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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28部分

小说: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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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グ乩枷悖糠慨}贵,代代荣昌,伏惟尚飨。”

    茂伟公诵毕,开始祭拜,人们随着茂伟公的口令上香、敬茶、行九叩大礼、敬酒,“李氏祠堂”内一时酒香四溢,香烟袅绕,场面肃然,小孩子也不敢出声。

    礼毕,鸣炮,但听炮声轰鸣,振耳欲聋,又放炮仗,响彻云霄。

    炮停,祭祀毕,各人收拾自己的祭品,退了香案、撤了台桌,转入奖罚族会,与往年不同,树祥公先处罚了三、五起有违族规之事,永卓也被点名出来,是因为调戏人家秀英姑。还有兄弟吵架、邻里相争的,族大人多,有好几个,各领了鞭挞,其中永龙、永升两兄,争吵几句就拿刀出来砍杀,几出人命、全不象人样,追加鞭数,果然族法森严。接着表彰良好,树祥公特别提到在张、李械斗中牺牲的茂定、恒芝、永超,说族中必定还有怃恤。

    一时群情振奋,有人喊叫若张姓人再来,必要让他有来无回。

    居然没有人注意,茂定、恒芝、永超的母亲,就在人众里偷偷挘帷

    但树祥公并没有重申与张姓人不许交往、断绝婚姻这条族法,这让有些人觉得不满。

    树生公出来了,说要补说几句。

    “若有人不遵族规,暗中和张姓人往来,勾勾搭搭,一经查实,定然严办,绝不轻饶。”树生公振臂着说。

    大伙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树生公说的是谁。

    有几个心里明白的,也不出声。

    永柏的心是“格登”了一下,但接着他就在心底里笑了,他并不是讥笑族法,他敬畏着族法的威严,刚才那些人各领族法,鞭打在身上,气也不敢乱出,他就深感族法不容有违,他在心里笑的,是笑族中有一些人,什么事都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昨天永朝四儿还同张荣昌弟在水井洲双孖道摸鱼儿。”有人在人群里举报说。

    有人笑了起来,有人细声打听永朝四儿和张荣昌弟是谁。

    树生公的脸变得时黑时白,时红时紫。

    原来永朝四儿就是树生公仲孙,时年才六岁,而张姓荣昌弟也是六、七岁大,这丁点大的孩,谁能管得?玩得来就玩一起了,见田溪小流有鱼儿,就一同下去捉了。

    树生公当然明白举报人的意思,是不服如此族规,故意拿四儿出来看他怎么处理。

    这大的孩,蛋不识一个,你总不能就将他开除出族吧!

    “对小孩,家长要严加管教,”树生公终于是说得这三、二句出来,“我家四儿也要教。”说罢,赶紧躲到茂伟公背后。

    有人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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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月明夜西窗偷密约
    这天晚上,秀英姑躺在床上,又在偷偷地哭。

    已近仲秋节日,月圆人未圆,秀英姑的内心深处更是郁闷。虽然窗外是明媚的月光,但秋风有些萧瑟,夜虫的叫声也更响亮,特别是藏在窗户西边竹棚上呜叫的竹蟋,比蝉儿还唱得大声,好象就在她窗畔喧闹一样,让秀英姑更是觉得心烦,她就把窗门关上了,但那竹蟋的声音,还是从窗缝顽强地飞进来。

    她想不明白,就这一座坟墓,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风波还会累及到她和永柏公的事?父母不会同意她嫁永柏了,就算父母同意,族上的人也必然反对,她感觉有座无形的山正将自己和永柏公隔开着;,这座大山就要露出它狰狞的面目了,要将她和永柏鲸吞了、嚼碎了,那天下午的时候,听十二姐说了永柏受审的事,她感觉这时日就要到来了,她担心和害怕着,她并不是担心永柏会变,而是担心以她和永柏的力量,如何反抗那血盆大口?她害怕肚里的孩子,大山能隔开她和永柏的身体,父母能把她和永柏的身体禁锢起来,族法能把她和永柏的自由禁锢起来,但不能禁锢住她和永柏的心,然而,那孩子怎办?孩子终究要生下来,不能和永柏成亲,自己被浸猪笼是罪有应得,但孩子。。。。。。?她真的不敢想象。

    田里的禾已然大生,已经能看出胎气,秀英姑也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快藏不住了,她害怕自己的肚子有一天会露了出来,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记得几年前,戴屋的敏珍姐,就是因为喜欢上了上士村的一个后生,父母不同意她嫁,而她又有了,被父亲打了一顿,族人没有一个人可惜她,她就上吊自尽了,那情景,秀英姑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敏珍姐的尸首被弃在外面地塘,三日才草草葬了。

    “难道我也要走这一条路?”秀英姑有时会问自己,但每次,她都是不寒而粟。

    白天,除了干农活,她很少出屋,午间在家里做些针绣,外面有孩子在做〃过家家〃游戏,唱着她在儿时也唱过的儿歌:

    梳好头戴好花穿好花鞋着好衫大哥花轿到门啦快快上轿过家家大哥在家等急啦这样的童谣,她也感觉孩子们是在故意气她,她出去把孩子们都轰开了。

    “这多事做什么?”隔墙的二婶嗔笑着说;“你小时候还不是这样?”

    “唱这大声,烦。”秀英姑强装着笑容说。

    在别人面前,她故作若无其事,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夜深人静,在自己的房里,没有别人,她才敢哭。但也只能偷偷地哭。

    幸好,十二姐平日里经常会来找她,跟她谈心,陪她说话,她才觉得日子稍有好过,她从心里感激着十二姐。

    十二姐鼓励着她,说永柏绝不会丢下她不管,她也相信着永柏,永柏绝不会不管她,但十二姐她没能告诉她永柏的想法,她也不知道永柏有什么打算,她的心就这样地忐忑着。

    这时,她好象听到有人敲击窗户的声音,她忙仔细地听,响声却没有了,窗外的竹蟋的叫声还是那么响亮,她怀疑是风吹的窗响。

    “唉!疑神疑鬼。”她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

    但敲窗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果然是有人在外面敲击窗门,声音很轻,但她还是听清楚了。

    “谁?”秀英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人也险些要跳起来。她几乎同时想起她听过的鬼故事,浑身不由地悚然起来。

    “我!”外面的人压低声音应了一声。

    “是永柏。”秀英姑的感觉明白地告诉自己,她不由地从床沿站了起来,她的心跳到嗓门眼上,人突然地不知所以了。

    她能想到永柏还会来找她,但她万不能想到永柏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快开窗。”外面的人说。

    秀英姑这才湥压矗厦ζ鹄矗闳济河偷疲缓蠓ò福蚩盎А

    一缕月光如水银般泻了进来。

    果然是永柏。

    “你怎么来了?”秀英姑惊恐地问。她担心永柏此来,入了张屋,会被张屋的人发现,被人捉住,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若着张姓人抓住,真是要浸猪笼的。上门勾引良家妇女,不死也残。

    “别问这个了。”永柏说,看得出,永柏的神情也很焦急。永柏是在窗外仔细听过一阵,他听到了秀英姑的哭声,确信房里就只秀英姑一人,永柏这才敢敲窗。他看到秀英姑脸上的泪痕,也不觉心痛起来,他用手抓住窗柱,隔着窗柱问秀英姑,“我只问你,我们走,走吗?”

    “去哪儿?”秀英姑忙问。

    “落梧州,我舅舅处,”永柏说,“树祥大叔公叫我去投奔茂亮二叔,我带你落梧州我舅舅处,由我舅母照顾着你,我寄钱回来,养着你。”

    秀英姑听湥С庞腊氐那傲骄浠埃竺娴幕岸运此狄丫恢匾耍难劾崃髁顺隼矗鹿庹赵谒憷龅牧撑樱成系睦崴т掬蓿瞬坏糜腊睾竺娴幕八档氖鞘裁矗Σ坏囟杂腊氐阕磐贰U馐欠纯鼓茄璐罂诘淖詈冒旆耍褂惺裁幢日飧玫陌旆ǎ克蝗痪醯弥皇堑阃凡⒉荒芡耆硎舅男那椋蛏弦蚊妫程酶翱冢Φ厮担骸案腋阕撸煅暮=牵腋阕摺!彼⒉簧萃腊卣嫜潘芎妥约盒陌娜素耸匾黄穑抢锏暮⒆幽苡懈觥鞍帧保研穆庾懔耍褪切衅颍哺市摹K芯跤腊卦诤竺嫠档摹把拍恪保只琶Φ厮担骸拔矣惺钟薪牛挥媚阊一岱煲路⒒犴悦住⒒帷!!!!!!彼挡徊幌氯チ恕

    泪水涌上了永柏的眼眶,他激动地望着秀英姑秀丽的脸,一时说不出话,他按奈不住地伸进手去,用手去抹秀英姑脸上的泪。

    “什么时候走?”秀英姑问。

    “这两天我就买好船票,买到船票我们就走。”永柏说。

    终于等来了这一时刻,秀英姑险些儿要哭了出来,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但她的心里在幸福着,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永柏。

    “记住,”永柏说,“这两天你留意张李桥头的那棵苦叶树,一见到树上绑了一根红布带,你就出到丹竹,我在码头等你。”

    “哦!”秀英姑“哦”了一声,怕永柏听不清楚她的“哦”,她又连忙池对永柏点着头,表示她听清楚了永柏的活,而且会记住了。

    “我先回去了,”永柏又叮嘱秀英姑说,“记住,苦叶树上的红飘带。”

    秀英姑使劲地点着头。

    永柏和秀英姑都知道,此时不是长谈的时候,也不是永柏久留的时候。

    所以永柏必须尽快离开。

    “小心。”秀英姑担心地嘱咐永柏说。

    永柏望着秀英姑,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月色之中。

    永柏走了,秀英姑还趴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光出神。她舍不得关上窗门。月亮挂在天空,窗外的竹影有点阴森,但她好象也能在那阴森的竹影中看到一种什么东西似的,她不再害怕那冷严的阴森,也不再烦那竹棚里竹蟋潦亮的歌声,她任凭夜风吹动她的秀发,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的心,就象那月光下的竹影,虽然森冷,但被明亮的光包围着。

    不知过了多久,厅屋传来有人起台盖的声音,秀英姑惊醒过来,赶忙离了窗台,熄了灯上床又睡。

    原来是荣志睡到半夜口渴,起来找水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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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秀英姑意愿效梁祝
    迷迷糊糊间,秀英姑听到母亲入房叫她:“阿英,起来,永柏来接你了。”

    “这快?”她迷糊地问。

    “真的,”母亲走到床前,将她从床上扶起来,“不信,你听,八音吹到门口了。”

    果然听到外面有唢呐的声音;而且还听到有许多人嘈嘈杂杂。

    这时,弟弟也跑入房里,对她得意地亮着一个红包:“阿姐,姐夫给的利市。”

    “什么时候给的。”秀英姑问。

    “刚才接姐夫入屋时姐夫给的。”弟弟说。

    “张、李两姓和好了,”母亲说,“先前那场台风,大水把那墓推开了,里面没有火明公坟,双方就和好了。”

    秀英姑相信了,真的是永柏接她来了,她赶紧地坐了起来。

    二婶、三婶和一些人进来了,捧来了一大叠凤冠霞帔,七手八脚地将她拉到案前坐下,为她化妆,装束。

    二婶为她梳理头发,边梳边唱:“一梳梳到尾,二梳子孙满堂,三梳白头到老。。。。。。”

    二婶唱的好听,大家都笑了起来。二婶要大家不要笑,但大家笑得更欢。

    外面的唢呐吹得大响,秀英姑感觉二婶她们的动作显得老慢。

    好不容易装束定当,她照了照镜子,感觉美极了,她满意地笑了。大家也夸奖她美。

    镜子中的她确实是美极了,头戴凤冠,身着霞帔,脸上脂粉,唇点朱红,眉画栁叶,耳戴珠垂。她觉得她今天特别的美。

    二婶、三婶为她把红盖头盖上,搀扶着她出房。

    她记得老人们说过,新娘出房是不充许踩着门槛的,于是,在出房门时,她特别留意把脚抬起迈好。

    她的双脚果然没有踫到门槛。

    厅屋的人很多,大家都等着新娘子出来。有小孩多事,特意溜到她的跟前仰着头要看,被大人喝开了,说不要阻了人象新娘子出门。

    出厅门时,她又留意把脚抬好。

    天井里,更多的人在等着看她,她心里美滋滋的。

    出了大门,炮仗就在她的头上响起,她担心炮仗会溅到了她,但很奇怪,没有一个炮仗弹着了她,连火星也不来一点。

    她偷偷掀起盖头来看,看见永柏一身状元官服,正骑着一匹白马在那儿朝着她笑,永柏后面,停着一顶大红花轿,八音佬在轿的两旁把唢呐吹的起劲,又有孩子跑近前来偷窥她,她就赶忙把盖头放了下来。

    她被二婶她们拥入轿里,轿伕们把轿抬起来就走。

    轿一荡一荡的,坐轿的感觉真好,她感觉很舒服,那舒服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她奇怪这么久还不停轿,早该到了,同一条村的,路有多远,于是她拔开轿帘来看。

    这一看,她惊住了,原来轿子是架在一条山峡上面,前后是悬崖峭壁,底下是万丈深渊,高凯凯的望不见底,轿杠前后就仅仅够卡住两头悬崖,风儿吹来,轿儿一荡一荡的,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轿伕们不知什么时候都跑开了,人也不见了,就留下她挂在这儿,摇在半空,秋千似的。她很害怕,但又不敢乱动,她担心着稍微一动,轿就会掉了下去,她就直定定地坐在轿里,紧提着心。

    她想起永柏,于是她就呼叫永柏。

    但就这一喊,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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