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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刀剑笑新传-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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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将中土现今形势向这班小孩交代过去,天色已接近全黑,便将艇驶回湖岸边,小女孩与同道而来的另外几个稚童与老者、黄狗及连战挥手别过,便登岸沿来路回去。
一班小孩天真无知,只会把老者说的话当故事来听,没几个会记在心里,沿路走看时还一边追赶跑跳,嘻哈玩乐,笑着唱着时,小女孩忽然伸手掩着鼻子板起了脸道:“啊!好臭啊!是谁在拉屎?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同行小孩也嗅到一股难闻异味,大家向对方裤档处看去,都不觉有异样,小女孩的目光已向前面望去,只见有一档贩将担挑上两个木搭箱子放在路边,档贩却独自一人站在河岸边抛石入河道,他左臂的断肢迅即吸引着其他同行小孩。
孩子们觉得有趣,走过去档贩身边,他手中不停,将一颗又一颗小石子掷入河中,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好奇的小女孩也模仿他拾起小石子抛入河中,问道:“叔叔,这样抛石子下河很有趣么?”
档贩转过头来,只见他蓬头垢面,一身肮脏的粗衣麻布,正是已放弃帝位的伍穷,当日离开市集后,他也辗转跑到“神国”这里来,一路上还继续经营着他的臭豆腐买卖。
伍穷说道:“单是掉石子当然没啥好玩,但要是有些东酉作为奖励的话,那就会变成很好玩的玩意。”
小女孩眼睛像会放光般嚷道:“有啥奖啊?我可以一起玩吗?”
伍穷说道:“任何人也可以玩这玩意,等一会我抛这颗小百子下河中,只要你能猜得出会有多少尾鱼儿跃出水面的话,便算你胜,那我就奖你吃一砖臭豆腐。”
小女孩立即掩着鼻子,露出一脸厌恶的神色道:“那些豆腐比我拉的屎还要臭,怎么吃得下肚了不吃坏我的小肚皮才怪!”
伍穷道:“那些豆腐要经过一些时日发酵才有这特别的香味,并不是人人也有机会吃得到,你未尝过的话,嗅到是臭,但只要认真尝一口,保证你嚷着多要一块只见小女孩搔一搔头,现出一个蛊惑的表情,似不信又想一试,说道:“唔……假如我猜不对的话呢?我又要做些甚么?”
伍穷答道:“假如你猜不出来,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便行了。”
小女孩机灵地转一下脑袋便嚷道:“好吧!反正只是告诉你名字也没甚么损失,就算嬴了那些臭豆腐我也可以不吃,就跟你玩吧!”
伍穷拾起一颗只有小女孩手掌般大小的石块道:“你先猜,我再扔。”
小女孩滚动精灵的眼珠儿,定不下心,被伍穷催促下便说道:“好像很难猜啊!鱼儿在水里游,优游自在,你一颗小石子也不影响些甚么呀,怎会跃出水面来呢了我就猜没有吧!”
伍穷狡黠地一笑,双目盯紧一尾在河道中游过的大鱼,手腕暗运劲将小石子掷出去,击在大鱼下腹的位置处去。
暗劲将大鱼撞出水面,摆动着优美的姿态,小女孩瞧得精彩便高兴得拍起手来叫嚷,然后又模仿伍穷一般掷石到水中,可是不懂法门,只是石沉大河,连掷几颗,哪襄有甚么大鱼跳上来了小女孩不甘心地叫嚷:“怎么只有你掷的石子有用,我掷的却没用呢?你一定是使了甚么诡计!”
小女孩说话表情十分丰富,语气又娇滴滴的甚是可爱,伍穷也不禁笑着说道:“当然是有诡计,你要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但你已经输了,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只见小女孩叉着腰肢,说道:“听好了!本姑娘的名字叫--伍宝宝!”
伍穷心头剧震,几乎晕眩过去,一阵翻腾的血气直冲胸臆,向后退了三步,以无法置信的声音叫道:“你叫伍宝宝?你叫伍宝宝?”
激动的伍穷突然蹲下一手握着小女孩的手臂,继续叫嚷看:“你真的叫伍宝宝?你真的叫伍宝宝?”
状若疯癞的伍穷把小女孩吓得瞠目结舌,大声叫道:“哎哟!很痛啊!你把我弄得很痛啊!”
女孩的叫声把伍穷从激动中唤醒过来,急忙松开手,但仍见他口中哺喃地念诵伍宝宝的名宇。
小女孩当然不明白伍宝宝正是伍穷亲生女儿的名字,此刻不期然又听到这个名,所以他才会如此失态。
当日伍穷错手杀掉小白女儿笑梦白,深感懊悔,最后为赎罪而将自己亲生女儿伍宝宝也杀掉,算是一命填一命。
亲手杀死伍宝宝的噩梦时刻缠绕着伍穷,最教他痛苦的是伍宝宝亲口要求伍穷将她杀死来填命,只要伍穷答应她从好好活下去,而且要做个她引以为傲的父亲,不要被人看扁。
知道小女孩的名宇叫伍宝宝,伍穷既激动也感兴奋,他放弃帝位千里迢迢来到“神国”,其用意不言而喻,只是为拔掉他心里的一条刺,找寻他心中最爱的女人十两,渴望知道她的心里仍然将他惦记。
可是他人虽来到“神国”,要接近十两却是不容易,小白和耶律梦香就是一大障碍,而且也害怕十两始终不肯原谅他的过错,那他便真的完全被遗弃,失去一切希望。
十多年来,他坚守对爹和女儿的承诺,做一个令他们都戚到骄傲的儿子和父亲,可是心里的痛苦却没有一个人会明白,十两是他最后的心灵安居之所,单是这个原因,就不难猜出他为何敢于先放弃帝位,又在最后争战之前来到这里找寻十两。
可是这个女孩为甚么也叫伍宝卖?是巧合地同名同姓?还是有人刻意地替她起这个名字?
伍穷问道:“你的名字是谁替你改的呢?”
伍宝宝见伍穷行为怪异,心里害怕起来,其他同行小孩也把她拉回去,要她赶路回家,便说道:“我要回去了,不能再跟你玩,那些玩意我也不学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难得刚找到一些端倪,伍穷岂会放过良机,急忙走过去用油纸包起几砖臭豆腐走到宝宝面前,说道:“刚才对不起,这几砖豆腐算是我给你赔罪好吗了我不是个坏人啊!来,拿去吧!”
伍宝宝为想尽快摆脱伍穷离去,于是便伸手接过豆腐,伍穷此时又说道:“你有娘亲吧?也要留一砖给你娘吃。”
伍宝宝点点头,也即是说她真的有娘亲了,为要再证明伍宝宝跟十两的关系,伍穷又说道:“你回去跟娘说,让她准你明天再来跟我学这个掷石落河,让鱼儿跳上水的玩意,我明天教你,好吗?”
伍宝宝心急的点点头,其实她只想快一点避开伍穷,心内根本没真的应承他明天会再来。
伍穷之所以如此紧张要伍宝宝将这个掷石子的玩意告诉她的娘,原因是当日伍穷与小白联袂往寻“万寿无疆”的途中,伍穷曾以这方法向十两示爱。
只要掷一颗石子跃上一尾鱼儿的话,十两便要答应下嫁伍穷,可惜天意弄人、好事多磨,十两虽然亲口应允只因当日病魔钱辛辛的儿子病虫从中作梗,令好事不了了之。
今日的伍穷,已能够随意控制掷石子的力度,要多少尾鱼儿跃出水面便有多少尾,只要十两肯再跟他玩这玩意的话,十两必定着了他道儿。
伍宝宝别过伍穷后,便与同道而来的小孩继续向回家的路走去,伍穷一直遥望着她的背影,甚感满足,也挑起担挑,将那两个木箱子放在肩上,在已全黑的天色中赶路而去。
一所建在河送的简朴小舍,正是伍穷现今在“天法国”的住处,数百尺大小丁方,当然没有甚么文武百官,也不会有奴仆、侍女在他身旁侍候,过着的生活与他当“天法国”皇帝时大相迳庭。
月色幽暗下,小舍内已有一个人影在摸黑走动,只见她抚着墙向前走,明明有一盏油灯放在桌上,可是她也没有过去点着油灯,一不小心便碰着前面的椅子跌倒地上。
伍穷听见声音便快步走进去,先点着油灯,然后才把她扶起来送到床上,她一抬头,原来双目失明,难怪没有点灯。
伍穷说道:“真正的十两快要回到我的身旁,到时我便再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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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借来的肉体

晨光自开扬的窗户照射进来,米花觉得脸上一阵温热,便自床上醒来,近几日她每朝睡醒都已习惯不用睁开双眼,回想第一天刚瞎了的时候,明明醒来却发现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犹记得当时自己极度惊慌,歇斯底里的大叫大嚷,在慌乱挣扎时,不知打破了些甚么,碎片割损只手,可是自己还未察觉,直至声嘶力竭时,听到滴嗒滴嗒的声响,好奇地伸手向地板摸去,才发现手臂、地板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她无助的笑,凄然的哭,可是市集里曾经暗恋过自已的谢一世、丁大大、田七、严超,还有其他人等,都已被春冰薄、四“穷将”以及“穷凶极恶十兄弟”等人秘密地杀掉。
太子下了密杀令,要将伍穷赶尽杀绝,不容他有翻身机会,就算杀不了也要逼他离开“天法国”,不让他有机会像自已一样利用亲民的方法再次组织势力,所以凡曾见过伍穷的人都要秘密地杀掉,米花比较幸运,她瞎了只眼,就算跟人说她见过伍穷也没人会相信。
可能,这也是伍穷要把她弄瞎的原因。
伍穷的确深信太子比目下的自己更有能力改善穷愁潦倒的“天法国”,于是他便决定先退下来,将“天法国”交给太子,以便让他完善国内的民生、官僚架构,导引“天法国”富庶起来,相比起其他只顾拥着霸权不放的帝王,冲动卤莽的伍穷,似乎更有勇气、更能屈能伸,因为伍穷相信实力,永不言败。
盲了双眼的米花无助的在自己档铺内哭了整日整夜,连饿了也无法找到一点东酉坟肚,还未懂得如何摸黑走路,甚至乎就躺在地上撒了一地的尿。米花痛恨伍穷刺瞎了自已只目,她只不过爱慕一个与众不同的盖世人物,求他把她带离平凡的生活,为此她并不曾随便释放感情,好让等待出现的强人可以拥有最纯洁的自已罢了,这也有错么?
眼泪与血也快要流干之际,伍穷却再次出现替她治理好伤口,更把她带离那个黑暗的地方。
她成功了,他终于回来带她离开。
“我要起来了,让我起来吧!”米花从床铺中醒来时这样说道。
只见躺在床上的米花,身体被一只雄壮的手臂从后环抱着,把她牢牢地箍住,致使动弹不能,她急于要起来,可是伍穷还是沉沉的睡着,她使劲想要将手臂甩开,伍穷这时却梦喽道:“不要离开……”
如此动人的说话教米花愕呆,几乎要哭了,伍穷这时却又喃哺地道:“十两,我们本是天生一对,为甚么你不肯原谅我?”
原来他还是记挂着十两,更将米花当成是十两的替身,因为米花有十两那种楚楚可怜的气质,虽然骨子里可说完全两样。
米花大颗大颗眼泪淌下,她强忍着不让自已的身体有丝毫抖颤。
假如可以的话,她会愿意做十两的替身,而且盲了双眼的自己也确实要依靠伍穷,否则根本没办法照顾自己。
邢个十两副底是怎样的人?样子比自己还要吸引吗?米花想着想着的时候,就舍不得不让伍穷继续抱着自己,直至伍穷差不多醒来,她赶紧伸手抹掉脸上泪痕,然后佯作还在沉睡。
伍穷松开抱住她的手,米花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深陷的眼眶里泪又要涌出来,她诈作转身,将脸别过另一边,心中期待伍穷会留在小舍久一点,可是伍穷一起来便又挑起担挑和那个卖臭豆腐的木箱,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直至感觉到伍穷走远,米花才放声大哭起来,空荡荡的小舍里充斥着她悲凉的哭声,这时候她痛恨自己除了失明外,还应该失聪。
既已失明了,怎么还有泪?
清澈的河水依然在河道上淙淙流过,河边的清幽景色也如昨日一样,伍穷从地上抬起一块小石子,抛入河中,咚的一声,石子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把伍穷映在河水上的倒影淡化开去,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变得支离破碎的倒影,嘴角掀起一抹笑容。
抬起头来,天色渐明,阳光散落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上,一闪一闪的犹如晨星点点,远处群山苍翠,林涛风声,天空云霞忽而蓝绿,忽而淡青,忽而灰白,忽而殷红,万道霞光逐惭从天际升起,把天空染成金红一片,灿烂夺目,一会儿,天际出现一道彩虹,红胜琥珀,鲜艳无比。
面对如此多姿胜景,伍穷深吸一口气,只觉心头舒畅宁静,十多年来争雄争霸所掀起的血雨腥风,尽在这一刻洗涤,回忆起来,自己年少血气方刚时,初生之犊不畏虎,因欲闯一番风云毅然只身走到“剑京城”,结果走上一条没回头的路,惹来血仇和孽债,栽进波谲云诡的斗争里,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蓦然地,顿觉身边虚空,良辰美景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欣赏,不免徒增寂寞,人究竟应该争名逐利还是要甘于平淡?
树欲静而风不息,问号刚在伍穷心底勾起时,小百子翻起的涟漪惭次平复,伍穷那支离破碎的倒影也重新变得清晰,从河面上除看到伍穷外,还有另一个人。
血色赤发的春冰薄未知几时从后扑来,手中握着一柄长八尺的利斧疾斩,斧锋飒爽,直劈伍穷背后颈项,只见春冰薄把八尺长斧握得手臂上红筋暴凸,可知他此招拼尽全力,不容有失,当然,既然要杀自己的师父伍穷,他还岂能留力?
眼见斧锋已贴近伍穷颈后咫尺,透射的寒气已足可割断他头颅之际,伍穷忽然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伍穷双膝一屈,然后发力向前跃出,噗通一声,跳下河中。
春冰薄一斩落空,惘然地握着八尺长斧在河边处呆愕着,任他怎样算计,伍穷可以旋身反手握着长斧的木柄,甚至可低头沉马回身飞踢破解此杀着,却无法料到他会选择跳进河中。
太子密杀令指派春冰薄狙杀伍穷,他当然知道以春冰薄低微的武功绝不是伍穷对手,甚至连埋身三尺也不可能,然而太子明知不可为而为,甚至斩掉春冰薄一臂示儆,太子不是蠢人,也不是傻人,这样做必有其目的,虽然别人不知道其真正用意,但圣旨一下,谁可违抗?
除非春冰薄打算放弃荣华富贵,然而他偏是个贪生怕死又贪图享乐的人,纵使少了一条左臂,只要那话儿还在便可继续淫乐。
他独臂握着的长斧,属于以劈、砍为主要攻击手段的长兵器,木柄足长八尺,由于斧头笨重,常人需以双手握着使用,春冰薄臂力过人,独臂使起来仍然杀力十足,且更见灵活,此斧常用在攻城时捣毁城墙、挖坑掘道,也有利于骑战时长距离把敌方战马的马脚砍断。
由于自己乃“穷兵”大将的身份,春冰薄替此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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