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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道人传-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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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黄狮老魔笑道:“小子,我一世英雄,行走天下,你这点小伎俩别想就瞒过我。”

大袀这时气往上涌,破口怒骂道:“无耻卑鄙小人,肮脏龌龊的家伙,什么狗屁英雄。”

只是大袀身上酸软无力,骂出来也声音微弱,黄狮老魔却听见了,只笑道:“任凭你骂,就算再难听的话也不是没听过,你小子以后多半还得感谢我呢。”

大袀再想多说,奈何就觉眼前一黑,又被装进法宝中,这时大袀神志却清醒,只觉得四周禁锢法力,隔断光影,入手软绵,似乎是布袋一类的法宝。

大袀又觉得有人背起自己,似乎就是黄雀侍儿的声音说道:“若被公主知道了,恐骂死我了。”

黄狮老魔笑道:“公主日后只有谢你,再说这事是明王决定的,怕什么,快跟我走吧。”

随后,就觉得果然走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就听传来两人嘀嘀咕咕的声音,黄狮老魔只低声道:“快去,快去吧。”

黄雀侍儿唯唯诺诺地道:“是……那我这就进去了。”

就觉得黄雀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似乎推了推门,却忽然有人说道:“谁,谁啊。”

黄雀侍儿似乎吓坏了,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公主,你怎么这么快就在这里了?”

孔雀公主低声道:“傻丫头,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和夫婿拜堂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你怎么又这个时候又来了?”

黄雀侍儿急忙道:“我只是放心不下公主,那我这就走了。”

孔雀公主忽然又道:“我好几天没见到大袀道人,叔父说这是道人家的规矩,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瞒着我搞什么鬼。”

黄雀侍儿急忙道:“怎么会,我走了,一会儿新郎就来了,我可不能再陪公主。”

黄雀侍儿说着急忙转身,退出门去。大袀在里面听了,只暗暗摇头,却无可奈何,只想等自己迟早见到公主,把事情说明就是。这时就听黄雀侍儿和黄狮老魔走远了些,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有人过来,好几个人嘀嘀咕咕好一会儿。

又等了好一阵儿,只听有人道:“公主被明王叫出去了,咱们快动手。”

大袀就觉得有人再拎起自己,接着有人打开法宝放出自己,大袀刚一睁眼,就闻到一股甜香,接着立时又昏昏沉沉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低声细语地叫道:“夫君,夫君?”

大袀这时迷迷糊糊,却也觉得有人低头看着自己,同时一股香甜气入鼻。大袀闻到香气,却胸腹中一热,头脑一浑,忽然间浑身燥热难耐。

过了片刻,隐隐约约间似乎传来女子喘息的声音,那女子在自己身边辗转反侧,散发出勾人心魂的女子体香。

不知为何,大袀此时头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全身燥热难耐,脑中只剩下了男女之事。他浑浑噩噩就把身旁的女子拉过来,抱进了怀中,女子呼吸也急促起来,两人立时搂在了一处。

不一会儿,房中就传出男女的喘息,这时房外一个女子就站在窗前,一串泪水断线珍珠般洒下,转身急急走了。

这一夜,不知过了多久,大袀忽然从睡梦中醒来,就觉得怀中正搂着温软娇躯,大袀心中一惊,急忙坐起,他晃了晃脑袋,寻思前事,最终露出一脸苦笑。

这时低头再看,就见孔雀公主偎在身边,露出雪白的身子,衣衫零落。

大袀猛地站起,拿了衣物要走,却又站住了,这时心念急转,只想恐怕过一会儿公主醒转,自己难道就这么走了?

大袀又颓然坐下,这时就见孔雀公主眼皮似乎动了动,只想要是此时不走,公主醒来,自己又如何说。若是明说自己不同意婚事,是被黄狮老魔下了药,才稀里糊涂的同房,这女子恐怕会痛苦不堪,也会记恨自己一世,自己如何忍心?

此时生米已经变成熟饭,若是悔婚,又如何给这聪慧贤淑的好女子一个交待?黄狮老魔,大袀心中怒吼一声,这事咱们没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凤凰琴

就在大袀咬牙切齿之际,就感觉身边的女子似乎已是醒了。大袀转头一看,正与孔雀公主四目相对,孔雀一脸娇羞,只低低地叫了声夫君,更一埋头露出一抹甜甜笑意。

大袀见了,立时觉得心中如春暖花开,冬雪消融,这时心中一叹,只想自己被骗婚逼婚的话如何能提,若说出来让这个女子如何自处?

孔雀公主察觉到大袀表情变化,只道:“夫君,可有什么烦恼事?”

大袀就放下心事,只伸手把公主拥进怀中,说道:“有可人在怀,就算有烦恼,早已忘了。”

公主向来矜持,这时被大袀调笑,只把头低了。

新婚燕尔,转眼数日匆匆而过,两人弹琴调音,漫步闲庭,每日里更无他事。大袀听孔雀公主琴声清雅,心中意动,也就学了起来。大袀虽非高徒,可孔雀公主却是名师,耐了性子教他,学了几日,大袀就已颇有进展,已能勉强弹的一曲。

这一日,却有黄雀侍儿进来,只神秘兮兮地把孔雀公主叫了出去,大袀隔着窗子一瞧,就见孔雀公主与黄狮老魔,白象,秃鹰几人就站在雪地里交谈。几人谈论之事,似乎非同小可,眼见孔雀公主几人都一脸肃然。

过了好一会儿,孔雀公主回到木屋,见大袀只轻轻地拨弄琴弦,似乎若有所思,孔雀公主就道:“夫君,大雪山事务繁杂,孔雀只是不愿夫君烦心,才没让夫君参与,夫君千万不要介怀。”

就见大袀微微点头,手上心不在焉地拨弄琴弦,似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见大袀似乎依旧不甚开心,孔雀公主就轻声细语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天宫将要派出兵将,要去攻打鸡笼山。我们都知你是鸿蒙道派掌门,只是眼下事情还未弄清,只等着确有其事,才想告诉你罢了,你不会怪我吧。”

大袀心中一沉,只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事情与我有关,不然有什么事非要瞒着我。”

孔雀公主只道:“夫君不可着急,不如等事情探听清楚了,在决定如何行事才稳妥,夫君眼下被天宫追捕定罪,还是凡事小心的好。”

大袀转身扶住公主双臂,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和秀发,双眼露出温柔之意,孔雀公主嘴角带笑,低头显出娇羞之意,却听大袀说道:“对不起了,公主,新婚刚过,我就要离你而去,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回返。”

大袀说着放开孔雀公主,转身就走,孔雀公主一惊,只喊了声夫君,却见大袀在门前停下了,只道:“我若是数年之内也没回来,公主就忘了我吧。”

说着大袀推门而去,只听身后孔雀公主喊了声:“不!”

大袀只暗叹了一声,他本对孔雀公主无甚男女之情,自知这一去恐怕轻易不会再回来了,心中忽然有了些愧疚之意。

离了木屋,也不管身后持剑侍女如何呼叫,大袀踏云而起,直接飞出东山谷。

出了大雪山,没走多远,却听身后有人呼喊道:“小子,你给我站住了。”

大袀回头一看,就见黄狮老魔正追在身后,大袀急忙运功急行,忽然又听到一声尖利鸣叫,再见头顶身影快速飞过,却是一只秃鹰。

那秃鹰化作人形,拦在大袀身前,说道:“先别走,你可想过这一去得冒多大风险,天宫的托塔天王正派兵抓你,你若出事,你让公主如何是好?”

转眼黄狮老魔也追了上来,笑道:“你小子刚结婚就跑了,你让公主独守空闺吗?你若死了,公主就成了寡妇了,我黄狮老魔在这,可不让你去犯傻。”

大袀双手抱胸,只道:“你们若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该知世事有所不为,有所当为。我乃鸿蒙道派掌门,山中门人有难,我若躲在这里,我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英雄,你们让开吧。”

秃鹰尊者听了,只道:“你说的自然有道理,可你自身也难保,如何去保你的门人,为了公主也为你着想,我秃鹰今天定不放你离开的。”

黄狮老魔也笑道:“不错,还是秃鹰老弟说的透彻,我也是这么想的,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给公主找个钟意可心的夫婿,可不能让你小子出去糊里糊涂地被人杀了。”

大袀眉头一皱,说道:“既然如此,看来我只有硬闯了。”

说着大袀深吸一口气,转眼全身布满一层冰晶铠甲,脚下一点向两人直扑了过去。秃鹰尊者见了,只哼了一声,运起凝血鹰爪,抓向大袀肩头。大袀毫不示弱,同时挥拳相迎。

两人转眼就打了几十招,秃鹰开始还生怕伤了大袀,可渐渐才发觉用尽全力竟也伤不得大袀分毫。大袀这时就道:“你的鹰爪尽管使出,也破不得我的护体神功,你其他本事恐怕更加不济,你还不速速退开。”

秃鹰尊者只硬撑道:“我虽伤不得你,可你的拳脚不过尔尔,想伤我也难。”

大袀冷笑一声,忽然手指连连弹出,就见一道道金铰剑闪着金光,毫不落空,俱都打在秃鹰尊者身上。眼见秃鹰被打得身上冒出一股股血气,脸上变色,只怕再支持不了几下。黄狮老魔本来站在一旁观战,这时顾不得身份,大喝一声,就化作本尊,张嘴向大袀咬下。

眼见天地一暗,大袀就知黄狮老魔故技重施,这时只不慌不忙,忽地喷出一团天火,再手指掐诀,眼见那团天火按大袀手指所指,就向黄狮老魔嘴上烧去。

黄狮老魔知道厉害,急忙收回法术,又急急地运起冰谷凝血神功,口中喷出寒气,堪堪抵挡住天火。

这时却见大袀脚下炸起惊雷,已趁机越过两人,黄狮老魔不由得跺脚埋怨道:“秃鹰,你怎么干看着,还不追?”

秃鹰只道:“算了,我们拦不住他。”

黄狮老魔还要再说,却听有人叫道:“夫君,留步。”

两人回身一看,就见孔雀公主正腾云而来。大袀这时也听见了,却只假装没听到,脚下更不停留,耳听得身后孔雀公主不停地呼喊:“夫君,夫君!”

耳听孔雀公主的声音焦急悲切,大袀心一软,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过了片刻,公主三人一同赶来,孔雀公主只走到大袀身前,嘴角一抿,只轻声道:“夫君,你此去多有风险,我有一物,借与你,可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孔雀公主从背后取出一个包裹,却是那只她平素弹奏的九弦琴。见大袀疑惑,孔雀公主只道:“这琴乃传于上古,名为凤凰琴,虽为弹奏之物,也是一把兵器。”

说着孔雀公主拿出一把银针,竟在琴头上一拔,露出一排小孔,随后把银针一一安插了进去,接着孔雀公主只在大袀耳边低低耳语一番,最后道:“此物非同小可,夫君妥善用之,必能克敌制胜。”

大袀轻轻抚弄了一下琴弦,小心地背在身上,这时再看向孔雀公主,只抓住这女子双手,说道:“你放心,如若不死,迟早回来找你。”

说着,大袀只默默地打量几眼孔雀公主,转身告辞离去。

黄狮老魔心有不甘,只道:“为何让他走了,公主该留住他才是。”

大袀虽走得远了,也听到了黄狮老魔所言,又听公主道:“他自会回来的。”

大袀心中暗赞,只想好个女子,既有情又有义,难得聪慧过人,这把琴既借给了我,我自然总得回去的。只是这琴,也是她一番真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白金星

踏云而行,离了大雪山,过了昆仑,再往东南去,走到一半的路,就见前面有个和尚立在云头,朝大袀双手合十,微微一躬身,道了声阿弥陀佛。

大袀斜眼而视,眼见那和尚拦住去路,说道:“大袀道人,小僧等你多时了,请随小僧一行如何?”

大袀只道:“你是谁?”

和尚只道:“你不认得我了吗?”

大袀心中诧异,仔细打量那和尚,就见那和尚相对而视,似笑非笑,过了片刻,大袀心中一动,只道:“莫非你是法花?”

和尚笑了:“洛阳一别,数十年过去,道友盛名远播,亏得还记得和尚。”

大袀笑了,说道:“那年,我们在洛阳并肩除去噬元恶鬼,如何能忘。和尚找我又有何事?”

法花就道:“和尚找你无事,是我师父惠岸大师找你。”

原来法花也是南海紫竹林的弟子,大袀就道:“既是大师召见,本不敢不去,只是我听说鸡笼山有事,正要急急赶回。”

法花又道:“我师父正是为此才让我找你前去,虽有传言在先,可眼下天宫兵将未动,鸡笼山还无人去攻打,道友何不听我师父一言。”

大袀听了,略放心了些,就笑道:“惠岸大师与我有恩,小子只得听命前去了。”

两人就朝南海而行,不到半日就到了紫竹林,进到莲花池处,就见惠岸行者正与一个白衣老者面对而坐。

见到大袀两人,惠岸行者招呼道:“请过来相见。”

那白衣老者一头白发白须,也不知多少年纪,只朝大袀含笑点头,一脸慈眉善目。

三人相见过,惠岸行者只介绍道:“这位就是天宫少有的贤士能人,慈悲待人的长者,乃是上仙大白金星。”

大袀心中惊讶,细细一打量,就见这太白金星一身修行极高,仙风道骨,果然是得道仙人。这时太白金星却笑道:“老朽只不过是多活了些年月,如何称得了上仙,大师谬赞。”

既是天宫之人,大袀心中就有了几分戒心,惠岸行者又对大袀道:“眼下有传言天宫要对鸡笼山用兵,我就知道友必会现身出来,所以就让人找你,不过你可知这传言却是假的,太白金星知你我有交情,所以一并托我找你商谈。”

那太白金星点点头,这时就道:“天象已乱,眼看将起浩劫,我来之前与托塔天王和佑圣真君都已商谈过了,要赦免了你先前过错,罢手言和,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来却是来与自己谈和的,大袀想起先前往事,想起花无常,却是脸色一沉,只道:“小子乃下界碌碌无名之辈,如何能与天宫大仙师相提并论,罢手言和更从何谈起,天宫若肯放手,乃小子之幸,天宫来打,小子苦挨就是。”

那太白金星何等人物,立时听出大袀心有怨恨,急忙附身过来低语道:“我知你相交满天下,也有不凡的神通本事,可你到底抗不过天宫,再说若起争端,你的道门鸡笼山那些门下弟子,他们可不是要遭殃?”

大袀知道太白金星说的是实情,这时手上摸了摸挂在颈上的玉石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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