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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第5部分

小说: 那座曾经血殇的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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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延三哥说的也是实在,”又有人说,“隔了几百年不寻,现在要进入人家墓界内寻,确实是难,情理上也有点说不过去。”

    “几百年不寻,现在有线索了又寻,有何不可?”有人马上反驳说。

    春褀公提醍大家千万不要内讧。

    于是众人都冷静下来讨论,有人估计,当年太公们寻墓,可能刨的不够深,偷懒,因而没能寻着。此言一出,有人要笑,被春褀公止住了。会议又严肃起来。最后一致通过,尽早和李姓协商,争取李姓人同意,李姓人若不同意,再作打算。

    春瑞公说,“明天正巧树祥老父八十一大寿,我们都去吃杯寿酒,和树祥拉拉关系,到协商时也好讲话些。”

    众人都表示在理。

    众人又聊些别事,已是子时时分,春褀公宣布散会,安排兆延公等人到张屋各家分散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竹山顶上的地炮就响起来了,好象在告诉村人,树祥老豆超贤公八十一大寿,大伙儿来饮啰!

    当年,梅令村李族有二堂炮,一堂地炮一堂冲天炮,每堂三尊,每尊三响,炮是用生铁铸成,在炮肚里装上火药,点着底座的引信,火药爆开,就发出巨大的炸声,点炮的人稍微胆小,事先须用棉花塞着耳朵,否则,被震颤不算,还有被震倒的。按规定,村中红白喜庆之事烧地炮,叫“常炮”,兵来匪到之时烧冲天炮,叫“事炮”,“常炮”与“事炮”不同,“事炮”又与“要事炮”、“紧事炮”、“急事炮”、“紧急事炮”不同,“紧急事炮”烧的是冲天炮,飞在空中炸开,一炮三响,响声传的更远。那年代,梅令村人红白喜事、婚丧嫁聚,都喜欢烧地炮助场,张、梁、戴、黄各姓,有事来借地炮,李族人从来都不吝出借。树祥公有钱,每年田租千斗计,所以树祥公不但烧炮,还请来醒狮、吹打佬,炮响鼓震乐鸣,热闹非凡,整条村乌雀乱飞、屋动瓦松。

    看看时候,将近午时,春祺公收集好利市,带领一众张姓人上竹山顶。

    雄盛因为娘舅家那头有事,使人来请,不能不去,就给了春褀公红包钱,让春褀公代封红包去树祥公处,人却要往娘舅那头。

    隔离邻舍红事有饮,人不到礼到,这也说得过去的。

    抄近路,大伙儿经“张李桥”上竹山顶。

    当时,梅令村李、张、梁、戴、黄各姓,只张姓人住水渠底石子洲,李、梁、戴姓都在水渠面,黄姓在石道里面。

    张李桥桥宽六尺,长丈余,青砖作墎,石板铺面,是梅令村李姓人为方便张姓人过来为李姓人做工由李姓人出钱、张李两姓人共同出力建成的,桥两头各立一块石碑,张屋那头石碑一个“张”字,李屋这面石碑一个“李”字,字体箥箕大小,精工刻造,佐以红漆着色,煞是醒目。

    当年,梅令村张姓人田少,多是没有田地的,李姓人多人有田有地,族中还有族田,族田的田租就用以族中拜祭和供养民团,民团由青壮后生组成,尤以李姓人居多,其他各姓也有。兵荒马乱时期,匪恶盗凶,散兵游勇,亦为常见,梅令村民团在抗匪防盗,抵御过路的散兵游勇方面,确实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李姓人田多地广,张姓人除了租种李姓人的田地,还经常上竹山顶来为李姓人做工。

    李姓人最有钱的是恒才公,为方便佃户交租,恒才公专门铺了一条从下士村经上士村到梅令村直上竹山顶入汶水的靑石板路,绵延十多里。恒才公有女说定藤县太平人家,有人笑恒才公女嫁藤县太平,出入不便,恒才公又即时修路,逢山过山,逢水架桥,一条青石板路又从梅令经大云岭脚过全村界铺到太平直至亲家门口【此路直至现在,还方便着全村界两边的人来往】。

    树祥公没有恒才公田多,但也不少,田租也有千斗,也得请人帮工。

    恒才公和树祥公谷多粮多,旱涝天灾时期,政府也得来人问恒才公和树祥公借粮借谷,近年,政府问恒才公借粮,还敢声大声细,连唬带吓,但问到树祥公,就得低声下气,无他,树祥有一亲侄,乃李族第十八代世孙李茂亮,在白崇禧麾下当师长,平【平南】藤【藤县】桂【桂平】三县赫赫有名,深得白崇禧器重,茂亮老母亲六十大寿,白崇禧还送来厚礼。

    坊间相传,当年昆仑关大战,茂亮只是桂军中一名不起眼的排长,战局进入紧要关头,白祟禧开会,说要组织敢死冲锋队冲锋,问军官们谁愿当敢死冲锋队队长,与会的军官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茂亮慨然而入,大声地说:“要组织敢死队冲锋,敢死队队长必须是那些不怕死的、敢于冲锋在前的人担当,并非一定要当大官的人担当。”白祟禧拍案而起,现场的人都以为白崇禧要枪了茂亮,盖白祟禧何许人也,蒋介石也怕他三分,开会时候擅闯会场,你茂亮有几个脑袋?不想白祟禧一指茂亮,说:“敢死队队长,就是你。”说着,“啪”的一声,将自身佩带的枪拍在案面上:“拿我的枪去,有不服者,就地枪决。”此战下来,茂亮果然不辱使命,大败日军,茂亮身上多处挂彩,白崇禧亲自到医院探望,执茂亮手说:“吾有弟,可目无倭寇矣!”自此看重茂亮。日后茂亮又多立战功,终于官升师长,成为白崇禧股肱。

    那年代,有枪就是大爷,茂亮官越当大,政府越对梅令村刮目相看,尤其对于树祥,县长在路上见到,也得让开条道,恭敬候过。梅令村民团的枪越来越多了,弹药也越来越多,又重修了村门门楼,门楼上两尊老炮,立得更高,越发显得气势。

    老炮为梅令村李姓人所铸,早已威名远振,据说,有年大旱,梅令村人过廊廖潭塄塘担水,与人争执,梅令村人一炮打去,十里之远,弹落潭塄塘中央,廊廖人一时语静。大桂山贼头马云儿,路过梅令村,不但对梅令村出语不敬,而且行至上士村路口,居然站在马背上朝梅令村撒尿,梅令村人大怒,一炮打去,马云儿连人带马,骨也不剩几根。

    诚然,梅令村李族,素来祟文尚武,因而一直以来,人才辈出。历史上既出现过清乾隆年间海东公、少凤公“叔侄同科【两叔侄同中进士】”,也出现过清咸丰年间抗击太平军子期公、凤池公“父子共荣【战场上一并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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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犯劣性永卓戏秀英
    竹山顶上三棵老榕树,梅令村人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老,其中一棵木已中空,成为树洞,常有小孩子钻入里面捉迷藏。三棵榕树虽老,但枝繁叶茂,成品字相生,占地足有三亩,树干硕大,双人合抱不过,树须从树上吊落下来,小孩子能荡秋千,平时,树下就是人们纳凉歇息的好场所,现在,树祥公办酒,就在树下开台,日高天热,树荫底下,正是开台的好地方。

    空气中飘荡着菜色的香味,榕树间弥漫着火药的焦烟,地炮的响声把树上的小孩都惊跑了,但小孩子在台桌凳子乱跑乱闹,比鸟儿叫得更欢。第一轮台'酒席'刚刚开过,第二轮台还未开始,亲朋戚友贺客就聚在树下开侃,谈论最热的就是日本兵到底会不会来。

    “日本人盘踞广州已五年多了,若敢入广西,早应该来啦!‘日在东即旺,在西即沉’,谶语都如此说,日本人不怕,敢来?”

    “你信这谶语,人家可不信,上次人家不是来了吗?”

    “在昆仑关还不是被打得大败,还敢再来?”

    “是啊!谶语都这样说,日本兵进入广西,必打败仗,哪还敢来?”

    。。。。。。

    春褀公等人无心关心这些谈论,上了竹山顶,就在树祥公大门前燃起炮仗。

    响声惊动了树祥公,树祥公迎出门来,见是春褀公等人,大为高兴,忙将春褀公等人迎进中厅,令丫环上茶,春褀公向树祥公介绍了兆延公和文辉公等人,树祥公连说“有心”,兆延公和文辉公等人连道“应该”,气氛甚是融洽。

    “久慕表台之名,常恨无缘结识,今曰值此机会,得见表台,甚慰平生,表台果然鹤骨松风。”兆延公坐下,赞树祥公说。

    “哪儿哪儿?”树祥公笑,掂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子,说,“老了、老了、比不上表台神采了,表台才算是神采飘逸。”

    两人“哈哈”大笑。

    杯茶之后,兆延公和文辉公等人转入屏风,到内厅为超贤公祝寿,又是一番客套之话。

    祝寿完毕,出到中厅,树祥公早领着树生公、茂伟公等人候着,介绍兆延公、文辉公等人认识,又是一番客气。

    其实,外人并不知道,双方都有心事,只是不言明而已。

    不时,有人入来,请春褀公等人入座,树祥公遂将春褀等人送出就座。

    春褀公等人刚好坐满两台,而在最北面,永柏和一帮后生哥就坐在那儿,那是狮队队员。春褀等人是错过了狮队祝寿和开盘表演。

    狮队队员是从民团中精挑出来的,个个不但狮要舞得好,而且功夫要打得好,不但要后生,而且要有劲。

    此时,永柏、永敏、元斌、雄业、定庆等八个人就围在同一桌坐。

    边饮边聊,聊些舞狮技艺,拳脚刀棍。正兴之间,忽闻磨房那边儿传来秀英姑呼救的声音,声音惊慌、恐惧,永柏大惊,推开碗盏,飞也似地冲向磨房。

    磨房的门锁着,里面秀英姑的喊声更为迫切,永柏想也没想,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的情形让他吃惊,一个人正把秀英姑压在墙角,一手捏秀英姑的脖子,一手要捂秀英姑的嘴,秀英姑挣扎着,嘴里喊着“救命”的声音。

    那人却是超贤公的重孙、树祥公的长孙永卓。

    永卓自小性劣。梁姓承楠婆在自家屋角种有两垅韭菜,永柏去学堂路过,见承楠婆在拔韭菜草,永卓对承楠婆说:“这两棵韭菜值得几钱?值得你这大年纪顶着这大太阳拱住腰帮它除草?”承楠婆笑说:“我这两棵韭菜是无价之宝,当然值得。”永卓笑,承楠婆解释说:“我的韭菜割了又有,银钱用了就完,所以我的韭菜是无价之宝。”永卓愈笑,说:“只值几个铜板罢了。”不一会,几个小伙伴到,永卓将一把铜钱撒在韭菜垅里,对小伙伴说:“谁抢到算谁的。”小伙伴都冲下韭菜垅里抢,承楠婆喝止不住,不时两垅韭荣,被翻了个菜根朝天。承楠婆要打永卓,哪追得上?

    永卓读书偷懒,被先生罚上讲台,又被打了手掌,永卓怀恨在心,搞坏了先生的太师椅,先生一坐下,跌了个四脚朝天,永卓“哈哈”地笑。

    永卓书读的多,字却不识几箩。有日,先生让学生作应景诗一首,永卓见窗外就要下雨,云黑天低,脱口而吟:“天上黑默默,地上默默黑;大雨若不下,四周黑默默。”同学皆笑,先生也忍俊不住,问:“你是黑默默,还是默默黑。”永卓说:“我是默默黑。”先生叹着气说:“那我就是黑默默了。”

    永卓越大,品性越劣。好结猪朋狗友,狐群狗党,烧烟饮酒,赌钱、坑骗样样在行,树祥公没少教训,但永卓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又得其母宠着护着,树祥公也没奈何。

    永卓性劣,却也弱智,和几个老表同一台坐,被老表们奉承几句,就仰着头猛饮,很快就有了意思,到菜畲木根处方便,从窗口看入磨房,见秀英姑在碓米,胸前两堆肉一起一落的,坏心顿起,心想进去揩揩油水吃吃豆腐也行,于是凭着几分酒意,就溜入磨房,反手把门关上,笑嘻嘻向秀英姑挨去。

    初时秀英姑没有喝斥,只是警告永卓不要乱来,永卓误以为秀英姑不敢大声,愈是放肆,双手就向秀英姑胸前摸去,不想秀英姑真的大叫,永卓一时不知所措,将秀英姑推到墙角,又想捏秀英姑的脖子,又想捂秀英姑的嘴,一时手忙脚乱。别以为永卓敢入磨房非礼人家秀英姑是胆大包天,其实不然,事实上,愈是这种人行这种事,愈是胆小,你忍着他,怕他,他能得逞,但只要你一喊,他就胆破肝裂了,看官不见现在那些“咸猪手”,别看他公观场合大庭广众之下敢对人家偷偷摸摸,看似有胆、胆大,但若有人一喊,有几人不是原形毕露了?所以秀英姑这么一叫,永卓先自慌了,心一慌,意就乱了,要止住秀英姑喊叫,但不知是该捏脖子还是该捂嘴巴,是捏脖子好还是捂嘴巴好,力使不到一处,况且秀英姑也是做作之人,也有气力,岂能轻易就被制服?止不住秀英姑喊叫,永卓愈慌,见有人来,忙放了秀英姑,夺门而出。

    永柏见是永卓,一时也惊住了,不知该拦不拦,错愕间,永卓已冲了过去。

    后面跟来的人见是永卓,也不敢轻易就拦,毕竟人家是超贤公的重孙、树祥公的长孙,不看僧也得看看佛面上,只是兆延公、文辉公等人,不知道永卓是谁,一下就把永卓摛了,解上竹山顶。

    就这一摛,就为不久后的张、李两姓大械斗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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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竹山顶树祥公教孙
    此时,竹山顶上更闹热了。永卓被人抓住,并不敢反抗,乖乖地由众人拥去竹山顶榕树木根下。

    树祥公发觉人客都涌去磨房,从屋里出来,问怎么回事,树耀公抢上一步,对树祥公说:“大少哥【梅令村人对别人长男儿的尊称】喝多两杯了,扶入房休息下就好了。”

    树祥公看众人的架式,并不相信树耀公的话,又问茂池。茂池三言两语把事说了,说永卓在磨房里调戏人家秀英,树祥公的脸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有人在树祥公背后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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