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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29部分

小说: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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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定定地坐在轿里,紧提着心。

    她想起永柏,于是她就呼叫永柏。

    但就这一喊,把轿喊下去了,轿杠头的一块石头被她的喊声震落了,轿开始往下坠,轿杠头擦在悬崖的石上,碰落了那些松动的石块,她看着那些石块掉下去,没有听到着地的声音。

    看来轿一定掉下去了,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幸好轿落了一阵,在半空又被卡住了。

    她睁开眼睛,再也不敢叫永柏了,她怕轿子又掉下去,但她忍不住哭了。

    这时,她听到永柏在上面叫她,而且一条绳子顺着崖壁放了下来。

    她知道是永柏在峡顶上,但是她够不到那条绳子,轿杠太长了,撑得轿座离崖壁太远,她又不敢站起,不敢攀着轿杠去抓那条绳子,轿下的深渊实在太高了,她连望都不敢往下望,更不敢出了轿子了。

    她往轿门探着身子朝峡顶望上去,正看见永柏从上面顺着绳子下来。

    “不要下来,不要下来。”她顾不得自己安危,赶忙朝着永柏大叫。

    但永柏好象没有听到她的喊叫似的,还是慢慢地顺着绳子下来,脚踩落了石块,就跌落到她的轿前,又从她的轿前掉落下去。

    她不由地一阵激动,泪水又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同时,她又为永柏担心着,她不敢喊了,怕会让永柏分心,她就提心吊胆地看着永柏,终于看到永柏落到轿前。

    “快,抓住我的手。”永柏一只手抓着绳子,一只手朝她伸过来。

    她也向永柏伸出手去。但轿杠实在太长了,虽然永柏悬吊在半空,一只脚就撑在悬壁上,身子努力地向秀英姑倾过去,但总差着那么点儿,她的手就是够不着永柏的手。她不敢迈前一歩,掂起身来去抓永柏,那轿也太悬了,两头轿杠就卡着两边悬壁的那么丁点儿,她感觉轿子但有点动,那轿也会掉了下去,就是一张木叶吹来,拂着了轿,那轿也承受不了。刚才下坠的一幕已把她吓得够呛了,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她再也不敢乱动,她就只能坐在轿里,向永柏伸出着手,她的手就只能刚伸到轿门。

    “往前一点,往前一点。”永柏喊,永柏已将身子横在半空,不能再往前了伸展了。

    她终于大着胆子掂起身来,那手就要触到永柏的手了,但那轿果然动了,轿子往下沉去,她吓得又坐了回去,心提到了咙喉上。

    幸好那轿没有沉落多少,又被卡住了。

    “不行、不行,”她慌忙地说,“我不能站起来,一站起来,轿就摔了。”

    “别怕、别怕。”永柏安慰着她,他又往下落到轿前,又朝她伸过手来。

    她也向永柏倾过身去,而且又伸长了手,但她和他的手就是够不到一起,虽然她和他的手距离是那么近,眼看就要触到,但怎么也触不到。

    “不行、不行,”秀英姑又说,“你救不到我的,你快上去,别管我了。”

    “傻,”永柏说,“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快往前移移,就抓到了。”

    她又一阵激动,永柏的话又让她想起那次幽会,想起那句诺言,她就在轿里迈前一步,又掂起身来,她的手指终于触到了永柏的手指。。。。。。。

    但轿也终于沉下去了,再也没有东西将那轿卡住,那轿就一个劲儿地往下落,她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悬壁从她的眼前向上闪过。

    她突然想到自己会死,人和轿会摔得粉碎,她舍不得死,她想着要抓到崖壁上的任何东西,一棵小树或一块凸出的石头,那怕是一棵枯了的小草,但那轿翻过来了,她被抛出轿外,那轿也散架了,她就这样一直地往下坠、往下坠。。。。。。。

    秀英姑终于醒了,原来是一场噩梦。

    她坐了起来,惊恐地瞪着双眼。梦境还历历在目,她感到浑身汗涔涔的,而且还感到身上的汗特别的冷。

    许久,秀英姑才回过神来,她拖过床头的衣服擦拭身上的汗。

    她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希望自己能风风光光出门,她认为这不算奢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但就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她也无法实现,甚至要沦落到“私奔”的地步,她不由地悲哀起来。

    但很快,她就对自己说:“你该知足了,多少人相守一世的,不是自己所选择的。”

    她又想起戏里所唱的“梁祝”,“那才是惨。”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于是,她在脑海里细细品味那“梁祝”的故事和情节。

    “能和他共一个墓里,化一双彩蝶也好。”她突然地想。

    于是,她不由地又闭上眼睛,去想象那梦的最后结局:她摔出轿了,往下坠落,永柏也跳下来了,抱住了她,在即将着地时刻,她和他化成了一双彩蝶,又飞了起来。。。。。。。

    她就这样痴痴地想着,脑海里就好象真有一双彩蝶在飞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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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梅令村狼烟初乍起
    这夜,永柏也没有睡好。第二天天亮,永柏就出丹竹去打听落梧州的船期。

    当时,陆路交通不便,丹竹往返梧州,都是从水路搭船的。由丹竹上船,顺西江而下,可到梧州,逆江而上,可达柳州,所以有“上柳州、落梧州”之说。只是船期不很确定,一般要有差不多的人才走,或者等过往的船,更是难逢难遇。

    永柏路过飞机场头,有**拦住,要永柏闪远些快走。永柏这才发觉,机场上的**增多了,军队的走动也比平日繁忙,机场里的气氛紧张了许多。但永柏顾不得这些,他记着**的话,一路快走。

    到了丹竹,永柏感觉街上的气氛和平时也不一样,一些人在议论什么,永柏无暇顾及,但仍能听到从那些人口中说出的“日本”和“日本兵”等词语。有人从码头那边过来,提箱挑担的,神色匆忙,也说着“日本”和“日本兵”那样的话。

    “日本”和“日本兵”怎么了?永柏狐疑地想,但他并没有想去过问这个问题。

    下到码头。埠头上停着比往往日更多的船,永柏看一只船上写有“梧州、丹竹”字样的船,估计是走梧州的,就上船去问。

    “没有船落梧州啦!”船家佬告诉永柏,“日本兵打来了,梧州的人还怕跑不上来呢!谁还敢落梧州?”

    “日本兵来了?”永柏不相信地问。

    前以说过,因为有那句“日在东即旺、在西即沉”的谶语,而且日本兵在广西的昆仑关确实吃过大亏,被**在昆仑关打得大败而回,确实也应验了那句谶语,所以,不单只永柏,许多人也认为日本兵是不敢再入广西的。日本兵占领广州这久了,五年多了,将近六年,都没有再来,也似乎说明着日本兵确实是不敢再入广西的了。所以,永柏一时不相信船家佬的话。

    但永柏不知道,不要说永柏不知道,就是许多人也不知道,当时**早已在滇缅战场转入反攻,而且局势越来越对**有利,**连战连胜,连攻连克。河南、湖南、广东的日本军队要经广西入云南进缅甸支援在缅甸岌芨可危的日军,企图打通由东北经华中、华南前往印度支那、泰缅的交通线,所以日本兵必须再入广西。

    那时候,日本兵已进了广西,逼近桂林。

    “恐怕到梧州啦!”船家佬说。

    “又没有听说日本兵来了。”永柏说。

    “你是谁?”那人气愤地说,“人家政府要告诉你,人家还怕我们平民百姓知日本人来了,会引起恐慌,所以还瞒着消息呢!到真守不住啦!才会通知你跑,你跑,还不能挡着他撤退的道呢!”

    “日在东即旺、在西即沉,日本兵还敢来?”永柏说。

    “你看人家敢不敢来。”那人说,接着用手指向下游,“看,又一船梧州客返上了,你问他们吧!”

    永柏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只船又在埠上靠岸了,一船的人下来,拖箱挑担的。

    永柏还不死心,又上另一条船相问。

    “日本兵打来了,还落梧州?你不怕死?我今早才从梧州回到丹竹,搭了一船人回来,你还想落去?不要命了?快回家准备逃命吧!日本人就要来了。”船家佬说。

    永柏公联想到飞机场上的情况,又回忆起方才在街上听到的议论,终于相信了船家的话。日本兵来了,落梧州的希望破灭了。他赶紧返回梅令。

    茂海婆在家门口纺纱,见永柏回来,就小声地问永柏买到船票没有。

    “不落梧州了,”永柏对母亲说,“日本兵已到了梧州,就快到来了。”

    茂海婆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永敏跑来了,对永柏说:“通知民团都到祠堂集合,去吗?”

    永敏虽然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但永柏听出这分明就是命令,他连屋也顾不得入了,就同永敏一同朝“李氏祠堂”赶去。

    茂海婆在后面想对永柏说些什么,永柏和永敏已经走远了。

    “听说日本兵来了。”永敏对永柏说,他的语气很是着急,一是急于日本兵来,二是确实也走得过快,有点气促。

    “听说了。”永柏说,他的脑海里又闪过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话,他的热血又在体内沸腾起来,他不由地又紧握着双拳。

    赶到“李氏祠堂”,许多人已经来了,茂荣、茂池在仓库前一个个发枪,后到的人都被先到的人告知前去领枪。茂庆在一边鼓励着大伙儿,说日本人也不是三头六臂,也是爸妈养的,大家带枪回去,日本兵敢来,就捧他娘的。

    “怎不见五伯来。”永柏奇怪是由茂荣和茂池发枪,就问永敏。

    五伯就是茂伟公,第五,比茂海大,所以永柏要叫茂伟公为“五伯”。

    “他们在大叔公屋开会。”永敏说。

    大叔公是树祥公,树祥公派大,比永敏亚公小,所以永敏同永柏一样,也管树祥公为“大叔公。”

    永柏的双眼又在人群里看,梁、戴、黄、蒙各姓都有人来了,蒙姓一户,蒙二哥子也来了,也领了枪,却不见有张姓人来。

    这在永柏的意料之中,梅令村民团说是村民团,其实就是李姓人民团,前以说过,梅令村李族有钱,有族地,田租就用来供养民团、购置武器,所以民团的开支是李姓人的,枪械也是李姓人的,而且李姓人多,梅令村张、梁、戴、黄、蒙五姓加起来也没李姓的一个房头多人,六、七十个民团团员,张、梁、戴、黄、蒙各姓仅占十余名。因为张、李两姓众所皆知的原因,张姓人没有到来,这能理解,但永柏不明白的,是李姓人没有通知张姓人还是张姓人得到通知没来。

    永柏并不知道,此时,春褀公也在树祥公屋里开会。

    张、李两姓虽有别扭,但日本兵来,是全村人的事,好象兄弟有争,但外人欺负到老豆头上了,那就是兄弟共同的事了,谁也不能袖手旁观,梁姓福元公考虑到张、李姓别扭,自告奋勇去叫春褀公,春祺公一是也有心来,二是也不能不来,于是就来了。

    然而李姓还有人思想尚转不过弯,张姓也有人还转不过来,考虑到事情还不着急,就没有通知到张姓的团员,而且李姓人有人明里不说,暗地里认为不屑通知,多三、二个不多,少三、二个也不少。

    永柏和永敏各领了枪,见到定庆也到来了。

    定庆见了永柏和永敏,忙过来问元斌到了没有。

    永敏说还未见人。有人叫定庆快去领枪,定庆就过去了。

    定庆领枪回来,三人就在那儿等着元斌,但一直到请点人名,元斌也没有出现。

    原来果然是被永敏他们笑对了,承业公不让元斌前来报到。

    元斌刚要出门,被承业公叫回去了。

    “人姣'骚的意思'你又姣,”承业公教训元斌,“人家打人家的,你瞎掺和什么?子弹无眼,一枪打来,你小命就冻过水,你有几条命?”

    元斌恭恭敬敬地站在承业公跟前,一言不发。

    “你有几斤几两?”承业公好象对元斌的态度不满,嫌元斌没有应声,又教训元斌说,“一不小心,就算保得小命,落个断手断脚,瞎眼蹦嘴,你就悔一辈子。你以为你能打,大多人比你更能打呢!**都斗不过曰本兵,你去逞什么英雄?一山还有一山高,你见过多高的山?”

    “那就任由曰本兵来烧杀虐掠了。”元斌嘟哝着说。

    “保村保民的事,有大把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当得什么料?”承业公说。承业公想发火,想大声,但又怕外人听闻,于是也就不敢大声。

    “个个同你想法,”元斌说,“谁保村保民?”

    “你还顶嘴?”承业公终于火了,举烟筒头要打元斌,元斌扭头就跑,承业公追出门口,对元斌大吼,“敢不听话,看我不打断你腿。”

    旁人问承业公怎么个事,承业公不敢明说。

    承业公确实是担心香火问题,就元斌这条独苗,一有不测,就对不住列祖列宗了,以前只是吓吓土匪,现在真要和日本兵过招,怎不担心?日本兵的厉害,可是可想而知的,小日本有几个人,大半个中国都被它打下了,而且人家还在太平洋上打得美国人叫苦连天。

    但元斌也没有到民团报到。

    现在,梅令队健全的老人们都不能说出当初是谁把日本人就要到来的消息传入梅令村的。开始有人避难了,投奔亲戚的、投靠亲友的,各想办法。恒才公谷多,于是请人尽搬入赤马全村。从此恒才公就在赤马全村落户,直至**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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