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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逍遥丐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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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啦!等我送霍姑娘回玉扇门,我带你上龙腾山玩。”那件事不办不成,“某人”会剥了他的皮。

她定住,“你上龙腾山干什麽?”

不会又是一个寻宝狂吧!不怕死的要横渡冰湖。

“秘密。”他故作神秘的眨眨眼,装出一副跟著我走准没错的神气表情。

“想带进棺材里吧!”她给他一记你不说个分明,我先掐死你的眼神。

连祈风很没有骨气的压低声音。“我要去“拜访”冰晶宫。”

“冰晶宫?!”她用狐疑的神情一觑,估量他的能耐。

“嘘!别大声嚷嚷,要是让冰晶宫的耳目听见可就不好玩了。”他谨慎的察看四周有无可疑人物。

“怕死还敢闯,我看你连入口都进不了。”从古至今,进得去冰晶宫的高手不出十人。

其中一大半是冻成人棍被抬进去,剩下的少数人也好过不到哪去,寒毒入体,终其一生饱受折磨。

“总要试试才知传闻夸大到什麽地步,我不会害死你的。”他早就想一探冰晶宫,可是苦无机会。

不知是谁死得比较快。“你不怕自投罗网,当了哭笑锺馗的现成妹婿?”

若是他真的进得去,大哥肯定不放过他这等人才,当下红蟒抱一丢要他拜堂去。

“哎呀,我的兵儿,天下女子哪有你的姝容,我有你此生足矣。”他似假似真的说。

“和女锺馗一比,我能不美吗?”虽然他说得不够真心,但是仍软了石冰姬僵硬的心。

巧颜一笑,顿时光彩四射,美如初霞冉放,看傻了张口欲言的连祈风,情不自禁地将脸凑近,心动在一瞬间,他渴望吻上她娇艳红唇。

什麽责任,什麽冰晶宫,什麽小气财神莫迎欢,全部滚到一边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佳人折腰在所不惜,他满脑子是一亲芳泽的念头。

朝霞映雪,美人回眸暗盈香,最是动人心弦。

宁为小人不做君子,好花当前岂可不摘……

“连大哥,你等等我,你走得太快了。”

女子的低唤声使他低咒一句,耳边的轻笑声似在嘲弄他的自作多情,一抹柔意落入她眼中,反映出自己的心意,他又想叹息了。

看来他快栽了,栽在他一向畏惧的祸水中。

只是,此刻他并无一丝压力,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蹂躏她带著魔性的魅惑艳唇。

“别走,兵儿,我需要你。”

第五章

女人的反覆无常是毫无道理可言,说变就变,仅凭一句我高兴就决定一切,不许人多言地独断独裁,霸性十足。

石冰姬决定留下并不是为了那句“不重要”的我需要你,而是就近监视乞丐头的动静,追查他上冰晶宫的目的为何。

怒放的野花不忧人间事,同行的三人各怀鬼胎,前往幽州一路上看似融洽,有说有笑地毫无芥蒂,实际上是苦中作乐。

不,应该说有一人是自得其乐,既能痛快的欺负人又备受呵护,愉悦的心情表露无遗。

而其中最难堪的当是遭受冷落的霍千琦,像个失宠的弃妇独坐一桌,半晌插不进一句话地生著闷气,眼看心仪的男子猛向另一名女子示好。

她的心头酸极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夹著菜,泄愤似的咬著竹筷一磨,不甘心自己的一片心意付诸流水,不相信娇媚的女子能美得过她。

“来来来,尝一口幽州笕鱼,别的地方可尝不到。”姑娘家要多吃点才会长肉,连祈风的视线往石冰姬胸口一瞄。

“这是鱼?”怎麽长得一点都不像鱼,看都没看过的怪东西。

“千真万确是鱼,等会儿我带你去捞。”幽州可是他的地盘。

乞丐的大本营,丐帮总舵所在处。

“我没看到有湖。”小小的一尾吃不出鱼味,说是虾来又太牵强。

连祈风筷子往外一比。“城东有条情人溪,鱼量之丰足以喂饱一城人。”

“你很熟悉幽州城的地理?”冰湖底的游鱼结实鲜美,这种地方小鱼哪能比得上。

夏天的厨艺精湛,烹鱼的绝活有千百种,一想到就觉得口涎生香,顿使眼前的美食变得索然无味,她的胃口被个小婢养刁了。

“咳!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想想真可耻,他有六、七年没踏上幽州的土地。

“你是幽州人?!”石冰姬惊讶的看著他,不自觉停下进食的动作。

“连大哥是啸风山庄的二少主,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终於得了空插话的霍千琦口出讥诮。

石冰姬冷淡的一瞟。“我又不是某只发春的母狗追著男人跑,他是贫是富没必要知道。”

原来他出身名门,并非天生乞丐命。

“你说谁是母狗!”霍千琦恼羞成怒的越桌一拍,气势凌人。

“你不就来了嘛!小花。”小花是狗名。

人蠢不打紧,别笨得太离奇,随便一唤就汪汪的吠个不停,跳出来自己承认是母狗。

“你……你欺人太甚,别以为有连大哥当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不男不女像个妖妇。

石冰姬瞧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男子一嗤。“那座山未免中看不中用,你怕搬不动他吗?”

如老僧入定的连祈风聪明地不发一语,事先他已经警告过霍千琦不得动武,至於其他她们要怎麽明争暗斗都成,他尽量不插手。

因为少了武功的较劲,他非常明白霍千琦是讨不了便宜,兵儿的聪颖和慧黠世间少有,想在脑力上胜过她是难上加难。

两人口舌争锋连他都胜败各半,而且赢得艰辛,自然不担心他的小人儿会受到伤害。

或者说她不伤人已是万幸,就别要求太多了。

他还是有点偏袒。

“你敢侮辱连大哥。”伤未愈的霍千琦按著伤口冷视石冰姬。

“我还赏过他两巴掌,踹过他几脚,要我示范一下真正的侮辱吗?”她端起满满的一碗菜肴冷笑。

连祈风识趣地倒了一些菜蹲到墙角,他可不想把一桌好菜浪费在自己俊俏脸上。

霍千琦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妖女。”

“哼!动手打个乞丐叫妖女,如果我划花你的脸一定更有趣。”反正日子闲著也是一天,不如自己找乐趣。

“你敢——”她双手不自觉的捂上脸颊,担心沦为丑妇是美人的天性。

在幽州城,无人不知玉扇门出了位倾城的佳人,一双丹凤眼媚如秋波,冰肌玉骨似以花容为貌,月华为神,窈窕之姿如凌波仙子,叫人一见销魂。

出身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礼满腹文采,自幼习得家传武学练就一身好武艺,可谓是文武全才、兰心蕙质。

除了个性蛮横了些,大致上并无可供人议论的缺失,是幽州百姓心目中最佳的媳妇人选。

上门求亲者众,不过霍家一律予以回绝,只说早已许了人家,一女难配二夫,客气的送出纳闷的媒人和乡亲,犹不知她许给了谁。

通常人美家世好的千金小姐定是眼高於顶,霍千琦亦不例外地为自己择了一门亲。

但是苦等多年仍未盼得良人归来,眼看著青春平白蹉跎,心下一急的找上对方爹娘商量,使上一计意图日久生情成就好事。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遇上恶人,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负伤累累,幸好没伤及容貌,不然她真是欲哭无泪,枉费一片心机。

“你问他我敢是不敢,玉扇门我还看不在眼里。”看她的身手就知道是三流门派。

冰晶宫里多得是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玉扇门的双日剑谱她拿来垫珊瑚,因为三、两下就能看出其破绽所在,根本不算什麽好剑招。

大口吃菜的连祈风抬头劝告。“相信她,她连丐帮都不当一回事。”

“连大哥,你不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她欠教训。”玉扇门可不是好欺负。

“没错、没错,她……呃,我是说她没有错,你不要太严苛了。”点头如捣蒜的连祈风随即乾笑的改口。

兵儿眼底的两道冷箭射得他浑身发冷,他哪敢有意见,万一她使起性子在他身上扎两下,脸不黑都不成,每一针都含著剧毒。

所以即使她真的欠教训也只敢放在心里想,言多必失,谁都没有资格去评论她的对错,她是不讲理的代表人物。

也代表全天下不讲理的女人,只是其他人缺乏勇气表达,暗地里玩弄城府。

“连祈风,有椅子你不坐偏爱蹲地上,你认为好看吗?”石冰姬不理会叫嚣的千金小姐,不耐烦地横了一眼。

“我是乞丐嘛!蹲著比较舒服。”而且安全些,针扎不到。

“嗯!”声音一低,那种号令人的气势出现在与外貌不符的玉颜上。

尽管她换了华服像个少年公子,绝美的容貌仍吸引不少目光,雌雄莫辨地引人猜测,不时回首顾盼,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平常稀稀落落的客栈突然人满为患,四周几乎听不到嘈杂声,人人拉长耳朵期盼外来客倌能多说两句话,好让他们听出是男是女。

至於玉扇门的大小姐大家都认识就用不著分神关照,只要她一日不嫁出幽州城,那麽城里百姓随时可见到她,不必太在意。

凤呜客栈的掌柜在底下操暗盘,累积的赌金足可买下一间店铺,赌的不外乎是少年公子的性别,凤与凰的赔率是二赔七。

唯一被忽略的是长相清朗的乞丐,他拍拍衣服回原位坐好,一脚踩在椅子上剔牙。

“你吃饱了?”

连祈风打了个饱喝。“很饱,很饱,肚子都快撑破了。”

“付帐。”她吃得不多,大半的菜还剩著。

“又是我?”不会吧!是她自己说要请客。

“吃你,用你,睡你,难道你想反悔?”地头蛇本该尽点心力,石冰姬毫无愧色。

“我是乞丐呐!三两银子好像不够。”手一掏,不多不少正好凑成三两。

不知掌柜愿不愿接受乞丐来洗碗抵债,他一吆喝徒子徒孙准挤破门槛。

“连大哥,我来付好了,你帮了我不少忙。”一张沾了血污的银票按在桌上。

石冰姬轻蔑地素手一撕。“带血的银票不吉利,你想带衰我们吗?”

“那是一百两的银票,你竟然当是废纸给撕了。”霍千琦心痛地看著纸花扬满天。

“一百两很多吗?”石冰姬蛾眉一颦,她一双绣鞋的金线就不只一百两。

“兵儿,一百两真的很多,够一条街的百姓活上一年。”他朝窗外的乞丐使使眼色,要他们尽快拿银两来。

石冰姬一副身外物莫多提的嫌弃表情。“看来那条街挺短的。”

嗄!这是什麽话?丝毫不解民间疾苦,像是富贵中人的口气,不把银子当银子看,视同粪土。

物以稀为贵,对於石冰姬而言,满山满谷看得到的金银珠宝不足为奇,反倒是路旁灰色的小石子较能引起她的注意,而银子真的不稀奇,随地可拾。

“是很短,住个千来人而已。”连祈风附和的一应,对她轻视银子的重要性已习以为常。

他的话没有影响她的轻慢态度,神情淡然的起身,“走吧!”

“别心急,咱们还没付帐。”总不好在自己地头上丢脸。

想出锋头的霍千琦抢著要付帐,可是她的银袋在遭人追杀时不慎掉落,唯一的一张银票也被撕了,气闷地不发一语。

“需要吗?”石冰姬潇洒地走向柜台弄翻掌柜的算盘。“你自己算一算该分我几成。”

“呃!公……公子,小的听不懂你的意思。”是男还是女呢?掌柜都看傻了眼。

“你拿我来下注,难道我不该收点费用?”没人能在她头上讨半点好处。

生意人脑筋转得快,他连忙哈腰地拿起算盘一拨。“敢问你是公子或是姑娘?”

“你说呢!”她打著哑谜让人一头雾水。

“你若肯给个答案,酒菜算是店家奉送。”他谄媚地打好如意算盘。

“挺合理。”想玩我,你的胆子挺大的。

“那麽你是……”掌柜和店里数十双期盼的眼睛一样,发出熠熠亮光。

石冰姬诡魅的扬起嘴角,轻声的说:“我、是、神。”

“啊!你……”他指著她睁大眼,有受骗的感觉。

大笑的石冰姬大大方方的走出客栈,掌柜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因为一票人围上来争先恐後地要问明真相,他根本脱不了身。

这下他更惊觉被摆了一道,那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只有他一人听见,而他又是庄家,那他不管宣布哪个答案都会被质疑,等於信用不保。

但,他确实不知道呀!他要如何应付众人,这银子收是不收?

头大喽!

※※※

“云姑娘,你的身子还受得住吧!”夏天关心的问著主子好友。

云冉静笑笑的拭汗。“你家主子巴不得我早死,我偏不死给她看。”

她要硬撑著欺负冰姬的孙子,不叫阎王索魂。

“你们俩感情明明挺好的,怎麽说起话来夹枪带棒,没一句好话。”个性强悍的冬天是向著主子多一些。

此刻她们靠著冰火丹的帮助走出冰晶宫,晶主失踪……应该说出走快一个月了还不见回宫,身为四婢的她们难免会心急如焚。

以往她顶多玩个十天半个月便会嫌烦地命人接她回宫,可是这一回非比寻常,不但超过时间未归,还下落不明,要她们怎麽不忧心忡忡。

冰主的意思是主子一时半刻死不了,她不在宫中闹事他才清心,省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让人火大,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

她们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谁不知道宫里最宠主子的人是冰主,不然怎会宠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晶主,他的放纵才是原凶。

所以春、夏、秋、冬四婢商量要出宫寻主,首先她们得向药罐子云姑娘求取冰火丹好应付冰湖的寒气。

谁知她一听四人要出宫,二话不说地收拾好药箱,带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也要跟她们同行,吓得她们慌了手脚,生怕娇贵的她死在半途中。

果真一路上走走停停,但为的不是她寒毒发作,而是……

唉!不提也罢。

四季婢女终於知道她和主子出宫都干了什麽事,那一户户“伤”家叫人同情,她们有愧於心呀!

“我跟冰姬是死对头,你千万别说我们感情稠如蜜。”不过是嗜好相同的伴。

夏天温柔地一笑。“云姑娘真是爱说笑,你和主子情同姊妹怎会是死对头呢!”

“姊妹?!”她不屑的一呸,脸色苍白嘴却不饶人。“等我宰了她再来说情同姊妹。”

她口气森冷得不像病人,一副来要债的模样咬牙切齿,似乎想吃某人的肉,啃某人的骨,喝某人的血,以报前前前……前生的仇。

凉亭中微风徐徐,打探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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