所谓。

但是,她读的书,受到的教育,救命恩人,最好的朋友——仿佛命运将她推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天天接触的都是这些人,便不由自主地想,能不能改变这样的处境?

难道褐马鸡的美丽羽毛不比那些在寒夜里阴森森地寻觅食物的野狼更令人愉悦么?

罗迦并不知道她这样的心情,但是,昔日她在皇宫里帮他看奏折的时候,她曾几次提起过,是否可以增设太学,选用汉人为官员。

也许,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那么坚决地,准备启用李奕。

他看她的面色稍稍缓和,心里竟不由得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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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的面色稍稍缓和,心里竟不由得一松。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张小小的木桌子上,粗糙,古朴的,尚透着山野原木的气息。上面摆着一大盆粥点,几碟小菜,还有风干的腊味,风鸡、野鸭肉、腊肉,七八个小碟子盛着,琳琅满目,摆了满满一桌子,显然是红云等听得陛下来了,才新增加的。

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陪着吃饭的那个人!

他径直在凳子上坐下,看一眼满桌子的小菜,食指大动,心情好得出奇:“小东西,吃饭了。好饿。”

她不动。

他奇怪地看着她:“小东西,你不给我盛饭么?”

他还摆着架子等自己给他盛饭?真是做梦!

她淡淡道:“我不饿。”

“可是,我是皇帝,难道要自己盛饭?”

皇帝自己盛饭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对吧?

他笑起来,拿了勺子就盛了满满一碗粥。

皇帝帮别人盛饭,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他看她一眼,又再盛满一碗:“小东西,吃饭了……你看,我给你盛的这碗可真不错……哈哈,比我的这碗还好……”

都是一锅饭,难道还能分出什么好坏?芳菲待要讥讽他几句,却又懒得说。

“芳菲,快吃饭啦。等吃了饭再生气,难道不好么?你可是着名的食神,食神哪有不吃饭的道理?”

她怒目而视,食神?谁是食神!

碗已经放在她的面前,筷子也递了过来:“小东西,快吃,呀,我先吃了青菜了……真好吃,这叫什么名字?”

她本要拒绝的,可是,肚子里却咕噜一声,早过了晌午,不是不饿,而是饿得厉害了。

他笑着站起身,几步走过去就拉住她的手:“小东西,快快来吃饭。”

她狠狠地摔开他的手,比他还先坐下,端起碗就吃。

同床共枕1

罗迦暗地里笑一声,想起昔日皇宫里那个食神,天天抢着吃燕窝的食神,有些东西可以改变,但本性是不变的。

他端着碗,慢慢地吃。奔波半日,粥点入喉,出奇地美味可口。甚至那些鲜绿的山野小菜,色泽漂亮,入口清爽,每一样,都有滋有味。

他也看她吃饭,依旧不停地吃那些腊肉,风鸡之类的。他正要笑话她,小小的讥讽她几句,但见她尖下来的下巴,这些日子清瘦得厉害,显然上山后,日日吃道士食堂里的粗茶淡饭,素菜清粥,已经馋得不像样子了。

他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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