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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判官殿-第33部分

小说: 判官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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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南宫一领教雷姑娘的剑法。”说罢,南宫一由袖中取出一根短棒,黑沉沉的有手指粗细,长度却只有九寸。

南宫一只将那铁棒轻轻抬了一抬,雷小的脸色就变了,只听她道:“原来‘黑发针’传到了你的手上,南宫先生想必已是柳生门门主的合法继承人了。”

南宫一点点头,冰冷僵硬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说:“柳生门两支,红眉对黑发,一直都说红眉胜过黑发,今天我要打破这个神话。”说着将那‘黑发针’向前探了探。

他这一探,雷小鸽的脸色又是一变,只听她道:“以轻御轻,以重御轻,以重御重,以轻御重,四重‘幻影龙旋劲’你居然练到了第四重‘以轻御重’的境界,果然不愧为‘黑发’的传人。”

南宫一冷冰冰地道:“废话说得多,时间浪费得多。”说着,将手中的铁棒缓缓向前推出,那铁棒想来也只有几斤的份量,但他如此缓慢地推出,棒上竟然隐隐生出风雷之声,一根小棒推出竟然好象是一座大山移来,南宫一的铁棒一出手,雷小鸽就腾身而起,南宫一的铁棒随即翻上,雷不小鸽长刀一挥,只见一道红光一闪,刀尖正点在铁棒尖上,雷小鸽的身子向斜一翻,两人的兵刃分开,南宫一的左足已然陷入地中三寸,他是凭陷足之劲卸了雷小鸽长刀上传来的内力,雷小鸽身子翻出,‘红眉剑’斜斜一引,红光暴涨,只听那站在一旁的四个忍者中立有一人惨呼一声,如一只布口袋般,跌在同伴的怀中。雷小鸽的身子落在地上的时候,南宫一才完全化解开雷小鸽‘红眉剑’上生出的力道,他极缓极慢地将陷入地下的脚抬出向前踏上半步,一切做得好象很吃力,又好象很凝重,他眯起了双眼,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地道:“原来你练了‘天魔八式’,不过即使是你这八式都练成了,也未必能胜得过我手中的‘黑发针’,刚才如果我估计到了你已练成了‘天魔八式’第一式‘独牙刺’,你就不会伤了我的人了,咱们再来,你不妨使出后面几招来看看谁的功力深。”

雷小鸽点了点头,她一点头身子就跃起,身子一跃起,左手回转也握住刀柄,运劲一抖,一柄刀化成万千长刀在空中旋成一个大圆,只听雷小鸽朗声道:“那就试试我的‘双雁斩’吧。”那万千刀光落地,登时飞沙走石,站在后边的几个忍者只觉刀风劲烈,忙扶了同伴向后退开。南宫一却忽然笑了,笑得很浅,很淡,很阴,然后他一棒直插雷小鸽刀光组成的圆心,但听雷小鸽‘哼’了一声,两样兵刃“呛”地一声在空中一碰分开,雷小鸽翻身闪出一丈开外,南宫一的左脚也向后拖了半步,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足印。

南宫一正待开口,雷小鸽忽道:“再试试‘黑暗跳劈’。”说着纵身而起,长刀在空中正反方向斜劈,忽然间四周竟然被这刀光逼出的暗红色的光笼住,刀势所及丈圆之内竟是一遍黑暗。众人睁大了眼,却只听见黑暗的中心传来雷小鸽的一声惊呼,那一层笼罩的刀光登散,只见场中南宫一右手袖口被刀削下一幅,而雷小鸽的左肩竟已有血水渗出。只听雷小鸽道:“你竟然使暗器。”

南宫一冷冷地道:“这不违反柳生门的门规,而且,那正是破解你这招‘黑暗跳劈’的绝招,怎么样,第四招‘雷光斩’你左臂负伤,双臂功力相差悬殊,即使使了,也生不出雷光,威力只有平时的二成,对我来说那是不堪一击的,后面四式,我想凭你这小小年纪,恐怕不易练成吧?我们柳生门中练成第五式的最年轻的也过了三十五岁,而练成后三式,那位前辈又长了八年时间,我想,你从会走路练起,也未必吧!”

他的话刚说完,雷小鸽的长刀一回,刀身由柄至尖轻轻在左肩上拖过,刀上沾了鲜血,竟然幻出奇异的红光,只听雷小鸽咬了咬牙道:“那么你就尝尝我的‘红雷闪’吧,‘红眉’的一记‘红雷’。”说罢,身子向前踉跄,长已然划出,刀光和着血光,在空中幻成一道红红的闪电,刀势隐隐挟着雷声向南宫一劈击、劈击。

南宫一做梦也没想到雷小鸽竟然会使‘天魔八式’第五式‘红雷闪’,而且功力兀自不弱。他惊醒之时已然不及,急忙持棒相架,缩身着地滚开。待他重新站起时颊上已多了道深深的口子,一道流着鲜血的口子。

雷小鸽道:“如果我没受伤,你会死在这一招下。”

南宫一努力平定心神,冷冷地道:“如果我知道你使这一招我不一定会受伤,不过我受了伤也是给我一个教训,绝不能轻视对手,我今天因为两次轻视你,吃了两次亏。但我还会是胜利者。本来我们还不急于向你们雷家宣战,但此刻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们了。”

雷小鸽冷冷地一笑,握刀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她将刀勉力扬起道:“下一招‘岚星斩’,你可别再大意了。”话音一落,身形纵起,长刀正待虚劈而下,忽听得躺在一旁地下的赵天急喊道:“使‘黑暗跳劈’攻他左望,那是他的破绽。”

雷小鸽知道自己此刻受伤功力大损,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岚星斩’那样巨大威力的招式,原本是想以‘红雷闪’再行偷袭,趁对方一心防范‘岚星斩’时重伤对手,但忽听赵天一声喝出,隐隐然有一股威严之意,雷小鸽不由自主地将长刀向正反向斜劈而出,登时红光笼住了长刀丈许方圆的地方,刀光之内一遍黑暗,只听黑暗中南宫一‘啊’地一声惨呼极其短促,好象刚张口叫了一半声,喉咙就被子人用粗棍插入将声音都堵住了相仿。然后就听‘腾’地人体倒地之声,刀光散开,只见雷小鸽手握长刀立在一旁,刀尖拄地,口中兀自喘着粗气。而南宫一却倒在地上,‘黑发针’也落在一旁,只见南宫一身子颤了颤,缓缓往起站立,站到一半,腿上一软又向下踉跄倒去,一旁两名忍者立时上前搀扶,南宫一被两人架着慢慢站直身子,众人此时看清他的左肩被穿了一个洞,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一名忍者忙在伤口四周点了几处穴道,探手入怀取药敷上,然后拾起‘黑发针’,南宫一不顾这些,死盯住雷小鸽,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道:“你---你这不是‘黑暗跳劈’,不---不是。”说着,嘴角竟也流淌出血来,雷小鸽这才知道南宫一不仅受了外伤,还受了内伤,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要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重伤南宫一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南宫一全不理会身旁的事情,将手下向两边一推,转过身子向树林中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始咳嗽,越咳越是厉害,他走过的路上被落上了一滴滴的鲜血。

林前空地上只剩下雷小鸽和赵天,雷小鸽一收刀,长刀笼入袖中,她缓步走到赵天身边蹲下,调匀了自己的内息,这才起指在赵天胸口几外穴道按了几按,赵天‘啊’地怪叫一声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胸口道:“你们雷家的手法真怪,解穴好象挠痒痒。”见雷小鸽侧头沉思便道:“怎么了,打赢了一个大高手,高兴得人都糊涂了?还不先裹一裹伤?快给我看看伤口,我还要赶回去赌钱呢!”

雷小鸽正待转过身来,听他这么说,眉心一皱,回手抚了抚左肩,道:“我们回去。”说着,右手托在赵天腰间,展开轻功向‘同庆楼’飞奔而去。

赵天道;“我这儿带着少林、武当的伤科圣药,快些停下来先敷了再说。”

雷小鸽一边疾行一边道:“不用,你回‘同庆楼’赌钱要紧,我的伤用雷家的伤药就满好了,又怎配用少林、武当的圣药呢?”

赵天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得罪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多言。奔行一会儿,雷小鸽托着他上了屋顶,赵天明显感觉到她的步法已渐沉重,呼吸也粗重了些,知道雷小鸽脾气上来了。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竟‘扑嗤’一下笑出声来,雷小鸽微觉奇怪,便侧首问道:“你笑什么?”

赵天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雷小鸽道:“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你是不是有病?”

赵天道;“不是有病,是有气。”

雷小鸽奇怪道:“有气?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还会有气?”

赵天道:“你一个女子汉大媳妇的都可以有气,我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能有气?”

雷小鸽一听,脸上登时红了,一停足抓了赵天的左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就将你扔下房去。”忽见赵天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被盯得不好意思,忙侧过头去,只听赵天柔声道:“我知道你刚才都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实在不该提回去赌钱的事,不过我叔父的几处产业我要靠今天晚上赢回来,这件事关系重大。”

雷小鸽知道可能和‘金山玉牌’有关,也就不再生气,却强辞道;“那些又值得多少?我耽搁了你的事,我们雷家赔给你。”

赵天笑道:“雷大小姐将来的姑爷若是知道了为了赔给我赵天损失,雷大小姐连嫁妆都贴进去了,到时还不跟我拚命?”

雷小鸽一听,秀眉一竖做势要推他下房,赵天忙连连拱手道;“我知错,知错,你连我的命也救了,这点小过也饶了吧!”

雷小鸽嗔怒一回,这才转身托了赵天又行,不过片刻,两人到了‘同庆楼’顶上,两人跳入天窗,正是‘夜来香’那间挂了垂帘的里屋,屋内无人,想是‘夜来香’的穴道解开后出去寻找二人了,屋里遍地狼籍,雷小鸽想起适才兔起鹘落的交斗,心下也惊,送赵天到门口,门打开来的时候,赵天转回身来手中托了个小布包道:“快去把药敷了吧,不然我下去赌得也不心安。”见雷小鸽迟迟不肯相接,便抓住她的右手,将布包塞入她的手中道:“乖乖地,做个好女孩。”说罢回手将门缓缓地关上,那门缝将人形阻隔住的时候,雷小鸽还能感觉到手中布包上存留的赵天的体温,她将小包贴在发烫的脸上,抬眼看着那道闭合上的门,心中忐忑不安。

二十 三次出剑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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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回到赌桌边的时候,米口袋的面前已经堆了两万多两的银票,桌旁除了庄家外,另三家输赢各异,米口袋他们只靠一只金轮,一颗夜光珠押了五千两起手,一路赢下来,竟赢了两万两有余,此时庄家开始只限大注,一注两万两以上,荷官抱了骰盅拚命上下摇动,他停下手来的时候,米口袋将自己面前的两万两银票一下推到‘大’字之上,另三人也连忙推上同样数目的银票押在大上,荷官此时额角见汗,揭盅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盅开一看竟是个‘三四六’大,四家皆兴高采烈,荷官旁一兰布壮汉面无人色地赔出了八万两银票,然后对身后一个茶水小厮悄言数语,不过片刻,但见内堂走出一位四十开外一袭兰衫的中年书生,颌下一丛焦黄短须,面色亦是一股焦黄。场上大多数赌客一时间都停下手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大家都在叨咕着四个字“四爷来了”。

四爷是‘同庆楼’赌坊中请来镇台的一位神秘的高手,谁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他极少露面,极少出手,他一出手,场中的形势必定已经到了极其严峻的程度。而他一出手,必定会力挽狂澜,令前来搅局的人大跌眼镜。并且,四爷的地位极高,连老板白白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这一会儿,白白和尤总管拥在四爷的左右保驾护航般地来到赌桌之旁,另三家赌客一见形势不好,立时退出赌局。四爷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这才端详起米口袋他们四人来。

米口袋伸舌舔了舔双唇,嘻笑道:“老板们亲自出马了,我阿米今天英雄一回,全押上,四万两,一局定输赢,庄家请摇盅。”

四爷眼中精光一闪即隐,他左手拿起骰盅的时候赵天奇怪他的脸皮竟然一点表情也无好象贴了一层人皮面具。骰盅落定,阿米将四万两银票押在‘大’上,四爷左手握向盅盖的时候掌心隐现铜钱大小的一块淡红的斑记,赵天见到了,米口袋也见到了。赵天知道这么远的距离,米口袋内力到了一定太过霸道易被察觉,所以米口袋的手扶上桌沿的时候,赵天紧张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四爷知道盅内骰子是两粒四点,一粒五点,明白对方也是此道高手,靠听力就能辨出点数。所以他起盅,起盅的左手却运起了一种特殊的掌力,那掌力未触及盅盖,盅内的三粒骰子已经翻了个身他起开盅盖的时候,桌旁的人都惊叫起来,而四爷的脸上现出一阵惶惑。因为盅内的骰子依然是‘四四五’。

四爷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换一种赌法行吗?”

米口袋笑一笑,赵天开口道;“只怕你们不肯。”

四爷一笑道:“在下知道赵公子是一位赌坛高手,既然公子豪兴不浅,‘同庆楼’自当奉陪到底。”说罢,他让人拿来一副牌九与米口袋各取一张翻开,米口袋的是一张虎头,四爷的是一张地牌只听四爷道:“你们是十一点我的是两点,我们各取一粒骰子投下,两粒的点子合起来与哪一方的点子接近,那一方就赢怎么样。”

米口袋呵呵笑道:“这没什么新奇,大家这就投骰吧。”说着取过一粒骰子。两人同时向下投骰,可是米口袋的骰子出手的时候四爷的手将投出的骰子一收一放,那骰子以一种奇异的速度落在桌上,米口袋的骰子在桌上越旋越慢的时候,四爷的骰子却一寸寸地向它移近,赵天知道,两粒骰子一撞,阿米的骰子必定立时粉碎而生不出点子,则对方必赢。

可是四爷在两粒骰子相撞的一刻生出的一丝笑容忽然庄稼遇干旱般枯死在脸上,对方的骰子在将停未停被撞之际,忽然滑了开去,而四爷的骰子却翻了个身现了个四点,阿米的骰子也停了下来,又是一个四点,白白的脸一时间白得吓人,他恨不得连眼珠子也瞪白了,可是他们必须赔出八万两银子。白白和尤总管面面相觑的时候,米口袋将赢得的十六万两银票向前一推道:“同庆楼果然豪爽,咱们再赌一副且看如何?”

白白瞄了四爷一眼,露出尴尬之色,四爷只是沉吟不语。赵天忽然开口道:“同庆楼是不是没有现银了?没有现银没关系,昨日你们得了我们两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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