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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天香十二亭-第77部分

小说: 天香十二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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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只见那群捕役已然一窝蜂般退下楼来,钟晓年满面红光、兴高采烈地走在前面,对着周围的人群喊道:“大家听着,大盗韦笑河已畏罪潜逃,但他屡屡在各地做案,知府大人说了,有谁能举报其行踪的,赏纹银十两!”却又走到薛沉香面前笑道:“姑娘可以放心住在这里了,在下已看过,没什么危 3ǔωω。cōm险!”
李贵却一脸沮丧地跟在身后,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底下的人明明没有看到田寿离开过福泰来客栈,可为什么几乎把客栈翻过来也不见他的影子呢?难道飞天上去了?不可能!薛沉香这个女人……李贵不由转头向薛沉香看去。
薛沉香却向钟晓年一笑道:“多谢大人关照!”
钟晓年大是受用,手一挥,叫道:“收队!”
“好啊!原来如此!好你个薛沉香,连美人计都用上了!”李贵不由大怒,连忙叫道:“慢!钟捕头,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咱们是不是再……”
钟晓年本就烦李贵,又在薛沉香面前,正想摆摆威风,不由立即冷了脸道:“李管家!案是你报的,咱们知府大人给你们李公子面子,兄弟也给足了你面子,你说韦笑河在客栈要围客栈,我就围,你说细细地查,我每间房每个客人给你细细地盘查,结果怎样?你自己都说姓韦的不在,可现在却又说怪怪的,你当兄弟们是干什么的?随便让你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咱们吃这行饭,招子还会不比你的亮?再要查你自己查,兄弟可不奉陪,兄弟们走!”一行人依旧撤去,只留下李贵站在那儿气得直撅山羊胡儿,却也无法,只好灰溜溜地走掉。
目送捕差远去,江城月不由问道:“薛楼主,你好本事,什么时候把田大人藏到别处去了,咱们怎得不知道?”
薛沉香一边朝楼上走,一边笑道:“我什么时候把田大人送出去了?”
“咦?这家客栈还有密室地道?”江城月不由奇道。
薛沉香又笑了!“若真有密室地道,纵钟晓年看不出来,李贵那只老狐狸还会看不出?”
“那……”江城月不由奇了。
却听田尺儿已在楼上叫道:“薛姐姐,我爹呢?”
薛沉香却推开房门道:“你先进来坐着,你爹一会儿自己就上来!”
众人刚刚坐定,掌柜的便跑了上来,推开门道:“对不住,小店让各位受惊了。”
赫天南心情烦躁,不由气道:“没叫你上来,你上来瞎扯话些什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见薛沉香正朝自己笑,而且笑得有些古怪,不由一愣,却骤觉掌柜的的话有些耳熟,不由吃了一惊,细细看去,竟隐隐是田大人的模样,不由大是羞惭,忙一礼道:“哎呀,原来是田伯伯,天南失礼,天南失礼……”
田大人哈哈笑道:“这一招别说李贵没想到,就连老夫也没想到,他们在楼上瞎折腾,老夫却在楼外看热闹,薛楼主,老夫这次可真服你了!”
薛沉香却一脸笑容道:“这一关虽然过了,但印还在姓李的手里,而且他们也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咱们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对了,江少门主,我托你发的信发出去了没有?”
江城月笑道:“薛楼主交待了的事情,江某焉敢怠慢,一大早就发出去了,只是,他行吗?”
薛沉香却笑了:“不要说李汉成,就是当今圣上,要想在他面前藏住一件东西,只怕也是不易。关键是要看李汉成给咱们的时间够不够了。”
一句话还未说完,突听外面人声鼎沸,大街上乱成一团,金碧良不由推开窗子往外一看,眉头一皱道:“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谁?”薛沉香不由问道。
“那批捕快!”
柳含烟突然眼睛一亮:“原来是他!他怎得跑到这里来了?”说着便急步往回赶。
慕容兰娟不由问道:“他是谁?”
柳含烟笑道:“说起这个人来,话可就多了!”
“哦,怎得个多法?”
“想当年,他是武林中最让人头痛的怪物之一,喜爱找人喝酒打架,却又死要面子,疯疯癫癫,却又和何公子的师祖风云老人,向公子的师祖大梦老人,以及敝师祖北尼是同一辈的大人物,让人敬也不是,爱也不是……”
“你说得的是当年武林十老中的天龙老人?”慕容兰娟不由大吃了一惊。
“不错,正是他!”柳含烟笑道。
两人重新回到火堆前,却见天龙老人一手提着风扬雪,一手捏着聂小扇正跟纪小秋拌嘴。风扬雪与聂小扇早已羞的满面涨红,众人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柳含烟转过火堆向天龙老人一礼笑道:“老前辈,你怎得到这里来了?”
天龙老人一见柳含烟,立即哈哈一笑跳了过来嘻嘻笑道:“老夫自然是想你了,当年老夫最喜欢听你李师叔唱歌,可现在她老了,老夫就只有找你了。”
“老前辈……”柳含烟不由满面通红,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得身后一声:“你胡说些什么?”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子已拄着拐杖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天龙老人一见这老婆子,连忙身子一低笑道:“老婆子,别生气,老夫只不过是逗小孩子玩玩,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傅清竹却是脸色一变,连忙快步走上前来,冲着老婆子跪倒便拜道:“竹儿拜见师祖!”
老婆子连忙伸手拉她起来笑道:“起来,起来,都这么大人了,别一见面就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我老婆子受不起了。来,让老身看看,伴月那孩子收的好徒儿!”
众人一听这看来弱不禁风的老婆子竟是伴月的师父,天龙老人的发妻月山姥姥胡月秀时,不由都大吃了一惊,连忙上来参拜。
天龙老人却一拦笑道:“起来起来,老婆子就那二两骨头了,经不起你们折腾,都起来吧!”
慕容兰娟抬起头,却见风、聂二人依旧捏在天龙老人手里,不由问道:“老前辈,不知风兄和聂姑娘怎的得罪了你老人家……”
天龙老人却哈哈一笑道:“没事儿,没事儿,老夫只是见你们在喝酒,这两个人却在一边的草丛里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些什么,老夫一时高兴,就把他们捉过来了,哈哈……哈哈……”说着便把两人放了下来。
风扬雪一落地,只羞的满面涨红,众人面前,立在那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聂小扇却是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儿,一落地便嘤咛一声,双手捂住了脸往后便跑。
风扬雪一见,忙叫道:“小扇,小扇,……”也顾不得众人在前,把脚便追,二人一前一后,已是消失在草丛中。
众人不由一阵轻笑,向歌吟突然朝纪小秋小声道:“咦,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比咱们还快!”
纪小秋却抬脚照准他的屁股便是一脚,骂道:“谁跟你了?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向歌吟不由连忙躲开,口中却笑道:“姑奶奶,拜托你轻些好不好?”
纪小秋不由一笑,口中却啐道:“活该,谁叫你整天就没一点儿正经!”
柳含烟看在眼里也不由想笑,又朝天龙老人一礼道:“老前辈专程来找含烟,不知是为了……”
天龙老人一听这个,立时更来了精神,突然一把拉住柳含烟的胳膊叫道:“对了,柳丫头,老夫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跟老夫来。”说着拖着柳含烟便往外走,边走边回头道:“没你们的事儿,你们不要跟过来啊!”走了两步,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道:“不要跟过来啊!”
“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柳含烟不由轻声道。
“自然是好事儿!”天龙老人眉飞色舞地道。
郭强看着一老一少拖拖拉拉,尤其天龙老人,返老还童的样子,不由想笑,却突听月山姥姥问道:“哪个是伴风的徒儿?”
郭强忙上前见礼道:“晚辈郭强见过前辈!”
月山姥姥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强,满意地点点头却摸着傅清竹的手笑道:“竹丫头,他没欺负你吧?”
傅清竹却笑道:“他敢?我有墨姐姐帮忙!”
“哪个是你墨姐姐?”月山姥姥不由问。
墨青连忙上前,轻轻一礼道:“晚辈墨青见过老前辈!”
月山姥姥点点头:“青城墨家的人,果然是与众不同,墨龙祥现在怎么样了?”
墨青忙道:“多谢前辈挂念,家父很好!”
月山姥姥叹了一口气:“当初见他的时候,他也如同你这般年纪,小伙子生龙活虎,但现在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
突听边上天龙老人兔子踩了尾巴一般一声尖叫:“什么?竟有这等事?”
“多谢前辈关心。”柳含烟笑道。
天龙老人却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事儿万万不行;如此这样叫老夫的面子哪里摆?看来唯有如此这般了。”说着便朝慕容兰娟身前一纵,讪笑道:“女娃儿,咱们商量件事情好不好?”
“唉——前辈……”柳含烟一把没拖住天龙老人,不由大是着急地叫道:“慕容姐姐,老前辈是个直性子的人,他说些什么,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呀!”
慕容兰娟却淡淡一笑:“含烟,我经的事比你多了,什么该放在心上,什么不该放在心上,我心里有底。”却又朝天龙老人道:“老前辈有什么话请直说!”
天龙老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由挠挠头皮道:“慕容姑娘,你看看,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江湖上辈份比老夫高的只怕没几个了;可你让老夫刚收的干孙女儿去做别人的二房,这这……嘿嘿,也实在不是那么好吧?”
柳含烟一听天龙老人此话出来,不由羞愧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容兰娟不由一怔,回头看了柳含烟一眼,心中暗道:“原来他是想着替柳含烟夺个名份,含烟妹子淑达心善,决不会有如此想法,定是这老头儿怕人在江湖上笑话他,可这老头儿又生来脸皮薄……”只得笑道:“前辈这事可就问错人了,纵即我同意,你也还得问问苌婷郡主和薛楼主呀!”
天龙老人的头一下子大了,暗道:“什么?苌婷郡主和薛楼主?这样一排,含烟岂非要排到第四?即便慕容兰娟肯让步,充其量也是个第三,那这样出去让老夫面皮往哪儿搁?这个可是不妙,大大的不妙!”一想到自己的面子,天龙老人不由越想越急,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气急败坏地大叫道:“什么什么?北王爷的女儿来横插一脚,天星楼的薛沉香也这么不要脸?她们当那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是什么?八宝粥?每人都想来舀一勺儿!”
众人见天龙老人怒极想跳的样子,都想笑,却又不敢,脸上的表情都不由怪怪的。
月山姥姥却讽道:“还不知道谁不要脸,赖死赖活的非要收人家做干孙女儿不可,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他们年青人的事儿,让他们年青人自己解决去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在里面瞎搅的哪趟混水?!”
天龙老人不由急了,搓着手叫道:“老婆子,说句良心话好不好?这些年来,大事儿上,你帮过我几次?干嘛每次都给我泼凉水!”
月山姥姥却叹了一口气,抚着傅清竹的肩头道:“说句良心话,你的‘大事’哪件不是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事,扯来扯去有什么意思?你再回头看看,和你一起的风云,祥容老人还有北尼,人家都已留芳武林,徒子徒孙满地;唯独你天龙除了喝酒就是打架,整天疯疯癫癫无所事事,现在,却硬收人家一个丫头做干孙女儿;你我现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难道就真想这么过完这一辈子吗?”
听了月山姥姥这些话,天龙老人突然立在那里,半响不说一句话,负手望着星空,若有所思;良久,方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眼圈竟有些发红。
众人也不由有些惨然,但见火堆边,天龙老人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负手向天,腰杆笔直,晚风拂来,吹乱了他鬓边的几缕银发,更添了几许英雄暮年的凄壮。
突然郭强朗声一笑,大笑道:“胡前辈此言差矣,曹公曾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前辈,今晚晚辈请你喝酒!”
“好!喝!今晚上不醉不归!”天龙老人突然也被郭强激起了无穷豪气,忍不住大叫道。
“喝酒?”向歌吟眼里也突然发了光。
已是到了第二天上午破晓,孟祖儿揉揉腥松的眼皮坐了起来,推推身边的柳含烟道:“他们还在喝?”
柳含烟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地道:“一群男人凑在了一起,哪有这么③üww。сōm快便停酒的,更何况里面还有三个酒鬼!”说着,翻了个身子,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又沉沉睡去。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能喝多少酒,三坛?”孟祖儿担忧地道。
“三坛?我不怎么喝酒,但我知道,三坛是绝对不够!远远不够!”柳含烟迷迷糊糊地道。
这是一桌男人的酒席,人数不多,只有六个,分别是天龙老人,郭强,余问天,向歌吟,风扬雪,黄直。
月明星斜不需要朱炬,桌平地阔不需要温床;余问天,黄直早已趴在桌上呼呼睡去,风扬雪则干脆四平八稳地睡在了地上,但桌上仍有三人喝的正酣,因为这三个人都曾被叫过“酒鬼”。
郭强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给天龙老人与向歌吟依次斟上,又往自己的碗里到,雪白的酒浆与天上渐斜的明月一映,近看来,一如天河倒泻,又如飞瀑溢香。“老前辈,这已经是第十三坛了!”郭强大笑道,眼光中闪过些许醉意。
“痛快,痛快!”天龙老人拍着膝盖大叫道,一仰脖又把一碗酒倒进肚中叫道:“除了四十年前,咱们十老华山相聚喝过一次外,好{炫&书&网}久没喝过这么痛快的酒了。”
“那次喝酒很过瘾吗?”向歌吟不由向往地问道。
“吓,那次喝酒……”天龙老人不由目放异光腰杆一挺道:“我们一连喝了三天三夜,喝了睡,睡了再喝,倒出了一百四十六坛上好的竹叶青,你知道三十年前华下脚下最著名的酒肆‘一来居’是怎么关门儿的吗?”天龙老人笑道:“是老夫半夜三更一齐把他的底酒也搬上了华山莲花顶,咱们喝的倒是痛快,却把王一来给气疯了,干脆关了门!”
“那次喝酒晚辈也听说了,那天正好下了一天暴雨,冲下的酒水据说醉死了山下四十八头耕牛。”郭强也笑道。
“那个自然是谣传,不过那次我们醉得确是厉害,十个人中只要一个醒着,别人就别想睡觉。那天夜里,虎啸老儿突然仰天长啸,老夫一时性起,也跟着乱叫,不想却因此误了一位同道的性命!”天龙老人突然叹道。
“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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