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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一剑惊仙-第42部分

小说: 一剑惊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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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僧人,国字脸黑面膛,双目如电甚是威武。站他身后的真坚记性甚好,瞥了眼回答道:“是雪窦庵的真源。”

黑面僧看向杨恒笑了起来,说道:“真源,就是雪窦庵门下那个有名的刺头?”

杨恒一本正经地摸摸脑袋,道:“启禀这位师兄,我是光头,不是刺头!”

众弟子顿时哄堂大笑,就听得真坚提着嗓子喝道:“不许笑,谁再笑就站出来!”

杨恒还想拿话刺他,身边的真烦小声道:“别生气,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黑脸僧冷冷盯了真烦一眼,说道:“贫僧雪空寺真严,在今后的三个月里,便由我负责督导诸位修行。”

“你们都是从云岩宗各支精挑细选出的栋梁之才,可以说本宗近十年来培养出的真字辈精英已全部云集在此。诸位在师门修行时,都有长辈宠着,同门捧着,可到了尽淘岩,就该知道夹起尾巴好做人!

◇◇◇◇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道:“总之,别光嘴上咋咋呼呼地自吹自擂,是骡子是马都给我拉出来溜溜!”

“听见没?”杨恒转头低声对真烦道:“他叫你出去溜溜。”

“呸。”真烦也不是省油的灯,笑骂道:“你才是骡子!”

“哇——”众人又是一阵笑,连真严都差点没忍住,忙咳嗽两声绷住脸道:“你们每目的修行表现,我都会考核,然后呈报明水大师。考核的最后三名,要罚抄一部经书。没有能够完成当日修行项目的,同样要受罚。”

“谁要是坚持不住,随时可以拔腿离开。反正,我只要留下四个就够了,有人愿意主动退出,刚好替我省事。”

这时杨恒前排有个年轻僧人问道:“要是最后剩下的人超过四个呢?”

真坚摆摆手道:“真刚师弟,你想得太远了,也许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多余。”

那身材魁梧的真刚闻言气得身子发抖,重重哼了声,总算忍住没顶嘴。

真严回身向明水大师一礼道:“师父,请您训话。”

明水大师仍是那副无喜无怒的表情,缓缓道:“开始吧。”

真坚手一挥,上来两个小沙弥,每人手里都攥着六支点燃的香。

“一共十二支香,意味着你们里面至少会有将近一半的人要空手而归。在香头熄灭前,要将它插入平山佛堂外的香炉里。”真严说道:“方才前十二位到此集合的,可以上来各领一炷香。剩下的人可以在途中设法抢夺,但不准向持香者本人出手,更不得伤人。”

当下十二名最早到空场上集合的僧人上前领了香,真严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真严师兄——”真彦红着脸小声问道:“如果香丢了,我能不能再去夺别人的?”

真严道:“当然可以,你要有本事,可以将所有十二支香全抢到手。”

站在杨恒前排的一个胖胖僧人小声嘀咕道:“只怕她没这个本事。”

杨恒扭头问真烦道:“这人是谁?”

真烦比了比丁字房,轻声答道:“咱们的同屋。”

杨恒瞧着真诚的体型,轻笑道:“果然够沉!”存心要为真彦抱不平,伸手拍拍对方的肩膀道:“这位师兄,借光说个话。”

真诚愕然回头问道:“什么事?”

杨恒指指他另外一边的肩头道:“你肩膀上黑糊糊的是鸟屎?”

真诚一惊之下转眼观瞧,冷不防杨恒侧身探臂,劈手将他手中握着的香夺过,扯嗓子叫道:“大伙儿抢头香啊!”腾身施展“扬火诀”嗖地掠过空场,一马当先往金顶禅院疾驰而去。

真诚气急败坏欲找杨恒理论,无奈身边众僧已抢作一团,也不见真严等人制止。

但见真刚五大三粗,犹如尊黑铁塔,一手捧香一手护持,旁人似乎也不愿轻易惹他。却忽然察觉身侧有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偷偷寻摸着自己,他一凛扭头见是真禅,豹眼一瞪吼道:“怎么,你敢跟我抢?”

真禅咿咿呀呀指指天又指指地,真刚愣是一点没看懂他在说什么。正自不耐烦间,真禅瞧着他的背后突然露出惊诧神色。

真刚凛然回首,并不见有谁从后头偷袭。他顿感不妙,赶紧将手中香死死握住,寻思道:“只要我不松手,你也夺它不走!”

孰料真禅趁着他心神微分之际,欺身抢近伸手“啵”地轻响,用双指将香三分之二处脆生生地拗断,更不待真刚回夺,转身便逃。

真刚暴跳如雷,大骂道:“臭哑巴,还给我!”在后疾追而去。

二十余名参加试炼的各支精英就这么犹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争我夺,抢得不可开交。

◇◇◇◇

再说杨恒一骑绝尘,施展开万里云天的身法将一众同门远远抛离,心中想着真诚恼怒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

等他将檀香插入平山佛堂前的香炉中,尚有一大半未曾烧完,正自得意间,转眼却见明水大师已在佛堂石阶上漠然而立。

杨恒怔了怔道:“这老和尚好快,他是什么时候赶到我前头的?”

又想到自己初战告捷抢到头名,不禁朝明水大师多瞟了眼。虽没说话,那眼神里却分明有炫耀之意。

明水大师双目低垂,权当没看见。杨恒不免有点索然无味,便在石阶前盘腿坐下,运气调息,心中揣测道:“不知真禅和真彦有没有抢到?”

正思忖间,远远望到真烦和真诚各持半截香,齐头并进双双赶到。跟着真禅用乌龙神盾盖住左手拿着的小半截香,任由旁边的真刚“锵锵锵锵”一拳拳轰在盾面上,死活就不撒手,跌跌撞撞地也赶了过来。

杨恒见状禁不住乐道:“这真刚真是个死脑筋!”

不一刻,又接连有五六个持香的试炼僧人成功抵达,其中便包括了真彦。

剩下的人却都两手空空,或垂头丧气或忿忿不平,却是有三炷香在争夺过程中被人失手震碎。

真坚这才姗姗来迟,瞅了瞅香炉里青烟缭缭的九支香头,又望望神态各异的众人,笑笑道:“真严师兄已在你们每人的房中藏了三颗黑色佛珠。现在大伙儿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回返尽淘岩搜寻佛珠。谁找不到佛珠,就等着受罚!”

如此这般连轴转个不停,短短一个上午变换了五个花样。结果除了杨恒、真烦、真诚和真禅等少数几个,其它人都要在晚上罚抄佛经。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众人尽皆筋疲力尽,只剩下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劲儿。忽听真坚站在伙房门外叫道:“开饭啰!”

杨恒精神一振,头一个冲了过去,只见真坚面前的长桌上一字摆开二十个瓷碗,里头盛着热气腾腾的黑米粥,散发出股股诱人的香味。

他毫不客气抄起一碗“咕噜”灌进嘴里,连筷子都省了。

蓦地,杨恒脸上表情一僵,“噗”地一口又全喷了出来,正打得真坚猝不及防满头满脸都是米粒。

“你给我们吃什么玩意儿啊?”

真坚肥嘟嘟的脸颊上肌肉直跳,面色铁青地指着杨恒道:“你——今晚,将金刚经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抄一遍!”

杨恒直叹气道:“对不住,真坚师兄,我并不是有意的,可是这粥实在太苦了。”

真严道:“这粥里加了二十七种珍稀草药,味道是怪了点,但对你们恢复功力,培元筑基却大有裨益。”

杨恒闻言赶在真坚吹胡子瞪眼再找自己麻烦之前,高举粥碗大声道:“大家一起干了!”一气呵成将黑米粥喝了个碗底朝天,忍不住砸吧其中滋味,却觉得远非仅只怪了一点点。

◇◇◇◇

吃过晚饭,真坚带杨恒等人前往抄经处。

走了一段,众人来到一片漆黑如墨的峭壁前,真坚手往上指道:“你们每人找块石壁开始抄经,限时三个时辰。完不成的,就可以卷铺盖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真刚困惑地问道:“真坚师兄,就直接抄在这山崖上么,可没有笔墨啊?”

真坚摇头道:“听好了,谁说抄经一定要用笔墨?你们怎么弄上去,我不管。这个呢,就叫做‘金石为开’。”

众人相顾愕然,就听人堆里有人笑道:“这个好。往后谁要是混不下去还俗了,还能改行做石匠混口饭吃。”

真坚一听便知是杨恒在说话,喝道:“说什么怪话,上去抄经!”

当下众人运剑拔刀,施展身法悬在半空里,各自寻找平滑的石壁篆刻经书。

最倒霉的却是真刚和尚,平日使得金刚降魔杵又重又长极不趁手,别人一篇经文都刻好了,他却不过写了两三行,心里一发急索性丢了降魔杵,立掌如刀在坚硬的石壁上刻写起来。

掌劲到处,石屑犹如粉末“簌簌”抖落,进度倒也倍增。

杨恒施动拈花指力“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般倒也挥洒自如。以他目下的功力,别说山岩,就算在铁板上亦可随意刻字。

再加上运指刻画,只消手腕一抖一转即可成字,速度既快耗损的真气也相对较少,一部金刚经洋洋洒洒地写来好不快意,未及两个时辰便落地交功课。

真坚快速检查完一遍吩咐道:“回屋坐禅修行,潜心炼气,不准偷懒。”

杨恒回到屋里,却见黑暗中真禅、真诚和真烦均盘膝坐在各自床上。

他脱了鞋子坐到床上,这才觉得手指头刺疼钻心,腰酸臂麻累得已不想动弹。

真禅瞪开眼,向他咧嘴一笑用手比划问道:“抄好了?”

杨恒脱下被汗水湿透的衣衫,说道:“累死我了,麻烦你明早……哦,应该说今早帮我洗了吧。”说着将衣服裤子连带扯下的袜子一并丢到真禅床上。

真禅和他嬉闹惯了,拎起杨恒的袜子,用手搧搧做了个臭不可闻的夸张表情,甩手又抛还回来。

杨恒佯怒道:“好啊,你没同情心也就算了,还用臭袜子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抓起枕头直直地飞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枕头被褥,衣服鞋子全都派上了用场。

真烦按捺不住也加入进来,和真禅合伙对付杨恒,只有真诚依然故我,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宛若老僧入定。

真禅玩得兴起,将也不知是谁的衣服袜子鞋子裹成一卷,运劲飞给杨恒。

杨恒在床上就地翻滚,笑着道:“看我的浮云扫堂腿!”双腿连环飞踹将轰来的衣物踢开。

正这时候门一开,真严站在屋外沉着脸喝道:“你们……”

话未说完,一只散出的鞋子不偏不倚飞击他的面颊,“啪”地脆响结结实实印上了个乌黑的鞋底印。

没等他发火,蓦地闻到一股刺鼻奇臭,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由头顶往下垂荡正贴到鼻尖。

真严隐感不妙,忙伸手拽下借着月光一瞧,果真手里拿的是只又臭又硬的袜子!

“你们……谁干的?”

真严丢下臭袜子,一阵阵地恶心不已,再瞧屋中人早已紧闭两眼双手合十,盘腿打坐起来,对自己的怒吼恍若未闻。

他找不到元凶,无可奈何地哼了声,返身重重刚把门关上,就听到屋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然而笑声未了,突然“当”地一声钟响打破深夜寂静,屋中四人齐齐睁开眼睛。

“嗖!”真诚如一阵风已推门冲出,杨恒疑惑道:“搞错没?”

“哎呦,不好——”真烦穿上芒鞋道:“这么快就要报复咱们啦,快走!”

众人集结处,就听真严说道:“我这会儿叫起你们,是想着大伙儿修行了一天,都流了不少汗吃了不少苦,也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才对。”

真烦用传音入密对杨恒道:“看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杨恒也用传音入密回答道:“得了,窝棚里打鸣的公鸡待遇也比咱们强。”

真坚发现两人嘴唇在动,立刻问道:“真源、真烦,你们在嘀咕什么?”

杨恒佯装严肃道:“禀报真坚师兄,我正在称颂真严师兄心慈面善功德无量。”

真烦紧接着道:“贫僧觉得真源说得还不完全,提醒他别忘了还有真坚师兄。”

真严翻翻眼睛道:“肃声,列队,跟我走!”

二十多人鸦雀无声来到谷中一座溪涧汇流成的深潭边,真严道:“稍后大家跟着我一起下水,双脚站到潭底扎住马步,最先浮上来的三个人算输。”

真坚喝问道:“真严师兄的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众人强打精神稀稀拉拉地回应。

真严哼了声道:“我看你们没明白——”

真刚在旁边困惑道:“什么意思?”

真烦道:“意思就是,如果听明白了,现在就可以下水啦。”

第四集 樱花浪漫 第二章 考评

“哗——”

话音未落,二十名云岩宗各支精英闻风而动,各自施展师门身法跃入深潭,向潭底急速下坠。

起初十余丈大家身速飞快,可越往下沉便越是艰难,底下的潜流不住旋转搅动,将众人的身子卷裹上托。

好在这些人均都负有上乘修为,一个个气沉丹田降到潭底,将双脚牢牢扎定在淤泥之中,摆开马步架式。

真严最后一个跟下来,往众人当中盘膝一坐,眼睛半睁半闭打起了瞌睡。

然而潭底扎马终究不比地上,潭水的巨大压力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汹涌潜流,渐渐令众人感到吃力。只是大家伙儿均都血气方刚年轻气盛,谁也不肯头一个认输上岸。

就这样坚持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真严忽然起身走到一名摇摇欲坠、面孔通红的女尼身后,在她背心轻轻一拍。

那女尼顿感一股柔和气劲流转周身,身遭压力骤减,身子不由自主往上飞升,一眨眼的工夫头已露出水面。没等喘上一口气,就被留在岸上的真坚救起,躺在地上心情一松,竟昏死过去。

而在潭底,又有一名年轻和尚坚持不住,被真严毫不留情地拍上岸去。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有主动的,有被动的,潭底的人数逐渐减少。当真烦也从潭底一跃而出的时候,底下只剩了杨恒、真禅、真刚和真诚四个人。

真严也不打瞌睡了,饶有兴致地在四个人面前来回踱步,似乎在考虑下一个该拍谁。

杨恒对这家伙视而不见,抱元守一默念玄功,心中却在暗自侥幸道:“若非我吸食了山魈精血功力大进,这时候早就撑不住了!”

不久,四个人头顶开始蒸腾起浓浓水汽,竟在水中不溶,冉冉往上飘升。

真刚的身躯微微颤动,强忍一口元气不肯泄去,咬牙瞪视着对面的真禅,似乎打死也不信自己会比不过一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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