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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437部分

小说: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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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这么大一件得意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至少该来向自己吹嘘一番吧?

他忽然沉不住气了,要跳起来。

一双大手,稳稳地按住了他的肩头:“还有最有一次月上中天了,您不能功亏一篑。”

这声音平和,从容,有一种连绵不绝的道家的功力,穿入他的背心。仿佛一阵温热的暖阳从四肢百骸流淌而过,说不出的舒服。

他立即镇定下来。

“过了这几天,您想做什么都可以。来日方长~所以,千万不要急于一时。”

他长叹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熬过了,为什么偏偏这一刻,就等不了了?

此时,方知道什么才是度日如年!

那是一种急切的心情,就如一个初恋的少年,每天每天,等着约会的女孩,在某一个月上柳梢的地点,但是,她忽然爽约了。

于是,便情难自禁地猜测:她到底在干嘛?

她到底怎么了?

她到底有过怎样的岁月?

月亮,在正天空。

PS:今日到此:)

酒乱迷情1

他躺下去,周身仿佛在经历一个周天,循环往复,带着山里的地气,一阵阵地往身上来。待要平复,却怎么也没法平复。

那是一种直觉中的不安,仿佛暴风雨的前夜。

芳菲!

芳菲!

自己和她之间,就算隔了这么一层冰冷的石板,但是,始终是相通的,没有任何的距离。

就如一个人,叽叽喳喳惯了,整天在自己面前吵吵闹闹,为什么忽然就不见了?

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倾诉,哪怕芝麻大点的事情,都会絮絮叨叨的告诉自己。如今,清净了,反而完全不习惯了。

背后之人,忽然察觉了他混乱游走的心绪,一掌下去,他才倒在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周,彻底安静下来。

这时,一个人才悄悄地,猫腰上来。

她提着一个大大的篮子,她没有带一个随从,手里的篮子几乎把手臂都要压弯了。

月光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修长得如阴影里挺拔的树木。她停下来,恰好站在这棵古松下面,这时,她的身影立即变成了一个圆点。

罗迦的陵墓前,树影那么婆娑,夏日的风摇曳,空气带着山里特有的淡淡的香甜的腥味。

隔着一丈的距离,她无声无息的猫着腰。此时,墓碑和她的身影,正好投射在一条直线上,分外的凄清,孤寂。

一阵风吹来,松涛阵阵,月光下,菟丝子和牵牛子的花,开得浪漫而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淡淡的味道,和着松风吹来。

盛夏的夜晚,也凉意嗖嗖的。

她警惕地四周观看。

以前,她每一次来的时候是日暮前后,那是一天中很困的时候,每次来到这里,总是懒洋洋的。便会滋生许多的幻觉,仿佛淡墨清和的天空下,云彩间,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一层轻纱笼罩了大地。

酒乱迷情2

昔日,她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幻觉,唯有这一次,弘文帝的设计“假死”,忽然令她滋生了幻想——罗迦,他会不会也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他躲避着干什么?

今晚,她就决心解开这个秘密。

所以,改变了时间,选择了三更前后来到这里。

就连星光也暗淡了,懒洋洋的要睡去了,但是,她的精神却非常良好,提高了警惕,仿佛夜游的猫子。悄悄地,悄悄地——想要捉住他!今晚,无论他在哪里,自己都要把他揪出来。

就仿佛一个人,跟自己捉迷藏,这么久了,总该轮到,自己反抓他一次吧?

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错觉。

意识出奇地清醒。

她寻思着,通灵道长到哪里远游去了?可以确定的是,今日早上,他应该还在弘文帝身边处理事情。

晚上忽然躲开了做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没有换来任何的奇迹。

她失望了,无声无息缓缓地走过去。

良久,她才放下篮子,慢慢地从里面取出几样东西:已经冰凉的獐子肉炖苹果干、松柏子烤羊肉,一坛陈年佳酿。

许久,她才悄然跪下去,并不是想流泪,但是墓碑下面,一丛思茅草窜出来,尖锐的叶子正好扫在脸上,她顿时泪如雨下。

陛下,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协助太子将乙浑这个逆贼诛杀了。你交代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

这话是在心底说的,她一边说话,一边将一杯酒无声无息地泼在地上。

醉死你!

罗迦,醉死你!

她一直紧紧地闭着嘴巴,睁大眼睛看着空气里的一举一动。仿佛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昔日,自己说话,他都能听见。罗迦都能听见。他单方面的,熟知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是,关于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酒乱迷情3

这一次,自己偏不要他听见。

就要让他着急。

风吹起裙裾的声音,她环顾四周,只有自己孤独的背影,长长的,寂寞的,仿佛一缕月色之下的幽灵。

许久许久,全世界,只有冷清。

也许,罗迦,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她悄然地蹲在地上,生起三支香火。

那是从南朝听来的传说,在月到顶空的时候,让缭绕的香烟钻入云层里,你就会看到幻象——你想见的人就会出现。

香火的味道弥散开去。

三簇火焰,在夜色里一闪一闪的。

她仰着头,盯着那一轮弯月,但是,直到眼睛都发花了,只有天上的云再走,连稍微像人影的云彩都不曾出现。

她失望了,也倦了,揉了揉眼睛。

腿也麻木了,干脆歪坐在地上,仰靠着石碑,看着天空。实在是太疲倦了,但是,今日不同往时,无论怎么都睡不着。

夜露那么深浓,空气里吹来的山风,已经带了寒意。

“陛下,我明晚再来看你!唉,算了,不来看你了,今后,我再也不来看你了,我烦了……你再不出来,我就烦了……以后,再也不理睬你了……”

她自言自语,呲牙咧嘴的,也不知道是在威胁罗迦,还是威胁自己。

墓碑那么冰冷,几乎要浸入她的骨髓。

月色下,一个人,慢慢而来。

他的脚步那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前面之人的假寐。

一朵野花在月色下,忽然“砰”的一声,花骨朵裂开了,璀璨而晶莹地探出脸来。

他奇异地看到脚边盛放的花朵,那是一朵小孩儿拳头大小的野花,开得密密匝匝,繁复而美丽。

他悄悄地伸出手,将花折下来,拿在手里。一股淡淡的幽香,在这样的夜晚,悄悄地,在鼻端回荡。

酒乱迷情4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是她的失声惊叫:“陛下……”

她几乎是一阵风一般地跑过来,就连脚步也是欣喜的。狠狠地,扑过来,几乎要扑在他的怀里。罗迦出来了!罗迦终于出来了!

是这支香烟,带来了他的魂魄?

是三柱香火,凝聚了他的灵魂?

“太后?!!”

“芳菲!!”

可是,距离他一步之遥,她却生生停下来,伸出的手落在半空。

那是和罗迦一样高大的身影,甚至他们的相貌都那么相似,甚至伸手的那种姿势——也难怪,他们本来就是骨肉血亲。欣喜变成了失望,怔怔的,又微微尴尬:“哦,是你,皇上!”

声音里全是失落。

弘文帝不由得将手心里的那朵花,悄然塞入了怀里,淡淡的:“朕来看看父皇。”

她没有做声。

弘文帝慢慢走过去,跪在父皇的墓碑之前,他的声音沉痛:“父皇,儿臣不肖。登基一两年来,一直受到乙浑挟持,无法施展手脚。无奈之下,儿臣只得装出庸庸碌碌,天天沉溺酒色,麻痹了乙浑。幸得这一次,太后相助,儿臣才能一举铲除乙浑。多谢父皇在天之灵保佑。”

“儿臣今后一定兢兢业业,不负父皇的嘱托,治理好北国,父皇,您在天之灵,请保佑儿臣,保佑北国,从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此时,月白风清,微风吹过,陛下的坟头簌簌风声,仿佛有人在暗中点头:很好,你们做得很好。

芳菲悚然抬头,飞也似地就追出去,惊叫一声:“陛下……”

她的身子几乎撞在一棵巨大的古柏上,收势不住,额头已经撞上去了。

一阵生疼,她停下脚步,悄悄地揉了揉,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大包。

弘文帝追上来,惊问:“你怎么了?受伤没有?”

酒乱迷情5

芳菲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思念过度出现的幻觉。却那么疲惫,这些日子,完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了。

心心念念地等,不厌其烦地期盼,竟然对于现实和幻觉,都混淆起来。

谁说冯太后就那么精明强悍?

一个女人,连丈夫的生死都弄不清楚,难道还能称得上强悍?

她急急忙忙的:“有人……我听得有人……陛下,你看到没有?他是往那边去的……”她指着左边的树林,树影婆娑,月亮将弘文帝的影子缩成一个小小的圆点。她的目光几乎要穿透这个圆点,看到外面的树林,他跑进去了!一定是罗迦跑进去了!

“怎会有人?朕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放眼四望,四周一片寂静。

虽然是夜晚,可是,通往陵墓的路上,四面八方的山脚,都有严密的守护,就连昔日乙浑何等嚣张?尚且不能接近半步,何况现在?弘文帝的侍卫,都守在山下!

月光下,弘文帝的目光那么奇怪。

她强笑道:“我在这里陪伴陛下,有时,经常会恍惚中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

弘文帝悄然地捏紧了五指,然后,慢慢地松开,看着父皇的墓碑,“你这些日子是太累了,你该好好休息了……”

她的声音忽然热切起来:“皇上,我总有种感觉,先帝,他没死,真的没死……我总觉得,这里面,很有玄机……”

也许是政敌除掉了,心里的不安也消失了,就那么急切地要和人分享。

她的眼神也热切起来:“皇上,我最近老觉得先帝就在身边……”

弘文帝有些怜悯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皇上,你不相信?真的,我多次感觉到先帝的灵魂……”

她用的是“灵魂”二字。

“皇上,我总觉得人会有灵魂。”

酒乱迷情6

灵魂?

灵魂是多么飘渺?

她更是渴望,目光几乎充满了祈求的味道,仿佛要征得一个人的同意,作证自己的幻觉和希望。“皇上,我真的能够感觉到……陛下,不,是先帝,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弘文帝若有所思。

芳菲热烈地看着月亮:“真的,尤其是在月圆的时候,我总是感到他,感到先帝存在,仿佛就在我的周围,对了,你知道贾秀……贾秀那天来找我,我刚好在先帝墓前哭诉,他随后就来了,怎会那么巧合?这决不是巧合,是先帝躲藏在暗处……”她向弘文帝提起自己做过的梦。

弘文帝听得十分认真。而且,不可思议。这么说,负责筹划的,是先帝?怎么可能?明明是自己和通灵道长定下的计策!

他并不打断她。

末了,却摇头,充满怜悯的目光。

芳菲急了:“真的,这肯定不完全是做梦,是先帝的灵魂……是他,一定是他!”

“灵魂?这是大神的说法!”

毫不留情的一棍子打下来。

芳菲猛烈地摇头。

人,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坚决地抵制大神;一个心想,如果真有灵魂这事,大神的存在,未必不是好事。

弘文帝缓缓道:“太后,你真的太累了。当年,父皇的遗体,可是经过六大臣亲自检验过的!你也看过的!父皇,他和我的‘死因’不同!”

芳菲一怔。

眼神也黯淡下去。

“父皇遭遇的是突然袭击,当年,三皇子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出手,父皇没有任何准备,遭遇了这样的毒杀,肯定活不了了。而我不同!我是和通灵道长早就商量好了,甚至连‘尸首’都不敢给大臣们看!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死!这就是区别!如果因为这样,让你对父皇的死滋生了幻觉,那是我的错!”

酒乱迷情7

他的声音清晰,条理清楚。却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都彻底打消了。

她握着酒杯的手忽然用力,几乎要生生地把酒杯捏碎。可是,却无能为力。手的力道越来越小。

终于,砰的一声,杯子掉在地上,那是墓碑之前,坚硬的花岗石的地面,杯子旋转了一拳,摔得粉碎。

声音那么巨大,震碎了黑夜的幽暗。甚至带起的涟漪,微风,穿透人的心底,彻骨的寒冷。没有希望,人就会觉得冷。仿佛血肉之躯,已经无法阻挡这样的一次次的失落。也许,弘文帝说的是真的!他一向都有道理。

这时,才真的觉得疲倦,入心入骨的疲倦。

弘文帝久久地看着她。

他跟她不一样。

他对于父皇,也是缅怀;但是,也仅仅只是缅怀而已,就如任何的子女之于长辈;最亲最爱的长辈走了,没有子女会殉葬的,因为这是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

现在,是他的天下了。

他分外的理智。

“芳菲!”

月色之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那是一种欣喜,一种渴望,一种急于要冲破某种藩篱的焦灼和反叛。

但是,芳菲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根本就没看见他的眼神。

风吹过来。

入心入肺的寒冷。

她俯下头去,双手抱着膝盖,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弘文帝几步就跨过去。一把拉起了她。

她却忽然用力,拼命打开了他的手。

“芳菲……”

他的声音微微有点嘶哑。

月光下,他看到那个女人满面的泪水。此时,再也不是征战杀伐的冯太后,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不堪打击的女人。

永失我爱!

此生,便是漫长的寡妇生涯。孤苦伶仃。

再多的胜利,又算得了什么?

酒乱迷情8

哪一些,没有一样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乙浑也罢,均田制也罢,一旦失去了追求,忽然觉得那么空虚,心灵,世界,都是空虚的。

就连月光也黯淡了。

世界,很快就要陷入午夜的黑暗里了。

“芳菲……”

她扭过头,转身就走。

他一把拉住了她,狠狠地,她被拉得身子一歪,几乎收不住脚步。

他的声音那么急促:“走,去陪我喝一杯。”

喝一杯?

难道不好么?这一夜,自己也实在想喝一杯。

人生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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