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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暗号之二-第12部分

小说: 暗号之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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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不然,秋英的武术根底极深,任何人要强逼把她带走,不是易事。”

我和白素,向黄蝉望去,徵询她的意见。黄蝉点头:“秋英由于心无旁骛,所以武术的造诣极深,在我们十二个人之中,以她为首。”

黄蝉的话,又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在意料之中的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中,有明师高人指点,秋英除了习武之外,甚么别的心思也没有,自然容易精通,中国的传统武术,尤其是内家气功,最讲究修练者精神集中,抱元归一,杂念丛生的,一定难以达到最高境界,所以秋英的武学修为高,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她的外型,看来如此弱不禁风,又实在难以叫人联想到她会身怀绝技,若谓“真人不露相”,秋英可以说是世界之最了。

黄蝉在肯定了红绫的一点意见之后,神情又疑惑之至:“可是,她……和蒙面人之间,又怎么会有默契?”

红绫很是得意:“这就是我说她是关键的原因了,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黄姐姐,你虽然说你是她最亲近的一个人,可是你知道么?”

黄蝉先是一呆,接著是欲言又止。猜想她原来是想脱口说“我当然知道”,但是一转念间,又觉得自己未必知道,所以又把话缩了回去。

接著,她叹了一声:“我以为知道,可是看来,还是不知道。”

我和白素,对红绫的分析,都大感有趣  她的分析看来不依常规,只凭一己灵感,但是却又奇峰突起,在毫无头绪的闷局之中,颇有醒人心神之妙。

我反问:“那么,你说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红绫搔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绝非一个头脑简单,只凭人家发给她的讯号行事的人,她有比常人更丰富精采的内心世界!”

红绫对秋英竟然作出了这样的评价,很出人意表,黄蝉道:“你和她相处,不过几小时!”

红绫道:“是,时间很短,但我们两人一鹰,是真正相处,是凭各自的心灵力量交流,而不是用仪器发出讯号给她接收。”

黄蝉挥了挥手:“你们的心灵交流之中,你得到了甚么?”

红绫皱著眉,眉心打了一个大结,我看了之后,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眉心,按了一下。红绫道:“黄姐姐,照你的叙述,秋英对世上的一切,所知极少,她甚至应该不知世上有鹰这种禽鸟存在?”

黄蝉的神情,刹时之间,也变得很是疑惑,显然她认为红绫所说的有理。

她迟疑道:“她见了那鹰,觉得有趣,和鹰玩耍,也是很普通的事。”

红绫摇头:“黄姐姐,你叫那鹰为‘神鹰’,它通灵之至,绝不会和普通人玩耍,而且,秋英一和那鹰在一起,就像是一个熟练的驯鹰专家一样,她和鹰儿的一些……‘共同语言’,连我都不知道,她和鹰儿还联合起来笑我不懂!”

这一番话,听得我们三人,大是错愕,我连连作手势:“你说清楚一些,你这样说,想说明甚么?”

红绫一字一顿:“我是说,秋英脑中,有著完整的记忆系统,她不是又聋又哑的残废。”

黄蝉陡地叫了起来:“不可能!”

红绫也大声道:“一定是,只是她的情形有些特别,她似乎并不能由心运用她脑部的记忆,要依靠某种诱发,才能触动,例如那鹰引发了她记忆部分中对鹰的所知,那蒙面人不知用甚么方法,引发了她的另一些记忆,使她跟著他走了。”

红绫侃侃而谈,不但对她所说的一些奇特现象,充满了信心,而且,还说得条理分明。虽然她所用的字句,有时很生硬,听来不是很顺耳,但是我们都明白。

听她说到后来,我心中骇然,失声叫道:“天,你说的,她不能由心控制的记忆,是说那是她前生的记忆?”

在我这样说的时候,白素和黄蝉,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低呼声。

红绫道:“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的前生记忆。但是可以肯定,她的脑中,必然有一组十分完整,而且十分异特的记忆在。”

我们相顾无语,心中的疑问相同,这个疑问是:秋英会是谁?

这个疑问,乍看不通之至,应该问得详细一些:秋英的前生是谁?

或者:秋英脑中的记忆,原来属于甚么人?

一时之间,我们都为红绫这种奇异而大胆的推测,而感到震惊,然而却又不得不承认,红绫的推测,很能够解释一些谜团。

黄蝉最先有了反应,她结结巴巴地道:“秋英……秋英她是潜伏的敌人?不……不……秋英的脑中,有著潜伏的敌人?”

我大声道:“未必是敌人,那是一组记忆,属于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或者和她有关连,是她的前生,那么,她就是这个人的转世,或者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侵入了她的脑部  这两种情形,都不是很罕有,我都曾经历过好几次了!”

黄蝉在理智上很能接受我的解释,但是在感情上,她显然难以接受,她不断摇头,神情变幻莫测,但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又过了一会,她又问:“这……是不是说,如果是她泄露了秘密,那其实泄露秘密的不是她,而是她脑中的那‘另一个人’?”

我点头:“可以这样说。”

黄蝉双手捧住了头,走到了一角,红绫有点不明白:“黄姐姐怎么啦?”

我道:“她无法使她的领导接受这个推测。”

十、绘画传意

红绫道:“其实很简单  ”

她话才一出口,黄蝉已陡然转过身来,哀求道:“好妹子,怎么简单法?”

红绫说出来的方法,确然“简单”之至:“谁要是不信,只要把秋英带到它的面前,让他体验一下秋英的脑活动情形就成了!”

黄蝉呆了一呆,我也不禁苦笑。第一,秋英如今不知何在。第二,就算照做,黄蝉的上司,也必然认为秋英就是叛徒,哪管你前生后世!

白素吸了一口气:“关键确然在秋英身上。秋英是铁大将军交给组织的,那么,铁大将军应该知道她的来历,那或许有帮助。”

白素望著我这样说,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去找铁大将军问一问秋英的来历。

我也对秋英的来历好奇之至,而且我也知道铁大将军的隐居所在,更重要的是,和铁大将军叙旧,是很有趣的事,这次相叙,我们更可以有一个久未提起的话题  七叔。我少年时受七叔的影响大,铁蛋因为我的关系,也认识七叔,七叔对他,当然也有影响。

我最记得七叔最喜欢当著众人,摸著他满是疮疤的光头,告诉大家:“这孩子将来的出息可大了,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如他!”

七叔所学极广,连占卜星相,也十分精湛,远近驰名。但当时,铁蛋连正式的名字也没有,只是顺口被人叫成“铁蛋”,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孤儿。大家虽知七叔有能耐,但是对于他对铁蛋的评语,也总是一阵哄笑,全不当一回事。

可是七叔却十分正经,还会问:“铁蛋,你将来想干甚么?”

铁蛋在那时,就豪气万丈,大声答:“我要当大将军!”

当然,铁蛋的回答,结果是惹来一阵更宏亮的哄笑声。而在这时候,基于朋友的义气,虽然我难以把当时的铁蛋和大将军联系在一起,但是我还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表示对他的支持:“他会当大将军,会!”

七叔喟叹:“理哥儿说得对,他会当大将军。唉!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这种少年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我敢说,七叔的“预言”,对铁蛋有很大的影响,所以现在七叔,有了音讯,他一定会大感兴趣。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再次去造访隐居的大将军,似乎是无可避免的事了。

但是我还是有犹豫:铁大将军已经是跳出红尘的人了,我去骚扰他,是否恰当?而且,若是因此而暴露了他的所在,难保不引起强权势力对他的“关注”,那就会彻底破坏了他平静的生活。

所以我没有立刻作出决定,而就在这一个迟疑之间,事情有了变化,我不必再去找铁大将军了。

后来,若于时日之后,我有和铁蛋相叙的机会,那时,这个故事的一切,都已真相大白,我和他谈起秋英的来历,方知道当时就算去找他,也没有用,因为他也不知秋英的来历。

她是铁蛋在一次世界巡迥的行程中,在川藏边界,在路边发现的一个弃婴,引起铁大将军注意,而把她收留下来的原因是,当时天气极寒冷,而女婴得以生存,是由于有许多不同种类的鸟,伏在她的身上,为她保暖。

铁蛋当时想的是:这女婴若不是大有来历,怎会得到这样的呵护?

铁蛋也只是肯定这女婴“大有来历”,至于究竟是甚么来历,他自然说不上来,所以,当时我幸好没去,因为去了也是白去。

却说当时的变化是,黄蝉突然“咦”地一声:“神鹰有发现了!”

她边说,边取出了一只扁平的盒子来,那盒子只有普通烟盒大,她将之打开,抽出一幅萤光幕来。我知道现代的科技,已经可以使许多功能,集中在一具小小的仪器上,所以忙问:“发现了甚么?”

黄蝉神色讶异,只自然而然,抬头向上望了一下  身在屋内,她自然无法看到天空,而红绫却已一下子欢呼了起来:“神鹰回来了!”

黄蝉当然是在仪器上看出鹰回来了,才神色讶异的。而红绫的感觉,竟然比仪器更灵敏,这才真有点不可思议。红绫一面叫,一面扑向窗口,打开窗子,一阵风卷进,那鹰已飞了进来。

我向那鹰看去,看到黄蝉的讯号仪仍然在鹰脚上,而在鹰爪上,另有一样东西握著,那是一只小小的圆筒。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

鹰在红绫的肩头上站定,便举爪向红绫,红绫先把那讯号仪取了下来,还给了黄蝉,才取下了那小圆筒,看了一看,旋转著打开,取出了一小卷很薄的纸来。

红绫先不把纸卷打开,向我望来,我道:“上面可能有秋英的讯息,打开来看看。”

红绫展开了纸卷,压平在桌上,我们一起看去,在那薄如蝉翼的纸上,划著线条十分简单,但是生动无比的好几幅图形,那些图形,被简单的线条勾勒得十分清楚明瞭,一看就明白是甚么意思。

第一幅,是秋英和黄蝉拥在一起  两人眉目如画,一看就知道谁是谁。第二幅,秋英被一个蒙面人拉著手离去,一手还在向黄蝉挥动,表示依依不舍。

第三幅,秋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神情严肃,一时之间,不容易明白是表达甚么。

白素道:“她是说,在世上她有极重要的事要做,而且非做不可。”

第四幅,她向作状退过来的黄蝉挥手,接著,她和蒙面人的身形已去到极远极小了。

黄蝉神情苦恼:“这算甚么?她表示就此离我而去,叫我再也不必去找她?”

红绫道:“正是如此。”

更妙的是,在红绫说这四字的同时,那鹰一声长鸣,竟像在回答黄蝉的问题一般。

刹那之间,只见黄蝉呆若木鸡,虽然难以猜测她在发呆之中,究竟在想些甚么,但是从她怔呆的神情之中,也可以看出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才好。

我和白素在这时,连连向红绫做手势,示意她不必急于想帮助黄蝉。

可是过不了多久,红绫还是忍不住道:“看来秋英很好,她要走她自己的路,黄姐姐何必悲苦?”

黄蝉这才像是一口气回了过来一样,惨笑道:“我不是为她悲苦,是为我自己!”

红绫扬起浓眉,表示疑问,黄蝉道:“她这样不明不白离去,叫我如何向组织交代?”

我正怕红绫不懂得黄蝉口中的“组织”是甚么,白素已轻轻碰了我一下,而红绫一点也没有不明白的意思  我知道了,刚才白素把红绫带上楼去,一定已把黄蝉的身分处境,向红绫说了。这是一连串相当复杂的问题,红绫看来已弄明白了,这可真不简单。

红绫道:“照实说就是。”

黄蝉苦笑:“谁会相信?”

红绫道:“若是连你也不相信,这个组织,不要也罢,离开就是。”

黄蝉震动了一下,喃喃地道:“组织可以不相信你,可是你一定要相信组织!”

这本是他们的“信条”,多少元帅将军,被组织折磨到死,也还抱著这样的信念,这种甚至脱出了人情的范围,可以归入狗性的所谓“信念”,最令人恶心。

我立刻冷笑道:“对,即使组织把你腰斩凌迟,你也要对组织有信心  有朝一日,组织会为你‘平反’的!”

黄蝉的俏脸煞白,我又道:“你看看秋英,说走就走,何尝曾把组织放在眼里,我不信组织能奈何得了她!”

黄蝉走开几步,倒向一张安乐椅,把头埋在双臂之中,身子在不住微颤。

红绫向她走过去,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她的双手大而有力,黄蝉慢慢地抬起头来,向我们三人望了一遍:“本来我来求助,谁知道事情越弄越糟  我不会再打扰你们,我告辞了。”

我以为她想把失去秋英的责任,推到红绫的身上,硬要我们负责。如果是这样,那几近讹诈,当然会使我反感。可是她却并没有这样,反倒打了退堂鼓!

虽然我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罢休,因为事情和整个喇嘛教的兴衰有关,和二活佛的宝座有关,牵涉到的范围太广,有关的利益,更是大得可以发动一场大战,绝不会就此算数。

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黄蝉自己愿意“暂停”,我们当然没有理由一定要继续,自然除了静以待变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我很衷心地道:“黄姑娘,若是你有决心脱离组织,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我会尽力帮助你。”

黄蝉的回答,虽然令我失望,但是却令我恨欣赏她的坦诚。

她不说“考虑考虑”之类的敷衍话,而是斩钉断铁地道:“不,我不会脱离组识,我是组织的一分子,荣华富贵,或是腰斩凌迟,都和组织结合在一起  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人生之路,我的人生路,我自己有主意。”

我吸了一口气:“好极。希望我们以后不必再相见,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请吧。”

黄蝉却嫣然一笑,动人之至:“不,以后,还肯定要来麻烦三位的!”

她说著,向红绫肩上的鹰,挥了挥手,那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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