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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宋末商贾-第309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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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连磕头,站起来后还不住拱手打躬,结结巴巴的说道:“曾大人……请……请进内……内……”

知府曾从龙宽厚的对两兄弟一笑,和声说道:“两位东主不必慌张,老夫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来贺,叫个小厮招呼就好。”

知府大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此人是早年大大有名的状元公啊!曾从龙,福建路泉州晋江人,原名一龙,为本朝南渡前神宗初年首相曾公亮的四世从孙。曾从龙于庆元五年己未(1199年)科考上进士第一名,宁宗皇帝对他十分欣赏,特赐名“从龙”,他也将自己的字改为“君锡”。历任兵部员外郎、左司郎中、起居舍人兼太子右谕德、权礼部侍郎兼中书舍人、吏部侍郎、权刑部尚书,曾出使过金国。嘉定八年(1215年)位至崇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嘉定十二年又迁同知枢密院事兼江淮宣抚使,再迁参知政事。但却因为是闽人,于嘉定十三年被史弥远排挤出京,外放福建路任建宁知府。

有这样一位曾做到参知政事的大官来贺“鄞云号”开张,陆氏兄弟真是大有面子啊,隆兴府的各家商行字号也对陆春仁、陆源清兄弟刮目相看,自是更用心巴结不提。

与荆湖路的“兴福记”一样,“鄞云号”也在新开张的第一天就有大批稻麦、绢帛运到门上收购。“鄞云号”与别家商店不一样的是规模大多了。南昌县总号的门面顺街一排有十四间,米面铺、绢帛铺、珠子铺、胭脂水粉店、杂货铺全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米面铺有三间铺面、绢帛是两开间的铺子,这两间铺子自是不用说,内里的货物都是收购的多,卖出去的少。

珠子铺位于十四间门面的正中,外表上看像是一家大户的大门,这是让陆春仁兄弟最费心血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件物事都是价值数百贯以上的珠宝精品,特别是为数极少的“万花筒”,和林强云专门给他们开业时用以吸引人的三面以金银为框、各色宝石装饰的“仙人镜”。光这个珠子铺的守卫,就把陆氏兄弟带来的一小队护卫队分掉了一大半。

这天从卯时末起,珠子铺大门前就排起长队,到辰时初开门后,人们方依序入内。这里却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好在今天是第一天开张,管事陆春仁放下话:尽管让人看就是,只要按顺序进店,守规矩只看不动手、不占住位子碍着别人观赏的,都任由人们远远的自由观赏各间屋内的各式珍玩宝物。在人们看完之后,有兴趣的人还可在出门之前到一个小间走过,在数名大汉的监视下看一眼放于桌上的至宝,从“仙人镜”内看清自己的清晰影像。

卷六 第十八章(二)

胭脂水粉店的三开间店堂内,也是人头涌涌,香气四溢,进入此店的人客自是女多男少不去细述。

这些店铺中,最让本地细民百姓津津乐道的,就是其中的杂货铺了。这个占了五间门面的杂货铺中,有一间是专卖各种铁器农具的,这店铺里最让人眼热的有两种物事,除了家用的各式刀具外,另一种却是加了钢的锄头。时下的人谁都没想到,细民百姓所用的锄头,这间铁器铺也能让铁匠师傅加上精钢打制出来卖与人使。

去看过此种锄头,城东耕读的张某人出店后用夸张的语气,大声嚷着说:“哎哟哟,真是不得了了哇!白亮得晃眼的加钢锄板如同刀斧般锋锐,另外焊上去的锄孔既厚又咬得牢实,还配有两块一大一小的装把铁楔,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不忍离去,拿到手上会令人爱不释手,想不买上一把都不成啊!”

有人撇了下嘴不屑地问道:“去,那为何没见张大官人手里有那加了钢的锄头,敢情是爱不释手爱得把手也留在这家店铺里了?”

“嗬,看你这位老兄说的什么话,四贯三百文足一把的锄头,比现时别的铁匠铺稍贵了数百文。不过店内的伙家说,这种溜了钢的锄头比没加钢的普通锄头可多用几年时间,算一下还是挺值得的。我也不是不卖,只是还差了二百文钱,这就赶回家去再取二百文来,好买回一把去先用着。”

有人认得这人,忙上前拉住他问:“张相公,你怎知这家铺子的伙家不会骗人?”

张相公用手指了指才走出店门的一个中年壮汉说:“看看来师傅的脸色就知道了,不信的话还可以去问问这位打铁师傅,看他是怎么说的。”

人们一听张相公的话,都呼的一下拥到来师傅的身边,乱纷纷的向他发问。这来师傅倒也磊落,只对周围的人叹了口气说:“这间店卖的锄头确是加了钢打制,能用多久我不知道,但比现时我们打的铁锄好用,也能多用几年是绝不会错的了。好在他们只有千余把锄头运来,否则的话,我们这里几间铁匠铺的人都没法活了。唉!”

围着来师傅的人一听只有千余把加钢打制的锄头,呼隆一下全都拥入杂货铺,紧赶着要去争先买到一把如此特别的锄头。

来师所说的话被站在店门前的一位先生听到,他急步向已经走出几步的来师傅赶去,叫道:“来师傅,请稍候片刻,小可有些事想向师傅请教。”

来师傅止步回头,看清先生身穿月白博袍,连忙弯腰行礼道:“这位先生可是呼唤小的么?”

先生有些气喘的凑近来师傅道:“正是小可请师傅留步。唐突问一句,来师傅是铁匠?为何刚才会说我们的锄头再多些你们就会没活路?”

来师傅把自己的话解释了一遍,先生恍然道:“原来如此,倒是我们东主思虑不及了。依小可看,来师傅不如到我们商号来好了,每月按所做的事度支给你工钱,也好过现时一日有一日无的讨生活。”

来师傅:“我一个人下人的铁匠,除了打铁外任事不会做,到商行能干些什么呢,谢过先生的好意,不去也罢。没的去到你们商行后,不几天就被赶将出来,平白惹人耻笑。”

先生忙道:“师傅别急,到我们商行来也还是做你的老本行——打铁,我们的东主将教你打制这种加钢的锄头和锋利无比的钢刀,而且你在学会了打制刀具和加钢锄头的手艺后,按你自己的意愿可以回到此地作坊,也可以带着家小到有我们商行的其他地方去。既学得到高明的手艺,也不用你自己去卖,又有我们提供各种材料,按打制铁器的质与量还能得到固定的银钱养家,何乐而不为呢?”

来师傅被先生一番话得大为心动,低头沉思不语。

那先生看他没有立即拒绝,再鼓如簧之舌劝道:“来师傅呀,你想想我们是生意人,你除了会打铁外还有什么是我们看得上的,我们又为什么要骗你?”

“先生,我们铁匠铺可不止我一个人呐,全都可以投到你们商行中去做事吗?”来师傅想到铺子里还有同伴和徒弟,自己这个手艺最好的人一走,他们就真的没法活了。所以抱着万一的希望,试探着提出要求:“我师弟、徒弟连我一起共有六个,是否也可以一起投到你们商行呢?”

“那当然。”先生毫不犹豫的说:“不但你这六个铁匠可以来,其他还有铁匠的话我们也全都会收下。若是想好了,明天就可到这间杂货铺来找陆管事,一切都会为你们安排好的。”

这两次粮食和绢帛大肆收购,若非恰好由山东运到大笔金银、铜钱及茶叶,林强云的商场杀敌大计几乎就要半途而废。

临安城有事,其他地方也并不平静,各式各样的争斗层出不穷,和平手段的争端还稍好应付,最令各地双木属下商行和镖局紧张的,就是各种货物运输的路上了。

好在现时所有的运输基本上全都是水路,至今还没发生什么人员及货物受损的大事,总算还能保得住临安粮食的足量供应。

鄱阳湖西边这一片隆兴府所辖的湖面,本地人称之为宫亭湖,水上大豪——江州德安县的——宫亭龙王钱自春,自旧年三月杪一场大火将家园烧成一片白地,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一家大小的人影,使这宫亭湖有一段短时间成了权力的真空地带。

但在旧年九月,这里又出现了一股外来的新兴水寇,人数上千,大船四十余条,哨船、海鳅上百,是时下整个鄱阳湖上势力最大的一股。为首的水贼姓万,高大威猛仪表堂堂,若非在这宫亭湖上做了十多起含笑杀人的劫掠勾当,初见其面的人谁敢说他是个水寇恶贼?

万头领的贼巢据于南康军、隆兴府与饶州交界的一个大岛,他就是占住这三不管的湖岛,每次作案也专选州府交界处。即便有个别漏网之鱼逃脱去报了官,也由于各地官吏都觉得不是自己该管的地界,互相推诿,才得以避过官府的注意。

如今盛夏天气,正是做水上没本钱营生的好时光,上次近十船运送稻麦绢帛的船队,一个没在意便被溜出大江顺流而去,一大桩买卖就这么从手边溜掉了,气得万头领把探事的细作每人杖了十背杖。这次,派去兴隆府打探的细作回来禀报说,五月杪开张的“鄞云号”商行有十四船粮、帛将于数日后启运,别的没有什么肥羊好打。

十四条运货的船行走,可不是一般的湖寇能吃得下的大块肥肉,再怎么少人,连船上的力夫、伙长、舟师合在一起也会有近百船夫人壮。再加数十个保镖的人手,怕是会有一百五十人上下。若是没一定势力的湖寇,还真不敢去碰这种船队。再说了,粮食可是既重又不怎么值钱的蠢笨货,劫来还没处存放,没的做下损人不利己的事,又沾上两手血腥太不合算了不是。

万头领可不比别个小盗贼般的没见识,他觉得稻麦等粮食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弄将来也可免去天寒地冻时些少肚饿之虞。绢帛么,那正是自己所要的物事啊,不但值钱,就是自己这些手下到入冬时也大有用处。何况自己人多,根本不在乎百多人的船夫和保镖。好,就以这“鄞云号”的数十粮、帛船为标的,来做一次大买卖。万头领吩咐小的们准备好,这几日就放过零星的小船不动手,免得惊动羊牯失了即将到口的大块肥肉。

六月初七这天上午,万头领听完再次回来禀报的细作讲完,坐于地席上笑容满面的问道:“你可是看清楚了,往赣水直上的四条船都没用人拉纤,也不是车船?”

“小的船小,是沿赣水边顺水而下,那日远远的见了有烟就觉得十分奇怪……”半蹲半跪的细作换了下跪地的腿,还是觉得不舒服,干脆往地下一坐,眼睛盯着头领面前矮桌上的酒坛吞了下口水。万头领把举到嘴边的碗朝细作递过,笑骂道:“可恶,说一半留一半的,本头领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上我这碗酒了。快点,喝完了细细将详情说出来。”

细作爬前两步抓起碗把酒灌下,抹了下嘴角道:“当时小的想,大头领已经下令不许生事做买卖了的,为何还有人敢不遵号令,不但动了手,还发出火箭将船烧了?”

“是啊,哪一路的人这般不给本头领面子,敢于出手做买卖,还射出火箭烧船,他们就不想要船上的钱货了么?”

“小的先时也是这般想的,可等到悄悄近前一看,方知是错了……大头领再赏小的一碗酒,渴死我了。”细作喝下第二碗酒,便来了精神:“当时小的看得大为奇怪,那几条船并没有被劫,也不是自行着火。它们的船上多了一个铁筒,是铁筒里头冒出些烟罢了。虽然没有人拉纤,船侧也没大水轮,两舷却有十多根桨在划动。大着胆子靠过去看了好一会,除了觉得这四条船上的力夫强壮得出奇,把船划得飞快以外,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物事。只是……只是有一点小的想不明白,小的看到这些船的尾部好似有两个连在一起的舵,而且……而且船尾的浪花也十分奇特,想破头都没法弄清是怎么回事,只好回来向大头领禀报了。小的想,只怕是官兵水军的‘海鹘’船罢。”

卷六 第十八章(三)

万头领吃了一惊,变颜变色叫道“啊也,是官兵水军的‘海鹘’么,那可有些儿不大妙呐……”他回过神一想,立时恢复平静,向细作骂道:“胡说,‘海鹘’是官兵水军的海上战船,如何会到鄱阳、赣水来,定然是你看错了。”

“是是,确是小的看错了。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些船只是样子有点相似,除两舷有十数支桨划动外,它们并没有‘海鹘’般的……”细作罗哩罗嗦的话没说完,被子万头领一瞪眼给吓停了嘴。

万头领问来问去不得要领,只要是细作看错并非官兵的战船就好,管他其余的什么船他都不怕。转而问道:“此事略过,说说‘鄞云号’的粮帛船,你既是回来禀报,可是他们已经定下日子启运了?”

细作:“正是,十四条二千斛的大船已经离巢顺流而下,不过走得却是极为小心极慢,小的跟了二十余里,实是不耐,只好先行回来禀报了。依小的看,船上的物事怕是不止稻麦和绢帛,可能还有什么值钱的么事。小的想,他们的船就是再怎么慢,明日午时左右就可到达湖中。”

“来呀,传令下去,”万头领兴奋地向冲进舱内的一个小贼大声吼叫:“各路头领全部回岛,派出十条哨船探清来路,待羊牯到了左近再出去发财。”

这回押船到临安的还是陆源清,他也知道上月趁还没人注意之机,在众多湖寇缝隙中穿行而过没出一点事,实是自己和船家的天大运气,再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幸好接到临安镖局总镖头邹景豪的传书,有四艘由防沙平底船改成的‘海鹘’型内河战船,会在六月初七、初八日到达隆兴府,刚好接得上第二批货物的发运。

陆源清和堂兄商量后,他认为临安的情势实是太紧,能把这里收到的粮食早一天运去,东主就多一分致胜的把握。光等在这里耽误时间,两兄弟决定还是迎上去更合算。所以便在初五这天装好船,慢慢的开出码头顺流而下,准备遇到战船后再加快速度直放镇江,转运河再到临安。

次日己时,在距隆兴府一百六、七十里处看到未张旗号的四艘船。已经见过其他战船的陆源清,一看到船上铁筒烟囱冒出的黑烟,立即叫人向来船打出旗号,并下令将自己的船傍右岸下碇暂停。

四艘战船的发令将领是时为水战队哨长的吴伟才,他浓重的白话腔官话让很少往广南东路走的陆源清听得一头雾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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